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最終禹恆澤只是十分冷漠的丟下一個笑音,伸出手不容禹臣拒絕的捏住他的手指。淡淡的溫熱觸感讓禹臣充滿笑意的眼神落在上面,想不到禹恆澤這個家伙從來都冷血的人竟然也有了溫度,精神力慢吞吞的順著兩人交握的手探了進去,在禹恆澤的識海中,禹臣能夠清晰地看到兩股力量正在進行強烈的拉鋸,一個叫囂著冷靜,一個泛著黑紅的嘶喊著殺了這個人,殺了這個人!
在那股邪佞的力量即將佔上風的時候,禹恆澤竟然毫不猶豫的選擇伸手抱住了禹臣,然後整個人大踏步的離開。「禹臣……禹臣……」貼著耳廓,禹恆澤呼喚他的聲音有些急切,煩躁,甚至有著朦朧的恨意與質問。微笑著撫模著禹恆澤已經被冷汗浸濕的頭發,與這個人如出一轍的鳳目中滿滿的都是漫不經心的笑。「誰讓你的情緒永遠都那麼冷淡,想要讓你從情感上突破就不得不這樣,所以……忍忍吧!」
禹臣敢這樣說,就清楚的知道這個人的神經已經被痛覺佔滿,因為強行壓制情緒的波動,禹恆澤此時的五感都被這樣的壓抑弄得生疼,根本無法感知外面的世界,連抱著禹臣的手臂都緊緊勒著,若不是禹臣本身已經強悍到刀槍不入,恐怕這個時候就要被人勒死了。
也許就是這樣的痛苦,禹恆澤抱著禹臣不停地在外面奔跑,仿佛這樣的宣泄可以讓他好受些。兩個人已經沖進了星球比較繁華的小城鎮,也許是這里都是強者的緣故,所以看到禹恆澤這樣狂奔進來,也都只當是趕路人而已,所以並沒有多分出什麼眼神去看他。不過他這樣橫沖直撞,到底還是會招惹是非,禹臣挑著眉四處打量著,想要找個人下手給禹恆澤一個發瘋的機會。
就在禹恆澤快速的路過一家酒樓的時候,禹臣就感覺到里面有一股氣息,看起來應該比禹恆澤這個家伙要強一些,所以……抬手,一條銀色的鞭影就飛了過去, 啷一聲就將酒樓二樓半開的窗戶打得粉碎,而且凌厲的氣息也沖破了阻礙,沖向里面的人。
「誰!」一聲暴喝傳出,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就已經在窗戶口露了頭,粗獷狂暴的氣息追著鞭影就落到了禹臣這里,不過禹臣這個人怎麼可能讓他抓到自己,銀鞭什麼的早就無聲的收回了,然後一臉無辜的呆在禹恆澤懷里。而因為被這樣的氣息挑釁到的禹恆澤條件反射的就停下了腳步,因為疼痛而發紅的雙眼冷厲的掃過去,和那個漢子對視的時候更是渾身散發著殺伐的氣息。
這樣明顯的挑釁只要是個高手都無法忍受,所以那個漢子根本就不再多說什麼,踩著窗欞就直
接從二樓跳了下來,看起來笨重的身材在落地的時候竟然悄無聲息,寬大的腳板明明實打實的踏在了地上,卻沒有一點震動。禹恆澤的戰斗神經在這個時候被完全撥動了,大腦意識在這個時候竟然產生了詭異的統一,這個人有危險,殺了他!
說到底這個人還是有著豐富戰斗經驗的聯邦戰神,所以就算疼痛讓他無法控制自己,但是在真正戰斗的時候,這個人能夠忘記一切。禹臣被他放在了街道的角落處,輕手輕腳的樣子看起來到十分的清醒,禹臣十分好笑的伸手模模這個人緊繃的面部肌肉,笑眯眯的拍了兩下,沒有看到這個人的眼神有多少清醒,便隨著他去了。
街道上的人看到這邊打起來了,也沒有多少慌亂,只是十分麻利的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然後迅速的給他們讓出了地方,在這個星球每天這樣的事情發生率是不低的,所以他們並沒有覺得這有多麼奇特。而且也許因為這兩個人的氣勢看起來都不低,所以很快就有專業的圍觀團隊將這里圈了起來,大家都雙目閃光的看著他們。
禹臣被人擠到了一旁,只能透過一絲絲的縫隙看到里面的情況,听著周圍人竊竊私語,倒也覺得有些意思。禹恆澤這個時候可不是那個清醒的聯邦戰神,而且這個人的本性中帶著一種無法想象的殘忍,甚至可以說是好戰喜歡血腥,也許這個人加入軍隊就是為了這個,不過現在他也不想去追溯這件事。不過也許因為現在聯邦的發展,戰爭見血的機會並不大,所以禹臣壓抑著對血腥的渴望,現在他將這種渴望釋放出來,果然他是為了禹恆澤好!
