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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09-05

(安陵國都永華都)

「蕭堇墨,多住幾日也無妨,我們其實遠遠不必那麼匆忙在一旁的寒兒突然說道。

「你?」蕭堇墨僵直的坐在那里,愣愣的望著黑衣男子。

「哈哈,墨兒,看你朋友都說不著急了,那就在家多休息幾天吧!」蕭伯父高興的說著。

「嗯,父親,墨兒都餓啦!」蕭堇墨轉而又像撒嬌一樣。

「哦,你看看我的腦子,墨兒你先帶你朋友去街上轉轉,他肯定沒有來過這里,我這就去準備吃的說著便走出了房間。

「為什麼?」蕭堇墨疑惑的問著。

「可以帶我出去走走嗎?」沒有回答蕭堇墨的問話。

「走吧!」說著,兩人走出了院落。

「這里還是這麼熱鬧看著集市上的人來人往,黑衣男子感慨道。

「你來過這里?」蕭堇墨詢問著。

「何止來過是淡淡哀傷。

「可以隨我去一個地方嗎?」

「和你去?」

「嗯,叫楓葉巷

「楓葉巷,在哪里?」蕭堇墨吃驚的問著。

「你沒有听說過嗎?在城內的最東面

「城東嗎?那里現在基本上是一座廢城了,大家都知道,在我還很小的時候,皇上曾下令禁嚴城東,為了抓刺殺皇子的刺客,為此屠殺了很多的人,為了生活,人們大都搬出了那里,慢慢的也就成了廢城像在講述一段過去悲壯的故事。

「你親眼見過嗎?」

「沒有,那時的事情很早吧,或許我沒有出生,或許我年齡太小,總之這些我都是听別人說的,當時據說查到了一戶姓李的人家,並且也承認了他就是刺客,遭到了滅族的結局,不過後人傳言,說他家的一個小兒子當時被人救走,逃過一劫,不過終是謠言而已。即使是刺客,這罪罰未免也太嚴重了吧!」蕭堇墨憐惜的說著。

「荒謬,簡直一派胡言,他們怎麼可能是刺客?」話語間黑衣男子激動的雙拳握緊,青筋爆出,那臉上青色的印記一時間竟像注入了血液般緩緩流動。

「你,你好像很了解?」蕭堇墨看到他的變化小心翼翼的問著。

「我想去看看那個廢城說著,便率先前行了。

一片廢棄的房屋,殘垣斷壁,似乎在訴說著當年的悲壯。偶爾幾只野貓急速而過,驚起了一群覓食的小鳥。

「好淒涼蕭堇墨看著眼前的景象。

「最淒涼的是心黑衣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走到一處幾乎難以辨認的院子前,焚燒後的慘景,雜草叢生,房屋坍塌,房屋正中的一棵干枯的樹木蒼勁婆娑,黑衣男子靜靜的站在樹下,顫抖的雙手溫柔的撫模著樹干,忽然的一發力,手指便嵌入樹間,然後竟然留下了一滴淚,這讓蕭堇墨不可思議,那從來沒有表情的殺手,那個沒有一絲溫柔的高手,竟然就這樣留下了淚水,蕭堇墨呆呆的注視著一切,心突然間仿若萬箭穿心的痛楚,不知從何而來的悲傷感侵蝕著內心,對于一個這樣傷害安陵禹灝的和自己的人,為什麼心卻這般的悲痛。

「寒兒回來了,寒兒會讓他知道家破人亡的滋味,仇我一定會報的短短的一句話,讓蕭堇墨再一次的震驚了。

「你莫非就是那個被救走的孩子?」蕭堇墨吃驚的問。

「所以說,發生這件事的時候,你已經很大了,為什麼會不知道,還要听別人說?」句句的逼問。

「啊?我已經很大了,為什麼呢?或許,是我的記憶不太好蕭堇墨自顧自的解釋著。

「哼,那隔壁的人家,你是否認得?」黑衣男子指了指院子隔壁同樣殘破的房屋。

「我怎會認得?」蕭堇墨緩緩的走了進去。

「當真不認得?」黑衣男子再一次反問。

「確實不認得啊,誰在這里住過?」蕭堇墨疑惑的問著。

「既然都已忘記,那就讓他等到你自然的記起失望的說著。

「我們回去吧!估計父親已經做好飯了蕭堇墨已經慢慢的對眼前這個人感到好奇了,對他也已沒有太多的怨恨,不過是身不由己。

對于這個剛才流過淚的人,蕭堇墨現在唯一確定的是,這個人絕對不是無藥可救的壞人,原來每個人都只是流于表面罷了,內心是永遠不會欺騙別人的。

一路上沉默不語,竟讓蕭堇墨不禁的為這個人有些擔心,無所畏懼的內心下其實有著那不為人知的秘密,獨自一人的堅守、承受。其實那是多麼的煎熬與無助,那麼這些年來,自幼便家破人亡的孩子又是怎樣生活至今,他的童年經歷又是多麼的刻骨銘心?也許這些悲苦的過往,才造就了他這種血性的堅強。

