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無奈的決策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沒過多久,藍鄰國內又傳出有關幻影珠的消息。
主大怒,肯定了藍翎國沒有此事,誰敢再妖言惑眾,定當重罪論處,格殺勿論。並賜律雄兵符一件,全權負責執行。
而那枚幻影珠,被主秘密地藏在了寢宮的暗室里。從此,有關幻影珠的消息又銷聲匿跡,如石沉大海。
「哎,真是煩死了主嘆了嘆氣。眼下,律雄走了,去了另一個國度。那寶貝也意外地不知去向,要是傳出去,天下必將混亂,這怎麼了得?藍翎國危矣。
主想,有關幻影珠的事,除了律府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人會知道,那又會是誰呢?苦思冥想間,也結論不了所以然來。又因此事不可聲張,主秘密地調集了大批大內武士,暗中調查出現在寢宮內外的黑影,至今也毫無一絲消息,簡直是一群無用的熊包。
至文相從蜈蚣城班師回朝以來,就因為弧聞的死,在他的那張臉上浮動著模不透的詭異。也不知道那歷彥吃錯了什麼藥,同樣透出一股冷冷的殺氣,預感有什麼不妙。
也許是他這段時間煩憂太多的緣故吧,主身心特別的沉重。剛上完早朝,就直奔養心殿而來。此刻,主站在養心殿里,剛屏退身邊的大內衛士和待從,輕合雙眼,正要獨自清靜一刻。
剛剛落座,就想起在幾天前所發生的細微,又不僅毛骨悚然。也就在此時,听得殿門「吱吱」作響。他睜眼一看,那道殿門竟在自然中緩緩地關閉著。
「誰……」主驚訝道。
與此同時,他的身後有一股勁風襲來。國主後退一步,猛地回過頭來,發覺身後突然站著一個人對著他點頭,竟然是文相弧惺。
主是滿臉的驚詫︰「你,你……怎麼會是你,剛剛不是還在……參朝的麼?怎麼又出現在養心殿。如此這般恐駭于本王,有冒犯了君臣之禮,你就不怕本王降罪于你麼?」
狐惺似乎不以為然地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主對微臣寵愛有加,必不會重罰。想我文相兢兢為國,忍辱負重,深藏絕技而不露,又為的是什麼呢?不就是在暗處秘密地保護主……你嗎?應該驚喜才對的呀!」
主把臉一沉︰「君臣之間有你這樣沒有分寸的麼?你私闖皇室禁地,居心叵測,難道還有理了不成?」
「主,你看你,急啥呀。我不是有大事來找你商議來了嘛?你說律雄殺死我兒弧聞,這個仇我該不該報呀?」文相扭過頭,更加重了語氣︰「依我之見,律府的每一個人也不能輕饒
主沉默少許,語氣略有緩和︰「不是律雄也被你的部下殺死了麼,都有說是誤會的嘛,還報什麼仇?那慧非同樣死于他手,家眷的心胸寬宏就比你不知要強多少倍,以國之大計,並無異議可言。你等勻為藍翎重臣,得饒人處且饒人嘛,這事就不允再提啦
狐惺一听主這話,臉色一沉,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膽量,道︰「不行,我豈能咽不下這口惡氣?便宜了律府。他律雄能保家護國,那我文相也並不比他遜色多少。如今,我擁有壯國之力,亦有助國之心,只要為我報此大仇,藍翎國的大小事務有我計獻策良,定保藍翎祥和,豈不是美事一樁
狐惺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主一望文相那張泛紅的臉,也頗為憤怒︰「律府可是本王賜封的世襲王,藍翎國的特等功臣。在事實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那也由不得你
說實在的,主至今還從未對他發那麼大的火,臉色也難看得要死。
國主的話一出口,文相反而又輕輕一笑︰「律雄在眾目睽睽之下犯下的重罪,難道會有人否認?」他不緊不慢地提起了另一件驚天秘密。那就是有關幻影珠的事,這讓主吃驚非小。
文相道︰「近日,我的手下在秘密地追蹤幾個黑影人,在昨夜的逐鹿中,從黑衣人的身上不慎跌落一件物品,並從黑影人的口中吐出幻影珠的名字。但我敢斷定那東西正是傳說中所謂價值連城的幻影珠吧!」
「什麼?你找到了幻影珠?」主露出詫色,忙吃驚地問。
文相迫不及待地到訪,原來就是前來向主討教那枚幻影珠的神秘力量,和在國主心中所佔的分量。弧惺道︰「听說擁有那枚幻影珠的人,可以隨心而欲,還能坐擁天下。即使能,而我也決不可以那麼作,正是因為你是藍翎國至高無上的英明主,且對微臣寵愛有加
主暗暗罵道︰「好你個弧惺,分明就是只狡猾的「狐狸」。深藏了那麼多年,終于露出狐狸的尾巴,顯露出「廬山」的真面目弧惺雖然並未表明想坐擁天下,其所傳達的意圖就是要主今後听他的提議或決策,這與要挾又有何區別?
