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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再嫁慕慕時銘。(恢復更新~)

良久,秦笙才慢慢起身,眼神里已經沒有了方才的慌亂與絕望,取而代之的,是過分的冷靜,和呆滯。愨鵡曉

她的神色讓一向能夠清醒自持的慕時銘一時間亂了分寸。

她木然別過臉,看著慕時銘,開口的話語亦是那麼冷漠︰「我跟你回北平。」

慕時銘的心像是漏了一拍,他以為,她起碼會哭鬧很久。

慕時銘伸手攬住秦笙的腰際,神色凝重︰「我帶你回家。」

秦笙沒有回應慕時銘,反倒是將目光瞥向了鐘慧心,她縱然再不相信鐘慧心的話語,但是那白紙黑字,分明就指控著顧延東是故意殺了秦邵千的,如果他是在被迫的情況下,秦笙可以原諒他,畢竟他的手下是四十萬易軍。

但是,那白紙黑字上,明明白白寫著顧延東是有心而為之的!

秦笙的心底只覺得一陣涼意,她算是看透了,也看淡了,顧延東,她本就不應該和這個男人有所交集。

她眼神空洞地看著鐘慧心,嘴角牽扯出一個似有似無的苦笑︰「終于遂了你的願了。」

鐘慧心的身子隨著秦笙開口,顫抖了一下。

其實,這緊急軍文,不過是她臨摹顧延東的筆跡虛擬的罷了。秦笙縱然再怎麼了解顧延東的筆跡,也是認不出鐘慧心是臨摹的。

因為,鐘慧心的字,曾經是跟著顧延東一筆一劃地學出來的,莫說秦笙,就算是顧延東本人,恐怕都無法認出這字跡到底是真是假。

鐘慧心在心底譏諷一笑,秦笙,你終究還是敗在了我的手里。

秦笙木然地被慕時銘攬著身子走出了軍醫部,她的眼里心里都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還能做什麼,還能夠去想什麼。

離開了顧延東,她還能怎樣?

秦笙倒抽了一口氣,咬了咬牙,心底堅定不移。既然事已至此,那還是不要再見面了的好。

慕時銘幾乎是擁著秦笙走出易軍軍營的,她身子輕飄飄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夠吹走一般。

他似乎感覺到了秦笙的心如死灰,眉心緊緊皺在了一起。

然而,她終究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攬著身旁這個溫熱的身子,慕時銘的心釋然了不少。

「笙笙?!」他們剛剛走出了軍營,準備上車的時候,齊江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聲音里透著不可思議。

秦笙木然地轉過身,看到齊江的時候眼神也沒有多少波瀾起伏,甚至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是你?」當齊江看到秦笙身旁的慕時銘的時候,眼神警覺了起來,畢竟如今站在他眼前的是敵方的守將。

慕時銘上前,那個動作似乎是要將秦笙護在身後。

然而秦笙確實不為所動,站在原地幾乎連眼神都不曾轉移。

齊江驚訝于秦笙反常的舉動,以往秦笙見到他,必然是熱情相迎的。

「笙笙,你怎麼和慕時銘在一起?」齊江似乎預感到了什麼,蹙眉問道。

秦笙的嘴角微微扯了扯,眼神里盡是空洞︰「哦,我要回北平了。」

秦笙的話讓齊江著實一愣,倒不是因為她那一句她要回北平了,而是,她說話地口吻,是那麼平淡如水,仿佛所說的一切都和自己毫無相干一般。

看到齊江疑惑的神色,慕時銘不悅開口︰「齊少,我的妻子要回北平,你難道要阻攔?」

齊江敵意地瞥了一眼慕時銘,欲上前向秦笙問個明白,卻被慕時銘攔在了面前︰「你現在面對的是我慕時銘的妻子!請你放尊重!」

慕時銘的話冒著硝煙味道,縱然現在這里是在易軍軍營,他與神俱來的霸道還是讓他毫不猶豫地說出這般凜冽的話語。

「笙笙,告訴我,是不是慕時銘逼你的?!」齊江神色慌張,恨不得上前將秦笙拽過來。

然而秦笙淡然,仿佛是心如止水︰「不,是我自己要回去的。北平是我的家,自然是要回去的。」

「可是…」秦笙愈發淡定,齊江就愈發著急!

