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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學,我看你要小心,你老婆和那個美人感覺不對啊。《》」文克勾住衛丞脖子在後面半點不遮掩的大聲聊天。

「他們是好友。」衛丞把文克扯下去,動作熟練。

「老板,我們現在要不要想辦法聯系誰來接我們離開。」樊凱休大約是幾個人里思維稍微正常化的,至少此時此刻他想的是如何回到正確路線上。飛機失事直接損失所有行李,他身上就一個通訊器,還進水了。「或者找島上的居民?這里總不能是無人島吧。」

「凱,我覺得現在沒人會考慮你的提議。」卡利沉痛拍他的肩。

骨音和魚腥琢磨著該不該下水看看結界保護的東西,衛丞一切以骨音為大,文克被衛丞無情推開,蹲到一邊丟石頭砸水玩。

老同學的老婆和朋友都不是人,老同學不講良心還是那麼冷淡,哦,真沒什麼能夠再打擊他了,大老遠跑來結果落得個傷心境地。唉。

骨音抬抬尾巴,金光閃爍,魚尾、翅膀和鰓隱去,身上的衣袍變成貼和身材的襯衣長褲。「我變長衫是因為尾巴,為什麼你也穿那麼古老的式樣,而且是粉紅色?」

「衣服是花瓣變的,它本來就是這個顏色。」魚腥抖動衣衫也變成現代人類的裝束,扎起長發。

身下的地面突兀震動,魚腥神色一變,飛身揪住文克衣領另一手射出三道綠色繩索綁縛衛丞三人,衛丞心有所動,側身閃避,魚腥的一道繩索落空,帶著其余三人躍上天空。

「衛丞!」魚腥兩手都提溜著人,沒法再出手拉衛丞,地上震顫更猛烈,衛丞站立不穩卻拼命向骨音走去。

「你先走!」骨音回身幾步跨到衛丞身邊,仰頭沖魚腥喊道。♀

魚腥看看右手里提的趁機抱上他腰的文克,腳在空中虛跺,向著東方騰飛。

湖中心騰起數道水柱,骨音護在衛丞前方,兩臂平舉掌心正對湖面,祭起水幕屏障阻擋水柱。

「大膽妖物,為何擅闖仙島!」水底飛出一四手雙首,足踏青黃雙蛇的神人。他手持蛇杖,憑空橫揮,骨音的水障被劃開,屏障維系不成變回水落進湖里。

「我等無心冒犯。////」骨音低頭躬身。

「擅入島者死!」

骨音眼神一厲,對方根本不听他說,看來是不打不行。

「妖物受死!」神人舞著手杖攻來,骨音凌空虛握,寶劍在手中現形,手腕翻轉挽出一個劍花挺劍迎擊,與神人纏斗一處。

「水浪滔天!」骨音拄劍沉身落上湖面,劍尖插入水中,大半個湖的水應勢而起,形成滔天水幕當頭蓋下,神人豎起手杖抵擋水幕。骨音並指遙對神人,水幕上凝出水箭,隨著骨音的指訣射向神人。

那神人足下雙蛇青蛇張口吐出火焰化去,黃蛇電射出去,穿透水幕張開血盆大口襲向骨音。

魚腥拎著人東行,不負所望,東邊數海里外有一座島礁,島上豎著收信號的大鍋,顯是有人居住。魚腥把人扔到島上,旋即回頭,趕回島上骨音正被黃蛇纏住,天上水里忽變魚形與蛇糾纏。骨音有副好牙口,嘴沒黃蛇大,牙齒倒多又利,張口啃下去。

「呸,什麼蛇鱗片這麼硬!」啃了兩口使盡力氣只留下幾道印子,黃蛇身子扭轉回首撲咬,神人乘青蛇揮杖破開水幕迎頭劈砍。眼看骨音避得了這頭避不開那頭,衛丞急怒可手邊無寸鐵,魚腥當即掐指訣變換手印,四道白光繞上神人雙手阻他行動,骨音尾巴猛擺滑出變回人形退到魚腥身邊。

「區區仙草膽敢阻我!」神人怒吼一聲手腕掙動,魚腥的法術立時被破。

「大神何苦為難下仙和小妖?」魚腥瞪著對方手中蓄力。

「大神言此乃仙島,不知是哪位大能的島?此地絕非蓬萊仙境,恕我愚昧無知,心生好奇。」骨音對神人無多敬意,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八竿子打不著,面對不管他的神他半分面子都不樂意給。

「放肆!此為東荒海外水族聖地清源之墓,諒汝本是水族今次可饒你不死。仙草修行不易且不追究,那幾個凡人和異族觸犯禁忌,非吾輩神靈所轄也得死!」神人語畢手杖橫指,黃蛇游上岸朝衛丞吐出水球。

