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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定一百三十八章 一吻定情

「怎麼了?」郭曉歡低聲問著將她緊摟入懷的夏侯冥。愨鵡曉

夏侯冥沒有說話,他的眼眶濕潤,微熱。

郭曉歡感覺到了脖子間有水滴落,她的心驚了下,沒有動,任他這樣抱著,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夏侯冥,他真的變了很多,想必這是他第一次落淚吧,這麼脆弱的樣子只有她這個做妻子的才看得到,但她也不能出聲,就當做不知道吧。

她心疼他這樣,那麼強,那麼驕傲,卻依然抵不住內心最柔軟的一角,那一角便是他心底的溫柔,那一角溫柔卻來得這麼遲,讓他看清了曾經的人。

而那個人己經離開了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郭曉歡回抱著他,頭貼著他的胸膛,低聲道,「冥,我永遠陪著你,不會離開。」她想永遠陪著他,陪他走完一生。

她跟他會不會,路過他的眼,走完她一生?她希望不是。

只是路過……又何必相遇?

夏侯冥抱緊她,是那麼用力,那麼溫柔的懷抱,他低低的應了她一聲。

**

深夜中,‘曉語堂’的二樓還亮著燭火。

奔水圓夫還沒有休息,桑微的房內是空空如也,他在等她。

一陣輕微的腳聲自門口傳來,然後門開了,桑微走了進來。

房間內的燈光本來就令她奇怪,開了門看到是他之後,桑微的心里一陣驚愣,她以為他不會再來這里了,他還是來了。

真那麼喜歡她嗎?桑微自問著自己,又在無聲的問著他。

听到打開的聲音,奔水圓夫看向她,他站了起來,走至她跟前,「去哪了?」他從下午就一直等,等到天色黑了也看不到她回來,他急了。

桑微不想回答他的話,她跟他好像還沒有熟到連去哪都報告給他知道,雖然她是他的手下,也能要求她這麼做。

她越過他走進去,卻被奔水圓夫的長手一勾,她便落入了他的懷里,緊緊的抱著她,「我以為你真如王妃所說走了。」

桑微听著他話心底微驚,也有所感動,他在害怕她離開嗎?

桑微沒沒說話,也沒有回抱他。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站著。

「你難道就真不懂我的心?我將你自冥的手里救下來根本沒有對你在意過,可是隨著時間的過去,我們之間的接觸也多了起來,一年半前我就在開始注意你了,只是你沒發現。」奔水圓夫道。

桑微想著,頓時覺得好像有那麼回事,那個時候她總是覺得他不對頭,她也沒欠他什麼,總是莫名奇妙的讓她感覺到他有火氣,原來是這樣子。

「你很折磨人,我奔水圓夫從來沒對一個女子如此在意過,就算有也只是輕微,而你卻讓我夜不能眠,你這顆毒藥太強了,毒性好強,中了你的毒再也解不了。」奔水圓夫聲音很低,很輕,很柔。

桑微听著他的話,眼淚倏然滑下,她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有這樣一位男子為她如此,那是她的奢望,現在卻真實的在她生命中上演。

「桑微……」奔水圓夫低聲喚她的名字。

桑微終于都伸手環抱住他,臉埋入他的胸前低低的泣著。

奔水圓夫為她的回應內心激動著,他等這一天好久了,她終于都接受了。

一吻定情。

「那支簪子呢?」奔水圓夫抱著她問她。

桑微自懷里取了出來遞給他,被他盯著不好意思臉色紅紅的。

奔水圓夫跟往常可不一般,眼神中的溫柔只為她,伸手接過簪子,替她插入發鬢內,然後又自懷中拿出了個手鐲,很漂亮,看起來也很貴重的樣子。

鐲子套入了桑微的左手腕,他道,「這是我弱柳家的傳家寶,專門傳給長媳的,不準拿下來,否則後果很嚴重。」他在恐嚇她。

「這……我……我還沒有答應嫁你……」桑微有些羞窘,她都沒有表態,他就這樣做主了,她還有退路麼?

