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機庫的幾個新兵似乎是被我嚇到了,手忙腳亂的把撲克牌和啤酒藏進桌子底下,這才低著頭陪著笑臉點頭哈腰道「總監,這都快四點了,您怎麼還沒休息?」
「你別管我什麼時候睡覺。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我看著這幾個偷懶的新兵,倒也沒怎麼生氣,淡淡問道「現在機庫里有沒有能用的穿梭機?」
「誒……我們幾個只是看守,不是地勤整備啊。」新兵為難道「這事兒恐怕您得去問地勤。」
「你去叫。」我毫不客氣的吩咐道「再給我拽一個飛行員來。要技術好的。」
「容我先問一聲。」新兵點點頭,緊緊衣領背上槍準備出門,忽然猛地回頭問道「總監您不會是要去干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吧?不會把我滅口了吧?」
「叫你去你就去,瞎問什麼?」深空局上下這群人也不知道從哪繼承的所謂「傳統」。和長官插科打諢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我沖著他的上輕輕踹了一腳,把新兵趕出了機庫。
看著機庫里的穿梭機,我稍微往後退了幾步,站在通風相當厲害的室外,背過身去點燃一支香煙。總不能就這麼放著哲君和小鄭不管。無論是出于個人交情,亦或者是對嫂子的歉疚感,我都覺得自己應該去一趟西伯利亞。
雖然這絕對算得上是擅離職守,但人總有任性的時候。我這麼開解著自己,一邊抽著煙一邊向著宿舍區張望,在漆黑的夜里等待著地勤人員的到來。
「總監,你再這麼搞我們可要找工會投訴了。」和風雪一起趕到機庫的幾名地勤人員黑著臉威脅道「我們剛剛睡著就得起來加班,深空局什麼時候變成血汗工廠了?」
我有些理虧,只能陪著笑答道「辛苦各位了,回頭請大家吃飯。」深空局的雇員們無論是誰都不願意輕易得罪基層技術人員,一是出于對他們辛苦工作的敬意,另一點則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誰都不願意自己出任務的時候發現用來保命的武器或者工具突然無法正常工作。
被哨兵叫來的飛行員正是前幾天被狙擊隊的那群小姑娘們暴打一通的漢克。他剛剛滿臉哀怨的從準備室里走出來,手上端著苦咖啡,一邊檢查著自己身上的抗壓服,一邊沖著我問「總監,這大半夜的你打算去哪啊?」
「去西伯利亞。」我把煙頭扔在地上踩了兩腳,順手打開機庫里的槍櫃,開始準備武器「你飛過去就成,我空降下去。」
「那可不行。」漢克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總監你肯定又打算一個人去做點什麼危險的事情了。這要讓烏副官知道,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你就不怕我現在扒了你的皮?」我眼楮一瞪「讓你開就開,費什麼話!」
「不行不行。」漢克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檢查裝備的動作卻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這擔著風險呢?總監你怎麼著也得許我點好處吧?不然這老天爺都看不下去……」
我毫不客氣的踹了一腳上去「膽子越來越肥了啊?跟我要好處?」
漢克忽然松了勁,躲過我的突襲之後陪著笑臉道「也不是……就是……想請您幫個忙。」
「想干嘛?」我警惕的看了一眼漢克「有屁就放,少跟我套近乎。」倒不是我不近人情,考慮到這家伙的前科,我覺得一定程度上的警惕是必須的。
「沒啥沒啥……」漢克吭哧半天這才開口道「鄭頭當年把我從黑牢里弄出來,這份恩情我記一輩子。可我還沒等到還這份人情的機會,他就這麼走了……」
我靜靜听著漢克的解釋,沒有說話。
「總監,我雖然不怎麼聰明,可我也猜出來你這趟是打算去找小鄭的。」漢克盯著我,眼楮里有著超乎尋常的決然「我听烏副官說,那邊的地面上恐怕會有些麻煩,我雖然在地面戰上沒什麼經驗,可以前好歹是開攻擊機的。無論如何,請您批準我開局里的支援機在空域里待機。我……我想做點什麼。」
「你開攻擊機,那我坐什麼過去?」我看著面前的漢克問道「你開著飛機過去了,我怎麼辦?跑過去?」
「那哪成……」漢克憨厚的笑了起來「那啥,總監。是不是我解決了這個麻煩,你就批準我去做支援?」
「先說說看你的辦法。」我從口袋里又模出一根香煙點著「你的事兒咱們等會再說。」
「用滑翔機就行。」漢克低聲道「就用局里訓練飛行員的高速滑翔機,用拖拽繩拉在支援機的固定栓上。到地方了直接放開拖拽繩就行。」
「我不會開滑翔機。」我攤了攤手「你這個計劃完全沒有可行性。」
「滑翔機是雙人機。」漢克「我找到合適的駕駛員了。您只管坐上去,別的什麼都不用管。」
「誰?」我皺眉問道「我告訴你,要是因為駕駛員走漏消息搞得我走不成,回頭有你好受的。」
「總監,我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女聲「放心吧!您打算去西伯利亞的事情烏附子不知道,或者說,暫時還不知道。」
「黃嘉脀?」我轉過身來看著身後忽然出現的上尉奇道「你會開滑翔機?」
「恩,培訓的時候專門學過。」看慣了穿著深空局灰色制服,黃嘉脀猛然換上飛行員的鸀色抗壓服我還真有些不習慣。「您要是覺得行,咱們現在就準備出發。」
「行倒是行。」我看著跟著出現在黃嘉脀身後的東西問道「帶上它干嘛?」
球球身上裝著生化組特質的鞍具,老老實實的跟在黃嘉脀身後,見我們正在說話于是一坐在混凝土地面上,像只小狗一樣翹起後爪撓了撓頭,一副很無聊的樣子。
「配重物。」黃嘉脀解釋道「而且還可以作為坐騎來用。西伯利亞平原上有不少野狼,北極熊的味道是天然的驅狼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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