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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遲來的洞房花燭

屋子里靜的出奇,只剩下燭光晃動發出 里啪啦的聲響。ai愨鵡貼著囍字的紅燭,與柴慕璃身上的大紅喜袍交相輝映,顯得格外的絢麗奪目。

常年戴在臉上的面具被摘下,柴慕璃露出那張真實而又顯得虛幻的臉龐,就那樣活生生的佇立在雲晴的面前。他本就生了一副好相貌,加上那身格外華麗鮮艷的袍子,更是讓他的形容挺拔俊美起來,讓人忍不住晃了眼。

雲晴不是第一次見到他的真面目,可也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臉上閃過可疑的紅暈,嗓音也放佛比平日里多了一絲嬌媚。「你怎麼…」

「我們尚未拜過堂,這一次算是彌補吧。」他的眼就那樣直勾勾的望著眼前明艷而又嫵媚的女子,薄唇吐出這樣一句話來。

雲晴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撇過頭去,一雙手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時辰不早了,早些歇著吧。」柴慕璃俊逸的臉上看起來平靜無波,但內心卻澎湃不已,為著雲晴臉上那抹紅暈,也為這特別的日子。

雲晴咬了咬下唇,默默地走到梳妝鏡前,將身上那些沉重的配飾全都取了下來,讓柔順的三千青絲散了開來,隨意的披散在肩上。

大典之前,她已經沐浴更衣了,所以除下外面的大紅色朝服就可以安歇了。只是她總覺得怪怪的,平日里的隨性和淡然也不見了蹤影。

回過頭來時,柴慕璃也已經褪下了外袍,只穿著中衣坐在床榻的外側。墨發與雪緞制成的中衣相襯,讓他的五官更加令人無法直視。

見她愣在原地,柴慕璃也沒有再開口,而是月兌下鞋子先一步上了床,空出外側的位置。雲晴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像火烤一般,若是她此刻還看得見鏡子里的自己,恐怕會更加羞得無地自容。

慢吞吞磨蹭了一陣,雲晴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朝著床榻走去,卻看見柴慕璃眯著一雙狹長的鳳眼瞅著她,心里頓時又是一陣七上八下,波濤洶涌。

奔著早死早超生的信念,雲晴咬了咬牙,一鼓作氣,掀開錦被鑽了進去,然後迅速的側過身子,不再面對他那張有些詭異的神情。

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柴慕璃暗暗撇了撇嘴,有些失望。他們本該是親密無間的夫妻,可是除了共同孕育了一個孩子,他們之間連說話的機會都少的可憐,更別提是那種相濡以沫的男女之愛了。

感覺到後頸一陣發涼,雲晴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這男人什麼毛病?睡覺居然還睜著眼楮,看的直教人發毛。

「你到底睡不睡?不睡的話,就滾去別的宮殿!」皇宮里這麼多殿宇,她就不信他沒地兒去了。

听著她抱怨的話語,柴慕璃忽然就笑了。「晴兒…這是在邀約嗎?」

雲晴的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撒上一把的毒粉,讓他去見閻王爺。女乃女乃個熊的,居然敢誤解她的意思!

尤其是那一聲晴兒,讓她的臉頓時又紅了幾分。

這個臭男人…

「柴慕璃,你…」雲晴握著拳頭回過身去,還未來得及報復他的胡言亂語,卻發現一雙有力的手臂纏了上來,將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腰給圈住,帶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柴慕璃幽深的眸子凝視著懷里不停亂動的女人,身上那股子的燥熱也越來越明顯。他從來都不是個喜好的男子,人生僅有的那麼一次經歷,也是在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時候度過的。如今美人在懷,他還真是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

即便是已經孕育了一個孩子,雲晴的身材恢復的卻不錯,腰是腰臀是臀的,尤其是生過孩子之後,胸前的那團柔軟也跟著長大了不少,看著就叫人垂涎不已。

柴慕璃是個正常的男人,雖然不沉迷,但是懷里抱著個絕代佳人,他也是會有正常反應的。

雲晴慢慢的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一張臉更是紅的要滴出血來。作為一個醫者,那明顯的變化她可是不陌生。

「柴慕璃…你這個…」咒罵的話語尚未出口,雲晴就被堵了個結實。

一陣支支吾吾的聲響之後,紅鸞帳里漸漸地傳出了一絲曖昧的氣息。

懷里的小野貓反抗的厲害,柴慕璃也吃了不少的苦頭。可是既然都做到這一步了,又被四周的氣氛所影響,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便開始肆無忌憚的動作起來…