奔水圓夫耳尖得很,將她的話听得一清二楚,「怎麼,還有後悔的余地?那這樣好了。」他將她抱了起來往床邊走。

這回可不是開玩笑。

**

「唉喲,這人是誰啊,在這里傻笑。」

郭曉歡其實站在門口己經有一下子了,但發現房間內的人根本沒發現她的存在,連咳那麼大聲都沒反應,這個還真的著了魔。

今天她來看看桑微,因為上次他騙了奔水圓夫她走了,第二天看到奔水圓夫竟發現他的臉上帶著春風,還一臉的幸福樣,便知道事情有進展了。

于是來看,還發現這本來對奔水圓夫一臉別扭勁的現在變成了甜蜜樣,嘖,都快要麻死她了,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听到說話聲的桑微轉頭看向門口,看到她不由得又是一笑,這笑有些羞澀,看得郭曉歡以為她回到了從前。「好有女人味呢。」

郭曉歡走了進去,坐下來看她。

「說什麼呢。」桑微倒了杯茶給她,手腕上的鐲子便露出來,引來郭曉歡的觀賞。

「嘖嘖嘖,不得了,圓夫這小子對你超好,簡直比王爺對我還好,你有福氣,連我都要嫉妒了。」郭曉歡取笑她。

「說什麼呢,我發現你現在很討人厭。」桑微瞪她,將一杯用些力放于她面前。

「實話啊,瞧你現在的幸福樣,臉帶微笑,滿面春風,眼角含春……」

「找死啊,什麼眼角含春,不會說別亂說,被人听見了多不好。」桑微輕拍了下她。

「哪有別人啊這里?除了你跟我之外,門口就只有小綠了,她又听不懂,除非你說的是圓夫公子啊,他總是會時不時的跑出來,听到這詞一定會……嗯嗯。」郭曉歡逗著她玩。

桑微的臉一下子便漲紅了,笑罵她,「郭曉歡,你皮癢了是不是?」

「誰皮癢了?」一個聲音自門口傳來,安寧公主一下子出現在門口處。

又多了個人,她慘了,桑微在心里哀嚎著。

郭曉歡一年她那表情便明白了,于是對安寧公主道,「有人桃花運了啊。」

「誰啊,唉喲,果然啊,眼帶桃花,臉紅如霞,嗯,是桃花相。」安寧公主邊說邊笑。

「你們……什麼時候學會看相了,以前處才能不知道你們這麼會看!」桑微伸手去打安寧公主。

「住手,我可是公主,本公主可是千金之軀,打傷了賠得起嗎你?」安寧公主故作嚴肅道。

「人家的未來相公是你的圓夫哥哥,怎麼就賠不起?」郭曉歡在一邊涼涼的道。

「對啊,我怎麼忘了,是我未來的嫂子呢,又多了個嫂子,唉,慘啊,我這個小姑子是嫁不出去了。」安寧公主一副沒有要的樣子。

郭曉歡與安寧公主兩人唱著雙簧,氣得桑微哭笑不得,最後她眼珠一轉,「我可是听說阮王爺來了,不知道公主與王爺相處得如何?好像是踫出火花了吧?」

安寧公主沒料到她會來這一手,當下臉紅了,她臉皮薄沒辦法,「再怎麼出火花也沒有圓夫嫂子強吧?那肯定是……」她看向郭曉歡,然後兩人看向桑微。

「甘柴獵火!」兩人大聲的叫道。

「你們……你們瘋了你們,既然一點也不知羞,還是不是女人啊你們!」桑微氣得跳腳卻又拿她們沒有辦法。

「我們才沒瘋,瘋的應該是圓夫才對,他可是為你瘋了好久啊,想必你己給安慰了他吧?這些日子看他滿面春風的樣子,心情好得不得了,再說,你都是他內定的媳婦人選了,還羞什麼。」郭曉歡一張嘴 哩啪啦的說著。

