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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易肆辛的面容上少了幾絲玩世不恭,多了幾分日漸的穩重,他望著易扶枝,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月復部上.在那里,孕育著別人的孩子,而他與她似乎從來都未有過交集。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勾起唇,易肆辛坐在了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面。他四處打量了一下,嚴肅拘謹的辦公室里,沒有半點柔媚,有的只是男人的一種剛硬和冷肅。這就是扶枝工作了多年的辦公室,而他似乎從來都沒有重視過她。

易扶枝正在為丟掉的工作頭痛,沒有想到易肆辛竟然會來。她起身,想要去幫他泡一杯咖啡,只是身體微微抬起,就叫易肆辛伸手攔住了。

幾乎不用說任何話,他們之間便已經有了一種默契。

「你不用招待我,我並不是你的客戶

「呵呵,說的也是易扶枝略顯臃腫的面容上有幾分憔悴,這幾日的合約太累了。

兩人許久沒有說話,直到易肆辛起身走到易扶枝的面前,伸手將她桌子上的文件拿了過去。

「阿辛,你做什麼?」易扶枝驚訝地望著易肆辛,他現在是在搶她的工作嗎?

易肆辛促狹一笑,「既然合作的事情是我搞壞的,事情就由我自己來處理

坐在椅子上的易扶枝顯然愣了幾秒,向來不太喜歡公司事情的易肆辛,竟然也有想要工作的一天,真的出乎她意料之外。

易肆辛改變了很多,而改變這些東西的人是解憂,想到這里,易扶枝的心中隱隱就有一種嫉妒。為何她陪伴了易肆辛十幾年,卻比不上一個認識不到半年的小丫頭片子。

從來就沒有管理過公司的易肆辛拿起文件看了一下,他全身的精力都集中在手中的文件上,一心只在想要如何處理好手中的文件。

「阿辛,解憂好嗎?」話一出口,辦公室里頓時縈繞起尷尬的氛圍,而易扶枝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嫉妒到口不擇言,把心里的話都說了出來。她不該說,甚至不該問這樣的話,若是這樣說了,是不是暴露了自己的心事。

正在看文件的易肆辛回頭,他的目光灼灼地盯著易扶枝看了一會,看的易扶枝已經低下了頭,甚至假裝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事情。這句話令他自己都很困擾,解憂到底哪里好?他也不明白,只是覺得有解憂在身邊似乎不錯,卻也稱不上好,只是說不壞而已。

「不知道易肆辛實話實說,他的確不知道解憂好在哪里,或者說不好在哪里。在他的心中,十幾年來一直都是易扶枝,從來沒有想到過解憂的事情。解憂是猝不及防地闖入他的生活,令他覺得亂糟糟的,甚至有點可憐兮兮,像是一只隨時都會流淚的企鵝。想到企鵝,易肆辛的唇邊隱隱有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這一抹淡淡的笑容,笑的人沒有發現,而看的人卻已經刺入眼眸,令那優雅的面容有了僵硬和明了。她是易扶枝,是最聰明精煉的女人,又如何不明白男人的笑是何種意義。那是一種寵溺,或者說是一種愛的訊號,只是愛的人不知道。

………………

也許男人會在一天長大,也許會在某一刻變得令人詫異。

易肆辛要做的事情,一定會堅持到底,也許是這份執著令他出類拔萃,也許是這份執著令他看不見眼前應該珍惜的東西,因為的眼中永遠都只是那個目標而已。

連續工作了七八天,易肆辛又匆匆趕去了馬來西亞。客人既然是他弄丟的,那麼就由他負責找回來。

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里,易肆辛兩邊奔走,幾乎是全權負責了案子。就連易啟東都覺得不可思議,向來只是喜歡鬧事情的兒子,何時一下就變得令他都要刮目相看了。

解憂許久沒有再見過易肆辛,至少在那一個多月里都沒有再見到。

彼此不再相見的日子,是一個漫長而又覺得荒蕪的日子,至少在解憂看來,自己的時間似乎過的極為緩慢。直到她明白愛了,才會明白思念也會痛的令人痛不欲生。最近的距離,卻是最遙遠的距離。

扶枝的孩子出生了,是一個可愛的兒子。

解憂去看過一次,不過易扶枝的臉色難看,她心里已經明白,自己與易扶枝是完全不可能再和好。

牧臣煉說話也是冷嘲熱諷,幾次以後,解憂對那個可愛的孩子也覺得害怕起來。若是牧家都怨恨自己,那麼孩子又怎麼會愛自己,即使她很喜歡那個孩子,甚至時時刻刻都想念自己的孩子。

與牧臣笠相見,似乎也變得尷尬了起來。他們之間,似乎因為一個孩子,距離拉的更遠了。解憂心里已經明白,在他們的之間,只有過去的回憶,再也沒有她一直憧憬的未來。

………………

在榕姐的店子里面,令解憂覺得開心,那些沉郁的檀香木似乎令她心情愉悅了很多。即使挺著有點大的肚子,她還是高高興興地叫自己快樂,因為怕自己的憂郁會令孩子變得不幸。據說孩子是能感受到母親的情感的,若是母親不高興,孩子出生以後也會感到難受。每每想到這些事情,解憂就覺得害怕,她可不想生出一個苦瓜臉的孩子。

