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深邃的目光,那些散落在空中的花瓣像是更具有you惑力,深深吸引住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她沒想到,這一局竟然會是這麼個賭法,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愛睍蓴璩
等她回神後,一雙秀眉卻深深地皺了起來。憑她那拳腳功夫,就連基本內功都不會,又怎麼可能練就那麼高深的眼力?所以……這一局,有些險!
風流熒目光深深地盯著空中飛舞的花瓣,像是走神,又像是游目遠視。空靈的眸子看的漸漸失去的光芒,暗沉一片。
蝶飛有些氣悶,難道她這麼一個美人站在這里,在他眼中就只是做擺設的不成?想那些闖關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垂涎她的美色而拜倒在她的紅紗裙下,可是眼前這一位不僅沒有為自己的容貌所動容,反而絲毫也不對自己感興趣!
難道是好那一口的?
蝶飛心思暗想著,眨眼間又飛速否決了這個假設!
哎,還是說自己的現今的容貌已經開始褪色了?她模了模自己的臉,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從袖子里掏出一面小鏡子。
也就是那一瞬,風流熒看見了一顆花瓣從空中跌落,落在那一盞正燃燒著的小燈籠中,她心下一動,嘴唇翕合。而奇跡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花瓣接觸到火焰後並沒有發出燃燒的嘶嘶聲,就連余燼的煙霧也沒有。
風流熒眼眸一閃,一抹精光劃過。
斂起眉思,反唇牽起一抹淡淡的笑。
原來,是這樣!
她回頭掃了眼那個名叫蝶飛的女子,從袖口中拿出一道符咒,手心暗地結印,口中默默念了幾句口訣,大喝一聲封!那漫天飛舞的花瓣猶如煙花一樣,一點一滴地消失在空檔的房中,直至無影。
蝶飛驚訝的長大了嘴,像是還沒從剛才那突變的一幕中反應過來。
風流熒輕手輕腳走近她,彈指間牽起她的手,信心堅定說道︰「答案是一瓣!」
說罷飛快翻開蝶飛的手,只見那一瓣花靜靜地躺在她手心,像是從未飛散過。
從手指尖傳來的細細觸感拉回了蝶飛的思緒,她像是觸電般飛快甩開了她的手。一下子挑開老遠。
「你你……你……」
風流熒反瞧著她,心底疑惑不已。就算自己破解開她的幻術,她也不至于這樣驚訝吧?
可是,沒想到蝶飛你了半天才憋紅了臉冒出一句︰「你是女的!」
風流熒一愣,輕咳了一聲,淡淡道︰「難道四海聚又規矩說闖關的必須是男子?」
「這倒沒有。」蝶飛很輕易就被她引開了注意力,突然跳開一步,叫起來,「不對!問題是你竟然是個女人!」
她說著還掏出了手帕飛快的擦了擦手指,一臉嫌惡的表情讓嚴重打擊到了風流熒生為女性的自尊。
她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至于做到這個樣子嗎?
面色一邊,語氣不善問道︰「我是女的礙著你了?」
她以為這樣問的話,至少蝶飛還會顧忌一下,看自己臉色說話,沒想到她卻堅定的點了點頭,「是!」
風流熒眉毛一挑,一坐在椅子上,「那好,你倒是是說說,我什麼地方礙著你了?!」
笑話,要是只是單純因為她是女子而讓她反應這麼大的話,她恐怕真的要氣結了!
「因為我對女人過敏,你不僅女扮男裝期盼我,還跟我靠得這麼近!女人就是壞心腸,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惡毒!」
听了前半句,她有些驚奇,可是越听一張臉就逐漸變黑了下去,最後火大的一拍桌子,冷道︰「蝶飛姑娘搞錯了吧,我女扮男裝是我的事,難道還要哦先向蝶飛姑娘匯報一下?還有,從上二樓開始,熱情涌上來的都是蝶飛姑娘你自己,我記得我又掙月兌的,可還是沒有逃月兌你的束縛,第三,蝶飛姑娘最後一句似乎有些語病,要是按照你這麼說來,蝶飛姑娘也是女子,難道也不過一樣惡毒了?」
「你……」蝶飛被她一口氣堵得發慌。
「不過,我對這些都沒有半點興趣,若是真的有什麼地方冒犯姑娘的,還請蝶飛姑娘見諒。不過,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姑娘會身受其害,是否也該自我找找有沒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我是來闖關的,沒有時間和姑娘耗,總而言之,這一關我是過了,要是別的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罷,她抬起下巴,繞過蝶飛走了出去。一點也不理會身後人氣急敗壞卻又無處宣泄的羞惱的模樣。
風流熒剛上三樓,一股冷氣迎面而來。
饒是在這盛夏之時,她還是不由得抱緊了雙臂打了個寒顫!疑惑的視線快速往那邊一掃。
這一層樓比較空檔,簡單的一個屏風,紗幔垂地,散落在四周,有種靜靜的神秘感!