「你……你們…你們就知道欺負我,太偏心了你,安寧,還跟著王妃一起壓我。」桑微不滿的道,臉上己有不悅之色了。

「誰欺負你了?」門外奔水圓夫的聲音傳了進來。

桑微一听這聲音很想躲起來,她四下看了看,決定躲到屏風後面去,于是她跑了過去,可是奔水圓夫己經走了進來,當看到她要躲到後面去的時候挑眉,「這麼熱鬧。」

郭曉歡與安寧公主看到他進來了都忍不住笑了,但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們要留下來看戲。

奔水圓夫走至桌子邊坐下,眼角瞥了眼桑微,見她就站在那動也不敢動,心里有些不滿,看到他來了有那麼害怕?他很恐怖嗎?

不會是昨晚嚇到她了吧?

在他的瞪視下桑微慢慢的挪到了凳子上坐下,整個人正坐危襟。

郭曉歡道,「剛才桑微說我們欺負她,你要不要幫幫她?」

安寧公主掩嘴低笑,一臉樂不可支的望著桑微。

奔水圓夫轉眼看桑微,桑微被他這麼一瞟,整個人都矮下去了。

「哦,還有,王爺找你,還有你,阮王爺也在找你,快走吧。」奔水圓夫沒有給他們回話,繼續道,「見不著你們,他們會殺上門來。」

她們兩人一听便知道其中有假,但又不好拆穿,對看了眼,「好吧,既然人家嫌我們礙眼,我們就走好了。」郭曉歡站了起來拉著安寧公主走了出去。

桑微待她樣一走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離奔水圓夫遠遠的,「你……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不來的嗎。」

奔水圓夫走近她,道,「你都己經是我的人了,怎麼,還想跑,太晚了吧?」他手一撈,跌入他懷里。

桑微沒敢動,兩人開始一番激戰。

**

走出‘曉語堂’的郭曉歡與安寧公主,兩人的臉上都有笑容,小綠跟在她們身後一臉的不明白,「小姐,公主,你們笑什麼啊?圓夫公子只是跟桑微小姐在一起而己。」

她這麼一問,兩人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嗯,對,他們只是在一起,沒事。」郭曉歡道。