就在前些時日,護國將軍與慧非剛赴往蜈蚣嶺不久,主就產生過可怕的預感。怪就怪在你越擔心的事情,就偏偏越要發生。緊接著就是寢宮的黑影,然後就是幻影珠的丟失,這其中與文相有沒有貓膩還未能確定。今天,他卻親自來此道出了月復中的懸疑。想起平日里對文相的信任和寵愛,不竟痛恨起自己來,同時也感到這文相越來越可怕了。
其實,主也悶騷著,那幻影珠已被盜數日,文相怎麼說昨夜才獲得呢。莫非是他故作玄虛,在擾亂視線?
國主在驚詫的同時,極力地保持著非一般的鎮定。唯有這樣,方不失大體,才能保持至高無上的尊嚴。否則,對方會得寸進尺的。于是反問道︰「你應該知道,那枚幻影珠是藍翎國的鎮國之寶,奇魔力無比。有了它的存在,藍翎才得以和諧安寧。那年,是本王封鎖消息,藏于寢宮密室。就是擔心在江湖上又掀起血雨腥風。再者,幻影珠它應該是屬于藍翎國的寶物,怎麼會屬于你?還不快快歸俸藍翎,我同樣可以格外賞賜你,封你個世襲王或什麼的,讓你享受一世榮華,如何?」
「什麼?」文相裝起糊涂來︰「主言之差矣,如果猜得不錯,幻影珠早就出現在蜈蚣嶺,怎麼會是近期才丟失的呢?所以說這枚幻影珠不屬于藍翎國的才對。如今,真假連我也還不得知曉,又就怎麼成了藍翎國的寶貝啦?我覺得這種說法並不能成立,更為欠妥
主道︰「那就奇怪了,難道幻影珠還會同時出現兩顆?兩處發生的事幾乎處于同時。那你有何證據能證明這枚幻影珠早就出現在蜈蚣嶺,而不是黑衣人竊取于近期的這顆?」
「這……」文相一時語塞。他不知道這說出來,又會有什麼不妥。
主觀察著文相的微妙變化,又向他催促道︰「快說呀,難道文相沒有理據,或是有難言之隱?」
文相沉默了片刻,干脆把心一橫。自然那幻影珠在我的手上,我還會怕誰。他道︰「蜈蚣嶺發生同室操戈的事,我懷疑那律雄就是中了幻影珠的道。所以,我覺得那顆才應該是真正的幻影珠,才會有那種神奇的能量,發生那麼多讓人不可思異的事,這該就是理由吧
主一听這話,他又產生了另外的途說︰「哼哼,原來律將軍是中了幻影珠的道,那你又怎說是他殺死你家公子爺?我就說嘛,你與他之間歷來是面和心不和。早就傳言惠非能代替你的位置,加之律雄和慧非之間交往甚密,是天下皆知的鐵兄弟。你也說過,他倆容在一起必成大事,這是你對他們的擔憂。可惜我信了,而重用了你來平衡律雄的權力。可是律府是忠誠之士,個個英雄,無愧于心吶。我看,那律府的人,這次是絕不能隨便殺的
文相道︰「不殺?正法的事早已密令下去了,除了街坊鄰舍可能不知以外,各大兵營有誰不知律雄在蜈蚣嶺犯下的罪行?據律府的情形看,都還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主還會有什麼認為不行的呢,不就是在袒護律府而為難我嗎?總之,弧聞死于他手,我就絕對不會放過律府
其實,主之所以不讓國律院行文宣判,就是在試探律雄的老部下有沒有異動的跡象。如果真有大部隊暴動的跡象,還有退路可行,也還來得及改變決定。這關乎藍翎國的命運,還要慎重行事才行,也更要了解文相弧惺的承受底線。答案已略有結論卻又扯上幻影珠的事,真是讓主惱怒之極,不知如何是好。
一切都明了,主萬萬也想不到文相在突然間凶相畢露,弧惺分明是在排除異己,為自身前景清除障礙。眼下兵權重握,黨羽勾結,加之擁有幻影珠,此人萬萬不可小視。這年月呀,誰的勢力強就偏向誰,不是準沒錯,而是隨波逐流。主不得不在逆境中尋找脆弱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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