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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謀求後台

蕭凡一邊思考著如今醉仙樓下一步如何發展。思索起江浦縣內兩大官員彼此實力對比和後台比拼根本沒有注意道此刻趙鑫氣場發生根本的變化,從一個傻傻的小男孩變成一位嗜血的戰士,復仇之神。殺戮之心已然開啟,再想關閉難了,此世界二十年之內必有一場血雨腥風,無數冤鬼痴魂在哭泣,一個大國強大是建立在另一個國家血肉之上的。古望至今都是如此,西班牙崛起是建立在南美土著血肉之上的,美國強大是屠殺當地印地安人,英國崛起是建立在印度和非洲黑人累累白骨之上,德國,法國,俄國他們走向強大時候那個國家手中不沾染無辜的鮮血,日本則是完全站立在中國人的血肉之上,沒有中國人的血肉供養日本如何從一個農業破產邊緣的國家在短短幾十年間之內成長成為一個世界性的強國。中國要強大,路上必然有各個國阻擋,不打破一道道枷鎖是無法真正崛起,崛起之路必有血戰。在鮮血之中沉淪必將在鮮血之中崛起。

兩人一時無語,片刻趙鑫已然靜了心神,想了一下開口說︰「對了,我們要想發展必須要和金玉樓競爭,具體方法,你想好了沒有啊

蕭凡頗有深意的笑著︰「已經有法子了,需要一筆啟動資金。我去找我的便宜老丈人幫老丈人,老板辦事,老板怎能不給點前期資金呢。沒有本錢能做什麼呢。

趙鑫明了,拉大旗作虎皮麼。曹縣丞來勢洶洶,且身後有燕王那樣強大的靠山,黃知縣身後也許也有靠山,但他的靠山肯定沒有燕王那般強大。是明朝又不是歷史上的明朝,不過歷史的朝代和現在的朝代是那麼的類似,那麼的相似。真實有趣的時代,也是我的悲哀的時代啊。痛苦啊。遠離熟悉的時代生存的艱辛誰能明了。

「呵呵,資金的問題,只能麻煩蕭經理了趙鑫打了一下哈氣道︰「兄弟我先睡了。明天可有的忙啊

「什麼。你這個打工仔,居然要睡到老板前面,一點企業文化都沒有蕭凡一听頓時站起來。「那是你的岳父啊,兄弟。不是我的。明天見。晚安趙鑫走道草屋前,轉頭道︰「別忘記了給曹縣丞送上一份大的。現在正是月黑風高送錢夜說完關門休息。

蕭凡一愣,冷笑的道;「說的輕巧轉頭走回掌櫃房內,想著自己岳父陳四六,太不地道了,自己明明幫他免除了災禍,不給獎勵不說,居然給了自己這麼一份差事,誰讓自己沒有娶他女兒呢,原以為當上了酒店掌櫃是報酬,油水大大的有呢,現在才知道是懲罰,陳四六這個老家伙,太卑鄙了!不就是沒娶你女兒嗎?至于這樣打擊報復我?要我跟背景強硬的金玉樓打擂台,這不是把我架到火上烤嗎。呵呵,陳四六,這個黑了心的商人,能在一二十年內博出如此大的家業,確實不簡單,蕭凡有種被他算計了的感覺。可惜啊,他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蕭凡是一個穿越者,畢竟自己是醉仙樓的掌櫃,這已經是事實,他不能眼看著醉仙樓在自己任期中轟然倒閉,那簡直是對穿越者的侮辱!

蕭凡走了幾步回頭看向原來是給伙計居住的毛草屋(如今只有趙鑫一個房客)。自己並不是我軍奮戰,我還有中國足球隊員的支持,不對,那些家伙,天生踢自己球門的主,應該是有乒乓軍團助陣才對麼,論起乒乓球,有哪個國家能擋住中**團。

