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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仙樓,皓月國生意最紅火的青樓。(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呀,那不是逍遙侯府的世子爺麼,怎麼也來了這種地方?」眼尖的人,看見那徐徐走上二樓貴賓房的俊朗男子,不由得驚愕的瞪大了雙眼。

另一個男子卻不屑的哼哼道︰「世子爺又如何?難道就不是男人了?是男人,來這種地方多正常的事兒!」

「哈哈哈…說的也是…」

蕭雁南打小經過嚴格的訓練,從前不曾來過這樣的地方。今日頭一次來,倒是覺得新鮮,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

「喲,世子爺還真是稀客…」青樓的老板娘雲姑扭著微胖的身子晃了過來,手里的團扇搖得呼啦呼啦直響。

「你認識本世子?」蕭雁南有些驚訝的問道,他進來的時候並未報上名號。

雲姑揮了揮帕子,咯咯的笑道︰「世子爺的大名,如雷貫耳,妾身雖然沒有見過真人,但也時常听人提起。看公子這氣勢,這派頭,自然是出身不凡。京城里能叫得出名兒來的,也就那麼幾位。仔細的斟酌斟酌,就認出來啦!」

雲姑的一番恭維,讓人听著的確是舒服。

蕭雁南本不屑與這些九流之人為伍,可是心里一高興,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芙蓉居在何處,前方帶路…」

那人約了他來這里,想必這老鴇也是清楚的。

果然,提到那芙蓉居的客人,雲姑的臉上就綻開了花兒。「原來是那位爺的客人,快些里面請。」

因為收了不少的好處,雲姑自然不敢怠慢,便親自領著蕭世子去了芙蓉居。

所謂芙蓉居,其實就是一個名叫芙蓉的花魁所住的房間。這飛仙樓的規矩,與一般的青樓不太一樣。凡是這里的花魁,都叫芙蓉。而每一年,這里都會舉行一次花魁的選拔。只有獲得頭籌者,才能住進這芙蓉居,享受高人一等的待遇。

尚未踏進芙蓉居,就听見里頭傳來一陣悅耳的琴聲。蕭雁南頓了頓,沒想到這青樓里的姑娘,竟然也有這等的本事,頓時欣喜不已。

「世子爺,里面請。」雲姑輕輕扣了扣門,听見里頭的回應,這才推門而入,將蕭雁南迎了進去。

蕭雁南也不是一個人前來,他的身後還跟了一個小廝。

「你就在外頭等候,不必在里頭服侍了。」蕭雁南知道有秘事相商,故而便孤身一人走了進去。

「你也出去吧。」屋子里忽然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不一會兒,一個長相艷麗,眼帶桃花的女子款款的從里頭走了出來。

在見到蕭是知道的時候,那姑娘忍不住驚艷了一把,隨即拋了個媚眼,含笑踏出了門檻,隨手將門帶上了。

蕭雁南被那花魁娘子挑逗,久久才回過神來。「沒想到這里竟然還有如此的絕色…」

「蕭世子若是喜歡,在下便讓那芙蓉姑娘進來伺候,如何?」似乎是听見了他的低喃聲,屋子里一直未露面的男人忽然開口提議道。

蕭雁南心里一驚,雙手也握成了拳頭。「閣下究竟是何人?」

听出那人的嗓音甚為陌生,蕭雁南不由得警惕了起來。

一陣窸窣的衣服摩擦聲過後,一個精神矍鑠的中年男子從屏風後頭走了出來。見到蕭雁南,他僅僅只是抱了抱拳,並未向其他人那般對他卑躬屈膝。「世子爺,久仰大名。」

「你是?」蕭雁南心中好奇的緊,不確定的問道。

男子倒也爽快,並未有一絲的隱瞞。「在下白羽國師——項問天。」

項問天的大名,就算是皓月國也有不少的人听聞過。蕭雁南自然也是知道這號人物的存在的,可是據他所知,這位白羽國的國師是女皇的心月復之臣,他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世子爺怕是還不知道吧,鳳女皇已經在前些日子遇刺,不幸身亡…那些謀逆之人一路趕盡殺絕,在下好不容易才躲過一劫…」項問天說起話來,不緊不慢,但是一字一句都是經過仔細斟酌過的,絲毫不損他的威信。