她朝著那一扇繡著淡淡青竹的大屏風走了過去,隱約可見屏風後面坐著一個人。
再往里面走了幾步,正好可以完全看清里面的布局。那人穩穩當當的坐在矮桌的一面,銀色長裙飄飛如雪,簡單的頭髻不僅沒有半點簡陋之色,反而無形中多出了幾絲典雅高貴的氣息。那人垂著目,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瞼,像是一副塵封了的佛經等待著探索。
矮桌上擺著一盤棋,黑白棋子中很交錯著,看那人沉思的表情,毫無疑問,這盤棋已經走入了迷局!
白衣女子背後那凝是小書童的男孩子上前一步,貼著她耳朵低聲說道︰「師傅,有客人來了!」
那人淡淡嗯了一聲,卻沒有半點反應,而那小書童更是習以為常,束手退回剛才的位置靜靜站著,不再說話。
風流熒好奇地盯著面前女子看,難道這就是花無憂讓她此番來找的人……月娘?
听名字,她還以為至少也得像是蘇子那種風月之人,再不濟也和下一層樓的蝶飛差不多風情,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個遠山近水,沉寂如畫的人!
風流熒靜靜地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心中盤算起來。
下棋?五子棋還好,象棋算是勉強,這國粹中的圍棋,她最大限度也就是看黑白之家誰包圍了誰,要是說到下的話,那還是算了吧。
可是,這一局,明顯是比棋藝。這是四海聚釘死了的規矩,她區區一個闖關人總不至于敗壞了人家的規矩不成?
難道這一次,真是不想稱了花無憂的意都難了?!
風流熒眉梢微擰,左右思索著。那邊已經傳來了響動。
溫潤的聲音,甘冽如她整個人一般寧靜而深遠,「在下月娘,公子是來挑戰的?」月娘順手一指,簡單做了個手勢。
風流熒慢步走過去,坐在她對面。
「對!」
「那好……」月娘點頭,袖手一揮,身後那個小書童立即明意的去撤矮桌上的棋局。
風流熒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按住了小書童那盤棋。
「下棋未免太無趣了,不如,我們今日換個新鮮一點的?」
月娘一听,淡淡的表情有了些許動容,想了想,問,「如何個新鮮發?」
風流熒一看就知道有戲,連忙從掏出一張黃紙,和一盒隨身攜帶的朱砂。手指沾了下朱砂,在紙上龍飛鳳舞跳揮灑著。
畫好之後將那張紙攤在她面前去。
「這是?」
「這東西叫迷宮,每一個線條都是一種行走路線,不過,你別看這上面有這麼多線條,其實全盤只有一個入口和一個出口。」
月娘听著仔細看了看,沉吟著點了點頭,像是有些明白她的話,「怎麼比?」
「有兩種比賽方法,一種是我們相互畫出一張迷宮圖,讓後由對方來接,比誰速度快!另一種是交給第三者來畫,我們一起解,還是比速度!」
月娘手拂衣袖,淡淡的眉心動了動,「第一種!」
「爽快!」風流熒打了個響指,心底不禁得意,哼!花無憂,想要我輸,也先得讓我賺些外塊才是!有錢不賺,枉為人世啊,這個基本的道理她還是懂滴!
小童書很快就取來了文房四寶,兩人面前各自擺放著一些紙。
這一次的比賽是三局兩勝,基于月娘這位新手剛上路,所以最開始的三場只能說是練手。
不過,能在練手里贏些銀子回來,對于風流熒來說也足夠了!
風流熒拿起筆,沾了墨水,飛快的繪畫著,不消片刻就完成了整整六張紙!
她攤開來吹了吹上面的墨跡,心中不由得得意,好歹她在繼承家族除妖這個身份前也算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物理天才,設計這麼一小點點的障礙,還是不在話下的!
月娘手指靈快,人也聰慧,在她完成不久後也畫好了。
這時候,小書童拿來一個沙漏,倒放在桌上。
兩人隨意交換了三張紙,在月娘這個樓主眼神示意下,小書童抬手宣布開始!
風流熒簡單一瞥,眼楮動了動,提筆開始解答。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風流熒幸不辱命,很快就將三張迷宮給解開了。
其實,像月娘這種剛接觸不就就能設計出這麼高質量的圖稿,已經算是很不錯了!想起她最開始,或許領悟能力還沒有月娘這麼高呢!
當然,為了成功賺取小利,她也在其中適當的耍了些手腳!
(趕在十二點前回來發文了,今天發文完畢,明天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