要換以前深知是本縣一把手︰黃知縣開的酒樓,蕭凡是不敢打它的主意的,連號稱最公正的社會主義,一個普通公民惹惱了當地政府的一把手,妨礙了他正經產業,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傻子都知道,無盡的工商局檢查,城管無盡的查看有沒有違章,消防局來查安全隱患,警察局來查有沒有可疑人員,土地局來查土地使用證是否合格,房產局等等你會在一個周之內認識當地所有官員,而且你也會留在官員黑名單之中,能平淡關門便是最好的下場。更何況是這種古代社會,對于本縣居民來說縣官就是法,就是天,惹毛了他更是死無藏身之地。坐在桌邊,手指無意識的在桌面上畫著圈圈,腦子飛快的運轉。猜測著自己岳父讓自己當上醉仙樓的掌櫃,除了報答自己的恩情麼,不,完全是駕在火上烤不是報答,要想發展醉仙樓必然會搶奪金玉樓的生意,不管怎麼避,在著小小的江浦縣內無論無何也是躲不開的,和本縣第一把手明刀明槍的對砍,即便是陳四六以江浦縣第一富豪的資金也沒有抵抗住剛到任的黃知縣背地里的一番小小打擊,醉仙樓全面落敗幾乎關門大吉。如今自己小胳膊小腿的最清楚不過,手上一無本錢而無勢力如何黃知縣對抗,只有借勢,借助在本縣唯一能與黃知縣抗衡官員勢力。當初陳四六主要敗因便是沒有官面上的勢力,當時的二把手也不敢和黃知縣對著干,不過現在不同了,江浦縣來了一位曹縣丞,北方燕王手下的軍官轉正成為文職,來著不善善者不來,不管他背後背著什麼通天秘密,知道他要和黃知縣打擂台,正需要力量和資金,想必如今北方戰事未平,燕王手中也沒多少余錢,想收買官員最好的辦法便是權勢和金錢。曹縣丞剛來此地不久,地方上沒有只根知地之人,江浦縣內,大小商販,附近地主士紳都不買他賬,不然他也不會一道任便燒一把火,這把火正好燒道陳四六頭上,沒有自己挺身而出,陳四六或許已經是家破人亡了,可惜因為這麼一整,商賈們更是不買他的賬了,商賈們可不知道他來此地的用意,即便知道也是會躲遠遠的不是那個商人都有呂不為那兩下子,地主士紳大多數都是有文科之時,他們這些人最看不起的便是武夫,更加不待見曹縣丞這個武將出身的官員,反而會厭惡他,對本縣黃知縣會更加的支持,具體原因是利益對立還是文武對立呢。相比因為如此狀況曹縣丞如今日子可不好過吧,要控制一個縣城,除了官面上的還要有地方商賈和地主士紳支持才行。此刻正是自己雪中送碳之時,而且自己和曹縣丞先前有過一定的交情,再者以醉仙樓股本為注,加上從陳四六老岳父手里要些資金,或許可以借助曹縣丞和他背後燕王的大勢。剛才和趙鑫一番交談之中,自己現在最需要的是如何無勢借勢了。

蕭凡站起來,圍著桌子繞圈,腦子飛快思考著。曹縣丞和黃知縣比拼,曹縣丞勝利了,醉仙樓得到了發展,自己這個掌櫃的才能撈到好處油水,作為東家的陳四六也可以獲得利潤,萬一失敗了,自己就是最好替罪羊,陳四六肯定早已經想好了托詞和退路。無商不奸啊,商人的心理好黑暗啊。

怪不得中國古代那麼多的皇帝很少有待見商人的,現在蕭凡很理解那些皇帝的心態了。商人果真沒一個好東西,連紅黨都吃過商人的虧,更何況是現在的蕭凡了。蕭凡忘記了一件事,他已經成為了商人。

現在如今無論如何不能讓醉仙樓倒下,它若一倒,自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首先聚集不了以後發家的本錢,自己在岳父陳家又會從功臣變成罪人,到時候必然會被趕出陳家,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蕭凡心高氣傲,有想創建一番事業的雄心,攢夠本錢和人脈後便會離開陳家,獨自創造自己的事業,但他絕不希望是以被人趕走這種方式離開。

沒過多久,蕭凡的嘴角忽然微微勾起,眼楮也漸漸露出了亮光。他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能解決醉仙樓倒閉危機,同時還可以讓陳四六吃個悶虧,肉痛得晚上睡不著覺的辦法……

趙鑫草房內睡得正嗨。愁的面色難堪的蕭凡趴在桌上,無意識的用手指虛畫著圈圈。如何才能要來錢呢,陳四六哪里。怎麼說比較好呢。蕭凡不知混吃喝的老道士太虛已然走道他的身後,看著蕭凡面色沉著,手指畫圈。

太虛捋著胡須,好奇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的岳父……」如何才能從鐵公雞岳父手中要來錢呢。沒有錢,如何開業啊,擂台不好打啊,一個是小學生,一個拳擊手,怎麼打,況且還沒有裁判。