蕭雁南看著眼前這個風度翩翩的男人,心里暗暗稱奇。

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能夠憑著一己之力,坐上國師的位子,又深的皇帝的喜愛,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想必,有著什麼過人之處。

「听聞先生在天文上造詣頗深,怎的沒算出命中有此一劫?」蕭雁南兀自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漫不經心的問道。

想要找他合作,就得拿出點兒誠意來,他也不過是想試探試探。

項問天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也沒有生氣,反而一臉感慨的說道︰「天機不可泄露,這個道理想必世子也是知道的…只是經歷了這一次的劫難,在下也想通了一些事。人生在世,短短數十寒暑,若是不能肆意而為的活著,就算活的再久又有何用?」

蕭雁南听過他的言論,頗為認同。

「我花了十幾年的心血,輔佐白羽女皇,可謂是兢兢業業。可是到頭來,得到的是些什麼?呵呵…所以,這一次,就算是違背天意,我也不會視而不見了…」

「哦?莫非先生又算出了些什麼?」蕭雁南正色的問道。

項問天神秘的一笑,卻沒有再吭聲。

見他這副模樣,蕭雁南心里是明了的,只是想著這個男人並不是他能掌握的,他就暗暗磨牙。「怎麼,先生連我也不能說?」

這一次,他沒有以世子的身份自稱。

見他態度稍微改變了一些,項問天的態度卻依舊冷淡。「世子爺能做的了主麼?據在下所知,如今的侯府,還是侯爺當家。」

被人如此的埋汰,蕭雁南頓時就火了。「你究竟什麼意思?!既然找我合作,又如此的挑三揀四沒誠意!」

「世子爺稍安勿躁,鄙人不過是開個玩笑。」項問天對他的反應沒有動怒,反而意外的笑了。

這樣的性子,最好拿捏,不是麼?

「世子爺息怒…」項問天一番勸解之後,才有繼續說道︰「並非在下不肯說,只是時機未到…」

蕭雁南冷哼一聲,撇過頭去。「那何時才是時候?」

「世子不用急,馬上就到了,只要…。」果然是被寵壞了的孩子,項問天暗暗在心底得意。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足為懼。他要找的合作對象,便是這樣好掌控之人。

一個時辰之後,蕭雁南才回到侯府。至于他出去了哪里,做了些什麼,就無人得知了。即使那個跟去的小廝,也是一頭霧水,什麼也沒有打听到。

逍遙侯府

「世子爺,您回來啦…」

蕭雁南剛踏進門檻,就有一眾美貌丫鬟圍了上來,殷勤的服侍左右。

听聞他回府的消息,許久沒有露面的沈綺芸也匆匆的趕來過來,本想找個機會與他好好說說話,可是一看到那一屋子的鶯鶯燕燕,她的牛脾氣就上來了。

「你們都在做什麼?還不滾開!」她本就是個沒腦子的女人,看見自己的夫君被別的女人霸佔,自然是沉不住氣的。

蕭雁南看見沈綺芸那身俗氣的打扮,就倒進了胃口,根本無法與她親近。加上當初沈家的設計,讓他心里有個疙瘩,故而將沈綺芸納進門之後,他便再也沒踏進過她的院子,故意視而不見。

「沈綺芸,本世子的事,你最好少管!」

「我如何能不管,世子爺你可是我的夫君!」沈綺芸氣呼呼的闖了進來,連基本的禮節都忘了。

她一心只想著將那些狐媚子趕離蕭雁南的身邊,根本沒注意到他的臉色。

「沈綺芸,夠了!」蕭雁南早就忍無可忍了,若不是父侯忌憚宮里那位的勢力,讓他暫時忍耐,他早就將這個女人休了。

沒想到她不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的管起他的事來了,哪里還忍得住,站起身來就給了沈綺芸一巴掌。