(安陵國都安陵皇城)

「哎呀,小皇子,我們終于回來了,回家的感覺真好啊!」劉蒙如釋重負的感慨道。

「是啊,回家了,我終究還是回到了這個地方安陵禹灝心不在焉的說著。

「小皇子,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下去看看近日來我們不在的時候都有什麼事,好上下打點一下

「嗯,去吧!」半個時辰的功夫,劉蒙急匆匆的跑到了安陵禹灝的房間。

「喜事!天大的喜事,小皇子」劉蒙氣喘吁吁的喊著。

「什麼是啊?這麼驚慌?」安陵禹灝不緊不慢的問道。

「喜事啊,小皇子,現在整個皇宮都在傳你和寰昭皇都的紫寧公主的婚事呢!」

「什麼?我的婚事?」安陵禹灝大驚。

「是啊,說你和紫寧公主的婚期都定了,好像就是本月

「怎麼可能?父皇都沒有和我商量過,況且誰是紫寧,我連這個人都不認識安陵禹灝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可是現在宮內都傳開了,不會是假的吧?小皇子,你要去哪?」劉蒙說話間,安陵禹灝已經一個躍身消失了。

(安陵皇城大殿)

「你放肆!」安陵明成憤怒的聲音。

「父皇,孩兒堅決不娶是安陵禹灝堅定的回答。

「安陵禹灝,我不許你在胡鬧!」

「孩兒沒有胡鬧,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父皇怎會不知道?這個紫寧公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論相貌是傾城傾國的絕代佳人,她配不上你嗎?」

「既然那麼優秀,那就把她許給你其他的兒子啊,是我配不上她,可以嗎?」

「你怎麼配不上他,我安陵明成的兒子個個都是驕傲尊貴之材

「父皇,孩兒真的不能娶她,未曾謀面的人,你在拿我們的婚姻為國家當賭注嗎?你就寧願葬送你兒子的幸福嗎?」安陵禹灝痛苦的說。

「只能是你,安陵禹灝,無論你怎麼看待都好,你都別無選擇,國家也別無選擇,這便是你的命安陵明成看似堅定的口氣,眼神中卻透出了無奈。

「父皇,我的生活我自己會處理,如果我的命運必須要強加在國家的傀儡下,那我寧願不是你的兒子

「安陵禹灝,你混賬!」沉悶的話語從這個威嚴的皇帝口中說出,說罷便直挺挺的倒下。

「父皇,你怎麼了?快傳御醫!」安陵禹灝焦急大喊。

(安陵皇城樂壽宮內)

「母後都是孩兒的錯安陵禹灝跪坐在安若皇後的身邊誠心的說著,一副悔過的表情。

「灝兒,你的父皇真的經受不起大的打擊了啊!」安若皇後撫模著安陵禹灝的臉龐。

「他現在怎麼樣了?」安陵禹灝擔心的尋問著。

「御醫給開了方子,正在調養中,你的父皇近來操勞國事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個夜晚沒有合眼了?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國家之上,哪怕犧牲自己他都願意,你明白嗎?」安若皇後語重心長的說著。

「難不成近來遇到什麼事了嗎?」安陵禹灝有所察覺的問著。

「不論過去還是現在,你以為一國之首每天都輕松自在嗎?看看你父皇日益憔悴的面容,那身上的責任,人民的信任對于他而言已是多麼承重的負擔!」安若皇後有些激動的說著。

「母後!」安陵禹灝若有所思的喚了一聲。

「你以為他願意犧牲他兒子的幸福嗎?如果有可能,他更願犧牲他自己,他不僅是一個君王,他也是一位父親啊,天下間有哪個父親不愛自己的兒子?一位一統天下的王者卻不能讓自己兒子體會幸福,你知道他為了這件事是多麼的痛心嗎?」說話間,安若皇後的淚水便滴了下來,滿眼的絕望與傷心。

「母後,孩兒真的知錯了,怪我不懂父皇,怪我意氣用事啊!」安陵禹灝驚慌的說著。

「墨兒,近來的一種叫鬼門的幫派企圖謀反,手段狠毒,行事詭秘,是不可低估的力量,所以你的父皇早就看出他們的計謀,他們的目標不止是一個國家,所以我們必須尋找同盟,而寰宇國都恰恰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我要和紫寧公主結婚,來更好的鞏固我們兩國的聯盟嗎?」

「嗯,只有這樣,彼此間才能更好的相信對方,況且寰昭的君王竟也指名必須嫁給安陵禹灝,這也讓我們不免奇怪

「指名是我?他們認得我?」安陵禹灝疑惑的說道。

「至于原因,我們也不得而知,不過在你十二、三歲的年紀,寰昭國王曾經帶著他的兒子和女兒來這里共慶佳節啊!或許在那時認識的你

「十二、三歲?兒子和女兒,是她?」突然間安陵禹灝記起了那個身著黃色的薄紗,淺紅色的櫻桃小口,話語間總是帶著一縷羞澀的嬌媚女孩,還有那晚的戲謔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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