太虛笑道︰「你應該想你岳父的女兒才是顯然他什麼也不清楚。直接以為蕭凡在想他的未婚妻。陳瑩兒,江浦一支最艷麗的花骨朵。

蕭凡抬眼看著太虛,想太虛身手有兩下子,雙掌可以碎石開路,打在人身上的話,開玩笑道︰「你的武功十分高強?」

太虛高深莫測的點頭︰「不算高強,略懂而已片刻回想道,開口厲聲說道︰「為師不是你展現了武功了麼。孽徒又在想什麼打趣本道呢?」

蕭凡面色興奮的道︰「給你找個賺錢的差事怎樣?」心想不能白吃白喝吧。草紙也有重要的作用。更何況一位身懷絕技的老道士呢,便宜的師傅,飯票的徒弟,絕配啊。

太虛眼楮亮了︰「什麼差事?」忘記剛才戲弄的話。老道士還是愛錢啊,

「去把我岳父干掉,我給你十三兩五錢銀子說完蕭凡有些啞火了,也明白請他吃飯,他肯定吃得個天混地暗,讓他做事,難,加一個子,很難,再加一個子,難上難。與其傷感情還是傷錢更好點。

「你……無量壽佛,貧道是出家人,不是刺客……」太虛想都不想直接拒絕。老道眼里算命,問凶騙錢可以,當殺手,刺客,不是業務範圍。

蕭凡嘆了口氣,又趴到了桌上,他現在對岳父陳四六很有怨念,他實在想不通,自己明明是陳家的救命恩人,陳四六怎麼還要算計他,良心被狗吃了麼?跟金玉樓作對就等于跟黃知縣打擂台,陳四六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蕭凡嘆了口氣,又趴到了桌上,他現在換位思考著,陳四六為何讓他來當這個掌櫃的,來打這個擂台,自己怎麼算上是對陳家有恩,恩情沒有還,變算計自己,做人太差勁了吧,良心都丟了麼。就算自己和曹縣丞有一面之緣,萬一借勢不成在得罪了本縣最高長官黃知縣,陳四六區區一個商人而已,如何能應付得了黃知縣的報復打擊呢。對于陳四六來說危險十分巨大,之為一個小小的酒樓居然要那整個家業來賭,賭注未免太大了。自己作為陳家姑爺怎麼說也不可能看著陳家倒塌,陳家老幼下牢入獄,這個擂台非打不可啊,陳四六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太虛看了蕭凡一眼,又開始誘惑他︰「不如你跟貧道學武功吧,學成之後,你可以親自動手除掉你岳父,豈不快哉?考慮考慮……」蕭凡繼承了陳家萬貫家私,作為便宜師傅的太虛日後的日子可好過多了。

蕭凡明白太虛那點花花腸子,真是一位邪惡的老道士……,

太虛見蕭凡還是悶不肯聲,無奈嘆了口氣,正色道︰「金玉樓後台強啊,你岳父讓你來當醉仙樓的掌櫃,估計沒安什麼好心眼兒……」顯然老道士百年歲數也不是白活的。

蕭凡想了想站了起來,既然認定要對著干,擂台非打不可了,首要目標是把自己和陳家拉上曹縣丞的戰車上,黃知縣已經有滅掉陳家的想法了,在向他求饒已然無用。但願分析的是對的,不然必死無疑。

太虛又道︰「那個混飯吃的趙鑫,說的沒有錯,你的岳父看上你能和新來的曹縣丞說上話……」老道士一把年紀了的耳朵真好使啊,為了長期的飯票,有時候無償幫忙也是必須,應該,應分,要做的。

蕭凡想了一下拿定了主意,然後站起身,對太虛道長道︰「說要對付也不難,不過我得先回陳府一趟,找我岳父授個權,沒他點頭這事兒辦不了……」錢和授權必須要拿到,不能出現簽訂協議有反悔的事。

太虛道長道︰「你要辦什麼事?」蕭凡笑呵呵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太虛聞之不悅。蕭凡連忙改口︰「……三清道君也曰︰不可說……」、太虛則轉怨為喜。

于是蕭凡風風火火的回了一趟陳府,然後很快帶著一個賬本和一箱白銀的又出來了。見老丈人陳四六的過程很順利,面對蕭凡時,陳四六還是很心虛,畢竟連救命恩人都算計,陳四六心也會感到有點尷尬的,畢竟陳四六萬分希望蕭凡成為自己的女婿,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自己女兒以後幸福,家族的傳承都需要依托此子。

蕭凡先挾怨念以令,有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陳四六听完只好咬著牙答應了蕭凡的要求,只不過他答應的時候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簡直比挨刀挖心還要痛苦萬分。

蕭凡捧著醉仙樓那本厚厚的帳本,後面還跟著兩名陳府的下人抬著一口沉甸甸的木箱子,里面裝滿了白銀。送禮要送大,送禮要送巧,送禮要回送,時機最重要。

蕭凡此番已經完成了一半,正是信息滿滿時,一行人正好。經過前院的花園時,只見未婚妻陳瑛額站在一株梅樹下靜靜的呆,神情蕭瑟,不知在想什麼。心情大好的蕭凡早已忘記先前不愉快,出于禮貌,蕭凡急忙遠遠的朝她揮手打招呼,可惜被踫了一鼻子灰。陳瑛額看見他後,蕭瑟的神情很快變得清冷淡漠,然後一扭頭,很傲驕的從鼻孔里哼了一聲,抬步便走,走路的姿勢像一只極有優越感的天鵝。

