上流宴會!
聯邦和愛得威帝國還是有著明顯的差距的,畢竟文化背景在那里擺著,就算都是考究的名酒名媛,但山寨的和正版絕對是有著明顯的不同的。單單是那種需要歷史積澱才會有的貴族氣質,看看這里的那些人,真正的雍容貴氣沒有幾個,倒是一個個高貴冷艷的頗為惺惺作態。禹臣整個人的出場也是十分高調的,因為他這張臉和聯邦的戰神大人太過相似,所以幾乎他一出場,大多數的視線就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了。
當然,就因為形象的相似,讓禹臣的無能更加的明顯,竊竊私語中隱約都能听到譏諷和嘲笑,當然還有些好心人會施舍一點憐憫給他。微微扯扯自己的衣領,不知道是不是裁縫故意的,反正領口明顯小了一圈。所以他衣服穿得並不舒服,尤其質量還差的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嘿,這不是戰神夫人嗎?真是好久沒有見了,記得上次見的時候還是您家的大公子生日的時候!」一個穿著雍容的女人第一個上來和禹夫人搭訕,紅色的禮服巧妙地勾勒出女人嫵媚多情的曲線,極具韻味的面孔上掛著恰倒好處的笑容,亞麻色的頭發考究的挽著,美麗而成熟的女人總是讓大家欣賞。不過很顯然禹夫人是沒有欣賞她的意思,高傲的點了點自己的下巴,只是分了個眼角給她,便算是打了招呼,越過她直接走向了整個宴會中最具有影響力的老人。
對于這場宴會禹臣也提前做了功課,說起來也是聯邦上一任總統的生日,已經頭發全白了的前總統在這個時代確實已經垂垂老矣了,而且很明顯這個人的神經都出現了遲滯的現象。禹臣只需要看上一眼就能斷定,不出兩年這個人恐怕就只能成為聯邦的歷史了。
禹夫人的傲慢並沒有讓那個女人覺得尷尬,她只是十分自然的聳聳肩,端著手中的高腳杯就要離開,不過在看到禹臣看她的時候,卻又收回了離開的腳步,白皙柔軟的手輕輕地提起裙角,對禹臣行了一個頗為淑女的禮節。收到這樣的禮儀是個紳士都會做出妥貼的回禮的,所以輕輕地牽起女人的手,客氣的輕輕在她指尖落一個吻,抬眼送出一個溫和的笑意,頓時讓女人眼中蒙上一層柔和。
「抱歉女士,如果您願意的話,我想我們等下可以聊一下,不知道您對于遠古文學有沒有興趣。」
「哦,當然,雖然我了解的並不深刻,但是這不影響遠古文學的美好和韻味,先生我會等你哦!」
濃密的眼睫輕輕一眨,這才施施然退開,禹臣目送著她遠去才抬頭看向和前總統已經聊得十分開心的禹夫人,很顯然自己的行為並沒有影響到她什麼。倒是禹徹看到他和那位夫人聊完就趕快蹭了過來,低聲在禹臣耳邊道:「你不要亂跑,今天那位前總統生日,而且請報上說,有人想要趁這個機會對前總統進行刺殺,所以小心一不小心誤傷到你。」
「刺殺?一個退位好多年的前總統?哦我親愛的大哥,我不覺得這位老人有被刺殺的潛質!」挑著眉,毫不客氣的吐槽,就算現在不殺過不了多久就會自己死的老頭子,還用得著這麼勞師動眾?
