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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會被 嚓的大事

郭曉歡拍了拍她,道,「我們走吧,快點回去才好。g」

于是兩人跟小綠一同坐著馬車回去,但是行程因為郭曉歡有個大肚子不能過快,所以回去的時候竟然花了兩個時辰,因為路上也有堵塞什麼的。

回到府內,夏侯冥也己經回來了,當看到她們兩個回來的時候,他的目光第一就是瞪向大月復便便的郭曉歡,當下便拉了她回房,深討。

奔水圓夫與桑微見了都心照不宣,他們兩人這會兒也是兩人清靜。

夏侯冥將郭曉歡拉回房間內,然後抱著她坐下,不給她動來動去,「看來我的話你都沒听進耳里去啊,非要跟我相反方向行是不是?」他的語氣中有著些些不悅,但更多的是擔心。

郭曉歡不悅道,「我哪有,是你自己一直都不告訴我,我才找圓夫的,你好過份,那是我親人啊……唔……」

夏侯冥封住她的唇,半晌放開她道,「我知道那是你親人,但你這樣跑去多危險,明知道這件事還沒落下來,你……」氣死他了,想打她又舍不得,想罵她又怕她覺得委屈。

郭曉歡才不鳥他,推開他道,「要你管,我就是想去,你就是一獨斷的男人,哪里也不讓我去,就因為我大著個肚子嗎?那我不生了還不行啊……」

「閉嘴!不準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什麼生不生的,以後通通不準再說,听到沒有!你怎麼就不體諒一下我的心,我都是為你好,你呢,整天就想著這件事不放,我能安心嗎?」夏侯冥冷喝打斷她,一想到兩年前她臨盆的場面,他就心驚肉跳,他不想再要那種場面出聲,他要她好好的,將孩子生下來之後就交給女乃娘帶,她完全不用擔心。

郭曉歡被他的話震得輕跳了下,她看著他生氣的面容,眼中卻有著令她窩心的擔心與害怕,她一時也放軟了下來,道,「好嘛,我不說了,我知道你擔心我,我以後都不說了還不行啊,你也別氣了,我只是……」

「知道就好,你要明白,你對我來說很重要,不要再嚇我,以後要去哪都要老實交待,听明白沒?」夏侯冥這會又有些霸道了。

郭曉歡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夏侯冥見她這樣知道她不開心了,嘆了口氣,有點語重心長得像個糟老頭,道,「如果你們早去一點的話那後果就不同了,肯定會出手打起來,到時候誰來保護你?圓夫跟桑微可以跟人家打,小綠也會武功不錯,但她必竟年小顧不了那麼多,你呢,大著個肚子不方便,再說了,就你那點三腳貓功夫能打幾個人?」說到最後夏侯冥戲謔她。

