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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至善

雲靈兒害羞道︰「母親過譽了,靈兒可不敢當。母親如此說定是在埋怨女兒給您做的女紅少吧!」

李氏笑著道︰「你這小滑頭,竟如此冤枉母親,討打!」李氏舉起右手作勢要打雲靈兒。

雲靈兒連忙躲過。「看!被女兒戳穿了心事了,惱羞成怒了吧!」李氏無奈,笑著點了些雲靈兒的額頭,與雲靈兒成功扮演了一對母女,慈愛的母親,嬌俏的女兒……

雲靈兒如今明白了李氏的目的,囑咐她穿一身新衣服拜佛,在外人面前夸贊她都是為了把她推銷出去吧!既然李氏相中的是王夫人的兒子,那麼為她挑選的就是沈夫人了?雲靈兒見沈夫人這諂媚的樣子,就不難猜出李氏的目的達到了一半了,既然是李氏千挑萬選的親事,這沈夫人的兒子恐怕是……如果李氏得逞了,那雲靈兒現在就可以預見自己未來悲慘的生活了。既然李氏出招了,自己也要有所對策才行啊!

不過還有一點雲靈兒甚是不解,自己才五歲,就算沈夫人想讓自己當兒媳婦也得十年之後,即使她想五歲便嫁人,焰國的法律也不會允許,還會因此而懲罰雲府,就連沈府也會受牽連。那麼李氏這樣做也就沒有了意義,她可不是個會做無用功的人,最重要的是沈夫人再蠢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啊,那她為什麼也是一臉興奮,仿佛她馬上就可以嫁過去。

雲婉兒的親事應該是成了,李氏果然不可小看,這手段真是高明,兵不血刃就解決自己這個眼中釘了。而且所有人都會認為她很賢惠吧,能大方到為小小的庶女千般籌劃萬般寵,將她高嫁到官宦人家當正妻。

雲靈兒心中默念,李氏,你令堂的!

王夫人對李氏道︰「雲夫人,讓二位小姐自由去寺中繞繞,這崇華寺的景色還是很不錯的,咱們就先去齋堂聊聊天吧!」沈夫人亦笑著附和道︰「是啊!二位小姐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咱們別就再約束她們了!」李氏明白王夫人姐妹的意思,她們對雲靈兒和雲婉兒應該都很滿意吧,想具體商討一下親事。

李氏微笑著頷首。「既然兩位夫人都如此說了,你們就去玩會兒吧,記得別跑得太遠!」

雲婉兒溫順的點頭。這還是雲靈兒第一次見到雲婉兒乖巧的一面,想必李氏為了今日,訓練了雲婉兒很久吧!雲婉兒待兩位夫人走後馬上恢復了本性。「哎!我去寺中繞繞,你不許跟著我!」雲靈兒心想她還求之不得呢!

雲靈兒憨笑道︰「好的,那大姐姐慢走!」說完倒是她自己率先轉身,看也沒看雲婉兒的反應。把雲婉兒氣的在原地直跺腳,自己本是反感雲靈兒,不想與她一起才提此建議的,沒想到雲靈兒竟如此狡猾,弄得她反倒是被討厭被拋棄的一般。

雲靈兒愉悅地哼唱著︰「你送我離開,千里之外,我無聲黑白……」

雲靈兒又進入了大雄寶殿,只見一座是數米高的金塑千手觀世音菩薩的塑像,他慈眉善目,神態安詳,手持各種法器屹立在正中央。雲靈兒虔誠地跪拜在塑像之下,雙手合十默默祈禱著。「以前我是無神論者,自從見到判官先生後才相信了神明的存在。靈兒向您道歉,但我絕未做過任何褻瀆神靈的事。希望您能看在我誠心祈禱的份上,保佑我在那個世界的親人朋友一生平安,快樂幸福。保佑玉姨娘平安產子,二哥哥凱旋歸來。」祈求完後她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起身出殿了。

「小施主,小施主請留步!」雲靈兒扭頭望去,一個身穿灰色僧衣的小沙彌追著她跑了過來。雲靈兒不開心了,誰小啊!這個小和尚比她也大不了多少。在雲靈兒身邊全都是小大人,例如雲溫、雲澈等等成熟的不得了,總是反襯出她幼稚,好歹她的心理年齡也有二十幾歲了好不好,如今就連這小沙彌都在她面前裝大人。雲靈兒的倔脾氣上來了,扭頭就跑。小沙彌在她後面追。看過這一幕的人都驚呆了,這至善大師身邊的小沙彌一直追著那個小小姐,難道想還俗了?

小沙彌一直都是乖乖的念經誦佛,從未踫到見過如此避他如蛇蠍的施主,想著師父的交代他都想哭的心都有了,這已經繞了小半個崇華寺了。他實在沒力氣了,停下來喊道︰「小……小施主,您別跑了,小僧奉至善大師之命尋您到明淨堂一聚。」

雲靈兒臉不紅、氣不喘,水靈靈的大眼楮瞪著小沙彌道︰「還小施主,我比你大著好幾歲呢!一點禮貌都不懂!」

小沙彌無語了,難道這位小施主不願隨他回去的原因就是他喚她小施主?!

……

小沙彌無奈改口道︰「施主,至善大師有請!」

雲靈兒听到他改口了,頓時氣就消了一大半。不過這至善是誰?雲靈兒恍然大悟,一定是傳說中的和尚中的神棍!那更不能去了,如果神棍真的看出了她是非同尋常的重生,會不會像法海一樣拿出紫金缽,把她當妖怪一樣收了她。雲靈兒打了個冷顫,真淒慘!「我不會去的,家里姨娘喊我吃飯了!再見!」

雲靈兒剛邁兩步路又回過頭,小沙彌剛剛如死灰的心又復燃了,以為雲靈兒改變主意了。「小,不對!施主改變主意了?」

雲靈兒憨笑著點頭道︰「恩恩,我有句話說錯了!」小沙彌的眼楮頓時如太陽般明亮。「不是再見,是再也不見!」

小沙彌傻傻的愣在那里,嘴邊還帶著微笑,但眼楮的光彩都消失了。他現在十分懷疑自己在這世間的存在價值,像至善大師那樣的神人不管是誰都會求著拜見,如今竟被一個小施主拒絕了,都是他的錯啊!

小沙彌又望了眼雲靈兒逃走時飄起的一溜煙,低著頭回到了至善大師的明淨堂。他沒有勇氣推開那扇門,只能在門外聲音低落道︰「師傅,徒兒無用,未能把小施主請過來。」

話音剛落,里面就傳來了讓人心靜如水的聲音。「悟空,沒有關系,這不能怪你。是我太過著急了,緣還未到,命不可違啊!」

小沙彌听了至善大師的話心情和呼吸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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