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著點了點頭跟太後說了那天前因後果太後搖著頭︰「皇帝怎麼能這麼做好好一個姑娘不讓嫁人這算什麼事兒」
我笑著︰「皇祖母沒關系反正我本來也不想做誰側福晉或者誰妾室」
「你也不想嫁給老四嗎」
「不想嫁給他就變成他府里一只金絲雀得守他府里規矩不能進書房院不能進他小屋不能天天一起不嫁便不用守這些亂七八糟規矩不用跟他府里女人們見面不必勾心斗角地爭寵弄得自己很難看」
太後嘆了口氣︰「你這孩子……算了哀家也不跟你多說了你有你想法有你決定只是要記住別再傷了他心就好」
「只怕是四爺不會再接受我心了」
「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他專寵著年家那個心眼兒不好丫頭」
我嘟嘟嘴︰「不然呢我去搞破壞那不是會壞了四爺大事嗎先看著吧不過讓我徹底眼睜睜看著倒是也不太可能我不能做別至少可以好好護著四爺幾個孩子別讓這些孩子受了她氣」
太後點點頭︰「哀家可是听說年家那丫頭一直想方設法懷孕呢」
「懷了也生不下來生下來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你說得對」太後笑著我耳邊輕輕說︰「老四給她下了藥不會讓她踏踏實實地有孩子」
「什麼」這件事我竟不知道
「老四有他打算哀家只是給他提供了可用藥物而已」
「四爺子嗣本來就少怎麼舍得下這樣狠心」
「他自己說孩子不用那麼多有幾個貼心就夠了」
我忍不住嘆氣老嬤嬤端來女乃茶遞給我我喝了一口不知道對此我該說些什麼
太後拉著我手給我講了去年年節時我剛剛「死去」時候她和四爺之間發生事
雖然年底我走了可是年還是要過宮里如往年一樣張燈結彩一片喜氣但四爺、十三爺和十四爺看來這一片喜氣卻顯得格外諷刺
他們看著宮里布置不由自主地想著︰這一盞盞宮燈是我親手挑選、親自過目又親自盯著掛起來；這一個個福字是我統計了數量吩咐了內務府又著人認真貼好；太和殿宴席酒菜是我提前安排跟御膳房御廚商量了許久才定下來
而如今一切都擺上台面了看起來這樣熱鬧到處都是紅彤彤喜慶之氣親手布置這一切那個人卻不了
四爺拉著弘時手去給太後請安太後歡喜地摟著弘時對四爺說︰「老四啊哀家听他們說你把自己關書房里兩天不吃不喝啊」
「讓皇祖母擔心了是兒臣不孝」
太後搖搖頭說︰「你這孩子跟她一樣我一擔心就忙著說自己不孝老四啊哀家知道你心里難受可你總得好好顧全著自己不為別至少為了讓玉冰安心何況你還有弘時我听說你府里那兩個格格有孕了」
四爺點頭道︰「回皇祖母是鈕祜祿氏和耿氏都有孕了月份是一樣」
「好啊好啊你府里如今只有郡主懷恪和弘時兩個太少了你郡主也指婚了吧記得是那拉氏星德」
「是」
「哀家記得那孩子熱河行宮時候是玉冰護衛玉冰說是個好孩子哀家也就放心了」太後說著嘆了口氣說︰「老四啊你今天看著這宮里心里是有氣吧」
四爺正想開口說什麼太後擺擺手說︰「哀家心里也氣哀家玉冰沒了他們還讓哀家歡天喜地地給她們過年玉冰走了背地里偷著樂人不知道有多少她把這宮里什麼都布置好了自己卻走了哀家也氣」
「請皇祖母保重身體玉冰一定不希望您為了她而生氣」
「哀家知道」太後嘆息著︰「玉冰是哀家這輩子見過好孩子了早知道會這樣哀家就應該早早把她許給你老四啊哀家對不起你和玉冰哪」太後說著掉下淚來
四爺忙跪下說︰「皇祖母請寬心吧今天是元旦您這樣讓玉冰如何安心呢兒臣這幾日也想明白了她雖走了可至少曾經來過曾許給兒臣一段情緣兒臣余生有這些回憶亦好過從未相遇該知足了……」
太後點點頭扶起四爺問弘時說︰「弘時近乖不乖啊」
「回太祖母弘時很乖姑姑說過要弘時做個好孩子弘時絕不會讓姑姑失望」
太後摟著弘時模模他臉說︰「好孩子弘時真是個好孩子」
她說著不由自主地又嘆了口氣對四爺說︰「老四啊咱們走吧先去玉冰小院兒轉轉然後再去太和殿宴席」
走路上太後對四爺說︰「老四啊哀家有件事想求你」
「皇祖母有什麼事吩咐就是了」
「本來這事兒呢是不太合規矩玉冰走了按理說宅子和那些個物件都該收回內務府可哀家私心里不願意就沒讓皇帝動這些東西哀家想讓你啊幫著管管那宅子宅子里人想走可以走不想走仍然府里好好干活銀子啊哀家來出只有一點玉冰走時候那府里什麼樣如今都要保持好了書房里什麼物件擺什麼地方哪本書翻到了哪里都要跟原來一樣」
四爺不解地問︰「皇祖母這是何意啊」
「不過是老太太私心罷了」她嘴角一抹苦笑說道︰「玉冰是先祖送來給咱們愛覺羅家寶啊哀家答應過列祖列宗會保護好這孩子如今她卻去了讓哀家怎麼跟列祖列宗交代重要哀家一點都不想承認她不了留著那宅子這院子什麼都還保持原樣哀家就可以騙騙自己說玉冰啊只是出門去了很就會回來哀家知道這是自欺欺人可是哀家還是想這樣做只是要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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