「什麼?三腳貓!」郭曉歡尖叫了聲,不可置信的瞪他,「有膽再說一遍,三腳貓又怎麼樣,你還不是一樣被我擒了,哼!」說完重重的捶了下他的胸膛哼道。

夏侯冥笑了笑,道,「是是是,被你迷住了,可是,你不也一樣被我收服了,哈哈哈。」很得意的笑了起來。

「你……哼,你記著,本妃……本妃休了你!」郭曉歡被他這麼一笑,氣得臉色紅透了,不悅的怒道。

「嗯?你確定?」夏侯冥一挑眉問她。

「當然,難道還有假?」郭曉歡反問他,然後自他懷里躲開,打算走人。

夏侯冥也放開她,對她道,「那就寫休書給我看一下,我滿意的話就簽字,如何?」他倒要看看怎麼寫。

郭曉歡見他說真的,猶豫了,道,「要我寫?我偏不寫,哼!」他是故意的吧?轉念一想道,「寫就寫,筆墨伺候。」

夏侯冥臉帶微笑的任她使喚,站起來走到書桌邊給她攤平張紙,然後磨墨,等著她入座。

郭曉歡走到椅子內坐下,瞪了他一眼道,「笑什麼笑,等我寫好了你就笑不出來了!」

夏侯冥只是挑眉沒說話,用眼神示意她快點寫。

郭曉歡拿起毛筆點了下默汁,想了想,一手提著過長的袖子洋洋灑灑的寫了起來。

夏侯冥也沒看,讓她自個寫,反正寫完了他還是可以看的。

沒多久郭曉歡便寫好了,她拿起來吹了下道,「喏,寫好了,拿去看吧,看完記得簽字。」

夏侯冥接過來一看,臉色越看越難看,「這算什麼?!」

紙上面寫道,「休書︰陵王府王爺欲待王妃休其,需等臨盆之後。」

郭曉歡道,「很簡單明了啊,就是等你的孩子出生就可以自由了啊。」她一臉莫名其妙的望向他。

沒料到夏侯冥突然手一扯,將那張紙給撕掉了,看著她道,「想自由?很好的想法,可是你辦不到,去哪都得捎上本王,明白不?」他可以不要孩子,但是不能沒有她,就這樣。

「你……喂,你好過份,明明就是你要我寫的,而且你沒看明白嗎?是三個月之後,不是現在,你還有時間。」郭曉歡氣憤的道。

「我看明白了,」夏侯冥將拉了起來面對面的站著,「我害怕你臨盆那天,所以我不想這個,你什麼不寫偏偏寫這個,不就是存心的嗎?我可以不要一切,但是你絕對要陪著我。」他的語氣很肯定。

「就算是一無所有?流浪江湖?」郭曉歡問他。

「當然。」她似乎忘記了他並不一般,不是一定要做王爺才能過上好生活,才會有人跟隨他。

郭曉歡沉默了下,她其實也不知道等她臨盆那天會不會還會像兩年前一樣,那會要了她的命,當時她都覺得自己要回到現代了,卻被圓夫及時的拉了回來。

這次,她不敢證,就算她走了,最起碼還有個孩子陪他,但是他現在跟她說他只要她陪著他,這什麼意思?難道他連孩子都不管了嗎?

他這樣太自私了,是他跟她血脈的廷續啊,他怎能不要?

「我……可能無法答應你平平安安的臨盆……」郭曉歡代低低的道。

听到這話夏侯冥僵住了,他最不想听的就是從她口中听到這句話,他抱緊她道,「一定會沒事的,放心,我們只生一個,再也不生了。」

「你……」這古代不可能只生一個吧?好像都有三個最少……

而且先前的一個不確定她還沒有確定下來,他不知道她身份,就算她怎麼問,他還是原來那個答案,問了當作沒問。

其實,郭曉歡還是不相信自己在夏侯冥的心中有多重要,如果加以體會一下,她便會明白,原來夏侯冥愛她勝過愛自己。

**

房間外面,奔水圓夫本來在夏侯冥與郭曉歡進去之後就要跟桑微親熱一下,可是桑微一下子便走了,沒給他機會,他懊惱不己。

而正巧,這時候殘越將軍來了,兩人就這樣聊了起來。

「听說郭太傅這事不簡單?」殘越將軍問他。

「嗯,看起來是的,夏侯菱不知道是怎麼知道的,可能是一直都有安排人在查。」奔水圓夫道。

殘越將軍眉頭擰了下道,「你不是都有安排人嗎?」怎麼還會出錯?

眼看著另一波戰事就要來臨了,眼前還要出這等子事,那不是亂上添亂嗎?