陳瑛額身後的抱琴同仇敵愾,當然跟著小姐一起走,走了幾步抱琴忽然回過頭,凶巴巴的朝蕭凡揮舞了一下小拳頭,又做了個鬼臉兒,很是可愛。

不被人待見的蕭凡只好模著鼻子,訕訕的走出了陳府大門。等候在門外的太虛道長吃驚的看著蕭凡和他身後下人抬著的大木箱子,拉著蕭凡的手走到一邊角落上顫聲道︰「你真把你岳父干掉了?而且這麼快就把他裝進了棺材……」

蕭凡愕然︰「…………」無語的看著自己師傅太虛道長。

太虛低頭,又看見蕭凡手里捧著的寫有帳本兩字的書本,不由更加愈肅然起敬︰「……岳父尸骨未寒,你已經開始接收家產了,貧道沒看錯人,做事如此狠厲神,你果然是練武的奇才,跟貧道練武吧……」感情這就是練武奇才了麼,根功夫之中販賣小兒書的老乞丐差不多。

蕭凡無語︰「…………」面色漸漸生硬。老道士這是什麼邏輯?做事狠厲跟練武奇才有什麼關系?不過蕭凡還是對出家人瘋狂的想象力表達了一定的敬佩。不過蕭凡還是對老人家瘋狂的想象力表達了一定的敬佩,都趕上**了,這時期還沒有三鹿吧,太虛道長吃啥長大的,長成這種無敵的思維,堪稱奇跡啊,人間奇跡。

當蕭凡和太虛,還有身後抬箱子的兩名下人走在街上時,夜幕已深,此時風高氣爽,月色盎然。遙想現代夜色正是夜總會ktv酒吧等等娛樂活動最佳時間,如今在這不知道是明朝還不算是明朝,除了夜下行者以外,廣大的勞動人民早已按照日出而坐日落兒媳的睡下了,。

街道上空蕩蕩的,夜風吹得兩旁店鋪的旗幡招牌四下搖擺,兩旁的民房都已熄燈休息,只有大更人傳來一聲聲小心火燭,整個江浦縣城已然進入了夢鄉,正是行賄辦事的好時機。蕭凡和太虛跟他並肩走著,側過頭,見太虛道長一路跟著,他正一邊走一邊用他那又髒又黑的手指摳挖鼻孔,挖得一臉陶醉不知又在想些什麼。蕭凡皺眉,不自覺的離他遠了些。

「你跟著我干嘛?你不忙嗎?」蕭凡很奇怪的問道,太虛道長身兼數職,其中騙子的業務應該很繁忙的吧?此刻正式月黑風高啊,裝神濃鬼的最好時機啊。都職場工作過百年了,還真沒不專業,掛不得一直轉不了正呢。

太虛道長有些懶洋洋的道︰「天黑收工了,最近人們好象變得聰明起來,都不喜歡算命測字,這真不是個好習慣無法騙錢了,口袋開始拮據了,有不能放段,做夜間行者,只好找一個長期飯票了,不然怎可能認一個混蛋當徒弟,太虛老道百年歲數不是白活的。

「你晚上住在哪里?」蕭凡有點慚愧,這個徒弟當得真不稱職,連他的住處都沒問過,——畢竟一天的飯錢他還沒有付呢,不問清楚,將來上哪兒找他去?也只到此刻太虛道長口袋比臉都干淨,只能等到他有錢時在算了,道時候利息的加啊,本人雖然討厭高利貸,正常的銀行利率的算。銀行不是個人借貸,是正常利息,可不是高利貸,驢打滾,利滾利的。

太虛道長高深模測的伸手往城東一指道︰「城外

「城外有道觀?」蕭凡問道,據一天的觀察太虛老道非常討厭和尚,恨不得把所有的和尚廟改成道觀。

「道士不一定要住道觀的,貧道是個很隨和的人,百姓家的柴房,地主家的馬廄,甚至和尚廟都可以……」太虛道人謙虛過頭了,居然為了一覺安慰居然連和尚廟都待,讓人無語了。

蕭凡點頭,頓時明白了,這位老道除了手中多了一塊「鐵口直斷」的破幡子,這家伙跟叫花子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師傅你晚上可以睡在醉仙樓,後廂房還有幾間柴房,不行在前廳找幾張桌子拼起來,睡得應該比城外舒服太虛道長也算自己的便宜師傅,不能不招待一下啊,反正房子空著也不好,利用一番有何方呢。

