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恆醫院的高層會議廳,此刻,正進行著一場大規模的術前討論會。
圍繞著顧詩曼的特殊病情,專家們幾乎各抒己見。
「如今患者縱隔內雖未見明顯重大淋巴結,但胸片及ct均顯示肺腫瘤陰影已貼近胸壁。所以行外科手術還是有較大風險,並且創傷太大,還是放化療更加穩妥。」有人提出。
「但是放化療的療效有限,平均生存時間只有6~8個月。可近年來法國報告的239例侵犯心髒大血管局部晚期肺癌的外科治療效果中,手術死亡率為1%,術後5年生存率卻為38%。」又有人議。
「還有日本應用的胸骨正中切口施行雙側縱隔淋巴結清掃術,263例患者術後5年生存率為50.08%。」
討論聲很多,但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傾向手術,再加上夏嚴澈精心準備的實踐資料,大家終于全票通過了他的方案。
「那就這麼定了,先給予以2周的含鉑方案化療及30gy放療,第15天就可以安排手術。」
合上筆記本,主持大會的老院長也終于站了起來。
莫凱瑞被迫听完了整場天書般的討論,出來的時候,頭腦都昏了一半。
「不過還是謝謝你,兄弟。希望一切順利!」他佩服的拍了拍夏嚴澈的肩,然後轉身走了。
沒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他這是和自己冰釋前嫌了嗎?夏嚴澈有些奇怪的看他。
夏小淺上午沒課,于是受蘇珊妮之托,替夏嚴澈送去午餐。
其實她明白長輩的意思,他們這樣費盡心思,不外乎是想幫她和夏嚴澈拉好關系。
她剛走進大門,就見莫凱瑞從辦公樓里奔了出來。
她記得這個男人的樣子,那晚就是他把喝醉的夏嚴澈送回了家,于是她朝他點了點頭,試圖和他打著招呼。
「你老公剛開完會,上去吧!」看到她提著保溫盒,他倒是明白她的意圖。
夏小淺微紅了臉,對「你老公」這三個字,听來還是有些別扭。
夏嚴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白大褂剛月兌,夏小淺就開門進來。
「下班了?」她看到他換了身衣服。
「你來干什麼?」他沒答反問。
她將保溫盒提起,「今天我上午沒課,媽咪就叫我給你送飯。上班天天吃飯堂,偶爾也來點家常菜吧!」
她把保溫盒放在桌上,再一層一層打開。飄香的飯菜撲面而來,夏小淺舌忝了舌忝口水,肚子也鬧騰了。
其實出門時她怕時間趕不及,飯都沒吃就叫司機送她過來。但好在她動作快,否則看他要出去的架勢,估計她要是晚來一步他都不見人了。
「來,吃吧!」她嫻熟的擺好餐具,又招呼一次。
他的視線在她身上轉了一圈,她緊張的小手抓著自己的衣袖,就像是怕他會拒絕。
淡淡的笑了笑,他終于坐下,然後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口菜,驀然放進她的嘴里。
「你也一起吃吧!」他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