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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過府吊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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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單位工作有些忙,為了稿件的質量計,更新可能慢些,呵呵!

五五、過府吊孝三

晚飯之後,秦川將易婉玉拉到自己房中,把秦海的話轉述了一遍。(菇ソ涼們都在八?零?書?屋看書,你不知道?菇涼你0ut了)

易婉玉秀眉深蹙,沉吟道︰「川哥哥,二哥說得不錯,風傳這‘武林第一美女’消息之人居心叵測。只不過‘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發此消息之人的本意是企圖讓你成為天下武林後一輩之中的公敵。哼,說起來都怪那個上官信,只不過他現已淪為沐長風的階下囚,散播消息之人應該不是他,而是沐長風。」

秦川道︰「區區‘武林第一美女’的名頭,倒也害不了人。二哥讓我問問你的意思,事關易大小姐的清譽,不可不問。」說著轉頭瞧著她臉,霎時間眼中放光,滿心盡是患得患失之情,生怕她拒卻。

易婉玉被他瞧得微感羞澀,俏臉生暈,眼波欲流,忽然嗤的一笑,嬌嗔道︰「傻哥哥,這種事你還跟我商量什麼?我的心,到如今你還不明白麼?還有,你在少林寺前說過的言語,難道忘記了,還是想食言不成?」

秦川想起當日在少林寺各派首腦面前說過易婉玉是自己未婚妻之語,此刻又見她首肯親事,登時喜得心癢難搔,在屋中手舞足蹈,忽地像猴子一般翻了幾個空心筋斗,又抓起她手嘻嘻而笑。

易婉玉見此情景,嫣然微笑,過了一陣,沉吟道︰「川哥哥,你曾在東平城外說過要娶蘭姐為妻,以我之見,最好明兒連這事也一並傳揚出去。要不然蘭姐听說咱倆定親之事後,說不定會心存芥蒂,以為你這家伙負心薄幸。忘恩負義。嘻嘻!」

說到這里,忽地眼前一亮,雙手一拍,說道︰「是了,我猜測這次惡意散布‘武林第一美女’的傳聞十有是沐長風的奸計。川哥哥,索性咱們也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嘿嘿,正所謂‘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這次管教沐長風‘賠了女兒又折兵’!」

秦川搖頭道︰「蘭妹是個冰清玉潔、知書守禮的女孩子,這樣一來,豈非壞了她的名節?」易婉玉小嘴一扁,道︰「啊喲,好一個憐香惜玉的情哥哥。♀那我問你,蘭姐的心思,你究竟明不明白?」

秦川低頭不語,回思沐青蘭的言語神情,對自己自是一往情深。決無可疑,心中一動,猛地抬起頭來,道︰「不論她爹答不答允,蘭妹和我情深義重。此心不渝,秦川身為男子漢,豈能相負?好,就依玉妹之計!」易婉玉格格一笑,拍手道︰「果然是個有情有義的好郎君!」秦川臉一紅,見她揶揄取笑自己,心念一轉,笑道︰「咱倆不也是一樣!別忘了前天晚上……」

听了這話,易婉玉橫了他一眼,一朵紅雲飛上雙頰,低頭不語。

燭光之下,秦川見她俏臉紅撲撲的愈增嬌艷,並無不愉之色,低聲道︰「只是委屈了二位妹妹。玉妹,你當真一點也不介意?」

易婉玉定了定神,白了他一眼,低聲道︰「介意怎樣,不介意又如何?哼,你想瞧我們爭風吃醋的樣子,偏不讓你如願!」

秦川心花怒放,雙拳在胸前一握,輕輕一踫,笑道︰「一下子娶了兩個老婆,就這麼定啦!」易婉玉見他手舞足蹈的樣子,忽然眼珠轉了幾轉,露出狡獪頑皮的神氣,似笑非笑的道︰「川哥哥,別忘了,峨眉山上,還有一位慨以紅馬相贈的卓瑪妹妹呢?」