奔水圓夫跟著擰眉,心中一動,道,「不會是出內鬼了吧?」看來是他太久沒整頓了,心思全都放在桑微身上。

「有可能。」殘越將軍也想了下,覺得有可能的道。

「什麼有可能?」夏侯冥這時候出來了,但是郭曉歡沒出來。

「弱柳門內有內鬼可能,我懷疑這次郭太傅會被帶走是因為這個。」奔水圓夫道。

夏侯冥坐了下來,跟著想了下,「怪不得了,前些天我前前查到了個線索,卻在下一刻便沒有了,一定審有內鬼,你趕緊回去查一下。」

奔水圓夫听他這麼一說,更加確定了,道,「嗯,我會去查一下的,該清的一次清除,免得礙了事。」

「幸好第二次出戰的事還沒有說開,否則定然讓那內鬼捅了出去,到時候還怎麼守得住這件事?」殘越將軍道。

「嗯。」

「第二次戰事?什麼時候?」郭曉歡自房間內走了出來,剛好听到這句話興沖沖的問他們。

三人一听,都在心里汗了起來,不想再多待了。

「王爺,末將還有軍務在身,先告退了。」殘越將軍道,然後走了。

「冥啊,我也去查一下,免得越來越麻煩,先走了。」奔水圓夫也跟著轉身走,「等等我,大將軍。」

「曉歡啊,我呢還有事要辦,先走了,午膳回來陪你。」夏侯冥一時氣結,見他們一個個跑得比他還快。

「站住!沒說清楚就別想走,剛才在房間里是怎麼跟我說的?」郭曉歡踱到他面前道。

夏侯冥一臉的頭疼,怎麼這事就非讓她給听見了,听別的不好偏偏听到這個,真是棘手……

「曉歡,這事……」夏侯冥現在有些氣弱,因為剛才在房間里快出來的時候他確實有跟她說,只要有事就會告訴她,可是……可是……

「嗯哼,听著呢。」郭曉歡像只貓似的哼了兩聲。

夏侯冥正了正心神,將她拉過來坐下,道,「這件事我真的不想要你管,好不好?就听我一次,嗯?」

「……」郭曉歡沉默,她看了眼夏侯冥,發現他眼中有著不想讓她擔心的神色,可是她也會擔心他啊,于是道,「不好,我知道你擔心我會擔心你,但是,坦白是夫妻間最基本的守則,既然我是你的王妃,你就應該告訴我。」

夏侯冥見她說得這麼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好,我告訴你。」

郭曉歡點了點頭。

「第二次戰事就要開始了,這一次不是東陵國內戰,跟周邊國有關系,就是因為上次我們東陵國內的內戰引發的,這次的危險比上次危險上十倍,所以我不想讓你擔心啊,明白嗎?」夏侯冥說完之後拍了拍她的肩。

「你這麼就是讓我擔心了嘛,那麼危險,還是別去了,我們去流浪。」郭曉歡低首道。

「國家有難,勇士當前。」夏侯冥道。

「狗屁勇士,你當個狗熊好了,不必當英雄。」郭曉歡說粗話了,被他瞪了一眼。

「你就這麼不相信你相公的能力?」他可是王爺,堂堂陣壓各國的百勝王爺,何懼之有?要說有,他也只是怕她不見了。

「並不是……」郭曉歡的話被封在夏侯冥的吻里面。

**

章子楓第n次來回于王府的大門口了,他想進去,可是又不敢踏進去,很矛盾。

他的內心在掙扎,不知道在掙扎些什麼。

想見一個人卻又怕面對,這個人他找了那麼久。

這時候,殘越將軍自里面走了出來,他的臉色微沉了下去,當作沒看到他,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章子楓看到他了,想起了上次的會面,距今也有些時日了,他追上前去急道,「哥!」

「你好像認錯人了,不要半路認人,小心挨揍。」殘越將軍的口氣半真半假,他現在也沒有時間跟他鬧。

「哥!你怎麼能這樣,你……你知不知道麗莎她……」

「閉嘴!那是你跟那個女人之間的事,別來煩我,我不認識你,更加不認識她!」殘越將軍冷聲喝斷他。

「你!太過份了你,你一定是不敢面對是不是?」章子楓跟著他大步走,不肯落後,最後見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個大跨步擋住了他的聲路,「我告訴你,麗莎生病了!」

麗莎生病了!

