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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九 歐陽策趁機表心跡

歐陽策一看沈思倩的模樣哪里還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麼。他要趕緊解釋清楚,這要是讓佳人誤會了怎麼可以

沈思倩在听完歐陽策的話後都不曉得該說什麼了。

等歐陽策再拿著一枝芍藥來還她手中光禿禿的黃菊枝干時,沈思倩才猛然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歐陽少將軍說的可都是真的?」雖然回過神來了,可是沈思倩說話還是有些呆呆的。

歐陽策及其認真地點點頭。

這時沈思倩也不再揪手里的花瓣了,而是一坐在花攤前給顧客準備的小杌子上,一只手托著香腮,抬起頭怔怔的看著歐陽策。

歐陽策雖然被她看得有些羞赧,可還是沒有任何的回避,只是溫和的回視著沈思倩。

其實在歐陽策剛把事情說完後沈思倩就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就是她一時有些接受不了而已。「你說,孫姐姐也來了北魏,莫不是那個人就在北魏?」

歐陽策點點頭,「不錯,那人正是北魏的當朝太傅袁永昌反正沈思倩早晚要知道,再加上他也覺得沒有瞞著沈思倩的必要,所以歐陽策直言不諱。

听到這個人,沈思倩猛地從小杌子上彈起來。雙手抓住歐陽策的胳膊不敢置信的問道︰「你剛剛說是誰?」

「袁永昌袁大人歐陽策緩緩吐出這個名字。

「可是,可是……」沈思倩急急的想說些什麼,只是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是一個勁的抓著歐陽策的袖子。

周圍不管是賣花的還是賞花的人听到這邊的動靜,都直直的看向這里。

歐陽策冷著眸子環視了一下四周,見不少人在自己的威嚴下或是低下頭或是將腦袋轉向別處,這才滿意的收回目光。然後不動聲色的站到沈思倩身邊,用自己的身軀擋著那些異樣的目光。

「我知道你的意思。無非是那太傅身份高,表姐她想進門不太容易而已,可是事在人為,只要太傅他心里有表姐,事情總會解決的

沈思倩沒好氣的賞了歐陽策一個白眼,哪里是不太容易。簡直是太不容易了。

這倒不是說太傅家的門第高,她見過孫依香幾次。知道那是一個品貌出眾之人,要說給袁永昌做妾實在是他袁永昌的福氣。

可是,偏偏那袁永昌有個妒婦李氏。這李氏的彪悍程度真真是滿北魏聞名。

當初袁永昌隨著不少的官員在雍王府上吃酒。酒過三巡之後,雍王府上的一個小丫鬟進來為眾人斟酒。

袁永昌覺得小丫鬟生的挺出眾,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只這兩眼便被雍王看到了,雍王自覺是個附庸風雅之人,當天就讓那小丫鬟跟著袁永昌回府。可是一直在人前剛正又坦蕩的袁太傅卻是說什麼也不同意,只說自己根本沒有這個心思,還讓雍王莫要想錯了才好。

最終袁永昌只身回了太傅府邸。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雍王居然跟他開了個大大的玩笑。第二天一大早。雍王便讓小廝抬著一頂小轎直接將那個丫鬟送到了太傅門口。

這可了不得了,李氏差點沒追著袁永昌將大半個京都給跑遍了。偏偏李氏還一邊跑一邊數落太傅,直將他說的連那陳世美都不如。

堂堂一國太傅哪里還有平時的器宇軒昂與風流倜儻,直被李氏追的跟個喪家犬一般。

更讓人忍俊不禁的是滿京城的達官貴人居然都站在自家門外看笑話,就是沒有一個將袁永昌給請進自家大門的。

最後還是袁永昌實在跑不過自家夫人了,這才不得不停下告饒。親自將那個小丫鬟送回了雍王府這事才算完。

他不告饒不成了,因為他只是個手無寸鐵的書生,而李氏的爹爹卻是北魏有名的將軍。李氏的拳腳功夫雖說比不上自己的爹爹,可是要對付個袁永昌卻是綽綽有余。

也有人說李氏善妒的,袁永昌當朝太傅怎能被一個婦人左右,讓其休了李氏。

可是袁永昌卻是李氏在他還是個小小的庶吉士的時候沒有因為他出身低而嫌棄他,在他徹夜苦讀還有官場上謹小慎微的時候都是李氏替他操持家務。照料二老。

最後也是李氏替他給二老守的孝,現在又替他生了兩個兒子,他實在是不能做那不仁不義之人。

從那以後李氏的善妒以及袁永昌的怕老婆便傳遍了大江南北,哦,應該是大山南北。

那些個想著給袁永昌納個妾氏的也都熄了心思。

而袁永昌也是一直都死心塌地的跟自己的妻子李氏生活,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悄悄想想自己當初在大燕朝遇到的那個堅強隱忍的女子。

