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我洗,我使勁洗!」
風流熒裙子挽在腰間,卷起高高的褲腿,雙腳踏在一個木盆里,腳下踩著已經變形的卻隱約能分清色彩的衣服。
而這一切都要歸結到兩天前,當日,她進入梅花陣,雖然與花無憂頑強抵抗,但是她本職是除妖,武功套路或者內力修煉上與花無憂相比還是望塵莫及的。
勝為上人,敗做陳寇不僅發生在她身上,$小說
作為敗寇的她只能身受花無憂脅迫,當起了這百花宮宮主的貼身丫鬟。♀
說起這百花宮,風流熒雖然那夜已經見識過它的奇妙,卻在後面兩日的觀探中而更加嘆服它的巧奪天工,同時,對花無憂更為鄙視到了極點。
長得跟個娘們差不多也就算了,還把住的地方搞的這麼花花綠綠,簡直就是個騷包!
執劍由遠及近,額頭上掛起三根黑線︰「風姑娘,你這是在洗衣服?」
為什麼當她雙腳站在公子衣服上面踩踏時,他會有種她踩踏蹂躪的是公子本尊的錯覺?
風流熒冷哼著,頭也不抬︰「大白天的沒長眼楮啊,我這不是洗衣服是做什麼?」
「……」執劍嘴角一抽,「公子讓你現在過去。」
「別打岔,我現在正忙著呢。」
執劍看著她腳下那股子猛勁,略帶擔心︰「這樣洗會不會洗破洞?」
「刺啦……」
仿佛應景般,執劍剛說完,風流熒腳下傳來一聲帛裂。
額,她腳下僵硬,轉瞬間已然揚起一抹笑。「哎呀,你剛才說什麼?人妖讓我過去?呵呵,我現在馬上過去,馬上就去啊!」
說完,風流熒腳下生風,下一刻便消失在執劍面前。
執劍無語扶額,心中嘆息著,公子這到底是收服了個丫鬟,還是招惹了個災害。
風流熒上前敲門︰「花……公子。」
村子養豬的人對那頭母豬叫花姑娘,她倒好,直接對著花無憂就叫起叫花公子來。
慵懶的聲音從房屋里飄出來︰「門沒關,自己進來。」
風流熒推門進去,一眼就望見了美人榻上花無憂一副柔若無骨般仰躺在扶手邊沿,猩紅長袍遮蓋不住他挺拔的身子,此時的他正披散著一頭墨色長發,胸襟半敞,露出白希的皮膚,那蝴蝶一樣精美的鎖骨隱匿在其中,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旖旎,很是惹人遐思。
好在風流熒定力非凡,她慢慢走過去。
「花公子找我?」
花無憂秀眉一凝,風情萬種起身,松垮的紅袍搭在他身上,更顯魅惑。他雙手朝著她大開,懶懶道︰「過來,為我寬衣。」
寬衣?風流熒此時臉色堪比吃了蒼蠅般難看,「這好像不在我職務範圍之內。」
一雙桃花眼斜挑著勾住她的視線,他伸手捏起她下巴︰「小銀子,你好像忘記你是我的貼身丫鬟了。」
他一湊近,從他身上飄來的淡淡梅花香若有似無飄進風流熒鼻尖。
他的眼,深邃如海,又閃亮如星。
他的手,溫暖如玉,又灼烈似火。
他的聲音,帶著海域般的魔力,緊緊牽代著她的思維。
他一臉輕笑,掩蓋不住那慵懶底下的……風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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