這句話在殘越的腦子里回響,他的心不停的翻動著。

這怎麼可能?她的身體自小就好,認識她那麼久從沒見她生過病。

「看吧,你的臉色變了,你還在強撐什麼?你就是我哥!」章子楓朝他怒道,他就不明白了,堂堂一個大男人還不敢承認,這算什麼?!

「……原來你在騙我?你以為這很好玩嗎?」殘越將軍一把推開他大步繼續走。

大街上人來人往,個個經過他們的都看他們一眼,因為他們實在太相似了,中然殘越將軍戴著軍帽,但是那雙藍色的眼楮,跟高蜓的鼻梁怎麼也擋不住。

「我沒騙你,她真的病了,而且很重!」章子楓大聲吼道。

殘越將軍的腳步停了下來,頓了片刻才道,「會有人照顧她的,那個不會是我。」他現在這麼說是承認了他是章子楓的哥。

從第一次看到他,問他話的時候開始,他就知道。他是他十多年未謀面的堂弟,雖然是堂的,但是他們兩人的關系一直都很好,簡直比親兄弟還要好。

但是他不想認他,不想,過去了,他以前的生活都過去了,他現在是殘越,重生的他。

「沒有!她只要你,她誰也不要,當初你走了,她父親就要她嫁人,可是她寧願死也要等你回來,現在她還是一個人,她等了你那麼久,那麼久……」章子楓越說越難過,最後竟然聲音哽咽了。

殘越的眼眶突然濕潤了,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傻?他知道,他只是不想相信而己,他的心己經不確定了。

她那麼倔強那麼固執,偏偏只愛他一人,她這女人真是死腦筋。

「行了,不必說了,我還有事要辦,要找人就進王府。」殘越將軍再次大步離開。

章子楓愣了下,他怎麼知道他要找人?他不會以為他是來找他的嗎?

他堂哥還是跟以前一樣,心思敏銳啊……

麗莎,麗莎……你等等,再等等,我哥會回去找你的。

**

今兒個天氣晴爽,氣溫適宜,沒有昨天那麼冷,而且陽光也強了些。

阮梓宵與安寧公主相約在皇城外的一個碧湖游玩。

安寧公主有些小女兒的嬌羞的狀態,小心翼翼的跟在阮梓宵的身後。

自從阮梓宵來東陵國之後,就很少與郭曉歡見面,而郭曉歡也是故意不見他,讓安寧公主多與他見見面,增進感情。

也確實,阮梓宵與安寧公主之間的感情升溫不少,值得可喜。

阮梓宵對安寧公主的好感己經升到了喜歡,似乎還有待升的空間。

而安寧公主對阮梓宵的好感己經直接升為等著他開口求婚了,好快啊。

「今天怎麼這麼安靜?」阮梓宵問著跟在他身後的安寧公主,平常的她可不是這樣的,奇怪啊。

「今天有什麼安靜的?我平常還不是一樣,你少來!」安寧公主瞪了他一眼,大步的朝前走。

阮梓宵看著她的樣子,笑了笑,「這才像平常的你。」蹦蹦跳跳的多可愛啊。

「你的意思是我很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安寧公主回頭問他,眼中的眼神在警告他,要是說錯了話自己負責。