自滿的點點頭,然後挑眼看看里面已經扭打在一起的兩個男人,忍不住捂著嘴悶聲的笑著。看看我們狼狽的戰神大人,這樣的形象恐怕聯邦沒人能夠見到,頭發凌亂,氣喘如牛,衣衫也因為廝打而有些凌亂。不過很顯然禹恆澤是佔上風的,就算這個漢子高大壯實和修長挺拔的禹恆澤比起來,塊頭不知道要打上多少,但橫練的軀殼和禹恆澤經過淬煉的身軀比起來,還是差了些。
禹臣抬著頭,看著二樓被他打碎的窗戶,他看上的那個人還沒有出來,所以不著急。禹恆澤心中的殺意因為見了血而越發的強烈,甚至只是簡單地將這個打吐血已經無法讓他覺得滿意,他想要更多地,更多溫熱的鮮血,來平息他激烈跳動的神經,所以也許將這個人撕裂是個好主意!漆黑的眼楮已經沉寂成了幽深的黑洞,森冷恐怖的打量著這個被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漢子。
「敗,死!」說著已經扯住了這個大漢的兩個肩膀,雙臂用力,向兩邊拉扯著。這樣的發展明顯已經讓禹臣有性驚了,他倒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還有這樣變,態的屬性,虐殺什麼的絕對不在他審美範圍內,他可以舉雙手發誓,他絕沒有培養開膛手杰克或者電鋸殺手這樣的人的興趣。
就在他要走出來糾正禹恆澤這種扭曲了的審美觀的時候,那個一直在二樓的人卻是坐不住了,一道青色的人影掠過,毫無防備的禹恆澤就被踢了出來。看著我們的戰神大人在空中劃出一條魅力的弧線然後落下去,發出砰地一聲的感覺真是無比美好。禹臣站直了的身體又軟趴趴的靠在了牆上,興味盎然的看著那個站定了的青年將壯漢扶了起來,冷漠如霜的臉上凝結著冰冷的殺意。
「本欲放你一馬,誰知你竟如此得寸進尺,受死!」說著就已經拔劍沖了上來,禹恆澤被人踢飛了出去,這簡直就是在打擊戰神大人高傲的自尊,而且這個人竟還敢如此口出狂言,如若他今日不將這兩人殺掉,那麼他戰神的名號可以不要了!
禹臣在這個青衣人出劍的時候就忍不住吹口哨了,哦天哪,他竟然看到了在這個時代應該已經是很老的東西了,劍?愛得威帝國難道是傳說中地球移民嗎?不過有金字塔法老什麼的在先,那麼有地球上中國古代武學什麼的也應該是可以理解的把,搓著下巴禹臣十分認真的將這個問題給出了自己認為對的答案。不過這並不重要,重點在于他就是需要這樣的人,這樣擁有禹恆澤所不知道的力量的人。
「呵呵,父親大人,經過今天,你就能夠知道,你所學習的武學有多麼的膚淺,好好感受失敗的感覺吧!」說著雙手輕輕一拍,禹恆澤只覺得自己的神經被一股溫和的力量,輕輕地拂過,隨後原本已經被凶殘的殺意壓住的神智漸漸地恢復過來。修長的鳳目看著面前這個青衣的男人,薄唇抿了抿,立刻拉開了警惕的架勢。
說實話禹恆澤其實真的很冤枉,他其實隱約都記得自己做了什麼,但是今天真的很奇怪,他沖動的次數多的讓他無法理解,而且就算是現在,他心中渴血的火還燒得很旺。于是表示自己二兒子已經詭異的他無法理解了,所以禹恆澤很自然就猜到這件事絕對和禹臣分不開。視線大略的掃過他將禹臣放下的位置,果然就看到再過些日子才成年的孩子沒有形象的靠在牆上沖他招手,和他相像的薄唇十分沒良心的做出了個口型——加油!
額角上的青筋凸了凸,正要將注意力重新放在自己的對手身上,卻發現這個人已經沖了上來,鋒利的劍鋒直取要害,這讓禹恆澤迅速的後退,避開此人的鋒芒。不過他快,這個人的劍更快,跟隨他的轉變,這個人手中的劍也迅速的轉了過來,禹恆澤皺起眉,急退幾步,才堪堪的避了過去。不過很顯然他的狼狽和青衣人的寫意比起來還差得很遠,這個人連綿不斷的劍氣招招逼了過來,禹恆澤會的是什麼,只是赤手空拳的打斗和精神力,但是這對于一個劍法不錯的人來說,這些都是渣渣。
所以就算禹恆澤能夠用精神力避過這個人的劍尖,但也難免會被劍氣掃到,所以很快,禹恆澤的防守就被青衣人的劍招破掉,在胸口被人劃長了一道長長的血痕。禹臣在這個時候也只是撇著嘴嘖了一聲,有些不滿意的搖搖頭。雖然之前和那個壯漢打斗已經讓禹恆澤損失了一定的精神力和體力,但是這麼快就受傷,這也太水了吧!
很顯然禹恆澤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整個人的臉色看起來並不好,不過神經卻越發的警惕認真,精神力細膩的探出,感受著這個人的劍鋒。他知道這樣只是防守絕對遲早會被人打的慘痛,所以……不是有人說過嗎,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所以他在找,在找進攻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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