「對啊。」安寧公主附和著。

郭曉歡轉眼睨她,「你對什麼,你又沒嘗過那味道,別說得那麼老成,小心被阮王爺听到不爽。」

「梓宵啊,他……」

「梓宵?!」郭曉歡瞪大眼看她。

「在哪?他在哪?」安寧公主四下看,沒有發現阮梓宵本人,又回頭問她。

郭曉歡笑,「原來你們這麼……親密了?看來是我多慮了,根本不用擔心你們,說一下,發展到什麼程度了?」A?B?C?嗯,C是不可能的了。

「什麼發展到什麼程度了,別亂說,這里可是大街,被人听到了多不好。」安寧公主嬌嗔了她一眼。

「好好好,不說了,今天阮王爺可沒在府內,去哪了?」郭曉歡道。

「不曉得,我還不是剛出宮,太後這兩日看起來精神好多了我才敢出來。」安寧公主道。

郭曉歡微提神,听到這話心里不禁莫名的寬多了,看來夏侯冥這帖真是好藥。

兩人說說笑笑間便回到王府。

**

阮梓含坐在水月殿的殿廳門口前,半躺在那兒曬太陽。

她的眉頭是緊皺的,好像有什麼心事兒,一手還輕撫著隆起的肚子。

那晚的事她記得太清楚了,那一晚……

「公主,喝點參湯吧。」小清將手中的參湯放于一邊的桌子上,對著心神外游的阮梓含道。

阮梓含像是沒听到她的話似的,動也沒動。

這時候,阮梓宵自殿內走了出來,看到了沒動靜的阮梓含,他走了過去,睡榻的邊沿坐了下來,「我來,你下去。」

「是,王爺。」小清低低應了聲。

阮梓宵看了眼阮梓含,頓覺得她真的變了很多,心事多了,而且會藏得很緊,「慕心,想什麼?」

阮梓含听到他的話,回過神來,微微笑了下,「哥,不看書了嗎?最近這幾天安寧公主也沒來,想必是沒空……」

「你有心事?」他打斷她道,「別想瞞我,我可是你哥哥。」

阮梓含微低了下頭,道,「我在想我好像不愛王爺了,我待在這里就像個牢籠。」

阮梓宵听著這話心底微驚,她雖然是他妹妹,可從未與自己談過心事,也從來沒有過這樣坐下來交談的。

「為什麼這樣說?」他問她,他真的發現他很不懂他這個妹妹,以前不懂,現在更加不懂了。

「我……想離開這兒,可是我……」阮梓含低低的道。她知道她不該這樣說,可是她的心己在不在了,她放手了。

「梓含,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是冥王爺的側妃,怎麼可以說這種話?當初還是你自己硬要嫁過來的,現在後悔也沒有後悔藥吃了。」阮梓宵道。

「我知道。」阮梓含垂下了頭有些難過的道。想當初她是那麼愛王爺,可是他一點也不愛她,根本是不屑。

自從郭香歡那次罵了她之後,她就徹底的醒悟了,她的心也跟著沉澱了下來,隨著日子的推移,她的心竟有變化了,變化得令她自己都難以接受。

可那也是事實,是不容置疑的改變。

如果換在以前被發現了,肯定會被王爺拉出來殺掉,現在卻不一樣了,他的重心全都在郭香歡與未出世的小世子身上。

「哥知道你心里苦,可是你來到這里也是你要的,並沒有人逼著你來。」阮梓宵道。

「……如果有天,我不見了呢,會怎麼樣?」她想永遠不在這里了,想到這里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那個人高高大大的,她現在每天最想看到的就是他,百看不膩。

阮梓宵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端起一邊的參湯,「喝點湯補一子,別想太多了。」

午後的陽光令人昏昏欲睡,可是也令人傷心不己。

郭曉歡趴在書桌上,美眸看著正在奮筆疾書的夏侯冥,他的字真好看,龍飛鳳舞,哪像她,寫得正正規規的,毛筆字真的很難寫呵。

郭曉歡看著他寫,有很多是她看不懂的,努力的看,努力的猜測意思也猜不出來,于是眉心便擰了起來。

「怎麼了?」夏侯冥寫著寫著看到她連眉頭都皺了起來將手中毛筆放了下來,伸手將她的柳眉撫平,輕聲問她。

「沒怎麼,在想你的字怎麼寫得這麼好看?」郭曉歡道,拿起一張紙看著,要她寫的話練一年也是難事。

夏侯冥伸手將在對面的她伸過繞過桌子,將她置于大腿上,「怕你沒那個耐性,你的字也不難看,剛好。」挺秀氣,也不錯了,女子的話。

「你在安慰我?」郭曉歡看他,用額頭頂了下他的額頭。

夏侯冥大掌抵上她的後腦,親吻了下她,「你是我的王妃。」他在說一個事實。

「太後……那事怎麼解決?夏侯菱……唔……」郭曉歡的話被他的吻截斷。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好好安胎,當個好母妃。」夏侯冥輕捏了下她的臉道。

「我似乎快成了個豬,是不是?」郭曉歡問他。

「成了豬我還高興點。」他笑。

她瞪他,「我忘了問你,你的岳丈大人呢?」都這麼久了,郭老爺跟郭老夫人都去哪了?

「他們很安全,放心。」夏侯冥道,「其實那天你看到的並不全面。」

「咦?那他們在哪?我要去看他們。」郭曉歡道。

「不能去,現在還不安全。」夏侯冥阻止她。

郭曉歡不再作聲,站了起來,「那我出去了,你自己慢慢寫。」說著不等他開口她就走了出去。

不給她去看?哼,她偏要去,找圓夫去。

**

「什麼?你要去看郭老爺跟郭老夫人?」奔水圓夫當場將口內的茶水全數噴了出來,一臉的不敢置信。

「對,不同意?」郭曉歡問他。

奔水圓夫搖頭,要是告訴了她,他不被冥那家伙扒了皮才怪!