「沒什麼可是!若齊少沒什麼事情了的話,我們要離開了!」慕時銘的眼神涼薄不已,讓齊江噤聲。

慕時銘的話說完,便將秦笙送到了車上,車子很快絕塵而去。

***

「荒唐!」臨時辦公室里,顧延東一怒之下將一整個辦公桌上的文件全部掀翻在了地上。

鐘慧心心底雖然是一怔,但是面上卻仍舊裝作淡定的樣子︰「延東,你現在朝我發火也沒沒用,是秦笙自己要跟著慕時銘走的。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眼見著北易戰爭慕時銘如今是佔上風的,于是便拍拍跟著他走了,連頭都不回呢。」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鐘慧心,我告訴你!如果讓我知道是你耍了詭計讓慕時銘帶走了秦笙的話,我讓你們整個鐘家滅門!」顧延東怒指鐘慧心,額頭上的青筋凸起。

方才他剛從前線回來,一心想見到朝思暮想之人,卻沒有想到等來的是秦笙跟著慕時銘已經離開了的消息。

鐘慧心忽然覺得自己很委屈,也很可悲,便也顧不上什麼了,含淚怒問顧延東︰「顧延東!我們相識二十幾年,你卻為了一個秦笙要讓我們鐘家滅門?你模模看你自己的良心,還在不在!!」

這個時候,門吱嘎一聲被推開,打破了房間里冰冷到極點的氣氛。

推門而入的是齊江。他神色凝重,走到顧延東的面前,看到顧延東這幅樣子,大概也已經猜到是因為什麼事情了。

「延東,笙笙走了。」齊江的眉心從方才秦笙離開之後就沒有松開過。

「你親眼所見?!」顧延東听到齊江的話,心底的防線驟然被擊垮。鐘慧心會欺騙他,但是齊江絕對不會。

齊江頷首,似乎是嘆了一口氣︰「她心甘情願跟著慕時銘離開,我覺得可疑便問她,她卻只說北平才是她的家。她的口氣,淡的很,似乎沒有什麼留戀。」

齊江的話畢,鐘慧心察覺到顧延東的手心已經驟然握成了拳頭。

「砰!」的一聲,顧延東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辦公桌上,鐘慧心瞪大了眼楮,心有余悸。

「秦笙!」顧延東的眼神里流露出來的涼薄是鐘慧心從未在他臉上所見到過的。

在鐘慧心的眼中,顧延東縱然有軍閥冷漠的一面,但是從未這般可怕。

這一次,秦笙的離開似乎真的激怒他了。

不過,這樣不是更好嗎?讓秦笙恨顧延東,也讓顧延東深恨秦笙,如此一來,他們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鐘慧心的嘴角勾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

「回北平後,我們再辦一次婚禮。上一次,是我欠你的。」火車上,慕時銘看著坐在身旁的秦笙,她的眼神涼的很,一點溫度都沒有,只是木然地看著窗外飛快掠過的景色。

火車轟隆隆的聲音很吵,然而秦笙卻什麼都听不見,此時慕時銘所說的,她早已拒之耳外。

慕時銘將一塊披肩披在了秦笙的肩膀上,將她攬入懷中。

秦笙只覺得周身被籠罩在了一陣溫暖之中,但是她的心卻仍舊是涼的。

有的時候,心死了,真的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若你喜歡西式婚禮,我們便辦西式的可好?」慕時銘的話語溫存,是少有的口吻。

秦笙不知道,此時的慕時銘,是拋下了前線所有的戰事,來宜安接她回家的。

秦笙沉默不語,只是僵硬地靠在慕時銘的肩膀上。

「若你不喜歡秦歌,我便將她送回秦府。我慕時銘的女人,只能是你一人。」慕時銘更加擁緊了一些,仿佛擔心下一秒,懷中的人就會不見一般。

「笙笙,往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這句話像是一句承諾,從慕時銘的口中說出,是多麼難得。

二十幾年間,縱然他再怎麼不近,不沾染人間煙火,女人終究是有過幾個的。

思詩便是其中一個。那些女人,在慕時銘心目中的地位,不過是床.伴罷了,最多如思詩,知趣一點早早地離開了北平,去了另一個地方,不見到他,便不會死纏著他。

思詩是聰明地女人,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

就比如思詩第一眼看到秦笙的時候,她便知道,自己恐怕永遠都走不進慕時銘的心里了。

讓慕時銘說出這句話,必然是深愛了之後的。

秦笙于慕時銘而言,不僅僅是摯愛這麼簡單。江山如畫,恐怕也不敵她。

然而,對于慕時銘的這句承諾,秦笙連一個回應都沒有,只是眼神呆滯地望著窗外,沒有听清他說了些什麼。

***

三日後,北平城里傳遍了北易戰爭結束的新聞。

北平再一次歌舞升平,仿佛這場戰爭只不過是平淡無奇的生活里的異常潤滑劑罷了。

民間流傳說,北易戰爭和解是慕時銘提出來的,他想休戰,賠了幾百萬大洋,還割了一個城給顧延東,為的就是換取一時半會的安寧。

因為,慕公館要辦喜事了。

(嚶嚶,前兩天都斷更了,實在不好意思啊,最近實在是忙,學生黨考試應付不過來。不過接下來沒有特殊情況近期就不會斷啦,大家放心看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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