【以下自個兒腦補,小七就不浪費筆墨了…】

丞相府

唐相爺剛下朝回來,就被夫人叫了過去。夫人的院子里,不但唐夫人在,就連最近一向不愛在外走動的大小姐唐妍婉也在。

唐相爺剛踏進屋子,唐夫人就站起身迎了出來。「老爺回來了…怎麼樣,一切還順利嗎?」

唐相不著痕跡的打量了那安靜的女兒一眼,才答道︰「還算順利…」

跟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風華無邊一比,唐相爺頓時就覺得自家女兒的容色也只能算是中人之姿,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想著女兒這麼多年來的心願,唐相爺就忍不住嘆氣。

「相爺這是怎麼了?」唐夫人關切的問了一句,忽然又轉移了話題,道︰「听說皇上將多年戴在臉上的面具取下來了?皇上…長得究竟是何等模樣?」

提到這個,那低著頭默默不語的唐妍婉也稍稍抬起了頭,一臉希冀的望著自己的爹爹。

唐相爺哪里不懂夫人的心思,可是想到帝後之間的默契和恩愛,他忍不住替女兒抱憾起來。「皇上乃人中龍鳳,風華不在八王爺之下。」

因為柴慕軒退下了皇位,故而如今臣子們便以八王爺稱呼。

八王爺唐夫人可是不止一次的見過,那模樣是何等的俊朗英挺自然不言而喻。今上長得居然比這八王爺還要俊美,那肯定是更加的俊逸不凡。

唐夫人滿意的笑了,可是還來不及稱贊幾句,一廂情願的熱情就被唐相爺的一席話給澆熄了。「皇上今日也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說了,今後不會再勞民傷財的選秀女。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什麼?皇上竟然這麼說?!哼…沒想到那母儀天下的國母,竟然是個妒婦!」唐夫人被潑了一身的冷水,又見女兒的身子抖了抖,頓時就來氣了。

唐相爺見她說話如此沒有分寸,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胡說八道些什麼!皇家的事情,也是你一個婦道人家能說道的?你有幾個腦袋夠砍,啊?」

唐夫人被自家老爺的話嚇了一跳,可心里依舊不服氣,反駁道︰「難道妾身說錯了嗎?雖然皇後已經誕下了太子,可哪個帝王不是三宮六院,後宮佳麗無數的。她這樣,分明就是嫉妒別的女人分了她的寵!不是妒婦又是什麼!」

唐相爺見她頑固不化,忍不住將手里的茶盞丟了出去。「閉嘴!我看你是白活了這麼些年了!皇家的事情,莫說你一個婦道人家,就算是本老爺貴為丞相,也不敢過問。你…我看你越活越回去了…」

「老爺…難道你看不出來,咱們婉兒打小就喜歡粘著宸王…皇上嗎?你這個做爹的,難道就沒為女兒的終身大事想一想?轉過年,婉兒就十六了,她可等不起呀…」在西昌國,女兒家過了十六還沒有訂親,便會有人說閑話,說她們是嫁不出去了。

眼看著唐妍婉就要十六了,唐夫人能不急麼。

唐相爺看著不停落淚的女兒,心里也極為心疼。只是…想到關于那位的傳言,他不由得狠下心來,說道︰「既然年紀不小了,就早早的給她定下親事。我就不信,這京城里,就找不到一個好的婆家了!」

丞相府的門第不低,但京中的權貴也不少,不乏青年才俊。他覺得,與其進宮參與皇室的爭斗,還不如求個安穩的日子。

唐夫人見他這麼說,又氣又急。「老爺…你明明知道婉兒的心思,又何必非要逼著她嫁給別人,你安得什麼心!」

「我還要問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呢!難道你不知道,一入宮門深似海麼?皇上既然擺明了態度,那就按著他的意思去做。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你不是不清楚。更何況,今上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逼得很了,他恐怕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雖然是教導過今上的學業,可那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能繼續留著他這個丞相,已經算是給了天大的顏面了。

唐夫人哪里不知道那些道理,可是想著女兒的幸福,她就不甘心。「皇上雖然說不選秀,但若是自己看上了什麼人,難道皇後還不許納進宮里去?皇上與咱們婉兒,那可是青梅竹馬的情誼…」

唐相爺見她還不死心,干脆把心一橫,厲聲責備道︰「什麼青梅竹馬,什麼交情!你還想不想女兒嫁的出去了,如此敗壞她的名聲。這是你一個當家主母,一個母親能說出來的話麼?」

