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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堂萱從洗手間出來,意外的發現餐桌前的樊夜竟然面帶笑意。

她不是沒有見過樊夜的笑,只不過那一直都是眼神淡然,極淺的笑。不像現在的微笑,眉眼間都難掩笑意,發自內心的自然。

她走過去,將長發撩到耳後,坐到他對面笑容優美迷人:「什麼事這麼開心?」

「沒什麼。」樊夜笑著收起手機。

藤堂萱胳膊支在桌面上,十指交叉。餐桌前水晶花瓶里鮮女敕的粉蘭色繡球花以及雪白的蝴蝶蘭竟相綻放,都不及她嬌麗動人。她試著問道:「夜,今晚陪我去听emilio的專場音樂會怎樣?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去听音樂會了。」

樊夜執起銀亮的餐叉道:「恐怕不行。」

美女失望起來著實會讓男人覺得心疼:「為什麼?」

「因為明天一早我需要去趟威行影視基地。」

藤堂萱道:「這麼遠?你最近不是推了所有的通告嗎?」

「是公司旗下的一部劇,與其每次都命助理去拍攝,不如親自到場效果好。」

藤堂萱勉強笑了笑道︰「那就算了。」

樊夜為她斟了些紅酒,醇紅的液體搖蕩在晶透的玻璃杯上掛出誘人的色彩。樊夜將高腳杯輕輕推到她的面前。舉起了自己的酒杯,笑容優雅迷人︰「改天一定補償你。」藤堂萱微笑著舉起酒杯與之相踫。

桓熙做了一個夢,是個春夢,而且還是個很huang很暴力的春夢。夢的主角是他平時不想承認但的確是他夢寐以求的萬人迷男神樊夜,另一個主角當然是他。最讓他郁悶的即使到了夢里被插的人也是他,人們不是常說夢是人們**的體現夢想的映射嗎?作為一個從來都是在下面的他的夢想一直是去插別人而絕不是被插,這可是他很久以前就想嘗試的事了。至于暴力,夢里的他倆做的那叫一個天昏地暗天崩地裂。桓熙只覺得身子每一寸骨骼都酸痛得很,然後就在樊夜在他體內猛烈沖刺到最深處時。桓熙動情的伸手去抱他,接著他就感覺自己重心偏移。噗通一聲整個人貼上了冷冰冰的東西。

桓熙睜開眼,頭被撞的疼的他呲牙咧嘴。眼前的是破舊的木質茶幾和木質地板,向上看,是自家舊得變色的翻絨沙發,身上不知何時裹了條白色的厚毛毯。黑亮的眼珠來回轉來轉去,原來他是從沙發上掉下來了。

對,昨晚他連衣服都沒有換,直接睡在了沙發上。

啊……太掃興了,馬上就要高(和諧)潮了,高(和諧)潮被打斷是會短命的。更何況是和天王的纏綿美夢,如果換做別人打斷的他一定會揮刀斬殺那人,可是美夢是自己打斷的。桓熙好生失望,然後迷迷糊糊的躺回到地上蓋好毯子繼續睡,就是睡死也得把夢回味回來。桓熙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夢里的他會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椅子上,自己赤身(和諧)luo體以最令人羞澀的姿勢面對著幾面大鏡子,而對方卻是衣裝筆挺。通過鏡子,他能清楚的看到二人的交(和諧)合處,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樊夜粗大的東西在自己里面有規律的快速沖撞。二人相擁激(和諧)吻,yin(和諧)睫急速摩擦**的快(和諧)感是那麼的真實,落在身上炙熱的舌忝(和諧)吻也是那麼令人迷醉。樊夜的手法即粗暴又不失溫柔,自己也放縱的勾引與迎合,二人簡直像是饑渴纏綿的獸。

桓熙緊緊皺起的眉頭,他感覺自己越回味越睡不著。反而更加精神了,尤其是下面也開始起了反應,怎麼辦?他用力將毯子蒙住臉不斷自我催眠︰我很困我很想睡我真的很困我困死了困死了困死了!!

毯子突然被人一把扯開,桓熙超級的不悅。他正想臭罵人,那毯子就被揉成一團扔回到自己臉上。桓熙拿下毯子,面前的聞洛邊穿襯衫邊道︰「都幾點還睡!還不趕快收拾東西趕去片場。」

桓熙迷迷瞪瞪看了看臥室方向,里面空無一人,律凡什麼時候走的?然後茫然的看向鬧鐘道︰「可是我的鬧鐘還沒有響啊。」眯起眼楮仔細看了時間,立刻醒了盹,大聲叫道,「媽蛋!才三點半!我定的可是四點的鬧鐘!」

「這個時間最不好打車,地鐵可不會這麼早就開門,你不早點出去等車難道要等死麼?」

桓熙極不情願的站起身喃喃自語道︰「那也得分情況,要是這個夢能做下去,我寧可等死。」

「你說什麼?」聞洛邊穿襪子邊問道。

「呃,沒什麼。」桓熙盯了他一會兒,突然好奇道,「你居然還能下床?你居然有力氣下床?」

聞洛的臉立馬紅了︰「我,我怎麼就不能下床了?」

桓熙難掩驚奇道︰「我以為你們昨晚做的那麼激烈你今天根本不可能下床……你們是在虛張聲勢還是凡哥本身就不行啊?」

聞洛的臉都要紅到耳根,甚至連說話都結結巴巴︰「什,什麼不行?他知道我今天有通告所以節制的很。再,再說昨晚也沒有很激烈……」

「那樣都不算激烈那哪樣算激烈……」桓熙嘟囔道,然後奇怪道︰「我趕通告那你起這麼早干嘛?」

聞洛穿好鞋子把外套扔給他道︰「我去幫你打車,你趕快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下樓,別讓我等太久。」說完便風風火火的開門出去,桓熙抱著自己的外套有些滯愣。