「好,那我去找桑微,我讓她離開你。」郭曉歡站了起來道。

奔水圓夫皺著眉頭權衡利弊,現在桑微是跟他在一起了,可是還是不自然,如果她這一去攪和的話,那到手的鴨子就要飛了,如果告訴了她,那他的日子不會好過……

于是他想出了個法子,他走到郭曉歡的耳邊低語……

郭曉歡一听,雙眼亮了起來,一臉不懷好意的盯著他,「有你的啊。」

于是,她去了……

**

「桑微,你一定要幫幫我啊。」郭曉歡又跑到了‘曉語堂’來,朝桑微大喊著。

桑微一听到她的聲音便走到門口去接她,「怎麼了?」

「你去幫我求求圓夫,讓她帶我去見見我干爹干娘吧,好不好?」郭曉歡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

「我……」桑微現在躲他都來不及,還要她去救他,昨晚就被折騰了,那她不是被他折騰得更甚?

「別忘了,你是我孩子的干娘,我的干爹干娘也是你的,這忙你非幫不可,從出事到現在那麼久了我都沒有見過他們,好擔心……」郭曉歡道。

「你可以去找王爺……」

「他不讓我去,說是要我變成豬就行了。」郭曉歡眨了眨眼望著他。

桑微撲的一聲笑了起來,臉都憋得有點紅,「王爺都不準了,你來求我有用嗎?」

「有,當然有,你可以求圓夫啊,圓夫知道,好不好?」郭曉歡一臉的哀求。

桑微看著她這副模樣,心里一下子就軟了,點了點頭,「好吧,我答應你便了。」

「太好了,我晚上就去跟他說,明天我就可以去看看郭老爺他們了。」郭曉歡叫道。

「也虧得你有這份心,真難得。」桑微看著她道。

歡笑著的郭曉歡微愣,不解道,「什麼意思?」這桑微好奇怪,有時候說些莫名奇妙的話。

「沒什麼,我幫你就是了。」桑微道。

**

晚上,奔水圓夫坐在桑微的房內喝著茶,桑微則坐在一邊繡著東西,有時候會抬眼瞧瞧他,然後又低下頭繼續繡。

上次那個荷包被他扔了,當說是要給他的時候他就後悔了,想要撿回來卻正好被人撿走了,于是又要她重新做一個,她只好做了,反正沒事做,他也不會再給她任任務的了。

奔水圓夫其實一直都在注意著她的動靜,可是完全沒有想象中的那樣,于是他站了起來,「還差多少?」他現在就想戴著那個荷包了。

「嗯,沒多少了。」桑微低頭應著她,她現在可是日夜趕工。

「嗯,沒事我先回去休息了。」說著便站了起來。

桑微見他站了起來真要回房了,郭曉歡的請求還在她耳邊,她抬頭看他,想張口說話又沒說出來。

奔水圓夫見她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便問她,「有事?」他在等她開口,她卻該死的不肯開口,等得可急了。

「那個,王妃今天來找我了……她想讓你帶她去看看郭老爺郭太傅。」桑微低低道。

「哦?」奔水圓夫裝作不知道,重新坐了下來,就坐在她的旁邊,一手支著頭看她,「那你怎麼說?」

他的氣息就在她的臉頰邊,桑微的臉悄悄的紅了,「沒……我沒怎麼……說。」他怎麼靠那麼近啊。

「是嗎?嗯,她沒說王爺怎麼說?」奔水圓夫又問她,頭靠近了一點她。

桑微挺直身微後傾,「王爺說不……同意她去。」屏著呼吸。

奔水圓夫道,「既然王爺不同意那就不去好了,這事你不必管。」說著又靠前一分,跟桑微僅隔一公分。

快沒了呼吸,桑微放下手中的東西,伸手微推開他一點,「你……坐好,別靠過來。」

她這麼一伸手正好給了奔水圓夫一個機會,他伸手一接,她便入了他懷里,他摟緊她道,「你好像還有話沒說。」

桑微為他這話身體僵了下,「你……」他知道?那麼……郭曉歡騙她?!好個郭曉歡!

