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覺得我應該照顧你……」明顯肩膀比禹臣要寬好多的漢子硬生生被逼的差點就搓衣角了,這樣大的反差讓禹臣忍不住的噴笑出聲。「好吧好吧,我猜就知道是你要來的,我們親愛的父親大人……他可不覺得我應付不來這里的那些破事!」
禹恆澤說喜歡他,好吧他相信,從之前這人就已經有預兆了,但要說是有多喜歡喜歡到心尖尖上了,打死他都不信。懶散的靠著椅子,擺擺手道:「大哥不用擔心的,那些小伎倆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而且如果不是太過分的話,我會當成無傷大雅的玩笑的。」他其實很有度量的,這些人對于他來說都弱的跟豆腐塊兒一樣,他沒興趣閑著沒事去戳散豆腐塊兒玩。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覺得自己的行為被誤解的禹徹趕快抬頭解釋,黑亮亮的眼楮拙計的看著他。「我不是擔心你對母親做些什麼,我是擔心她要傷害你,你知道的我母親的家族有些手段並不光明的!」
看到這樣的人禹臣除了笑真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了,真是蒼天是公平的,禹恆澤這貨沒有多少感情波動,但兒子竟然是個聖母。伸手捏捏自己發酸的眼楮,隱約的一聲長嘆。「好吧,我知道了,大哥我想說你其實真的不用這麼擔心我的,而且容我說一句十分失禮的話,你這樣給我透露小道消息真的沒有問題嗎,對方怎麼說都是你的生母!」
「但你是我弟弟!」義正言辭的一句話接的無比迅速,說的禹臣的眉頭又開始突突直跳,仰頭看著天花板,禹臣無力的癱在椅子上。「好吧,我親愛的顧全大局的哥哥,你柔弱的弟弟現在覺得各種累,能不能讓我休息休息,無比感謝你來提醒我潛在的危險,現在請您做您該做的事情吧!」
「阿臣!你不要不當回事……」後面細細碎碎的說了很多,禹臣已經完全不想听了,他倒是不知道基因突變能突變到這種地步,不是說面癱的兒子一定面癱嗎,這個有著大媽屬性的家伙到底是個誰啊!他只不過是被核心派過來收取本位面蟲類基因片段的,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要進行對禹恆澤的考核,他不想做多余的事好麼,怎麼一個個都覺得他要麼是回來搶家產的,這仇恨拉的妥妥的。
果然禹徹來提醒過他的第三天,管家板著一張臉就站在了禹臣旁邊。「二少爺,夫人要去參加一個重要的聚會,您身為戰神家的少爺,不能一直無所事事的呆在一個小角落里,您需要參加上流的交際!而不是窩在這里無所建樹!」就算是被禹恆澤警告過了,管家對于禹臣還是沒有一絲的客氣,由此可見禹夫人的洗腦真心是一絕。
呵呵的笑著,放下手中的書,眯著眼楮看著這個嚴謹的管家。「既然夫人已經這樣說了,我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能夠為戰神家盡些綿薄之力自然是我的榮幸!」
「二少爺有這個覺悟就好!三少爺和小小姐也會去,希望您屆時不要丟戰神家族的臉!夫人會給您派來制衣師,您的衣服真的無法傣去的,所以請您做好準備!」說完就抬著下巴,利落的轉身離開,一絲不苟的大背頭一瞬間反射出一道白光,刺眼的讓禹臣只想無比優雅的說一句:「愚蠢的凡人!」【哎~~楚大校的梗才是真愛啊。
聯邦其實並不是一個等級觀念十分嚴重的國家,恰恰相反因為聯邦本身是一個移民而來的星球,所以沒有什麼資深的貴族觀念,而且因為戰場本來就是締造英雄的地方,所以這里的那些所謂高層也都是隨著時間,而不斷更替的。所以那些上流社會的交際並不十分嚴格,不像愛得威帝國內部,在高層聚會的時候,甚至連紐扣上的花紋都要精心設計。
不過,打開衣櫃,禹臣的衣服的確像管家說的一樣,樸素的要命,單單是白色的襯衣都是成打的,然後黑色的西裝,黑色毫無特色的皮鞋,也就是他回來這段時間,才添加些其他顏色的休閑裝和襯衣。不過比起襯衣這種束縛性強的衣服,只要是沒有外人的時候,他還是願意隨性的掛一件寬大的袍子,交襟廣袖,細滑的綢緞絕對比聯邦的所有縴維制品要好很多。
「嗷嗚!」就在禹臣還在自己的衣服堆里嫌棄自己這些衣物的時候,紅褐色長毛的大狗就已經突然從空間裂縫里跳了出來,寬大的嘴里還叼著一個白色的小信封。瞄一眼上面沒有什麼惡心的口水,禹臣才伸手將這個信封拿了下來。紅色的封泥上印著戰神的徽章,這很顯然就是禹恆澤的杰作,而且……不得不說,信封上面他的名字被寫的已經丑的不能直視了。