骨音掌心射出道金光打碎水球,落下地面勾手抱住衛丞躍起,魚腥則祭出乾坤四相圖,運起法訣操控法器包圍神人,四相圖本是布陣成幻象的法器,魚腥逆改法訣讓它用以困住神人封其神力。神人一時無法掙月兌,將所有力量灌注蛇杖月兌手飛出,這一下此起之前的攻擊可謂迅疾如雷,速度力度全不在一個檔次,骨音護著衛丞,避之不及抬劍格擋,蛇杖柄部的蛇雕突化靈蛇咬住劍刃,杖身調轉尾端擊在骨音胸口。

「鮭魚!」

「骨音!」

骨音噴出大口鮮血灑落湖上,身體無力維系騰空墜落下去,魚腥丟出綠繩纏住骨音和衛丞,湖水不知為誰所控升起卷住骨音衛丞連同魚腥一並拖下水。

衛丞猝不及防嗆了水,骨音急了扳住他肩膀將唇湊上去渡氣。柔軟冰涼的觸感拉回衛丞的意識,他在水底睜開眼,模模糊糊看見骨音近在咫尺的臉孔。

魚腥淡定的掏出一顆避水丹吞下。他在水底生長修煉靠的是骨音妖力庇佑,化形後抗水的能力似乎沒了,卷進水里差點沒窒息。話說骨音是不是忘了什麼?山崖上分別時骨音給的大堆法器寶物里有可使人在水中如在6地呼吸、行動自如的避水丹,有一小葫蘆呢。

看骨音和衛丞越來越不像渡氣反像是熱吻,魚腥拼著被驢踢的危險拍拍骨音肩膀,他想起來了,骨音是條魚,用不著避水丹這玩意,遺忘了它的存在不是骨音的錯。

「你們夠了,再親就要擦槍走火。真忘了避水丹?」

「哪學來的話。」骨音紅了臉立馬和衛丞分開,「避水丹,我當然沒忘!」

魚腥瞥他一眼,遞上一顆小小丹丸。

骨音迅速整好表情,把避水丹塞進衛丞嘴里。「含在舌根下面。可以在水里正常呼吸。」

「我們現在在湖底?」衛丞含著避水丹,果真如骨音所說,呼吸順暢毫無阻礙,與在6上無異。

「而且是在結界內。」魚腥探手觸模他們後面,無形的壁障生出波紋,他的手探了出去。被乾坤四相圖困住的神人此時掙開圖陣,操起手杖扔出,蛇杖撞上結界彈落開去。魚腥引訣收回四相圖。「哈!原來上古神人是守門的,結果門都進不去。」

「上古神人是山神,管一方水土,水族族長的位階還壓他一頭。」妖族尊力為上,上古神人亦是,沒有所謂的神妖階級限制,那可是生生死死憑力量說話的時代。骨音無幸得見那樣純粹優勝劣汰的時代,但听族中長老提過遠古流傳的故事。

「所以我很討厭你們這些上古異族,一個個不是神仙但是隨手一根指頭就能捏死現在一排下仙。」結界相當牢固,外面的神人也不會刻意打破它,暫無危險魚腥便轉身不看他。

「結界是什麼?神人神仙是什麼?」衛丞一句話都沒听懂,頗感苦惱。

「結界是一種屏障一樣的東西,其他看你家骨音願不願意說。」魚腥睇給衛丞「你看著辦」的眼神。

「以後再說,先考慮眼前的問題。」骨音抬抬下巴指著由于結界內陣法變換從湖心拔地而起巨大石門。門上左右雕刻蛟龍,雙龍首尾互餃,龍目炯炯有神似瞪著門外之人。石門兩側佇立兩米高的男性鮫人。其手執三叉戟,背脊半身覆蓋盔甲般的鱗片,背鰭堅硬豎立。

「南海之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泣,則能出珠。這就是《山海經》里記載的雕題國人?」魚腥握著下巴湊上去細看。

「是不是雕題國人我不知道,不過他們確實是鮫人,凶狠野蠻的男性鮫人。」骨音對作風有些野獸派的鮫人無甚好感,看也不想看。

「衛丞過來看,我們家鄉的鮫人就長這模樣,丑吧,幸好你家骨音不是人魚。」魚腥拖衛丞到門邊一起看。

「女性鮫人還是很美的。」骨音上前撫上石門。

衛丞覺得他應該找機會去研讀魚腥口中的《山海經》。

「蛟,四足似蛇,龍屬。無角曰蛟。蛟龍鎮門鮫人守衛,外有神人庇護,這里就是水族傳說里最強的族長清源之墓。」骨音帶著敬仰的神情輕輕撫模墓門上的蛟龍雕刻。他竟然在妖族隱世神鬼不問的末世後一千年機緣巧合進入只存在于傳說里的聖島墓地。

「清源到底是誰?」博學廣識的魚腥對清源的名字聞所未聞,水族最強的族長那是什麼?湖海水族的老大是龍王,就算上古時期也是龍族,龍族的貌似全姓敖?清源這麼腦殘瑪麗蘇的名字是哪來的哪來的?

「我怎麼知道,說是族里傳說了。」骨音咳了聲,咽下喉頭涌起的血腥。

「敢情你不知道,看你神情還以為你認識他。」

骨音手上用力推開石門。

「骨音!」衛丞猛地握住骨音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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