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一路行來,也沒有什麼目的,不知道往那邊去追,也來到了樹林子里,發現地上竟然有一排新鮮的腳印,便順著腳印走了下去,走到一處大山之下,突然听到了一陣女子呼救之聲,正是那風小姐,蕭蕭連忙趕了過去,只見一個滿臉鮮血的男子正抓著風小姐,正要朝山上行去,蕭蕭持了折扇便朝那人攻去,那人听得背後風聲響起,反過身來,擋了幾招,知道蕭蕭的功力不下于自己,功夫更是與自己一路,而自己卻是剛剛受了重傷,功力不及全盛時期一半,又抱著風小姐,當下不欲跟蕭蕭糾纏,又見蕭蕭似乎有些著緊風小姐,退後幾步,嘿嘿一笑,臉上的血肉骨頭頓時張開,便連蕭蕭也覺得全身冷汗直豎。
「嘿嘿,你們不是稱為正道,自詡什麼惜花之人麼,再敢過來,我便殺了她。」
蕭蕭心中為難,這風小姐是鐵定不能夠死的,看黃旦那副衰樣,便知道他喜歡風小姐,如果她現時便死了,還不知道黃旦會傷心稱什麼樣子。
「你放了她,我便是放了你也無妨。」蕭蕭稍稍考慮了一會兒,便自說道。
「黃旦被很多人追殺,你快去救他。」突然,那風小姐朝蕭蕭說道。
蕭蕭听了風小姐的消息,正要問清楚,卻被那白衣人一下打暈了。
「嘿,雖說我兩派之人向來言出如山,但是此處便只我兩人,我卻不得不防你行詭詐之術,咱們往回走,等到見到行人,我便將他放了。」
蕭蕭自思絕對不能夠讓他將兄弟的預定夫人殺了,也沒有什麼辦法,便自答應,兩人各自防著,朝山下走去。
「喂,你怎麼走的那邊?」蕭蕭見白衣人走的方向不對,朝那白衣人問道。
「你剛剛便是從那邊來的,我又怎知你是否耍了什麼詭計。」白衣人說完,仍舊朝與蕭蕭相反的方向走去,卻正是黃旦逃走的那一方,蕭蕭無奈,也只得跟上。
兩人行了許久,到得一條小路,忽然听的前方一陣打斗之聲傳來,蕭蕭目光極佳,一眼便看見了相斗的正是昨日追殺黃旦的幾人,此時只剩下了六人,而對手則是黃旦與蕭乘風,兩方斗得正激烈,但是黃旦與白衣人打斗之時功力耗費甚巨,同時亦是身受重傷,此時卻已經不支,搖搖欲墜。
蕭蕭一見這些人又來追殺黃旦,卻不準備用折扇,招出了開天刀,想要將他們全部留下,以免以後危及到黃旦的性命。蕭蕭看著白衣人,此時已經漸漸地露出了殺氣,白衣人知道決計斗不過蕭蕭,又剛剛遭逢大難,膽氣一泄,放下風小姐,折著彎兒繞過了打斗中的眾人,朝前方跑去。
蕭蕭連忙扶住風小姐,走到了黃旦等人的身旁不遠處,朝黃旦說道︰
「蛋黃,你快下場,扶著風小姐,著些人由我們來對付。」
黃旦此時功力損失嚴重,知道蕭蕭與蕭乘風聯合,定能夠勝得了這些人,便自退出了戰場,接替了蕭蕭扶住風小姐。
蕭蕭見黃旦下場,提起開天刀,催動功力,登時周身氣勢大放,便與蕭乘風一起,朝六人殺去。手持開天刀的蕭蕭卻與手持折扇之時的蕭蕭,實力卻完全不是一個檔次,此時的蕭蕭如論實力卻是比蕭乘風還要強上一點,便是一人對他們六人,也能夠穩佔上風,只是卻還比不上手持化血魔刀時的實力,畢竟化血魔刀乃是上古時期的魔器,並沒有什麼禁制,卻又要比才破了十二道禁止的開天刀要強上許多。
蕭蕭一入戰場,頓時便發出一大片白色的刀風,凌厲的刀風直朝六人卷去,那六人正與蕭乘風相斗,本來是差不了多少,不敢分散一點精力,此時蕭蕭一刀突然狂卷而來,均是大吃一驚,六人合力攻擊蕭乘風的局勢頓時被大破只一招之間便重傷了一人,滾在小路之上昏迷著,不知道生死,另有有兩人輕傷。
蕭乘風一見蕭蕭來助,精神頓時一振,與蕭蕭一起朝六人殺去,那五人相視一眼,急忙朝剛剛白衣人所走的方向逃去,蕭蕭本待去追,又見黃旦此時情形似乎非常不好,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急忙趕上前去扶住了他,蕭乘風則是去看那名重傷之人是否已死,只見他探了探那人的鼻息之後便沒有去管他,多半是已經沒命了。
「蛋黃,你先坐下,我替你療傷,風小姐應當沒有事情的。」
蕭蕭說過這一句,便幫黃旦療起傷來,轉而由走了過來的蕭乘風扶著風小姐盤坐于地。蕭蕭替黃旦打通了一些被白衣人一扇子打得受阻的經脈,發現傷勢倒也並不重,只是功力消耗過度,需要好好調養,沒有多久,便停止運功,讓黃旦自己打坐回復功力。走向蕭乘風說道︰「蕭蕭見過十一叔。」(蕭蕭經過與蕭文玄的一番長談,早已經知道蕭乘風排行十一,他與蕭遙,蕭立行均是蕭文玄的親兒子)
「大佷兒不必多禮,唉,想當初大哥隱居的時候我還是小孩子哩,沒想到此時竟然連佷兒都這麼大了。」蕭乘風感慨著說道。
