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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茶莊

ps:最近總覺得十分倦怠,提不起精神,身體也不大舒服,碼字靜不下心,加更做不到,暫時一更吧,原定月底的完本,估計不能完成了,但語會努力的,正奔著完本的方向努力著!!!——

這是懶怠的分界線——

辰逸雪修長的手指輕輕掃過暗格的表面,在邊角夾縫處,發現了一塊黃色的布。布邊有些散了,想必是凶手拿走里面東西的時候,太沖忙,刮下來的。

他將布片從夾縫處捻了出來。

元慕湊近一看,帶著一絲興奮問道︰「辰郎君,這應該是凶手袖子上掛下的吧?」

辰逸雪英挺的劍眉微不可察的蹙了蹙,能穿明黃色的衣服,能用明黃色物事的人,普天之下就只有皇帝一人,普通人又怎敢如此僭越,將明黃色穿在身上?

他下意識的將布片攥在手心里,搖頭道︰「不是。不過能夠知道這個櫃子機關所在的人,想來必是如三娘所言,是個與通伯家眷非常熟悉的人。」

辰逸雪望定元慕,慢悠悠的道︰「凶手的年齡性別明顯,且是與通伯家眷往來親密的人,有獲得斧頭的條件,作案後應該有血衣,突然變得有錢,這麼多的條件,應該不難偵查了吧?」

元慕冷肅的臉漾開笑意,頭道︰「偵查的事情就交給某了。辰郎君放心,某一定爭取盡快破案,將凶手逮捕歸案。至于失蹤的通伯,目前沒有什麼線索,若是辰郎君向衙門立案的話,也只能暫時將之定義為人口失蹤問題了!」

辰逸雪嗯了一聲,略一思索後,回道︰「通伯失蹤的問題,先不必立案。我先讓偵探館的人查一查再!」

听辰逸雪如此,元慕也不勉強,頭應好。隨後道︰「天色漸晚了,辰郎君和金娘子也忙了一個下午,二位不如先回茶莊休息吧,待凶手抓不歸案了。某再差人跟二位!」

「也好!」辰逸雪淡淡應了一句。轉身走到金子身邊,拉起她柔柔軟軟的手,含笑道︰「走吧,抓人的事情,就交給衙門了!」

金子眸色微斂,嫣然一笑,朝元慕擺了擺手,跟著辰逸雪一道出了西廂。

天色已經漸漸暗沉下去了。天際呈現出一片幽深的墨藍。

二人並肩走在月朗山的石板徑上,微風卷起一陣陣宜人的茶香拂面而過。讓人不覺神清氣爽。若是沒有命案帶來的沉重,此刻漫步于山間徑自是別有一番情趣的。

茶莊就在不遠處,野天上前敲了門,廝探出頭來,見是自家郎君和少夫人來了,忙敞開門,一面施禮恭聲道︰「見過郎君、少夫人!」

辰逸雪神色淡漠,抿著嘴沒出聲。

金子淡淡的應了一句免禮,便與辰逸雪一道進了莊子。

里頭的管事婆子听郎君和少夫人回來了,忙讓丫頭去悅心居問是否要傳膳。

金子在山下院子里呆了大半日,又先後檢驗了三具尸體,只覺得渾身發膩,忙吩咐瑜去準備浴湯,她要盥洗沐浴後再行用膳。

瑜應了聲是,便下去安排。

趁著金子沐浴的時候,辰逸雪一個人去了通伯起居的院子。

他推門進入通伯的房間,隨後反手將房門掩上。

袖袋里的那片明黃色絹布,讓他心中充滿了疑惑。

茉娘她們的死辰逸雪可以肯定跟通伯沒有關系,但通伯的不辭而別,又是為了什麼?

這十幾年來,辰府的茶莊一直是他打理的,父親和母親對他甚是信任。辰逸雪也與通伯相處過,他不是那種做事毫無交代的人。

辰逸雪揉著手心里的絹布,目光輕輕掃過通伯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屋內的布置非常簡單,只有一張木榻,一張矮幾,一個落地衣櫃,一個博古架。架子上面只象征性的擺了幾只青花瓷瓶,還有一套比較古樸的茶具。

整個房間幾乎可以一眼看盡。

辰逸雪坐在通伯的木榻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榻面,冥黑的眸子在昏暗中熠熠閃動,澄澈又銳利。

他心底還有很多抓不住的東西,那是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覺。

沉悶的氣息讓人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壓抑。坐了片刻之後,辰逸雪猛的從榻上起身。許是起得有些急,木榻發出一聲悶響,移開寸許。

辰逸雪彎腰,準備將木榻移回原處,卻意外發現木榻底下,有一封蒙了灰塵的信箋。

他眉頭微蹙,將木榻再移開一些,伸手將底下的那封信箋取了出來。

抖開上面的浮塵之後,露出了信箋的本來面目。信封已經發黃,封口上有青泥印,上面蓋著一個印章,印章被磨得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原來的樣子。

辰逸雪飛快地將里面的紙張抽出來,心翼翼的展開紙片發軟的箋紙。

讀完信的內容,一貫冷靜自持的辰逸雪微變了顏色。

這封信的主人竟是彼時尚在韃靼不得歸的憲宗上皇,根據信箋的上下文可以推測,通伯不止一次與之書信往來,其間還提及折沖都尉、趙成等人

難道通伯同屬憲宗舊部之一?