「嗯?」奔水圓夫傾耳听著。

「你能不能帶她去?」桑微還是為郭曉歡說著話。

「條件。」奔水圓夫像只狐狸似的要求著她。

「你……故意的剛才?」桑微問他。

奔水圓夫一點也不介意的點頭,「說對了,親一個。」他很賊的笑了起來。

桑微氣結,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該答應她,現在好了,惹麻煩上身了……

奔水圓夫將她懷中的東西拿開,道,「咱們今晚好好聊天要不要幫王妃如何?」他的意思很明白,她的回答滿他的意他就幫。

桑微想了一下,馬上跳離他,道,「你要不要答應王妃都是你的事于我何干,反正她都這樣出賣我,那就隨便,你請便吧,門主大人。」很有禮的樣子。

奔水圓夫可不愛了,他皺眉道,「你個小妮子,不從也得從。」魔爪伸過去。

「啊!」桑微驚叫了起來,想要逃開己經逃不開了。

奔水圓夫抱著她笑,「似乎很好玩。」走向床。

桑微緊張。

可是她白緊張了,一晚上,奔水圓夫都沒有對她怎麼樣,只是抱著她睡而己。

一晚上,她也沒睡著,心里想著事情。

一晚上,他也沒睡著,閉著眼想事情。

**

御花園中,夏侯菱獨自一人坐在那里,手里拿著某樣東西。

他手中的是一塊鎖心玉,這塊鎖心玉是女式,上面是只鳳凰騰飛的圖樣,他的拇指輕輕的撫模著玉的表面。

今日的天氣己經突然下降了十度左右,比之前更冷了,而陽光也沒有多少,想必是快要下雪了。

今年的冬天還沒有下過一場雪。

夏侯菱輕嘆了口氣,口中隨之有白霧噴出,就像喝了茶似的能噴出霧來。

這里橋段上面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而且不止一人,當走到一段之後聲音減小了,只剩下一人的腳步聲。

是皇後,她的手里拿著件裘衣,走到夏侯菱的身後替他披了上去,然後道,「天冷了,皇上注意龍體才是。」

夏侯菱听到她的聲音眸色冷了下,沉了下去道,「誰讓你來了?」他不是說不要跟著他嗎,都沒听進去是不是?

「皇上,臣妾擔心你……」皇後想要說些貼心話卻被夏侯菱冷聲打斷。

「閉嘴,朕沒讓你來你就不要出現在朕的面前,听沒白沒有?」夏侯菱霍地站了起來,轉眼怒瞪了她一眼。

當年,原來都是她在搞的鬼,害得他跟香歡分開,誤會的也是她!

他恨,恨自己為什麼當時沒查清楚,竟然就這麼傻傻的娶了她當皇後,他的皇後應該是香歡才對,是她才對。

眼前這個女人,蛇蠍心腸,心計深沉,相處這麼多年下來,從沒有好好說過一句話。

「皇上,」皇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語帶哭腔的道,「皇上,臣妾愛您啊,真的愛您,就算臣妾之前真有什麼不對,做得過份了,皇上也不至于這樣對臣妾,皇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她自認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為什麼他要這麼對她?

前段時間他找了個與郭香歡相似的女子來做香歡她都沒話說了,她隨便他去,可是,他對她還是這麼冷淡,冷淡得不正常,這是為什麼?