自始至終袁永昌都不知道那個女子是誰,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如何。只當那是自己的一場夢,夢醒時分只有條繡著個「依」字的帕子告訴他那是真實存在的一個女子。

袁永昌一直都覺得那不過是一場艷遇而已。雖然他欣賞那個女子,可是艷遇過後還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他哪里曉得人家已經給他生了一個女兒。而且現在人也到了北魏了。

這幾天歐陽策除了跟沈思倩定下婚約之後,還有一個很大的收獲就是幫孫依香找到了那負心的男子。

在知道表姐看上的是那太傅之後,歐陽策還特意找機會試了試那袁永昌。

除卻袁永昌已經成婚而且有了兩個兒子外,歐陽策也不得不說自家表姐的眼光確實不錯。那袁永昌生的就不必說了,當朝探花郎,風流倜儻英俊瀟灑。

能在而立之年被封為太傅,那為人處事的能力自然不必多說。

最讓歐陽策看中的卻是即使身居高位,可是對人態度謙和恭敬,哪怕是對路上的一個乞丐,他就算是給人家錢財也不會讓人覺得趾高氣揚。

對于這一點歐陽策自認做不到。

直到此時他才明了自家表姐原來喜歡上的是這種謙謙君子。

可是關鍵是人家已經成親了,而且孩子都有了兩個了。最最關鍵的是那袁永昌的娘子是個不折不扣的妒婦,而且她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好吧,歐陽策承認,若是這個人不是他的表姐的話,他其實真的很佩服那個李氏。敢愛敢恨又潑辣能干。

雖然還沒見過那個李氏,歐陽策都能想象的到若是她知曉了自家表姐千里尋夫,而且還帶了個孩子,只怕這北魏京都的天都要被她捅個窟窿。

這頭歐陽策苦大仇深,那邊沈思倩卻是捂著一張秀氣的小嘴展露了花樣般的笑顏。

歐陽策看著沈思倩的笑容幾乎痴了。直到他敏銳的感覺到跟自己一樣痴了的有不少人時,才又板起一張冷臉狠狠的給了那些敢覬覦他妻子容貌的宵小一些警告。

此時的歐陽策儼然已經把沈思倩看成了他的妻子。

「沈妹妹,你笑什麼,我這里都快急死了。你說咱們的歸期也沒定下來,若是忽然明兒就走了,那表姐自己在這里可怎麼辦呢?」

若是以往,歐陽策斷然不會用這種話語跟人說話,可是這會子看到沈思倩的笑顏,歐陽策實在不願意因為別的事情而掃了她的興致。

沈思倩卻是先是瞿了歐陽策一眼,然後從身後花攤子上拿過兩柱薔薇,一株紅的似火,一株白的若雪。

沖著歐陽策又是莞爾一笑,沈思倩這才說道︰「歐陽少將軍……」

「歐陽策哥哥歐陽策居然用一張冷臉糾正沈思倩的稱呼

沈思倩俏臉一紅,張了張嘴,可是實在叫不出,便直接忽略了這個稱呼。接著說道︰「我以前听過這麼一句話。說的是每個男子一生中都會遇到兩朵薔薇,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可是現在兩朵薔薇都擺在面前了,你說這袁大人有沒有福氣消受啊?」

「我倒是覺得三姐姐跟那袁大人的妻子在某些方面挺像的,你看都會些拳腳,而且都是那等直爽的性子,兩個人看中的又是同一個男子,你說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你說若是孫姐姐進了袁大人府上,他們府里會不會整天個坐山車似的?」

因為想得實在好笑,沈思倩一不注意將前世的話語給帶了出來。

「過山車為何物?」歐陽策皺著眉頭問道,他怎麼沒听說過,莫不是是這北魏新研究出來的戰車。

「呃……」沈思倩一呆,真是該打,自己怎麼會這般放松,居然把這件事給說了出來。

「我胡說的,我就是覺得一座山起起伏伏,若是坐車的話不也是跟著時上時下嗎?」沈思倩趕緊出口解釋。

歐陽策听了沈思倩的解釋倒也覺得有些合乎情理,便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認真地盯著沈思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說道︰「沈妹妹放心,以後咱們家斷不會坐過山車,更不會有什麼朱砂痣和「床前明月光」,歐陽策雖不才,卻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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