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在審訊室里回蕩著,其他的幾個少年沖著烏附子破口大罵,而呂龍一直低著頭,一言不發。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效果不太好啊。」謝必安看著審訊室內的血肉橫飛皺眉道「心理壓力要是一次給的不夠多的話,恐怕以後就沒什麼效果了。」
「放心好了。」我倒是完全不擔心這一點︰「還有十幾個俘虜呢?夠他玩一陣的。」
劇烈的疼痛終于戰勝了神智,正在被刑求的少年忽然整個人緊繃起來,尖叫兩聲之後軟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兩腿之間慢慢流出一灘帶著異味的液體。
「下一個。」烏附子站起身子,把手里的道具放回推車上,重新舀起了一套電擊器,貼在被拽出人堆的第二個少年身上。在按動開關之前,他先轉頭沖著呂龍笑道「機會難得,就算你想說話也先忍著,等我玩夠了再說。」
呂龍猛地抬頭,死死盯著烏附子的臉,一字一句道「放了他們。」
「你肯說話了,這很好,我們已經有一些進展了。」烏附子笑眯眯的回答道,然後按下了通電按鈕。
看著審問似乎有了些進展,我拍了拍謝必安的肩膀「走吧!剩下的事情交給他就行了。」
謝必安攤了攤手︰「我是沒搞懂為什麼你要帶我來看審問,不過既然已經完事兒了,是不是說我可以走了?」
「等一下。」通話器忽然響了起來,我皺著眉頭從口袋里模出通話器,按下通話鍵「誰?」
「李九哲少將已經被我們控制了。」通話器那邊是一個明顯經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混亂的聲線變化讓人完全分辨不出男女「立刻釋放呂龍和他的手下。否則我們會立刻處決這架穿梭機上所有的乘客!」
「你這樣很不專業啊!至少先讓我和李九哲說說話吧?」我一邊說著話,一邊抓過紙筆在本子上寫著字「立刻去查哲君的穿梭機位置,他們可能遭到了劫機。」謝必安沖我點了點頭,沖出了觀察室。
「烏鴉。」通話器那頭的變聲器被去掉,哲君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們被劫機了。對方有三個人,現在我們大概在西伯利……」話還沒說完,通訊就斷掉了。
我捏著通話器,順著樓梯一陣狂奔,沖上了燈火通明的一樓情報分析大廳,沖著正在忙碌的情報官們問道「有結果了麼?」
「很可能是真的。」謝必安站到我身邊低聲道「穿梭機現在的位置完全偏離了預定線路,現在正在……」
「西伯利亞地區。」我黑著臉打斷了謝必安的話「他們有麻煩了。召開作戰會議,要求航空兵司令部遠程參與。」
「李九哲是極其重要的人才。」會議剛開始,雙方的火藥味就莫名其妙的重了起來「劫機的匪徒是在深空局的內部機場上登機的,深空局必須為此事負上全責!」一個看上去和哲君差不多年紀的中將拍著桌子喊道。
「現在不是互相指責的時候。」我打斷了他的話「深空局會負責營救行動,但是我們需要足夠的空中支援。」
「已經有兩個團的截擊機起飛了。」對面的中將冷哼一聲「天上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盡快和對方交涉並且解決事情吧。」說完關閉了遠程會議系統。
「你們都听見了?」我黑著臉沖著同樣心情糟糕的其他情報官們道「這群蒼蠅都敢耀武揚威了!還不去干活?!」
「我帶隊吧。」謝必安站起身來道「說道西伯利亞,局里大概沒有人比我更熟悉了。」
「可以,你帶隊。」我同意了謝必安的請戰「然後帶上……」話還沒說完,樓下的情報分析大廳里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人聲。
「怎麼了?」話沒說完被堵回嘴里的味道不怎麼好受,我有些惱怒的站了起來︰「瞎吵什麼?」
「穿梭機的信號消失了。」坐在門口的情報官去外面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跑了回來「菲爾普斯雷達完全找不到信號。」
「沒時間了。」我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對謝必安道「你們現在就出發。馬上趕到現場去。」
謝必安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向樓下走去。
「對了!」我忽然想起了什麼「把醫療官也帶上……他們……可能受傷了。」
屋子里很安靜,謝必安「嗯」了一聲,離開了會議室。
我心情沉重的離開了會議室,走向自己的住所。
嫂子的房間里,燈還是亮著的,小院子里曬著床單。那是小鄭一直在用的那一套,上面還有粉紅色的星星之類的圖案。
「小葉,你回來了?」就在我恍惚的檔口,嫂子忽然出現在了窗戶里,熱情的沖我揮著手「下班了?」
「啊……昂。」我一愣神,連忙回答道「還沒呢?等會還有個會,我回來換件衣服。」
「別站著啦!」嫂子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不由分說把我拉進了房間里「外邊多冷啊。趕緊進屋,剛好,我做了點蓮藕排骨湯,驅寒的。你嘗嘗!」
我看著桌上熱氣騰騰的瓦罐,還有窗戶邊上的凳子,和掛在凳子上的外套,頓時明白嫂子恐怕是一直就在窗戶邊上等著我。一看腕表上凌晨三點的時間,我頓時覺得心里一陣發酸。
「嫂子,你也真是的,這都什麼時候了,咋還不睡呢。」我一邊說著,一邊大口大口喝著湯。
「你們都在工作啊。我也幫不上啥忙。」嫂子不好意思的攏了攏頭發「本來想去食堂,給師傅們幫幫忙,可是這兩天裝修,食堂也沒開。我這人又閑不住……」說來說去,卻半天沒說到重點上。
「您吶!」我低著頭喝湯,遮掩自己的表情變化「歇著多好,我這想找個時間睡覺都沒工夫呢……」
「你們忙。」嫂子見我一碗喝干,起身又給我添了一碗「我一個人閑著也怪不是滋味的。」
我接過第二碗,又喝了一大口,正準備想點詞夸夸嫂子的手藝,忽然見到她正捂著嘴低聲的哭著。
「嫂子,你這是咋了?」我被嚇了一大跳,連忙起身問道「出啥事兒了?」
「我……我今天一直覺著不對勁。」嫂子連忙擦著眼淚沖我笑道「就是心里覺著有點什麼事兒,一直放不下來,胸口上像是壓了塊石頭似得……沒事兒,估計是累了。歇歇就好。」
到底是母女連心,我沒多說什麼?安慰了兩句之後喝完湯,重新走出了大門。
「小烏。先把手頭上的活停一下。」我給烏附子打了個電話過去「給我干點事兒。」
「呂龍已經招了。和他聯系的那個人,就是咱們之前抓到的那個有三個心髒的家伙。」烏附子很反常的沒有听我說完,而是搶先道「我正在去醫療所的路上,那個人必須馬上轉移到零號局的地下室里才行。」
「這是正事兒。」我沉吟了片刻道「盡快辦完。我這邊的事情你別管了。」
掛掉電話,我拉開了吉普車的車門,一路開到了深空局機庫旁。
「現在有能用的穿梭機麼?」我沖著看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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