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教大殿
花艷娘容光煥發,面上帶著溫柔的笑意,踩著一地的尸體走了進來,她的步子非翅快,就好象踩在雲端一樣
四十一年了!
自從家中慘遭橫禍,到現在已經四十一年了m
四十一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那顆仇恨的種子在早她年幼的時候,就已經生了根,發了芽,現在終于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她忍辱負重,在仇人的身邊效命,就是為了等待時機,為親人報仇
可是她沒有想到,這一等就是三四十年……多年的仇恨積累,使她的性格變得扭曲,她不得不借助一些東西來發泄
那些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年輕男子,都是她的發泄物
當那些人正為自己能一親香澤而沾沾自喜時,卻不知道自己已一腳踏入了地獄
她的毒藥是怎麼煉制出來的?
正是在這些人的身上千錘百煉,她的毒術才能名聞天下
她停下步子,目光越過九級台階,朝那曾經向往了許久的黃金寶座望去,心情激動得無以復加
「我終于走到了這一步……父親,母親,我很快就可以替你們報仇了……獨孤行很快就會死,他一定會死在沈玉麟的劍下!因為他早已經中了我的毒,雖然很輕,但是只要他一個失誤,就足以讓同樣劍法高絕的沈玉麟找到破綻,繼而擊殺!」她痴痴地笑著,笑容溫柔卻狠毒,她仿佛看到了獨孤行已經死在了沈玉麟的劍下,鮮血正在他的胸口綻開,好似一朵嬌艷的玫瑰,美麗又驚心動魄
「花堂主,花堂主!」忽然一道急切的聲音自她的身後傳來
花艷娘驀然回神,轉頭望去,只見自己的一名屬下匆匆走了進來,躬身稟報道︰「雷奔失蹤了,西門堂主也不知去向……」他的話尚未說完,花艷娘就是一驚,繼而怒吼道︰「這個吃里爬外的小賤人!老娘白養活了!」
那屬下說的西門堂主正是她的徒弟千嬌,花艷娘平日在她身上可沒有少花功夫,沒想到最後居然功虧一簣!可是現在還不是算帳的時候,雖然她已經控制了大局,卻仍不敢掉以輕心,獨孤行的能耐她從來不敢小看
她強壓下怒氣,冷冷地道︰「那賤人的手下呢?」
那屬下恭恭敬敬地回道︰「已經成了一盤散沙了,幸虧穆天雲及時出來控制了形勢,才沒有出什麼亂子」
花艷娘輕哼了一聲,道︰「這穆天雲還算有點本事,只是他那兒子未免太不成器了」頓了一頓,又道︰「獨孤芸那小丫頭呢?」
那屬下道︰「她一直嚇得躲在自己的園子里,從中午到現在,都沒有出來過」
花艷娘譏誚道︰「她再怎麼聰明,也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又哪里見到過這樣的場面?獨孤行迫不及待地將她扶上少教主之位,也真夠難為她了……」說到這里,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獨孤行雖然剛愎自用,看人卻很準,難保那丫頭沒有什麼後著,于是急問道︰「你剛才說,她從中午到現在,一直沒有出來過?」
那屬下點了點頭
花艷娘微微皺眉,心中越想越覺得奇怪,忽然舉步朝殿門走去,急聲道︰「她住在哪里,趕快帶我去!」
那屬下听她說的急切,連忙奔出大殿,領著她朝獨孤芸住的園子走去
當她走到園子門口時,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這里竟然沒有一個人守衛!
難道事情真的發生了什麼難以預料的變化?可是她明明已經收服了八大堂主,除了千嬌這個乘亂私逃的,其他的四位已被「黑白金青」四位長老控制賺又怎麼會出現意外?
「我一定是多想了」她咬了咬唇,昂首走了進去,那名屬下自然緊跟其後
當她伸手推開大門的時候,原本的自信頓時消失了她的面色忽然變得慘白,身子微微發抖,仿佛秋風掃過落葉,又如風雨中飄搖的花朵
園子中間站著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人
他的年紀雖然已經不輕,可是卻有著少年人沒有的成熟魅力,他的右邊臉上有一道暗色的長疤,似是很多年前被人劃傷的,可是那長疤不但無損于他的容貌,反而讓人覺得更有男子氣概
他雖然只是那麼隨隨便便地站著,但是身上卻有一種無形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他正是天羅教的現任教主,獨孤行
「你怎麼會在這里?」花艷娘問道,語中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顫抖
獨孤行背負著雙手,雙眸深邃地望著她,緩緩開口道︰「我是在等你」
「等我?」花艷娘道
「小艷,想不到你最終還是反了」獨孤行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語中帶著種說不出的失望和惋惜
「不要這樣叫我!獨孤行,你沒有資格!「花艷娘一听到這聲久違的稱呼,當即大怒道︰「我當然要反你,這天羅教本來就是我們花家的,我只不過是要將自己的東西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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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山之顛
眾人望著這戲劇化的一幕,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誰能想得到,前來赴約的獨孤行,忽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不但是個女人,還是沈玉麟以前的侍女
那這兩人還打得起來麼?
沈玉麟望著獨孤芸,眼中閃過一絲憐惜,又夾雜著一絲悔恨難道自己放她走,竟然做錯了?她本來聰明活波,天真可愛,現在卻為了她的父親,背上了沉重的負擔
難道這就是我消的?
「不,不對……我們不該這樣……應該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為什麼我就一定要與獨孤行分個生死?大家握手言和不是很好麼?如果**不再欺壓白道,白道也不再鄙視**,大家相安無事,各過各的該有多好?為什麼一定要分出個勝負?輸的人固然令人同情,勝的人難道就很值得高興?」他想起一路走來,自己的所見所聞,忽然感覺內心說不出的疲憊
獨孤芸盯著他看了很久,忽然道︰「你還不動手?」
沈玉麟問道︰「跟誰動手?」
獨孤芸道︰「我」
沈玉麟淡淡道︰「可我約的不是你」
獨孤芸上前一步,大聲道︰「我是來替我父親赴約的!」
沈玉麟望著她,神色忽然變得激動起來,怒道︰「你一定要與我動手?」
獨孤芸點了點頭
沈玉麟忽然將靳地上一插,閉上雙眼道︰「那你就動手吧!」
獨孤芸望著他堅毅的神色,心忽然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她顫抖著聲音道︰「你……你這是要我殺了你?」
「相公!」人群中忽然傳來幾聲女子的驚呼
沈玉麟仿佛沒有听到,仍舊閉著雙眼,冷聲道︰「要我對你動手,除非我死了!」
獨孤芸咬牙道︰「好,那我就殺了你!」語聲未落,手中的赤霞寶劍已經刺了出去♀一劍極快,也極穩,正是「霞光十三式」中的第一式,「彩霞漫天」,那巾帶著燦爛的光華,仿佛天邊的彩霞,絢麗無比
眾人立時高聲驚呼,沈玉麟卻似沒有感覺,他似已決定死在獨孤芸的劍下
眼見沈玉麟即將死于獨孤芸的劍下,忽然那一劍在了他的胸口,離著他的衣衫只有一寸,仿佛它本來就該停在那里
沈玉麟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一絲微笑,他緩緩睜開雙眼,柔聲道︰「我知道你一定不會真的動手」
獨孤芸怔了怔,忽然蹲子,放聲大哭起來
她邊哭邊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好不容易將你忘記,你為什麼一定要逼我見你?我只想死在你手里,你為何連我這一個小小的心願,也不幫我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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