太虛道長一臉欣慰道︰「徒兒,為師果然沒有看錯你這位老道真容易打發。蕭凡心中還有一個想法,便是住在我的地盤上,以後要帳也很方便。

太虛道長現在那顆狂跳的心終于安撫了一下,十分想重溫一下溫暖的毛草床。身旁蕭凡麼有往醉仙樓走,這個方向是官府驛站。太虛老道牆角偷听過蕭凡和趙鑫對話。忙問道︰「好徒兒,現在你打算去哪里啊老道順桿上樹,好徒兒都叫上了。不愧是活了百年老人精啊。

「去拜訪曹縣丞蕭凡信心十足道,一箱白銀,醉仙樓的賬本和秘密計測,萬事具備。

「哦,徒兒下定決心了太虛道長看著蕭凡一臉堅毅。也罷,醉仙樓生意興隆,自己整個飯票便可以繼續吃下去。

蕭凡笑了,笑得壞壞的道︰「既然我不敢跟金玉樓的幕後老板黃知縣叫板,但是曹縣丞肯定敢。他需要資金,我需要後台,安慰的環境合則兩利一個有錢,一個有權,有錢需要權,有權需要錢,錢權合一。萬事可開。

太虛和蕭凡領著兩位陳府下人抬著木箱來到曹縣丞住在官驛,門口的役卒又換了一位新兵,無奈又花費了三錢銀子門包費,這位驛卒很痛快的就把蕭凡連同抬箱子的兩名下人放了進去,太虛道長眼楮一亮小聲對驛卒說道︰「施主,你有凶兆

曹毅的臥房里點著蠟燭,昏暗的光線下,他正喝著酒。老僕人像條蒼老而忠心的狗,一言不的站在他身後。

蕭凡面見曹縣丞,將木箱放在地上,陳府下人自覺走出門外。房內,蕭凡走進來,然後向曹毅長揖︰「草民蕭凡,見過二老爺

曹毅眯著眼楮嘿嘿笑了,目前為止,整個江浦縣讓他唯一看得稍微順眼的人,恐怕只有蕭凡了,這種感覺很奇妙,跟身份地位無關,完全是男人之間的互相欣賞。曹毅笑呵呵的說道︰「這麼晚了,你特意來有何事啊,不會是想和本官喝酒?」說完指了指桌子上的酒壇。

蕭凡面帶懼色,急忙搖頭︰「……不是他可不像在喝趴下,今天還有要緊事要做。不能醉,不能醉。

「不喝酒你跑來干嘛?」曹縣承曹毅一臉的不悅,當兵出身的他最喜愛烈酒。以前在軍中和無數同袍兄弟一起拼酒,如今調任為江浦縣縣丞,身邊同僚兄弟一個沒有不說更沒有和自己喝酒的朋友了,江浦唯一能入眼的便是面前的蕭凡了,可惜廢物一個,一碗酒就趴下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蕭凡一時無語了,他此刻覺得這位縣丞大人更適合做個酒囊飯袋。對自己選他做靠山和金玉樓後台老板打擂台的決定有一些動搖了。稍微定了定心神,此時沒有後退的余地了,不能存儲再接記錄了,打開門,蕭凡朝門外招呼一下,陳府兩名下人將大木箱抬進了屋內。

下人們放下木箱退出屋外關上門,曹毅和身後的老人一直盯著木箱看。他們多少明白了什麼,夜黑風高,我身來此送上木箱,不是行賄又是什麼。曹毅此時來到江浦縣沒有攜帶多少資金,事關大事,對于銀錢需求極大的,此刻每一文錢都是至關重要。

曹毅見到木箱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心中已經明了,口中沉聲問道︰「這是什麼?」

蕭凡沒有說哈直接打開木箱,露出雪白一片的白銀,整箱的銀子!十兩一錠的私鑄銀錠擺滿了一箱子!足足二千兩,此時大航海時代才剛剛開始,海上貿易交易量不大,中原地區白銀總量稀少,官價規定一兩白銀可兌換一貫銅錢也就是一千錢,市面上白銀稀少,白銀和銅錢兌換時往往是一兩白銀兌換一千五百錢甚至更多,可見無形之中蕭凡此番送禮高達三千貫銅錢,蕭凡有趁熱打鐵的又拿出賬本,放在曹縣丞面前道︰「大人,這是陳家醉仙樓今年整年的收支帳簿,今年除去所有開支,一共盈利四千余兩銀子,每筆收支都有帳可循,請大人過目見曹毅臉色漸漸沉了下來沒有拿賬本,只是眯眼盯著蕭凡,目光銳利,如同利劍一般侵透蕭凡。蕭凡不為所動接著道︰「醉仙樓有一半是大人您的,您是醉仙樓的大股東啊