秦川一呆,這才想起卓瑪,不由得緩緩坐在燈前,默然不語。他自與卓瑪分別以來,千里逃亡,少林送信,接掌百戲幫,對抗天道盟,一直疲于江湖奔波,身邊更有易、沐二女相伴,不知不覺間對卓瑪的思念漸漸變得淡了。

這時听到易婉玉提及卓瑪,腦海中登時現出一張美麗的臉,婀娜的身材,想起卓瑪對自己的恩情,不覺怔怔的出了神。

易婉玉忽道︰「川哥哥,你到處惹下相思,看來注定要難以償還清楚了?看來你還是個負心薄幸的家伙!」格格嬌笑聲中,翩然而出。

次晨早飯後,秦海談笑之間便把秦川和易、沐二女締結夫妻名份之事向幾名相熟的吊客說了。♀秦海行走江湖多年,武功既高,為人又慷慨豪邁,結識的江湖朋友委實不少。果然不出片刻,幾乎所有在場的江湖豪客皆已知道大風堡四公子和易、沐二女訂了親的消息。

須知古人極重清譽,尤其女子之名節,更是看得比性命還重,正所謂「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因此一旦定了名份,便如是一言九鼎。

秦海對易婉玉這個連消帶打的妙計深為贊賞,又對沐青蘭舍命相救秦川的義舉深為欽佩,當下便自作主張的將沐青蘭數度為了相救情郎,不惜和乃父翻臉之事添油加醋地著重強調一番。

午牌時分,眾人正等得心焦,忽听得莊門外一陣馬嘶之聲,守候在外面的莊丁大聲叫道︰「老爺回來啦!」

秦海和過逢春聞訊,急忙搶步而出,不少人跟著向院外奔去。這時眾人盼望已久的松雲莊主已飛騎馳回,甫到大門之外,便即支撐不住,翻身跌落馬背,昏了過去。

眾人七手八腳將渾身血污的過千帆抬進中堂。秦海和過逢春一個推血過宮,一個按摩胸口。

二人忙了好一陣子,過千帆緩緩睜開眼楮,臉上已無半點血色,瞧瞧披麻戴孝、滿身喪服的過逢春,又瞧瞧秦海等人,長嘆一聲,老淚縱橫。

秦海初時只道過千帆自外奔喪、憂憤之下才暈厥過去,但自從搭他的脈搏,已知他受了極重的內傷,五髒六腑均已重創難愈,命在頃刻。他又驚又怒,顫聲道︰「過大哥,是誰打傷了你?」

過千帆搖頭嘆息,咳嗽道︰「前日咳,咳……我在大明湖畔訪友。忽然……沖過來四名黑衣蒙面人,個個都是……咳……一流高手。一場惡斗之下,我……咳……殺了二個,自己卻被其中一人突襲,當胸打了一掌。那人……雜在四人當中,武功卻遠遠……高出儕輩,害我……傷了心脈。只怕……咳……」說著咳個不停,口角涌出血沫來。

過逢春心下惶恐之極。哭道︰「爹,爹爹……」

秦海目中如欲噴出火來,雙手舉起,全身骨骼格格作響,沉聲道︰「可知道對頭來歷?」

過千帆咳嗽不止,斷斷續續的道︰「咳……是咳,不是中土的武功……似是西域密宗的秘技……」說到這里,已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秦海心念一動,伸手撕開過千帆胸前衣衫,一望之下。眉頭微皺,咬牙道︰「听說有個叫做‘滿天雲’的西域大手印高手,成名絕技便是這至陰至毒的‘血砂掌’。想來打傷哥哥之人,極有可能便是這廝!」

過逢春聞言凝目一瞧,父親胸口果然清清楚楚印了一個大大的紅色手印。殷紅如血,猙獰可怖,他距父親身子較近,鼻中鑽入陣陣腥臭之氣,一聞之下,微感暈眩,失色道︰「有毒!好歹毒的血……血砂掌!」

周遭圍觀的眾人望著那大紅血手印,盡皆聳然動容,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的憤慨,有的惶惑,有的擔憂,更有人說道血砂掌重現江湖,大家今後須留神那「滿天雲」的行蹤。