阮梓宵聰明的很,很會看她的眼色,立即轉開話題道,「沒有,公主多心了……寧兒,小心點,別摔著了。」看她走路一跳一跳的,而且落地還有些不穩,他不禁心跳著。

「沒關系,你會拉我的……啊呀!」安寧公主才說完便叫了一聲,身子往一邊傾過去。

「小心!」阮梓宵見她真的要摔跤了,心下一屏,大步沖上前,在她摔倒在地的時候將她拉入懷里抱著。

安寧公主嚇得有點臉色發白,兩眼還有點愣,但回過神發現自己被他緊緊的摟在懷中,而且自己的小饅頭還擠在他強狀的胸膛上,臉色一下子飛紅了。

「沒事吧?」阮梓宵有些驚魂未定的問她。剛才真是嚇死他了。

「你……我……」安寧公主想要說話,可是被他這麼抱著她會因為無法呼吸而死掉。

阮梓宵看了眼她的神色,再注意兩人的姿勢,心里頓時明白為什麼,心里一陣壞意升起,眼角瞄到一邊的草坪,而且還有那麼高的野草擋著,于是抱著她走了過去。

接著故意嚇她的抱著她倒了下去,將她放于身上,讓她壓著自己,雙後放于她的腰間。

「啊一一唔……」

安寧公主被他這個動作嚇到尖叫了起來,最後被阮梓宵以吻堵嘴,她瞪著大眼瞪他,她跟他還沒有過這麼親密的舉動,今天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這個姿勢……好羞人!好羞人……

安寧公主的臉色爆紅,就要像煮熟了的紅蘿卜。

阮梓宵還在吻著她,眼帶笑意的欣賞著她的臉紅,還真是純情啊,真可愛。

他的吻很溫柔,一點也不霸道,也不過度刺激,雙手也很安份,沒亂動。

突然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由高而低的望著她,「寧兒,這是給你的懲罰,以後不可以這麼不小心,明白沒?」剛說完她就摔給他看,故意的嗎?

「……嗯。」安寧公主因為不會接吻,很生澀,大口的喘著氣,應了聲。

阮梓宵見她快喘不過氣來了,便打算放開她,于是坐了起來,順道扶她起來坐好。

安寧公主的腦子還是有些混亂,剛才那一吻外加壓肉動作讓她心驚不己,坐得不是很穩,想看著又要躺下去了。

阮梓宵一手抱過她,低低的笑了聲,「看來你還是適合待在我懷里啊。」這丫頭……還這麼生澀叫他如何開口求婚?洞房花燭夜只怕先昏過去了。

「嗯……是嗎?我覺得不一定。」安寧公主突而用力的推開他一點,滑下他的大腿。

阮梓宵也沒有拒絕她的動作,道,「最好如此了。」這丫頭其實很喜歡膩他懷。

這不,阮梓宵的話才說完,安寧公主便主動跑回了他懷里靠著,相處這麼久,他們的動作只有這樣,而剛才的壓肉動作是頭一次,所以讓安寧公主一進順不過來。

阮梓宵在心里想,看來以後壓肉動作要多點才行,等習慣了就可以將她娶回巫馬國了。

「你什麼時候回巫馬國?」安寧公主問他,全身軟綿綿的靠著他,很舒服。

「沒預定。」他在等她啊。阮梓宵的手輕撫著她的秀發。

「哦。」

「你那麼想回巫馬國?看來你是迫不及待的嫁給我當王妃了。」阮梓宵突然好壞心眼的逗好。

安寧公主的臉一下爆紅,佯怒道,「我哪有,人家才沒有,你亂說,東陵國那麼多優秀男子,又不是僅你一個,哼!」說著還哼了一聲給自己狀狀。

阮梓宵挑眉,自得道,「可不是每一位都像本王這麼有才又有情的。」

「你就吹吧你!」安寧公主冷哼了聲嗤道。

兩人有句沒句話的說著,時間也在流逝。

**

這幾日各有各的繁忙,所以都沒有空理上對方。

這日,郭曉歡又來到衛桑微那兒閑磕牙,自從懷孕之後她就經常如此了。

「桑微,你這里怎麼沒有古箏啊?」郭曉歡突然問她。

她記得上次在郭太傅家的時候她彈過一次,她會彈,好想再試一下,看看還是不是原來那樣,在現代她可不會這玩意。

「有啊,我去拿過來。」桑微應了她一聲,自繡工中抬起頭來。

郭曉歡不由得笑眯了眼,看著桑微才走出去,便見她回來了,道,「你怎麼會有?你會彈?」

桑微挑眉,道,「這不是你的嗎?你那時候買回來都沒動過,然後就離開了這里,到巫馬國去了。」

經她這麼一說,她也想起來了,確實有那麼一回事。

她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不由得重重的嘆了聲,那時候的她多自在啊,沒有家累,想去哪去哪,現在可好,身上帶著個未出世的小家伙,還這麼久了,丫丫的……

身旁還有個黏乎乎的麥牙糖,怎麼扯都扯不掉,嘖,煩!