「當然!這個牽扯到聯邦機密的問題,你知道的前一段時間公開的那個新能源問題,這個前總統曾經和那對鬼才的夫婦有過交集,而且據說這對夫婦的一部分研究成果就是在這位前總統手里。新能源的問題不止是聯邦自己想要得到,它的公開絕對是讓聯邦周圍兩國恐慌的,所以誰先拿到簡直就是拿到了一統星際的利器。」
听這位大哥這麼沒有隱瞞的跟自己說著聯邦的機密,禹臣眉尾有些不自然的抽搐,這樣輕易地知道真的沒問題嗎,還是自己這個大哥這麼相信自己不是什麼探子之類的。
「母親叫我們了,這次母親主要是想要將你介紹給前總統大人,你一定要小心說話謹慎行事!」看到禹夫人對他們招手,禹徹趕快在禹臣耳邊叮囑一遍,黑幽幽的眼楮盯著非要等禹臣點頭才滿意的拉著他走過去。
看到禹臣有些不適應?!的跟在禹徹後面,禹夫人十分隱晦的露出一絲不屑和厭惡,但臉上還是掛著慈祥熱情的微笑,修建的漂亮的指甲在隱蔽的地方掐著禹臣手腕上的女敕肉,將人拖了出來,優雅的道:「老爺子,這個就是我跟你說和老爺長得特別像的孩子,這孩子之前被檢測出沒有辦法駕駛機甲我們還都十分遺憾,不過現在在愛得威帝國學院學歷史,倒也是讓我心里的石頭落地了。」
「愛得威帝國學院?」老爺子听到這個名字渾濁的眼楮里也有了一絲光亮,很顯然從政的人對于愛得威帝國學院總有著特殊的感情,那里真的是出過太多政壇上的偉人。而禹臣本身不卑不吭的氣質也讓閱人無數的老爺子十分喜歡,干枯的手有性力的按著拐杖,慢悠悠地走過來。禹臣看他這麼艱辛,便伸手扶了他一把,柔和的眉目中都是小輩對長輩的尊敬。
「呵呵,這孩子倒是個好的!」老頭輕輕地咳了兩聲,弓著的背努力地直起來,抬手模模禹臣修剪的仔細的碎發,慢悠悠的道:「和恆澤就是像,看看這眉眼,駕駛不了機甲沒關系,在愛得威帝國學院里好好學,出來做政客也不比恆澤差!」鼓勵的拍拍他的頭,天知道禹臣是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壓制住自己躲開的沖動。拜托,他活得年歲絕對比這個老頭要長好麼,就算現在還未成年,但這也不是他能決定的,這輩子定格了好麼!
後面的的家長里短,禹臣都是被這位老人拉著,親近的姿態讓周圍的人對于又一次出現了圍觀狀況。禹夫人在旁邊優雅的喝著茶,妝容精致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不愉快,反而時不時的投給他一個慈愛的眼神,讓禹臣眼皮突地跟著跳一下。
就在老人說起自己過去的事跡說的高興的時候,外面的警報突然拉響,宴會眾人被這樣的警報嚇得一陣騷動,但這陣騷動僅僅持續了一會兒就迅速的平復下來。每個人都十分謹慎的盯著任何一個可能進來的入口,沒有慌亂也沒有躁動,這樣的素養讓原本還吐槽他們的禹臣有些贊嘆的點點頭,他以為他會看到猶如動物遷徙那樣萬馬奔騰的場面來著,看來倒是他小瞧他們了。
禹徹緊張的站起來,寬大的身子立刻擋在了禹臣面前,銳利的眼楮掃過四周,整個人的神經都崩得緊緊的。突然在人群中一個貴族的心口炸開一朵血花,寂靜的宴會場沒有一絲聲音,而那位被擊中的貴族連晃的時間都沒有,便轟然倒地。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擊殺讓所有人都緊張萬分,所有人的戒備更加深刻,而擋在前面的禹徹也從自己的口袋拿出了光劍,打開開關後,青藍的的光束映照在禹臣臉上,說不出的詭異。
禹臣可以用核心的智商擔保,他剛才竟然在入侵者的氣息中感覺到了訓練者基地里變異獸的氣息,呵,他倒是不知道訓練基地里的變異獸還需要什麼新能源,而且……這個變異獸並沒有被基地進行基因標記。這樣要麼就是核心抽了,要麼……就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異獸竟然繁殖了?!
想到這一點禹臣就覺得不可思議,訓練基地的變異獸絕對不是那些位面上說的變異獸那麼簡單,經過基因高度提純的變異獸本身具有強大的防御和攻擊能力,而且擁有著可以媲美人類的智商,但正因為基因的高純度,他們的繁殖能力幾乎已經下降為百分之幾甚至是百分之零點幾,就算是核心也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事實。而現在他竟然有幸遇到這樣的事情……禹臣第一件事就是告訴自己的貼秘書,先不要告訴核心,讓他小小的玩一下!
嗖的一陣風擦過禹臣的發尖飛過,緊接著場內的另一個衣著考究的男人被直接穿胸而過,這樣的死亡似乎加快了蔓延速度,禹臣的眼楮可以清楚地捕捉到,一條細長的東西,穿梭在人群中,只對身體強壯的男士下手,而且對心頭血尤為喜愛。就在禹臣考慮要不要插手這件事的時候,一條狡猾的銀線正一點點的從禹臣身後的桌子角處,探出了一點頭,凶殘貪婪的目光直直的盯著禹臣的後心。而思考中的禹臣似乎根本沒有反應,反而輕輕地側身,對禹徹耳語。
「目前這樣看來,似乎跟恐怖襲擊沒有什麼關系吧!」這話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恰巧的讓旁邊的禹夫人听到,不過很顯然禹夫人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反而似乎是被這樣突發的事件嚇到了,蒼白了一張臉努力地壓制著自己身體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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