唐夫人還要狡辯,卻被唐相爺的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我警告你,以後別再提這事兒。婉兒年紀也不小了,盡快為她擇一門親事,讓她安心的待嫁吧…」說完,唐相爺一甩衣袖,將夫人的惱怒和女兒的悲戚拋在身後,大步的離去。

等到相爺一離開,唐妍婉一直隱忍著的哭聲便漸漸地流瀉了出來。「娘…嗚嗚…我不要嫁給別人…我不想啊…」

「婉兒你放心…娘不會放著你不管的…不管如何,娘一定會幫你達成心願,你放心啊…別哭了…」唐夫人一邊勸著,一邊暗暗地抹淚。

她是一個母親,為寶貝女兒著想難道也錯了嗎?再者,女兒這些年的舉動她不是沒有看到,卻也沒有加以阻止,不就是看在柴慕璃並未拒絕的意思嘛。若女兒真的能入宮,也是光耀門庭的好事啊。

「真不知道相爺是怎麼想的…小姐若是進了宮,那也肯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貴妃…」府里的丫鬟听見屋子里的爭吵,也都私底下議論了起來。

「可不是麼…小姐的眼疾…想要嫁個好人家,怕是不容易…還不如進宮呢…」

「以前大小姐每年的生辰,皇上都有送來賀禮的,心里肯定是有咱們大小姐的…」

好不容易止住眼淚的唐妍婉听到那些風言風語,心里卻更加難過了。她的慕璃哥哥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不再選秀女進宮,想必與皇後的感情甚篤。

只是,她真的放不下他啊。

「小姐,別傷心…鶯兒覺得,皇上這麼說也是為了穩住宮里的那位…這日子一久,再濃烈的感情也會變淡的…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就連相爺也有三房妻妾呢…小姐再耐心的等一等,等找到合適的機會,皇上自然會迎娶小姐進宮的…」鶯兒見主子憔悴的神色心有不忍,在一旁好言相勸道。

即便皇帝沒那個心思,她也一定要替自己的主子辦到,不惜一切代價!

然而,唐大小姐卻斷章取義的只听到了其中的一句。「再濃烈的感情,也會變淡麼…」

想到爹娘起初的恩愛,後來還是一房房的妾室抬進門,唐妍婉的心就如刀割一般。興許,從小建立起來的感情,他早就忘了吧?

皓月國

「真沒想到,她竟然會有如此境遇…」瞿貴妃收到西昌國傳來的消息,起初有些不大相信,過後卻是甜甜的笑了。

雲晴的地位越高,對她就越有利,不是嗎?

名義上,她可是她的義女呢!

「娘娘說的是…」徐二態度依舊恭敬,看著主子的笑容多了起來,他也跟著高興。

歇斯底里的笑聲漸漸停歇,瞿貴妃的眸子里卻逐漸的陰暗。「那個賤人近來是越來越得意了…哼…听說還有喜了?」

徐二自然是知道她所說的賤人是誰,卻也不得不實話實說。「據太醫說是真的,已經一個半月了…」

瞿貴妃冷哼一聲,手里的護甲發出砰地一聲輕響,生生的斷成了幾截。「賤人賤人賤人…她怎麼就不去死呢…居然還懷上了孩子…」

想著自個兒進宮這麼多年,卻連個蛋都沒有懷上,瞿貴妃心里那個恨啊,恨不得沖到沈妃的宮里去,將她碎尸萬段!

是的,因為懷了身子的關系,從前的沈貴人已經晉升為了沈妃,一時榮耀無邊。沈家也跟著水漲船高,得到了不少的賞賜。

徐二心疼的拿著帕子,替她擦去手上的淺淺血跡,勸道︰「娘娘放心…這不過是依靈公主計劃里的一部分,就容她再得意一些時日。將來她的下場,怕是會萬劫不復…」

听說是雲晴的計劃,瞿貴妃銳利的眸子頓時柔和了不少。「真的?」

「奴才怎麼敢欺騙娘娘您呢?」徐二答得真誠。

雖然他也不知道雲晴的計劃到底是什麼,但既然是她這般吩咐的,他不信也得信。而且,這麼些年來,後宮的女人一直沒有人再懷上,他早就所有懷疑,是那一位的身子出了問題。如今沈妃懷了身子,怕是不見得是好事吧?