看著眼前的古箏,她的心思沉靜了一下,想起了一道歌,那是現代男唱女聲,李玉剛的歌,她可是很迷他的,超迷粉絲啊。

來首《新貴妃醉酒》好了。

郭曉歡撫了下琴弦,古箏發出了好听的旋律。

微啟口,悅耳的歌聲自口中唱了出來……

桑微本來在繡東西,在听到她的歌之後愣了下,停下了動作,靜靜的听著她的歌詞。

一邊的小綠也是第一次听到這樣的歌,也有點愣。

她的歌聲不是很大聲,也不是很小聲,而‘曉語堂’又是臨街而立,自然輕易的傳了出去,大街上的人听到這歌聲,還有這詞,懂點門道的人會停下來听听,繼而轉頭去看向窗口的方向。

郭曉歡也是沉醉在其中,她從來不知道邊彈邊唱能讓人深陷其中,她這是第一次體會,那感覺太美好了!

一曲完畢,她還想來一首,于是繼續,來一首慕容小小的《黃梅戲》,同樣以古風方式演譯。

音律很迷人。

「彈得好。」一個聲音自門口飄了進來。

桑微與小綠轉眼去看向門口處走進來的人,是阮梓宵與安寧公主。

最後彈完了才回過看他們的是郭曉歡,被他看到還真有些不好意思,而且這幾天她都是特意避開他的,看到安寧在他身旁,還一臉幸福的小樣,想來是她多心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應該很好才對。

「阮王爺。」桑微與小綠朝他行了個禮。

阮梓宵擺了擺手,「還這麼見外做什麼。」

郭曉歡站起來走向他,「阮王爺……」

「怎麼這麼生疏,不是叫名字的嗎?你我可是朋友,對吧?」他轉頭去看安寧公主。

安寧公主笑了下,道,「對啊,曉歡,人家慕宵都這麼說了,你就別再推辭了。」

「慕宵?」一邊的桑微有些不懷好意玩味很深的道,「看來情況有異啊。」她指的當然是安寧公主與阮梓宵之間關系的變化。

安寧公主被她這麼一說,臉色紅了起來,「桑微姐,你怎麼可這樣……」說話越來越低。

站在她身旁的阮梓宵听到她的話,沒好氣的伸手模了模她的頭頂,「傻姑娘,人家桑微只是開玩,你還當真了。」

郭曉歡與桑微都為他的這個動作感到驚訝,她們沒想到他們進展這麼快,但是可以看得出的事,阮梓宵很疼愛安寧,對她的保護可是明眼人一看便知,他給安寧的那種疼愛與保護跟夏侯冥與奔水圓夫給她們的疼愛與保護是截然不同的。

她們突然羨慕起了安寧公主,這樣的男人多溫柔,痴情啊。

「哼。」安寧公主輕哼了聲,不滿的一手拍掉他模她頭頂的大手,「別模我頭,老模頭,都被你模傻了。」

阮梓宵挑眉,平常她可沒這麼說,看她的表情還真是不喜歡他這樣啊。

「慕宵怎麼會來這兒了?」郭曉歡看了眼他們,問道。

「哦,我跟寧兒本來是從外面經過,听到琴聲,以為是哪里傳來的,寧兒就說是從這里,她就帶著我上來了,才發現,原來曉歡你這麼有才,能文能武啊,不愧為王妃。」阮梓宵微笑著道。

