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登峰造極的用毒高手,在無形之中即可無聲下毒,殺人不見血!
江紹德將香爐蓋好,又在屋中沿著牆根緩緩踱步,眼觀四方,寧虞姚只見他不時蹙眉,然後又松開,他的心也跟著江紹德的舉動上上下下。♀
突然,江紹德在房梁最不起眼的拐角之處站立,閉上眼楮使勁嗅了嗅,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之後蹲到了地上,用手輕輕在地上滑過,他抬起手豎起指尖時,寧虞姚大駭不已!
在江紹德的食指之上,竟染了薄薄的一層紫色!
是沒成熟的紫依蠱死後的骸粉!
寧虞姚緊握拳頭,望向床上躺著的夏元喜,果然!果然她和蠱毒之事月兌不了干系!
江紹德拍掉手上的東西,抬頭望了一眼,指著頭頂的橫梁道,「若是老朽沒有猜錯,紫依蠱的母蠱一定在這橫梁之上呆過,此處橫梁隱蔽,即使侍衛們在底下搜查,也不能輕易發現這上面躲著人!」
寧虞姚眼光一閃,立刻掠上橫梁,貓腰走了一圈,果真看到了類似底下的紫色粉末,而在一處紫色粉末多的位置還有一個腳印!
他只看了那腳印一眼,心中猛然突突一跳,慢慢蹲下去仔細觀察了一會兒。♀
這腳印是官員統一朝服的靴子踩出的,那麼說,夏元喜的幕後之人,在朝為官,且官職不小!
寧虞姚飛身下了橫梁,江紹德忙問道,「發現了什麼?」
「腳印,從腳印看來,下蠱的人官職不小!」寧虞姚的眉頭擰出了一道溝壑,隨即將屋外的晚翠喚了進來,沉聲問道,「卓遠帶著侍衛搜臨水閣的那天,夏元喜是什麼反應?」
晚翠想了想,回道,「卓大人走了之後,夏夫人便說要早早睡下,不過奴婢遠遠看見她房中的燈似乎亮到很晚
寧虞姚看了看床上的夏元喜,咬牙切齒道,「她是知情的!」
江紹德見寧虞姚眼底燃起的怒意,忙道,「能否請王爺叫醒夏夫人,老朽有些事情想問一問她
寧虞姚望了江紹德一眼,眸子一沉道,「江太醫若想詢問關于你師兄的事,本王絕不插手,但是夏元喜的命,本王是要定了
「這是自然,夏夫人的命,老朽可不稀罕江太醫沖寧虞姚頷首道。
寧虞姚似是連解了夏元喜的昏睡穴都覺得髒了自己的手,扭頭大步走出去,對候在門口的晚翠沉聲吩咐道,「取水來將她潑醒!」
晚翠立刻去照辦,她知王爺已經動了殺念,只怕這夏元喜是逃不過這一劫,想來夏元喜是有些可憐,但是,可憐也可恨,誰讓她動了自己不該動的念頭?
她腳下生風,飛快地取了水回到房中,直接就往床上的夏元喜潑去。
冷水在寒天里兜頭而下,夏元喜的美夢霎時蕩然無存,她開口便大怒道,「哪個該死賤丫頭擾了本……」
听著夏元喜的怒罵,晚翠也變了神色,她將手中的銅盆往地上一丟道,「晚翠該不該死還輪不到你做主,現在您還是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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