「本官什麼時候成了醉仙樓的……股東了?」曹縣丞望著滿箱銀子仍在屋子里散出耀眼的銀華斜眼瞟了一下桌子上的醉仙樓帳簿,似笑非笑的的問道。心中卻已樂開了花,大明王朝朝廷原則上是禁止用銀子作為貨幣的,以用朝廷發行的寶鈔為主要貨幣,可是寶鈔由于涉及無限制濫印,通貨膨脹,偽造等原因,購買力比銀子低了很多,民間仍習慣用銀子和銅錢作為交易貨幣。這兩千兩白銀真正的購買力可是相當的客觀啊。要知道此時一個擁有十畝良田地的普通農民,一年農田收入也沒有五兩。

曹毅當兵多年見過很多戰利品,得到數目也遠遠超過萬兩白銀,也沒有一次見過如二千兩白銀堆在一起。笑道︰「你這是想賄賂本官麼實話曹毅見到如此多的白銀已然動心了,但是他模不準蕭凡是何居心,用以如何,這錢好拿,事卻不好做。的問明白。身後的老頭一直哽咽著口水,雙眼睜的很大,白銀迷人眼啊。古人不欺啊。

蕭凡見曹毅如此知事完成一半,趁熱打鐵的從懷里掏出一張契紙,從容不迫的遞上前,微笑的道︰「這張契紙上已經寫明了,醉仙樓有大人一半的份子,朝廷明令不準官員經商,所以,契紙上沒寫名字,醉仙樓每個月的收入有一半會分給此簽名契紙之人。也許這位股東是大人的朋友,也許是大人的遠親,也許是張三李四,大人可以自己填一下,另外,眼看年底了,醉仙樓今年的紅利,草民自作主張給大人送來了,一共是二千一百兩銀子,請大人查收蕭凡使用上現代人行賄手段,股份,在現代這種行賄手段都瞞過了監察機關層層審查了,更何況是古代官場呢。

曹毅曹縣承接過契紙,沒急著看,卻緊緊盯著蕭凡,心中有些震驚。曹毅常年跟隨在燕王身邊南征北戰,不敢說見識廣博,也能說是遇事不驚了,今天卻被蕭凡震的不輕了,燕王位高權重,求他辦事,送禮的人猶如過江之鯽,他們送賄行賄的手段多如漫天星辰,行賄手法還是平常送禮送銀子,送珍玩,送美女,可蕭凡卻直接送股份,這一手玩得漂亮!幾乎可以說是把行賄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合法化了,哪怕被上面的人知道,誰來查也查不出結果。這蕭凡不簡單吶!

曹毅彈了彈手中薄薄的契紙,淡淡問道︰「無功不受祿,本官無緣無故的,為何要拿這筆銀子?」曹毅表現已然明確告訴蕭凡,這可是兩千兩白銀啊相當于一個衛所一個季度的軍餉,如此一大筆金錢,得有一個讓我拿的心安理得理由。賄賂不是那麼好拿得。

蕭凡微笑心知此事八成可定。現代時各國都強調依法治國,歷代政府首腦法律專家教授都沒有整理出一套合理有效的手段來干涉以送股份的方式行賄手段,更別說此時中國完全以儒家人治為本,說白了就是靠人的自覺,此刻連天天念論語的老學究只會嘴上說說,實際貪污受賄,****,讓他們想出一種法律來治理國家,整治貪腐,母豬都都可以在天上飛了。如今他借來一用,對于見識不廣的古人來說,如此行賄妙法卻很少有人用。只因古人行商都是習慣家族式的,與人合伙的股份制生意本就不多。蕭凡此舉依然開創了新一代的行賄手法。以後史書上必然會將此事記載在內。

蕭凡開口道︰「大人言重了,您是直爽磊落的漢子,草民不跟您說客套話,直說了吧,陳家是生意人,生意人做買賣,沒有靠山是不行的……」

曹毅不愧是當兵的出身,上過戰場見過血,此刻臉色微微平靜,看不出情緒。語氣平緩道︰「所以陳家打算以本官為靠山?別忘了,在這江浦縣,本官上面還有黃知縣,本官一個剛上任的外來戶,何德何能做你們的靠山曹毅曹縣丞把底牌顯出,直接奔主題了。