秦海回頭向人群中一名精瘦的黃衣漢子問道︰「祁四哥,你常在西域一帶走動,可知血砂掌的解救之法?」

那黃衣漢子走上前檢查了一番過千帆的傷勢,搖頭嘆道︰「過大俠外面衣衫完好,而體內五髒俱損,端的是霸道歹毒的‘血砂掌’。秦二弟,你向來見多識廣,豈不知便是那滿天雲本人中了血砂掌,也無解救之道?唉,好在過老兄內力深厚,如果換作旁人,根本支撐不到此刻,早已死多時了!」

眾人都認出那黃衣漢子乃是貴陽府的一名獨行飛賊,人稱「八臂金蟬」的神偷祁四。

秦川聞訊趕來,這時剛剛擠進人叢,听到眾人之言,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喃喃的道︰「滿天雲來中原啦?」

他在峨眉山下之時曾听卓瑪兄妹提及大盜「滿天雲」在藏邊燒殺劫掠、殘害藏民的種種惡跡,當真是令人發指,霎時間想起她兄妹慘遭滅門的血海深仇。又想起峨眉派白眉師太曾派莊亦敏、聞竹風、張雨茗等三名女弟子護送卓瑪之兄多吉遠赴**,自也是為了這對付這惡名昭著的盜魁,卻不知結果如何。

秦川正想得出神,忽听得易婉玉在他耳邊低聲道︰「川哥哥,你何不讓趙進大哥和丘舵主傳令百戲幫和丐幫查探滿天雲的行蹤?」

秦川回過頭來,卻見一名身穿青布直裰、身形瘦削、微留髭須的黃臉漢子挨著自己身子,沖著自己擠眉弄眼,他一愣之下,立時認出是易婉玉所扮,只是沒料到她如今的樣子乍一看倒和那位神偷祁四的尊容有幾分相似,心下甚感好笑,點頭道︰「好主意。中原兩大幫派同時出動,滿天雲自是無所遁形!」

易婉玉低聲道︰「過老莊主是前日遭人暗算的,剛好是你在松雲莊擊退竹空子、逼退仇地蜂等人的第二天!」

秦川一驚,尋思︰「玉妹是懷疑滿天雲和天道盟也已勾結在一起。他們真正要對付的便是過老莊主!」

忽听得過逢春一聲驚叫,舉目望時,見過千帆又已昏迷過去。

秦海氣貫雙臂,掌心吐勁,雙掌同時抵在過千帆後心,將自身內力分別在他「靈台」、「風府」二穴處緩緩注入,過了片刻,過千帆又勉強睜開眼楮。

他仍是咳嗽不止,臉色越來越差,低聲道︰「秦二弟,扶我去看你嫂子最後一面!」秦海遲疑道︰「哥哥,你的身子……」過千帆急道︰「快點,扶我起來……」

秦海和過逢春不敢違逆,便即扶著過千帆,緩緩來到靈堂內。眾人都跟在後面。

過逢春瑟瑟的推開棺材蓋,讓父親俯望母親遺容。

過千帆顫顫巍巍的走上前去,凝目注視著夫人面容,雙眼發直,嘴角抽搐,顫聲道︰「夫人,你就這麼急著走,也不等我一下!」轉頭向過逢春道︰「春兒,以後……要好好做人……咳,不可再任性胡為……你那個妻子,唉!」說著咳嗽連連,口中滿是鮮血。

過逢春見父親臉色嚇人,不禁手足無措,拼命點頭,伸手便欲扶他手臂,勸道︰「爹爹,你先歇歇再說吧!」

過千帆忽然一把推開兒子,挺直身子,昂起了頭,轉向秦海道︰「賢弟,把我跟你老嫂子的後事一並料理了罷……」

話音未歇,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就此沒了氣息。

過逢春見父親逝世,又驚又痛,跪倒在地上,撫尸大慟。

這麼一來,眾賓朋本是為了吊祭過老夫人而來,不料竟連過老莊主的喪事也一並參加了。

過千帆一代大俠,仁厚好義,正氣凜然,武林中人所共敬,不幸慘遭橫死,眾人無不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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