坐了整整五個小時的車趕往郊外擁有美如莊園般的片場基地,要不是自己的口水在屢次對鄰座的手背發出危險警報無果,最終落在了人家的手背上而被罵醒,桓熙真的覺得自己極有可能會坐過站。

背著背包,桓熙趕到片場先是與靜姐匯合,然後是通過靜姐與組內人員大致認識一下。

劇組工作人員有中國人也有韓國人,很多人忙里忙外各司其職,男女主角也早早的到場。前者叫何岳岩,一直講著電話的他有著高挑俊帥的外形,是女孩子們喜歡的女乃白小生的類型。據說他舅舅是星輝娛樂的董事之一,父親是副市長。最大的興趣是出國旅游和演戲,出道時也是用錢鑄起來的,整個就是一富二代出身。

後者是于韻詩,星輝娛樂的一姐。擁有古典美的她亦是不少宅男心目中的女神,曾經被公司送去韓國培訓了四年並且與幾名韓國少女組成了少女組合在韓國發展,近兩年才回國發展。在韓國有著不小的名氣,回來後因為相貌出落得柔弱美並且拍了幾部古裝大劇而走紅。走冷美人路線的她短時間內人氣急增。

因為非重要演員是不會有單獨的化妝間和更衣室,于是桓熙只能來到公共化妝間換戲服。seven這個角色從戲服到道具從重量到材質竟然出乎意料的完美,帶有軟絨帥氣的黑色長斗篷的緊身黑衣,以及一套裝有唯美刻花的閃亮尖刀的皮夾套。然而最令桓熙抓狂的是……道具里居然還有一雙內增高鞋墊。

「你身材偏瘦弱,身高也才173公分。不加上點外部補充的話如何彌補角色身材高大俊帥的形象?」這是靜姐給予的解釋。

無奈的帶上帥氣的白色面具和禮帽,鏡子里的人是那麼的令桓熙感覺陌生。一身黑色的他高大、神秘,臉上的面具掛著詭譎的笑容。這樣的人物造型無疑是極為吸引人眼球的,不一會兒小小的化妝間內的女孩子都圍了上來又捏又模,有的甚至拿出手機拍照。這種狀態持續到開拍,就連平時冷淡慣了的于韻詩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接下來攝像機各部門道具各就各位,牽著馬遠遠走來的桓熙依依不舍的放下馬脖上的韁繩。最悲催的馬戲恐怕就是從下馬開始了。前面從馬背上英雄救美的戲碼已經由專業的演員飾演,而桓熙所要做的就是優雅的念出短短的幾句台詞。拍攝非常順利,桓熙之前認真練習那麼多次的場景短短幾分鐘內就完成。

接著便是男女主角冗長的對手戲,在一旁觀摩拍攝的桓熙突然覺得肚子不太舒服。馬上就要到十分鐘的休息時間,他立刻月兌下道具和斗篷趕在人流高峰前沖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最內側的隔間里,桓熙沖好馬桶,慢慢悠悠的系好繁復的戲服褲子。他發現他的戲服和道具精致得完全不像是龍套演員的戲服,反而像是量身定做的。這令他不禁有種直覺,此劇的制作方似乎蠻重視這個角色,也許還會有更大的投入。桓熙如是想著,纏好皮槍套和劍套,系好黑色腰帶。待會兒他一定要表現的完美,這次機會他一定要好好把握。

然而就在他撥開轉把想要推開隔間門時,他听到衛生間的門被人猛的撞開,然後衛生間的門鎖被用力鎖上。接著是女人不滿的聲音︰「你放手,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桓熙蹙眉,是于韻詩的聲音。

「人們都在片場拍戲,而且這邊衛生間離片場最遠,鮮少有人出入,不會有任何人來這里。」竟然是導演的聲音,桓熙微驚,這一男一女鎖門對峙著,氣氛微妙的很。桓熙不由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將微啟的門掩好,生怕發出一丁點兒聲響。

「你把手放開,有什麼事電話里說不清楚,非要來這里說。」于韻詩極不耐煩道。

「好,我挑重點說,我和梁凝凝是清白的,那天我們沒有發生任何關系。」

「呵,既然是清白的,怎麼還能踩在謝佳的頭頂出演女兒號?你當我是白痴嗎?」

「那是因為趙遠!那天和她進包間的是趙遠,不信你可以去親自問他!」導演極力解釋道。

于韻詩似乎有些妥協,過了一會兒才听到她輕緩的聲音道︰「好,就算我相信你,你可以放手了嗎?」

「不,我不放手,我有件事也必須問你,你和何岳岩那個小子到底是不是雜志上說的那種關系?」導演的語氣變成了質問,一改一開始極力挽回解釋的態度。

「我和他什麼關系也沒有。」

「不要企圖對我撒謊,我知道你在韓國期間有兩年的時間都在和那個小子在一起!」

「操,問過多少遍了你,你有完沒完?即使在一起過又怎樣?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大家都是好聚好散玩玩而已。」桓熙略微震驚,這種話與于韻詩在銀幕前的形象完全不符,甚至與她那張出淤泥而不染的素雅美麗的容顏不符。要知道于韻詩在大眾眼前的形象都是大方優雅的氣質美女,出席電影節時流利的英式英語曾令無數影迷為之傾心。但是一想到這混雜的娛樂圈,似乎也就不覺得那麼出奇了。

「既然你們是清白的,那就證明給我看。」導演厲聲道。

「怎麼證……唔……」接著桓熙就听到于韻詩被推到了牆上。

作者有話要說︰又過了一個光棍節……扶額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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