被打的身子一歪,沈綺芸撞到了一把沉香木的椅子之後,才停下來,捂著腰部哀嚎。「你竟然打我?…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在家做姑娘的時候,她可是家里的寶貝,連手指頭都舍不得動她一下。誰曾料到,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居然敢對她動手。

「打你又如何?不過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小妾,你還真當自己是侯府的女主子了!」蕭雁南嫌惡的撇過頭去,不想看她那副尊榮。

沈綺芸也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受了氣自然是不願意忍耐的,頓時也火冒三丈。「你…你竟然如此對我,難道就不怕我進宮去告訴沈妃娘娘,治你的罪嗎?」

沈妃如今正得寵,又懷了龍嗣,地位自然不同一般的妃子。就連昔日的瞿貴妃見到她,也不及她得寵呢。

她不拿沈妃來壓他還好,蕭雁南那脾氣是只吃軟不吃硬,見她將沈妃抬出來說事兒,脖頸上的青筋直跳。「沈綺芸,你給我去死!」

說著,他在她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拼盡全力死死地握住。

沈綺芸還以為他會看在沈妃的面上,對他禮讓三分,也好提出自己的要求,但沒想到激怒他的後果卻是一個死字。

感覺到鼻子里的空氣越來越少,沈綺芸的臉色越來越紫。四周的丫鬟全都嚇得尖叫,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勸阻。有的甚至幸災樂禍,盼著她趕緊去死。

蕭雁南雖然沒有了內力,但男子的力氣本就比女子要大,加上又是盛怒之下,他根本就失去了理智。等到他怒氣漸漸平息的時候已經晚了,松開口的那一刻,就只見沈綺芸瞪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呀…死人啦…」不知道誰尖叫了一聲,繼而屋子里亂成了一團。

蕭雁南驚愕的倒退了好幾步,顫顫巍巍的吩咐道︰「快…快去請大夫…不,請御醫…」

嚇到手軟腳軟的丫鬟,哪里還有那個力氣,一個個身子劇烈的顫抖著,根本沒辦法邁出一步。

外院听見動靜的丫鬟婆子忍不住過來打探,當看到那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沈氏姨娘一副斷了氣的模樣,全都嚇傻了。

沈綺芸死去的消息傳到沈府的時候,已經是入夜時分。侯府本來不想將事情鬧大的,好歹沈家出了個妃子,又盛寵正濃。若是撕破了臉,侯府怕是要大禍臨頭。

侯府為了控制住消息,將沈府陪嫁的丫鬟都關押了起來,不許她們走漏風聲。可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有個丫鬟因為家里的親人病了,早早的告了假並不在府里。等到她回到侯府,听聞沈綺芸的死訊之後,便嚇得一路逃回了沈府。

「夫人,您可要為小姐做主啊…小姐她…是活活被世子爺掐死的啊…」那丫鬟也算是個忠心的,卻不該這麼直白。

二太太听到女兒的死訊,一口氣沒喘上來就撅了過去。

丫鬟婆子又是掐人中,又是順氣的,好半晌才將夫人給救了回來。方媽媽先是狠狠地瞪了那丫頭一眼,然後才詳細詢問了一番。

那丫鬟因為不在府里,但是听到一些婆子丫鬟的講述,又偷偷地去看了小姐脖子上的掐痕,故而說起來也是合情合理。

「一言不合,就生生的殺死了我的女兒…」盡管那是個不成器的女兒,但也是她肚子里爬出來的,二太太哪里受得了這個打擊。若不是二老爺聞訊趕過來,替她扎了幾針,怕是這一回是要跟這那不成器的女兒去了。

二老爺近日來也是麻煩不斷,先是喝醉了酒誤闖進了花樓,醒來之後就一直被言官們參奏,讓他不勝其煩。後又買到了幾幅假畫,虧損了一筆銀子,正悶悶不樂呢。如今,又听聞女兒出了事,一夕之間,他放佛老了十幾歲。

正當而立之年的他,本該是意氣風發有所作為的時候。可是沒想到,竟然會淪落到如此的地步。

有個在宮里當寵妃的女兒又如何?皇上又不是傻子,剛將瞿家的勢力打壓下去,難道會再捧起另外一個外戚家族?