「誤會?」夏侯菱冷哼了聲,諷刺道,「朕哪敢誤會皇後啊,皇後本事大得很豈是朕能左右得了你的。」

皇後的身子縮了下,覺得他的話中有話,有些小心翼翼的道,「皇上……臣妾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不明白嗎?那就不必明白了,反正時間也過了這麼久。」夏侯菱將她披于身上的裘衣解開,裘衣掉于地上,他抬步走了。

皇後望著他絕然離去的身影,頓時跌坐于地上,兩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為什麼,郭香歡死了她還是斗不過她,她連一個死人都比不上麼?是這樣的嗎?他的心就只有郭香歡嗎?那她又算什麼?算什麼?

其實這麼多年了,嫁給夏侯菱這麼多年,她的處子之身居然還沒有破,可笑吧!這個男人自洞房花燭夜那天起就討厭自己了。

皇後憤恨的捶了幾下地面,她的眼中滿是淚水,卻又閃著不甘的神色。

**

夏侯菱大步的離開了御花園,當經過坤寧宮的時候,他看了眼上面標的三個大字,他的眼楮望著宮門口,猶豫著該不該走進去。

有段時日了,他沒有來看太後了,前段時日听說她不太好,他也沒來看,太後是他的生母,竟然還有事瞞著他,這是對他這個兒子應該做的事嗎?何況他才是皇帝,不是夏侯冥,她這做算什麼!

夏侯菱憤恨走離坤寧宮的門口,沒有走進去。

這時候安寧公主走了出來,看到了他,叫道,「皇帝哥哥!」

夏侯菱听到她的聲音停了下來,回頭看她,不由得笑了起來,「安寧啊,沒偷溜出宮玩?」她可是經常偷溜出去的,找郭曉歡玩。

一提到郭曉歡,他的眼有神又暗了下去,這個女人他永遠不會忘,她長得像郭香歡,但是卻不似郭香歡那般柔軟。

有時間他還得找她一趟,她騙了他,郭太傅的事還沒完呢,呵呵。

「沒有啊,在陪太後說話呢。」安寧公主走至他身前笑笑的說。

夏侯菱打量著她,感覺她好像有些不同了,細看之下才明白,原來是有女兒之羞了,「一段時間不見大不同了啊,長大了。」伸手模了模她的頭發笑道。

對于這個皇妹,他可是疼愛得緊,她是最貼他心的一個了。

「什麼啊,安寧本來就如此,哪有變,變的是皇帝哥哥還差不多,都不來看安寧了。」安寧公主挽起他的手臂朝一邊走去。

「朕事務繁忙哪有那麼多時間陪你啊,你也不小了應該想想以後的事了。」夏侯菱看著她道,滿眼的疼愛。

「什麼想以後的事,安寧要永遠陪著皇帝哥哥跟太後,不走了。」安寧公主嘟嘴道。

「亂說,那就是老姑娘,以後朕老了誰來幫你,是不是?你跟巫馬國王爺的親事早在兩年多前就訂了,只是順著你的脾氣人家才沒來提的,明不明白?」夏侯菱輕聲道。

「什麼?是這樣的嗎?我怎麼不知道?」安寧公主突然叫道。

「怎麼,不相信?人家早就在一年多前就提了,只是朕壓了下來,才沒讓人家來提的,你倒好,一點也不體諒朕,整天就知道玩,也不會想想自己的終身大事,你看有多少皇姐皇妹想要嫁阮王爺啊?你倒好,還這麼挑,朕可是最疼你的,你還這麼不識好歹。」夏侯菱轉聲數落著她。