「王爺請坐。」桑微對阮梓宵道。

阮梓宵是個很隨和的人,並不會擺高架子,這點深得郭曉歡的欣賞,甚過于夏侯冥,而夏侯冥在她而言就是一任性小屁孩。

阮梓宵坐了下來,看了眼郭曉歡,眼神有些深意,一邊的桑微注意到了,她也曉得郭曉歡與阮梓宵之間的關系,于是對安寧公主道,「安寧,我們出去一下吧,我有種樣式的繡要挑一下,你陪我去挑如何?」

安寧公主也沒有多想便點頭答應了,很快的,房間內只剩下郭曉歡與阮梓宵了。

郭曉歡看了眼他,輕笑了下,「想必安寧能讓你……」

「謝謝你,曉歡。」阮梓宵突然很誠心的跟她道,「謝謝你把安寧送到我面前,不然我還真不道這世上還有令我動心的女子,像她這樣的女子我真的很少遇到。」

郭曉歡愣了下,抿嘴輕笑,「謝什麼,你們本來就訂了親,早就是一對,只是緣分沒到所以就拖了那麼久,打算什麼時候將她娶回巫馬啊?」

見她說真的,阮梓宵也道,「她還小,像個小姑娘,我想如果太快的話一定會嚇壞她,還是等等吧。」

「還等?你就不怕她會被人搶走了?據我所知,她可是很多人喜歡的呢,像那些貝勒,還有富商之類的,都看得上她。」郭曉歡的口氣有些半真半假的樣子。

阮梓宵還真擰起了眉頭,道,「那照你的意思就是要我早點娶她回去?」他是很想,可是……

見他好像是有顧慮,她不禁問道,「有什麼問題嗎?」他以前可不會這樣子。

阮梓宵看了她一眼,道,「冥王爺沒跟你說?」現在又要戰事爆發了,我是害怕出了事將安寧娶回去之後……

「說什麼?」她不解。

「就是快要再次戰亂。」阮梓宵的眉頭擰得更深了。

「這個啊,他說過了,我現在這樣子怎麼可能方便,現在戰亂我想應該是周邊的羅涅國與皮多國吧,只有這兩個小國是與東陵國還有巫馬國挨近的,其它的國則離得較遠,要打起來就得行程極遠,而且這里也快要下雪了,羅涅國與皮多國那邊應該是有雪下的,還有東陵國也是,只是現在還沒有下,想必等下雪的時候就是戰亂的時候了。」郭曉歡道。

「嗯,你對現在的局勢還是有些了解,還不是一無所知嘛。」阮梓宵笑她。

「還好,有時候還會看下地圖,從他們嘴里多少都會套得些消息出來。」郭曉歡笑了笑。

阮梓宵本來是笑著的,但是他突然平靜了下來,深深的看著郭曉歡,「如果時間重來,也許我們相遇的境況就不一樣了。」

「如果時間重來,我跟你還是一樣的境況相遇,我們還是朋友,最好的朋友,一輩子的朋友,對吧?」郭曉歡跟著他的語氣道。

他曾經是給她最多幫助的人,是支持她走過灰暗時光的人,是陪著她愈合傷口的人,是……太多的是了,夏侯冥都未曾有過這麼多的是,只有他阮梓宵給了她這麼多是,可是到了最後,她還是選擇了夏侯冥。

真如她所言,如果時間重來,她還是會選擇夏侯冥,因為冥冥中己經有定安數,她最先遇到的是夏侯冥,而不是阮梓宵。

兩者之差只在這毫厘之間,雖然只是毫厘,是己相隔萬里,擦肩而過,終成恨。

「曉歡,如果再有下輩子,你肯不肯給我次機會?」這輩子沒有機會了,下輩子總有吧?