隨意的看上幾眼,那軟趴趴的沒有多少風骨的字就讓禹臣無法忍受的將信丟掉了,其中大概意思也就是有關那些生物學家的搜救,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現在唯一期盼的就是,蟲族趕快來的更猛烈些吧,讓禹恆澤這個家伙能夠乖乖的把成就刷了,然後他就可以向核心交差了。當然如果禹恆澤能夠在這場戰爭中壯烈犧牲的話,他也是樂見其成的,畢竟如果真的成了同行見面的機會絕對是長長久久,哦該死的想到這一點禹臣就覺得頭痛。
「嗷嗚!」低頭蹭蹭禹臣的腿,這頭已經把自己完全帶入犬類角色的蠢龍竟然還一副撒嬌耍賴的看著自己,傳遞出的信息明顯就是你一定要回復,不回復我就會很慘。眉尾微微抽了抽,禹臣十分淡定的走到桌子前面,揮手展開一張卷軸,提筆在白色的紙上揮毫而出——字真丑!行雲流水的字跡寫得那叫一個賞心悅目,比起方才那張紙,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拿去!」隨手一丟,大狗就立刻跳起將卷軸含在了口中,隨後立刻就又鑽進了空間裂縫中。沒有敲門就直接進來的裁縫只來得及看到一個紅色的尾尖,戴著眼鏡的小眼眨了眨,就看到那個傳說中戰神家的二少爺正一臉微笑地看著他。以為自己只是眼花了的裁縫抿著嘴,挑剔的掠過禹臣的身體曲線,好半天才展開皺起的眉頭。「我是戰神大人的專屬裁縫,所以能夠讓我給你做衣服是你的榮幸,現在來讓我量一下具體的尺寸!」
頤指氣使的姿態,果然在這里的人都是屬于同一類型的,要麼就是對他漠不關心,要麼就是頤指氣使。不在意地聳聳肩膀,禹臣並沒有從書桌後面走出來,而是用食指輕輕地叩擊著桌面,慢吞吞的道:「我想,如果我的耳朵沒有問題的話,剛才我並沒有听到敲門聲,請問您是怎麼進來的?」
「而且您就算是我父親的專屬裁縫,但請記住您也只不過是個裁縫,想要讓我覺的榮幸,請您先爬到能讓我仰望的位置。要知道,爬到龍椅上的螞蟻,終究也只是只螞蟻,而不是皇帝!」說完,才笑眯眯的從書桌旁邊走了出來,修長挺拔的身材比起裁縫略微發福的模樣,那種蘊藏其中的力量感隨著每一次邁步,一點電壓的裁縫頭上布起了一層的冷汗。
直到禹臣走到裁縫面前,張開手臂,溫和的聲音幽幽響起:「量吧!」裁縫這才打了個哆嗦,小眼干澀的眨了眨,手已經抖得不受控制了。
這樣簡單的震懾效果是十分好的,至少在整個丈量過程中,這個裁縫再沒有發出一個讓他討厭的聲音,所以禹臣也沒有為難他十分配合的讓他量去了所有數據,還在結束的時候十分有禮貌的點頭說了一聲謝謝。不過很顯然被驚嚇到了的裁縫根本接收不到他的好意,完成任務後就立刻像兔子一樣逃走了,連門都忘記給他關上了。
禹臣知道,今天發生的一切馬上就會傳遞到禹夫人那里,而自己現在這樣的表現,在她眼中一定已經成為一大威脅了。「所以你會怎麼做呢?」手指蘸著杯中的茶水,輕輕地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圈,頓時就能看到禹夫人在臥房中摔東西的暴躁場面。
「賤人!野種!他竟然敢如此囂張!」陰郁的看向旁邊拘謹的裁縫,禹夫人的手指扭曲的糾纏在一起。「看來那個野種真的是覺得自己得到老爺的青睞了,呵,在這個家里他居然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做主!給我用最好的材料做,他的衣服都給我用最好的材料,做好了送到我這里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命在我面前囂張!」
「是是是!」緊張的附和著,裁縫臉上立刻掛上諂媚的笑容。「夫人才是戰神大人家里的主管,大人常年在外征戰,只有夫人您這樣的賢內助,才配得上戰神大人,才能讓戰神大人可以放心在外面工作,不用操心家里!」
「哼,好好做你的衣服,別只會說有的沒的。」頗為受用的露出一絲微笑,但語氣卻依舊嚴厲的吐出來一句話,然後就放過了這個經歷了兩次驚嚇的裁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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