蕭蕭呵呵笑了兩聲,不知道如何答話,此時他早已經變回原來的容貌,將面具放進了儲物戒指之中,兩人一時無言。
便在此時,一位麗人飄然而來,竟然正是出來尋找風小姐的梵音璇,身後又跟了三個人影,其中一個正是那蒙面女子,另外兩個卻是兩名不認識的男子。
原來那雲裳被蕭蕭等人逼走,一計不成,又出一計,想起了在無稽山下曾經踫到了慕容天行,听聞他說過那個使用血紅長刀的蕭蕭竟然曾經使用過玄玉手,疑似蕭家之人,但是卻怎麼也查不到關于蕭蕭的消息,只知道蕭蕭是從大雪山之上突然出現的,其余便是一片空白,雲裳聯想到四年前曾經傳得風風雨雨的絕代雙驕後人之事,便想到了一個計策,想要傳言江湖絕代雙驕的傳人已經回歸蕭家,更攜帶著《長生訣》與《戰神訣》,便要北上傳揚,不料便在第二日早晨,竟然遇上了一路南下的趙家兄弟,便又使計與他們一起南下,後在途中遇到了尋找師妹的梵音璇,雲裳故技重施,竟然又追著梵音璇跑,鬧得梵音璇好不狼狽。
梵音璇見蕭乘風與蕭蕭二人在此,也不再逃,自己剛剛出道,不料竟然兩次被逼到如此境地,心中卻是已經動怒。
「蕭少俠,這位少俠,不料今日竟然又見到了。」梵音璇先和蕭乘風打了個招呼,然後朝蕭蕭說道。
「見過梵仙子,沒想到這妖女竟然又蠱惑他人,實在可惡,大佷兒,梵仙子,咱們先將妖女擒下再行詳談。」蕭乘風惱雲裳欺詐于他,便即朝二人說道。
蕭蕭自然沒有異議,要說起來自己倒是還與這什麼雲裳仙子有些仇怨,梵音璇也巴不得如此,三人一個心思,當下蕭蕭開天刀,梵音璇的無名寶劍,蕭乘風玄玉手各自找了對手,也不待對話,便與三人相斗起來。
蕭乘風手快,挑的自然便是那雲裳仙子,只是到得中途,又被倆個男子之一接了過去。
「玄玉手,竟然是蕭家之人,看來蕭家果真墮落了,竟然與這妖女混在一起。」那男子接過蕭乘風,便即斥道。
蕭乘風听那人妄斥蕭家,心中怒氣更甚,雖然知道他們是被人蠱惑,卻也不解釋,只想將他們制服之後再說。
隨後便是蕭蕭,他的目的一樣也是那雲裳仙子,一刀劈起漫天罡風,直朝那雲裳仙子卷去,那雲裳仙子一見蕭蕭,便覺得似曾相識,眉頭略皺,但是那時蕭蕭被追殺良久,臉上很多的髒東西,而此時蕭蕭使用開天刀雖然威勢也很大,但又不是那化血魔刀,一時間卻沒有認出來。
蕭蕭一刀剛出,梵音璇見他年齡比自己還要年輕一兩歲,只怕不是那雲裳仙子的對手,當下朝蕭蕭說道︰
「兄台小心,這妖女武技不弱。」正要去接替蕭蕭與那雲裳仙子相斗,卻見了蕭蕭那威勢凜然的一刀,心中暗自驚駭,這一刀絕對不會比自己能夠使出來的最強招數差多少,那蕭乘風既然叫蕭蕭大佷兒,顯然比蕭乘風還小了一輩,其年齡更是比自己還要小,枉自己還以為在同齡人之中應當是佼佼者,不料一山還有一山高,師傅說的話果然沒有錯,自己雖然不會比別人遜色,但是天下奇人異士多得是,此時又正逢殺人王決戰來臨,天下大亂,絕對不能夠有絲毫的自得,心中暗自警戒,手中的一點寒星卻直奔另外一位男子而去,只是並沒有下殺手。
蕭蕭見雲裳神色有異,只道雲裳已經認出了自己,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在無稽山中的狼狽,心中殺意更甚,下手毫不留情,刀風霍霍,卷起漫天塵土,招招要人性命。雲裳見了蕭蕭刀法,心中也自駭然,拔劍相擊竟然抵擋甚為艱難,原來雲裳經過幾場決戰,一路奔馳,竟然沒有完全恢復功力,剛剛又與梵音璇斗了一陣,此時已經後力難繼,十余招之後,便已經落了下風,被蕭蕭刀光籠罩。
蕭蕭這邊形勢大好,梵音璇與另外那位年輕人相斗也是大佔上風,但是蕭乘風此時的形式卻不妙,他剛剛以一敵六,又要護著黃旦,此時功力已是不濟,恰恰與蕭蕭那一對相反,倒是被那青年擊得連連倒退。
便在數人激斗之間,從剛剛蕭蕭三人來的那座大山一方忽然騰起一道清光,隨即一個巨大的鏡子虛影照射入了天空,倏忽之間便已不見,顯然是道家寶物。
那趙氏兄弟眼見鏡影騰空,均顧不得再與蕭乘風等人相斗下去,離開戰場,便朝鏡影所在的地方跑去,雲裳自知不是對手,只是被蕭蕭牢牢的牽制著,卻難以得月兌,忽見雲裳不知道從何處招出了一只小瓶子,瓶子上插著幾片翠綠的楊柳枝,只見她收了長劍,拔出了楊柳枝,便緩緩地朝蕭蕭斫來的一刀揮去,一滴水珠頓時落到了蕭蕭的刀上,蕭蕭頓時覺得開天刀一沉,竟然被壓了下來,難以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