「老爺…您倒是說句話啊…」見他不吭一聲,二太太的心更痛了。

在她養病的這些日子,老爺竟然將府里的管家之權,交給了桑姨娘那個賤女人!這不是想氣死她嗎?這也就罷了,銘哥兒好歹是他的親生兒子,是他的嫡長子,他竟然也狠得下心來,一句話毀了他的親事。

二老爺被二太太的目光打量得直冒火,騰地一下站起來,怒道︰「那你想如何?上侯府去理論?還是去官府報官?」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都已經是侯府的人了,是生是死,與我們何干?」當初,因為這個女兒的事情,他可是被同僚們取笑了好一陣子。

想他少年時春風得意,一路平步青雲,好不容易做出點兒成績來,卻被接二連三的家丑給打擊的在人前抬不起頭來。如今,又閑置在家守孝,今後的前途尚不可知,這樣的煎熬之下,還得受著婦道人家的埋怨,他的威信何在?

听他這麼一頓吼,張氏的臉都氣得發紫。「好好好…在你的心里,只有沈芷晴那丫頭是你的心肝寶貝是吧?我的芳兒和芸兒就什麼都不是!沈鴻圖,我告訴你。如果你不去給女兒討回公道,我就將桑姨娘發賣到窯子里去!」

「你…你個毒婦…」二老爺氣得胡子都炸開了,恨不得撲上去與二太太廝打。

「我狠毒?有你毒嗎?虎毒還不食子呢!」二太太冷笑著,心里早就涼透了。嫁給他這麼多年,她沒過上一天的好日子。看著他一房一房的小妾往家里抬,看著他流年在那些賤婢的屋子里,她是有苦難言啊。

她為這個家付出了那麼多,結果卻落得這個毒婦的名聲。

「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她瘋癲的大笑,二老爺也嚇得不輕。可是他一個男人,又不肯輕易地低頭認錯,便一甩衣袖,逃了出去。

只是他這一走,卻釀出了大禍。

翌日,沈家夫人得了瘋癥的消息便傳遍了京城的每一個角落。沈老太爺本就年老體衰,哪里經受得住這樣的刺激,當晚也去了。

沈府上下,頓時死灰一片。

西昌國

「主子,再過一月,便是三國祭的日子了…」魂二垂首站在一側,好意的提醒道。

關于這個三國祭,還得從遠古說起。這大陸原本是一個統一的大國,後來諸侯分割,才演變成無數的小國。算起來,當今這些小國還是同一個祖先。故而,才有了這每十年一次的三國祭。

之所以是三國,而不是四國五國,那是因為這大陸分割成幾個國家之後,其中三個諸侯的勢力最為強大,也不斷地吞並四周的小國,形成了三國鼎立的局勢。這三國,便是如今的西昌、皓月,以及大齊。

「就又十年了?」柴慕璃暗暗驚訝。

魂二將打听來的消息一一稟報,最後還不忘加了一句。「據說,白羽國的那個國師已經去了皓月國,並且與皓月的皇帝關系良好…」

柴慕璃道了聲是麼,便沒了下文。

「主子…有些話,屬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魂二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將那個傳聞說出來。

「何事?」柴慕璃一邊披著奏折,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盡管魂二已經很注意斟酌詞匯,可柴慕璃在听了那個消息之後,還是忍不住發了脾氣。「這謠言從哪兒傳出來的?!皓月…還是大齊?」

在關注皓月的同時,他可沒有忘了那個潛在的最大敵國——大齊。

近些年來,大齊雖然一直很安分,可是他卻知道,他們那是在休養生息,準備大干一場。加上某些特殊的原因,他就更不能不防了。

「去,召集鋒芒的成員,就說我要見他們!」為了能夠過個清靜的日子,他不打算繼續隱藏實力下去,決定一次性將問題解決了。

一听這話,魂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的媽媽呀,主子這才是要發威了麼?那傳聞中各有所長,個個獨當一面的鋒芒成員…他還真想見識見識呢…

主子,帶偶去吧,帶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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