憲宗歸朝後,通伯不辭而別是為了回去效忠舊主麼?

辰逸雪手心有些濕膩,一種對未來的不可預見和擔憂,是他這一刻除了震驚之外內心最強烈的感受。

作為憲宗舊部的通伯,當年是如何掩人耳目進入辰府當管事的?

父親母親究竟知不知情?

辰逸雪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仔細捋著腦中有些混亂的思緒。

他在想。母親他們應該是不知道通伯的身份的,母親遠離朝堂,遠離權貴圈子。就是不想卷入朝爭里的是是非非。通伯屬于憲宗舊部這一件事,到底要不要跟母親通通氣兒?

辰逸雪有些迷惘,他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信箋和那一塊明黃色絹布,起身,拿起火折子,將之一並燃燒毀了。

這信箋若是落在有心人手里,極有可能給整個辰府。帶來了滅之災

辰逸雪喚了野天進來,將那團黑灰處理掉,又囑咐他將通伯的房間暫時封了。

野天一一應下。

辰逸雪收拾起心情。先去耳房沐浴更衣,隨後才往悅心居去,陪著金子一道用了晚膳

因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又解剖了三具尸體。金子疲累的很。晚膳過後,便讓瑜將床榻收拾好,早早上榻歇著了。

辰逸雪拿著書本在榻上陪著她,等金子入睡後,他才起身,出了院子。

茶莊里還有其他的僕從,他並不放心在莊子里召見暗衛,于是趁著低沉的夜色掩映。帶著野天出門,往茶園里走去。

野天曉得郎君定是有要事要囑咐。便主動留在茶園入口守著。

辰逸雪走入茶園內的築,倚著築門前的一叢修竹,喚了其中一名暗衛的名字。

只一瞬,那暗衛便如同魅影一般,從黑暗中閃現出來,矮身跪在辰逸雪身前,神色恭敬的參拜,等待主人的吩咐。

「暗中查一下通伯的下落,他極有可能往帝都的方向去了,尋到他的下落之後,不要打草驚蛇,留心他在上京城與什麼人接觸,準備做什麼」辰逸雪的聲音清清冷冷,如同玉落珠盤。

暗衛佝著身子,黑色的身形掩在夜色里,不甚清晰,唯一一雙鷹般的眸子,閃現著犀利的銀芒。

「屬下領命!」

辰逸雪的目光格外淡漠,他下達完命令,便不再多作停留,徑直邁長腿,順著茶園徑,走了出去。

******

翌日清晨,金子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身邊早沒有了辰逸雪的影子,金子從榻上彈坐起來,掀開身上的薄毯,挑開幔帳,喚了瑜進來伺候。

「郎君呢?」金子一邊穿衣,一邊問道。

瑜抿著嘴微笑,傾身為金子將腰封系好,低聲回道︰「郎君起榻洗漱後,就去了廚房給少夫人做早餐了!」

金子露出甜甜的笑意,任由瑜為自己梳頭挽髻,隨後去了耳房洗漱,出來的時候,外廂已經備好了早膳。

熬得綿軟的銀耳蓮子粥,還有晶瑩剔透的魚皮蝦餃,色香味兒俱全。

辰逸雪換了一襲筆挺的黑色長袍,端然跽坐在幾邊,見金子進來,笑著招手道︰「時間剛剛好,快過來!」

金子笑著走過去,在他對面落座,吸了吸鼻子,頭稱贊道︰「給我家辰大神三十二個贊,請繼續保持,下次給你頒發一個年度最佳夫君獎!」

辰逸雪朗聲一笑,拿起瓷碗,為金子舀了一碗蓮子粥,送到她面前,故意做出一副謙遜的模樣,「多謝夫人贊賞!為夫,誠惶誠恐!」

金子抿嘴微笑,含在嘴里的粥,滿口甘甜!

夫妻用過早膳後,剛漱過口,野天便進來稟報了。

元捕頭抓了幾個附和凶手年齡的男孩,但不能確定究竟哪一個才是。另外一個就是在月朗山下的垃圾堆填區里找到了幾根金條,還有兩卷明黃色的物事。金條上有血指印,元慕懷疑這有可能是事發後凶手或者他的家人害怕被查到而丟棄的。

辰逸雪微微一怔,腦海中飛快地閃過野天的那兩卷明黃色物事

他從軟榻上站起來,瞥了金子一眼,冷靜道︰「珞珞,我過去看看,外頭熱,你就留在莊子里歇息吧!」

金子頭應好,囑咐野天帶上一把油紙傘。

野天應了聲是,躬身跟在辰逸雪後面,出了茶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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