榕姐為了減輕解憂的工作,專門招聘了一個職員,而解憂也可以安心地去醫院產檢。

「憂憂,你是不是要去產檢,我送你過去難得李嫣榕不忙,她對即將出生的寶寶可是期待已久,就希望自己能夠見到可愛的寶寶。

解憂也沒有拒絕,若是有人陪她去,她是最開心的。時常都是自己一個人,總覺得格外冷清。父母不再身邊,易肆辛早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到面了,此刻有人陪她,至少令她不會在產檢的時候感到寂寞。

李嫣榕開車動解憂去醫院,做完產檢後,李嫣榕要去一下洗手間。解憂站在走廊上等李嫣榕,她的目光穿梭在來來往往的人群身上。不管是那一個人,臉上都是幾分緊張和幾分期待,還有更多的喜悅,畢竟這里是婦產科。

一抹熟悉的身影猝不及防地進入了解憂的視線中,她遠遠地望著那人,而那人似乎看見了誰,臉上有一種遮掩不住的喜悅。只是一秒鐘,解憂月復部一陣痛襲來,令她幾乎站不住,只能雙手勉強地抓住欄桿才不令自己倒在地面上。

一份痛,到底有多痛,解憂不明白,只是覺得心口沉悶的被誰拖進了水中,如何都浮不出來。

已經有一個多月未見,易肆辛沒有一通電話,也沒有見過他一面,而如今在醫院里她的丈夫竟然流露出幾分喜悅地抱住一個女人,還有她懷中的孩子。

孰重孰輕,不在口中說的,也不在心中念念想想的,而是行動體現出來的。

樓下的兩人喜悅如一對夫妻,而她這個奉子成婚的女人則如同是一個真正的第三者。

只是一瞬間,眼淚緩緩地溢滿了眼眶,怎麼擦都擦不掉。

蹲在地面上,解憂用袖子努力地擦眼楮。她不能哭,絕對不能哭,若是哭了,孩子是不是也會跟自己一樣傷心。

…………

易肆辛抱住易扶枝的孩子,臉上的疲倦和憔悴還沒有消散,只覺得懷中的孩子小小的有點發紅,一點都不像是易扶枝,反倒是像極了牧臣笠。要是他與解憂的孩子,到底會像誰多點呢?

「真可愛,我都迫不及待想看一下我自己的孩子了易肆辛許久沒見解憂,或許是真心想念了,沒有顧慮地說了一句話。

站在一邊逗弄孩子的易扶枝面容一蹙,笑容僵硬在臉上。

易肆辛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見自己的孩子嗎?她呢?他就沒有說想見見自己嗎?若不是公司業務上的事情,易肆辛此刻也不會出現在醫院里面。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有一股恐懼,眼前的男人已經不再是那個總是望著自己的少年了,而是一個日漸成熟的男人,遲早有一日,他會離開自己,就如同是孩子離開母親那般的毫不遲疑。

心中的恐懼一點點地擴大,易扶枝的手攥的很緊。她懷中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那股壓力,哇哇地哭了出來。

听到孩子的哭聲,易扶枝才猛然回過神來,而她目光對上易肆辛的眼楮,才發現他的眼中有幾分古怪。她做了什麼?

「孩子餓了,你跟我到病房里面談事情吧慌忙轉過身,易扶枝就怕自己會露出更加令易肆辛感到不快的面容。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站在二樓的解憂眼中水光閃爍,只是到了此刻她才不得不去面對一個自己必須要面對的問題。她愛的男人,似乎永遠都不會愛上這樣的自己。若是強求,會怎麼樣?

「哈哈……」想來想去,解憂悠悠地笑了起來。強求會如何,她心里早就明白,如同易肆辛不願意娶她那般,都是一場彼此憎恨下去的姻緣,若是如此,還不若從未求取過。

李嫣榕從廁所里面出來,發現解憂眼楮紅腫,面容上很是奇怪。

「憂憂,你怎麼了,眼楮紅彤彤的好像是哭過了?」

解憂用力地擦了一下眼楮,她淡淡一笑道︰「只是發現孩子在踢我,我心里高興

「呵呵,我想也是,看見你做媽媽,我也好想做媽媽啊李嫣榕一臉的沉醉,覺得女人果然是做媽媽的時候最美麗迷人。

「若是你跟我哥哥沒有分開,估計你早就做媽媽了

「得了,就你哥哥那人,估計我等他七老八十都難能見得有孩子李嫣榕有點鄙夷,就他們兩人的關系,三天打兩天好,估計孩子都會沒情緒來到他們的家。

解憂狐疑地望著李嫣榕,「難道是哥哥不行,還是說他哪方面……」

話還沒有說完,解憂的嘴巴就叫李嫣榕一把捂住了。

「呸呸,你這個小烏鴉,能不能別亂說話。若是你哥哥听見,非要鬧幾天。我只是說我們性格不好,你到他面前可別亂說,你哥哥哪方面還是挺那個啥的……」說到後面,李嫣榕的臉上已經隱隱有了紅暈,似乎想起來什麼不該想的東西。

解憂望著李嫣榕,嗤嗤地笑了起來。他們兩人明明都是有情的人,似乎總是彼此間總是不太坦誠。也許是不坦誠,所以兩人都是獨身。

回頭望了一眼那沒有了易肆辛的大廳,解憂唇邊有了一絲又痛又苦澀的笑容。

愛情,若是強求,何不放彼此自由。

痛的人,一個就好,何必要兩人三人一起痛呢?

你說是不是啊?

解憂低頭,輕輕地拍了一下月復部。

至少孩子還陪在自己的身邊,這是最好的了,只是孩子的事情,到底要如何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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