蕭凡順桿而上道︰「大人菲薄了,草民曾說過,大人是個很有上進心的人,不可能一輩子都只是個八品縣丞……」

曹毅一听便樂的說道︰「你這話夠大膽的,傳出去若被黃知縣知道了,你猜陳家會是個什麼下場?」口中威脅卻無實質。接近平常對話。

蕭凡眼皮一跳,心想既然如此,口中仍恭聲道︰「做生意是有風險的,一筆銀子投進去,也許一本萬利,也許血本無歸,草民這一注已經押下,是個什麼下場,已不是草民所能左右的了商場如戰場,稍有不慎,身首異處,隨處可見。

曹毅忽然斂起笑容,眼神漸漸變得銳利起來,一股無形的威勢在屋內散開,盯著蕭凡許久之後,冷哼道︰「你說要投靠本官,本官便必須讓你投靠麼?陳家當本官是什麼?陳四六豢養的打手?走狗?蕭凡你好大的膽子啊!」

蕭凡後背滲出絲絲冷汗,和江浦縣一號大員作對,在和二號大員談蹦了,後果不堪想象,此時最關鍵時刻,不能流露出一絲害怕或者驚慌,稍微定了一下心神,面色不變的說道︰「草民不敢,大人言重了!」用低沉的聲音開口道︰「大人請恕草民妄言之罪,如今整個江浦,不論官場還是民間,都知道大人您與黃知縣必是二虎相爭之局,草民試問大人,除了陳家,何人有如此氣魄,在二虎欲爭未爭之前,敢向大人下如此重注?陳家一片誠意,還請大人莫要誤解

曹毅說不出話了,蕭凡說的是事實,如今整個江浦縣衙之內,無論主簿,典史,書吏,還是捕頭衙役,對他和黃知縣之間即將開始的權力爭斗,都抱著一種坐山觀虎斗的態度,曹毅不是白痴,他當然看得出,陳家敢在他和黃知縣之間毫不猶豫的站在他一邊,送上巨禮,不是任何人送禮都會送上二千兩白銀的,手中有了這筆巨款,行事方便許多。官場兩個開場器,權和錢,權不夠只有用錢了。打瞌睡有人送枕頭,不收下以安人心,在想收隆人心可就難了。小小的江浦縣內臥虎藏龍啊,以陳家陳四六那個胖子來說絕對不可能想出這種行賄手段和這種手腕,果然是好膽量,好氣魄,好眼力,這樣識時務的商人的蕭凡,曹毅怎麼好意思決絕呢。忽然曹毅心中奉生出一種想法,此子如果進入官場前途絕對不可限量。

蕭凡見曹毅不說話,想必剛才的話確實打動了他,于是接著道︰「大人甫任縣丞,正是需要培植勢力之時,陳家雖只是低賤的商戶,可在這江浦縣內,多少還有幾分人面,大人與黃知縣爭權在即,不論大人收不收這股份,大人要做的事情,終歸還是要做的,與其如此,大人又何必拒絕陳家錦上添花?大人培植勢力,打造班底,所需的銀子可不是一筆小數……」

曹毅想了想自己剛來時和江浦縣黃知縣,黃睿德會面時。黃睿德那張肥胖的臉龐淡然微笑,眼中深深的閃過鄙夷。那種對于身為武將出身的曹毅的鄙夷。他十年寒窗,正經科班出身的他,從骨子里看不起那些舞刀弄槍的武夫,你殺的人再多,你帶的兵再多,你還是一介武夫,一介粗鄙不文,魯莽低俗的武夫!誰也沒有注意道,江浦縣一號二號人物會面時,在一團和氣的寒暄客套中,生出了一股陰冷的氣氛在花廳內盤旋,蔓延,直至冬剖人心,兩人連面合心不和的關系都維持不住了,兩虎相爭無法避免。

現在微微回想起來曹毅心中都會微微發涼,曹毅其實遍布在意,他來到江浦縣七天後才姍姍拜見黃知縣這位上官,根本沒把這位七品上官看在眼里。其實不謔放在眼里,黃睿德為了當上江浦知縣,在五年之前上下活動了一番,可是耗費了不少銀錢。黃睿德能當上這個知縣後,大肆收刮民脂民膏,如今身價幾何外人無法所知。曹毅出身貧寒,如今一切都是靠死命拼搏而來,短短七天內,曹毅就收集道數十件有關黃睿德黃知縣坑害百姓讓其家破人亡之事,最看不起黃睿德這種人,明面說一套做一套。黃睿德他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麼,害起百姓比邊官的土匪還要狠辣。黃睿德做的事官場上屢盡不止,五年前聖上更是裁撤了錦衣衛見識百官之衛,現如今這種欺上瞞下官場中早已思空見怪了。黃睿德做事太絕,得到好處絲毫不給手下留有一點,下面人員早已怨聲載道,百姓之中也有不少微詞,如今手中已有收買用度之銀,看著面前蕭凡終于展顏笑了,屋內懾人心魄的氣勢頓時消散于無形,蕭凡渾身一輕,好可怕的王八氣勢,悄悄松了口氣事情終于定下來了。