瞿貴妃冷哼一聲,心里總算是舒服了一些。「父親近來身子可好些了?皇上還真是趕盡殺絕呢…收回了兵權不說,連爵位都廢了…」

想起那個無情的帝王,瞿貴妃的眼淚又止不住往下掉。

「娘娘安心,老太爺那邊,奴才都已經打點好了。只要離開京城,就安全了…娘娘保重身子要緊…」看著她日益的癲狂,徐二心里也不好受。

這麼多年的主僕情誼,他們早已成為一體。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哈…」一陣怪笑之後,瞿貴妃又恢復了昔日高高在上的模樣,嘴里不斷地嘀咕著。「沈綺芳…本宮等著看你生不如死…」

沈府

「夫人大喜啊…」丫鬟一早收到消息,個個都笑得合不攏嘴,都來到二夫人的院子里來討賞來了。

沈妃有孕,今上喜不自勝,打賞了不少的好東西。這不,沈綺芳也沒忘了沈家,便讓宮里的太監將部分東西送了出來。

二太太張氏頭上裹著絲帕,听到外頭的動靜,也難得的露出了一抹笑容。「盼了這麼久,總算是給盼到了…」

「是啊…娘娘一看就是有福氣的…若是將來誕下小皇子,身份更會貴不可言!」方媽媽扶著她坐起身來,在一旁說著討喜的話兒。

張氏听著高興,便打賞了闔府上下每人一兩銀子。

丫鬟婆子們笑著領了賞,這才散去。

「老爺知道這事兒嗎?」張氏調整了一下姿勢,覺得舒坦了才開口問道。

因為在家丁憂的關系,二老爺近來一直悶悶不樂。女兒愈發出息了,可是在這個重孝道的年代,他還是避免不了要在家呆上三年不得入仕。

張氏怕他心里想不開,這才想著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方媽媽接過話來,道︰「早就派人去送信了…老爺這會兒,應該又是去了臨江閣與友人相會了。」

二老爺除了醫術尚可,在書畫的造詣上也是有目共睹的。

這不,在家守孝的這段日子,他無事可干就又把這個興趣給重新撿了起來。三不五時的,約上一些才子聚在一起品評,也算是紓解郁悶的一個方法了。

提到那臨江閣,張氏不免又忍不住抱怨起來。「距離那些場所只有一江之隔,也不知道老爺會不會…」

「夫人您就放寬心吧…老爺豈會是那麼沒分寸的?這還在守孝期呢,能出什麼事兒?」方媽媽開解道。

張氏對二老爺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只是那些花娘她就不敢保證了。若是喝醉了酒,一時糊涂犯了事兒,那可怎麼辦?

越想越是心驚,張氏便急著將兒子沈從銘找了回來。

「母親喚兒子來可有什麼事?」沈從銘比起以前更為成熟穩重了,只是也愈發的讓人難以接近。

看著令人引以自豪的兒子,張氏的臉色就更加的慈祥溫和起來。先是問了一些學業上的事情,這才回到主題,說道︰「你父親出去也有些時候了,眼看著天色不早了,你去臨江閣催一催。另外,你五妹懷里皇嗣,可馬虎不得,你這個做哥哥的,也幫著看看送些什麼東西進去。」

提到沈漪芳,沈從銘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近來,關于這位沈妃的傳言還少麼?雖然她是自己的妹妹,可是沈從銘還是不得不客觀的一些看待。

這位沈妃娘娘如今看著是盛寵一時,可是瞧瞧那瞿貴妃的下場,他就不禁感到膽寒。宮里漂亮的女人還少嗎?皇上對一個女人,不過是一時的喜好。更何況,她如今有了身子,不能再侍奉皇帝,自然有別的女人頂替她的位子。

不過,有些話他還是沒有明說,怕打擊到原本就虛弱不堪的母親。「嗯…孩兒知道了,母親還有何吩咐?」

看著兒子冷淡的態度,張氏心里微微有些不喜。可畢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心里也不忍責怪他。「銘兒也不小了,若不是你祖母突然…想必與韓家的親事早就定下來了…唉,你是二房的嫡長子,也該成親了…娘還等著抱孫子呢…」

不知道從哪里听來的消息,說是兒子整日呆在書房對著一張畫像發呆,性子也愈發的冷漠了。就連她送過去的兩個俏麗的丫頭也被他趕了回來,張氏能不擔心麼?