郭曉歡沉默了片刻,道,「你應該……」

「我只是想知道答案,你是我曾經的執著。」阮梓宵道。

「既然是曾經,又何執著于一個答案?」郭曉歡看他,覺得自己會因此而有可能傷了他,于是道,「會,我會你一次機會。」畢竟她傷了他這麼深,就讓她用下輩子去補償他吧。

「這極好,我們是朋友,現在戰亂不久就要起,夏侯菱那邊的事如何了?」阮梓宵又道。

郭曉歡突然一听到這名字心頭莫名的跳了下,眼皮也跟著跳了下,安撫下心頭的不安,她道,「這個……一直都是冥跟圓夫他們跟進。」

「那你也要注意,最近夏侯菱好像是要有什麼動作。」阮梓宵道。

郭曉歡點了下頭,突然想到件事,道,「慕心最近……怎麼樣了?」她有段時間沒去看她了,總是覺得她心事重重的樣子。

一提到她,阮梓宵不由得嘆了口氣,「好像郁郁寡歡的樣子,而且……」他看了眼她停了下來。

「怎麼了?她是哪里不舒服?」還是她有了什麼不好的想法?

「不是,她只是最近想法太多,有些事想不通吧。」阮梓宵一提起這個妹妹,心里就一陣嘆息。

郭曉歡沒說話,只道,「有空我會去看看,看看開導一下她怎麼樣。」

「那真是謝謝了。」

**

水月殿

阮梓含與郭曉歡兩人靜坐于大廳里面,兩人面對面的坐著。

「最近沒來看你,還好吧?」郭曉歡問著坐于對面的她。

阮梓含輕點了下頭,然後又搖了下頭,再接著點了下頭,神情有些索然。

她的這一系列動作讓郭曉歡看不明白了,她皺起了眉頭,「你是怎麼回事?我看不懂,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啊。」

「我很好,又很不好,這樣夠明白了吧。」阮梓含瞥了眼她,沒好氣道。

這幾日她就是安不下心來,老是想著一個人,特別是肚子越來越大……

「怎麼了?說一下。」郭曉歡問她。

阮梓含看她,有些遲疑的道,「你能不能保證不說出去?不跟任何一個人講?」

看她的表情有些凝重,她心里不禁疑惑了起來,點了點頭,將頭湊到她跟前。

阮梓含看了眼四周,在她耳邊低語了起來,一會兒之後她坐直了身體,兩眼不安的看著她。

「什麼?!」郭曉歡突然大聲的叫了聲,引來了一邊的侍女觀望,她立時捂住嘴,兩眼大瞪的瞪著阮梓含。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這可是喀嚓!」郭曉歡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雖然很好笑可是兩人都沒有笑出來。

「我知道,所以害怕不敢說,都悶了那麼久,你又不來,我跟誰說去啊。」阮梓含道。

「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你怎麼能這麼糊涂?明知故犯!」郭曉歡現在頓覺腦袋疼,真心的疼。

「我……我是糊涂,可是,可是後來我發現……發現那個人就是小時候遇到的那個人,我……我這心里……」阮梓宵無比糾結的道。

「什麼?!那人是你小時候遇到的人?」靠!這也太巧了吧!那現在怎麼辦?她能幫她什麼?

阮梓含點了點頭,低下了頭,眼楮不經意的瞥到了己經又大了點的肚子。

郭曉歡突然兩手抱住腦袋,她的頭真的又疼了許多,接著一手支著桌子,手掌撐著額頭,道,「我……你要我怎麼幫你?」她還能幫她嗎?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要有個人知道我的苦悶,最後會怎麼樣還真不知道。」阮梓含有些想哭的道。

「這件事時間一到就會被發現,到時候想逃也逃不掉,你又不是不了解夏侯冥那個人的脾氣。」郭曉歡道。

「是,我知道,這不是還有你嘛。」阮梓含用手壓住她的手道。

「我?我頂個屁用啊!」郭曉歡突然爆粗口道。

她的話將阮梓含輕微的嚇了一跳,「你怎麼說粗口話……」

「啊?哼,誰讓你丟個難題給我,我不爽了就不管,走人!」郭曉歡站了起來,睨了她一眼。

「你幫幫我啊,王妃。」阮梓含望著她離去的身影,站了起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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