曹毅看也沒看桌子上的賬本,直接將契紙收入懷中,端起桌上酒壇,直接大灌了一口酒後,似笑非笑的盯著蕭凡,口中語氣淡淡,有些英雄惜英雄似的意味深長道︰「你倒是好一張利口……罷了,你回去吧,從今日起,陳家之事,便是本官之事,銀子本官收下了,告訴陳四六,本官承情,不過承的不是陳家的情,而是你蕭凡的情。本官此時算是看出來了,你小子不是凡物,今日將醉仙樓送一半給我,想必出自你的主意吧?呵呵,腦瓜子挺夠用的,別客氣,說不定以後本官還有求著你的時候曹毅心中默默念叨蕭凡我今日成了你的情,他日也希望你能看今日之情,在成我的情。

曹毅此刻所想蕭凡並不清楚,心中大喜過往,躬身長揖道︰「多謝大人抬舉,草民感激不盡!」借勢已成。立馬趁熱大鐵,打蛇隨棍上的說道︰「說到陳家之事,眼前便有一樁,還請大人幫忙做主,兩個月前,醉仙樓對面開了一家金玉樓,據說……是黃知縣暗里開的……」先把事情挑明了,打起擂台也有底氣。江浦縣就這莫大,醉仙樓想要擴展生意,必須要打擊金玉樓,黃知縣初開金玉樓之時,全力打擊醉仙樓的本意是一樣的,沒有對錯只有生死,想要站穩腳跟,必然打垮對方。

曹毅沉默了一下,微微思索一下便道︰「本官知道了曹毅曹縣丞和黃知縣黃睿德之間已無調和余地,戰斗號角已經吹響,就已蕭凡的醉仙樓攻擊金玉樓為最開始的試探性進攻。

蕭凡听完,不見曹毅說什麼,此刻也不好多說,施禮道︰「如此,草民告退回去在想對策,轉身剛走兩步,曹毅突然開口叫住了他︰「蕭凡……」

蕭凡連忙施禮道︰「草民在看曹毅下面有什麼話要說。

「……老子怎麼說也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陳家有如此氣魄,本官豈能不如那個陳胖子?放手做吧,官面上的事情,本官自有斟酌,但是切莫鬧出人命,現在還沒到跟黃知縣撕破臉的時機,明白本官的意思麼?」曹毅淡淡的說道。行軍打仗忌諱操之過激,官場也是一樣,曹毅初來江浦比不上已在江浦縣經營五六年的黃知縣黃睿德,他待下不好只知為自己賄賂上面,五六年間的積攢的微弱人脈也不是此時曹毅可以抗衡的,暫時避開主力決戰,集聚力量是如今曹毅首先要做的,先前一番對話中,曹毅已經發現蕭凡做事干淨眼光狠辣分析極強,故此先給蕭凡預先知會一聲,剩下的全靠蕭凡自己的本事了。

蕭凡心中狂喜,沒說一句話,只長長朝曹毅作了一揖,然後向官驛門口走去。唯有真金白銀的利益,才是官商勾結的最好手段,生在現代的蕭凡從家鄉的公僕自身發家致富時便明白這個道理,送座金山出去終有一天金山會枯竭會倒塌,人情用盡人家還會理會你麼,只有送只每天每月會下金蛋的母雞,金色雞蛋天天下,黃金利益天天收,長久的利益趨勢下,人情永存,公僕們才有可能跟你一條心。從自己走出大門起,曹毅曹縣丞便跟陳家,跟醉仙樓徹底綁在同一條船上了。有了這座靠山,金玉樓算什麼?算個屁!除了發臭發響外一無是處。回去後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和那個混吃的美貌勝過女子的趙鑫好好談談,這小子可是標準的宅男,天天除了正常工作生活以外,最要緊了。有句話蕭凡一直都記得︰你有教授專家陪再審邊,我有百度搜狐伴我左右,你只有幾個友。百度在手何事不知。搜狐在搜搜遍天下。

官驛門口太虛老道還在那堅持不懈的給人講解凶兆。蕭凡無奈了,這麼久了還沒有說完,老道士的口才太好了,干這個算命擺攤太屈才了,和他比以前的教授專家,連學生都不如。

「走了,師傅,回去休息了蕭凡淡淡的說道,好累啊。忙活了一天,晚上可以睡個安穩了。

「施主,下回再給你講解太虛老道說完跟上蕭凡。只留下門口已經目瞪口呆的幾位驛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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