這隱晦的暗示令沈三少爺心里暗暗不爽,卻礙于她是自己的母親,便極力的忍著,沒有發作。「等孝期過了再說吧。」

張氏嘆了一聲,便抬了抬手,讓他回去了。

等到兒子的身影消失在庭院中,張氏才低下頭去,悄聲的對方媽媽吩咐道︰「去,趁著少爺不在書房的時候,派人去將那畫像取來我瞧瞧。」

到底是哪一家的姑娘勾去了兒子的魂魄,她還真是想要好好地看看。

西昌皇宮

「娘娘…您醒了?」一直安靜的在殿內走動的幾個丫鬟,听見床榻上有了動靜,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低垂的紗帳旁恭敬地問道。

雲晴動了動身子,竟然使不出一點兒力氣。

想到某人昨夜無恥的行為,她就又羞又氣。那樣親密的接觸,她還是頭一次體驗。當了一回貨真價實的女人,雲晴真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那種既折磨人又略帶著歡喜的感覺,讓人又愛又恨。

看著在外頭的白皙肌膚上印著的淺淺紅痕,雲晴的臉色頓時又沉了下來。「該死的柴慕璃,竟然…」

她哭笑不得的拉高被子,懊惱不已。

「娘娘…」丫鬟再次出聲,生怕是自己听錯了,驚擾了主子的休息。

雲晴低吟一聲,努力維持平靜的說道︰「嗯,去拿衣袍來。」

「是。」丫鬟恭敬地退下,不一會兒又走了回來,抬手就要掀起紗簾。

「你們先退下,衣裳放床頭就可以了。」生怕被人看到身上的痕跡,雲晴只得虎著臉將丫頭們都打發了出去。

丫鬟們雖然不解,可是皇後娘娘都吩咐了,她們也不敢違背,只得乖乖的退了出去。蘇葉和佩蘭如今掌管著皇後宮殿里所有的宮女和太監,自然是忙得不可開交。見屋子里的宮女都退了出來,蘇葉這才覺得異常,忙放下手頭的事兒走了進去。

「娘娘怎麼自個兒起來了,服侍的人呢?」見雲晴自己動手穿衣服,蘇葉就蹙起了眉頭。

雲晴微微吐出一口氣,稍稍放了心。好在衣裳已經換上了,不怕別人瞧見身上的痕跡。可是這才松一口氣,卻听見蘇葉的驚呼。「娘娘…您脖子上是怎麼了?好像被什麼咬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雲晴咬著牙,努力忍著怒火。她知道,這事兒不關蘇葉什麼事兒,全都是那個無恥的男人弄出來的,所以不能對無辜的人發火。「沒事,想必是被蚊子咬的!」

她將他比喻成貪婪討厭的蚊蟲!

蘇葉尚未嫁人,不知道那是吻痕,故而也沒繼續追問,卻是吩咐了宮女去將御醫請了過來,畢竟主子如今貴為皇後,可不能出半點兒差錯。

洗漱完畢,就听見御醫覲見的通傳聲,雲晴剛緩和了一些的心情頓時又翻江倒海,恨不得將那多事之人給痛揍一頓。

「娘娘,讓御醫給您診斷一下吧,別被感染了…」蘇葉盡職盡責的說道。

雲晴暗暗地吸了幾口氣,才開口道︰「讓他回去吧,我自個兒的身子我自己了解。」

「可是…」蘇葉還想多勸說幾句,卻被雲晴那冷厲的眼神給打斷了。

低下頭去,蘇葉不禁嚇出一身冷汗。

她怎麼就將這茬兒給忘了呢?主子雖然身份不同了,可是脾氣卻沒有絲毫的改變。惹惱了她,怕是依舊沒好下場。

滿意的見蘇葉收斂了起來,雲晴這才小口小口的吃著早膳,順便讓女乃娘將小太子抱了過來。

莫名其妙的御醫被呼來喝去,心里隱隱不爽。但是當皇後身邊的蘇葉姑娘將娘娘的癥狀形容了一番並找他開藥方的時候,他這才明白,也忍不住搖頭感到好笑。

蘇葉見他不住的搖頭,還以為娘娘的病不好治呢,仔細詢問之後,那御醫才吐露事情,讓蘇葉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鬧了個大紅臉。「原來那不是被蟲子咬的…」

御醫急匆匆的而來,慢悠悠的晃了回去,遇見那些同僚,不由得又是一陣調侃。眾人在听完敘述之後,都不由得嘖嘖稱奇。

看來,帝後的感情還真是深厚啊!

原本,那些想要找機會將女兒送進宮去的臣子們,也漸漸地歇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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