「好听,安寧知道了啦,那安寧考慮一下好不好?說不定很快就會把我這個小麻煩嫁掉了,到時候你想煩也沒人煩你了。」安寧公主有些氣呼呼的道。

夏侯菱笑了笑,突然道,「……太後,好些了嗎?」

安寧公主一听,臉色暗暗的斂了下,不動聲色道,「好點了,皇帝哥哥好久都沒去看太後了呢,太後老惦著你,天天都盼著你,老不來。」

夏侯菱听著這話倍感窩心,但是里面的那個老人卻令他心寒,他不想踏進去看她。

「嗯,好好照顧太後,明白嗎?朕還有事,得回去處理了。」夏侯菱淡笑了下道,說完轉身便走了。

安寧公主想要叫住他,可是沒有什麼能叫住他的,她心里是有些明白,可是她只是一介女流,能說什麼?國家大事一向不能有女子參加的。

念頭一轉,安寧公主又轉到了阮梓宵的身上,想到剛才夏侯菱說的話她心中一緊,人家都沒向她求婚,她怎麼好意思跟人家開口啊?難道要她倒求不成?那怎麼行……多丟臉啊!

**

今日,郭曉歡趁夏侯冥出去辦事,就跟著奔水圓夫出門,而且看起來還挺遠的。

行了有一個時辰之久,才到了目的地。

郭曉歡在小綠的扶持下下了馬車,隨之便是奔水圓夫,當然,後面還有個桑微,是他要求帶她來的,怕她悶。

這點在郭曉歡看到她的時候就忍不住偷笑了。

桑微頓時覺得丟臉,好端端的今早干嘛答應他跟著來,害得自己被曉歡笑,可是奔水圓夫才不管,那是他跟她之間的事,別人怎麼看都無所謂。

奔水圓夫走在前面,郭曉歡與桑微走在中間,小綠走在後面。

郭曉歡看著這個地方,很偏僻,很清靜,是農村的樣子。

當他們走進去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向他們,因為他們的衣著太當檔太鮮明了,很少有這樣的人來他們這兒。

走沒多久,看到一座比較有些有錢人家味道的房子,他們停了下來。

奔水圓夫拍了拍門板。

可是許久都沒有人來開門,他禁奇了怪了。

「怎麼會沒人?」郭曉歡走上前問。

「不會是出去了吧?」桑微也說,伸手拍了下,「有人嗎?」

還是沒反應,于是她走到一邊,一個縱身躍了進去,給他們開了門。

奔水圓夫經過她的時候敲了一下她的腦門,責她自作主張跳上去。

桑微模著被他敲了一下的頭,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郭曉歡則是一臉的暖昧瞧他們之間小情人的舉動,拉過她的手跟著進去,小綠走在後面將門關了起來。

「笑啥笑,沒笑過嗎?」桑微繼而去瞪她道。

「笑過,就是你們好笑啊。」郭曉歡道。

「沒人,怎麼回事?」奔水圓夫找遍了都沒有找到人,一臉擔心的神色走出來。

這時候門開了,從外面走過來了一個人,他看了眼他們,問道,「你們是來找郭老爺的吧?」

奔水圓夫與她們對看了眼,走至桑微的身旁道,「正是,請問這位大爺,這郭老爺夫婦上哪了?」

「很不巧的,今兒個一大早就有輛馬車將他們二老接走了。」那人說道。

奔水圓夫再次與她們二人對看了眼。

郭曉歡的心底有股不好的預感,道,「這里還有誰知曉啊?」

「冥,除了他沒人知道了。」奔水圓夫道。

「可是,今天早上我問過他去哪,他沒說出遠門啊。」郭曉歡道,眉心微擰了起來。

「不一定是王爺啊,有可能是別人,一定還有人在暗中查探郭老爺的去向。」桑微低低道。

一听她這話,郭曉歡突然道,「不會是夏侯菱派的人吧?」一定有這個可能。

「糟糕!我們趕快回去,郭太傅肯定是被帶走了!」奔水圓夫突然低叫了聲。

郭曉歡與桑微听他這麼一叫也覺得是這樣,隨即幾人立即離開這里。

在趕往馬車停處的時候,奔水圓夫道,「桑微,你跟王妃一道,小心保護她,自己也要小心,我就先回去了。」他拉住桑微道,眼神擔心,想必還會有大事發生的。

桑微點了下頭,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眼中有著擔心,她知道日後為郭太傅這事一定會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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