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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這七十七章 這次是雞【6000+ 求訂閱】

想明白來龍去脈的楚藝柔不禁想起了剛才跪在屋子里的高祥,任楊梅怎樣說他,罵他,哭訴也好,吶喊也好,面對母親的質問,高祥都沒有皺一下眉頭只是哀傷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絲自責。愨鵡曉

現在想想,高祥為了父親的名譽,獨自抗下了壓力,哪怕再大,為了自己心中的那個榜樣,也得接下來。

想到這里,楚藝柔不禁默默嘆兩了口氣,高祥雖然面貌看上去讓人覺著慎得慌,但終究是個孝子,父親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阿。

楚藝柔,劉大寶和劉月三人就這樣靜靜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伴隨著劉月委屈的哭聲和楚藝柔的安慰聲,杏花村的黑夜悄悄地來了。

三人剛到家便徑直去了三女乃的房間,三女乃似乎睡醒了有一會了,原本蒼白的臉上有了絲絲血色,披著個花棉衣,坐在床上,眼神憂郁地望著窗外想著事情澩。

「三女乃,您怎麼起來了啊?」楚藝柔見三女乃坐了起來,連忙走了過去,拉著三女乃的手看看三女乃身體怎麼樣了。

三女乃見兩人回來,又望著兩人身後,眼神通紅的劉月,焦急地問道︰「高家出這麼大事,小月怎麼回來了?干嘛不留在那兒照顧照顧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劉月見三女乃一見面就關心自己是不是被欺負了,剛剛哭干的眼楮一下又濕潤了起來,坐到床邊,抱著三女乃就哭了起來銦。

劉三女乃見劉月哭成了這樣,連忙也是抱住了孫女,連忙安慰著,疑惑地望向了楚藝柔。

楚藝柔也是深深地嘆了口氣︰「三女乃,楊梅這潑婦認定是劉月剛進門,高叔就死了,偏說是劉月克死了高叔。」

劉三女乃大病還沒好,楚藝柔也只好挑著撿著地跟三女乃說,楊梅當眾嫌棄劉月被玩過的事情,則被楚藝柔隱瞞了下來,怕三女乃承受不來,又病倒了。

但即使如此,三女乃也被氣的不行︰「虧這楊梅說的出口!一個長輩,當那麼多人面,這樣說小輩,高榮國一身謙虛正直,就被這敗家娘們毀了!咳……咳……」

還沒說完,劉三女乃就咳了起來,一旁楚藝柔連忙倒了杯水給三女乃,拍拍三女乃的背,三女乃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看了看楚藝柔望向劉月的眼神,也只好默默地嘆了口氣,安慰起劉月來。

楚藝柔退到了一邊,看著一言不發的大寶,敲了敲他︰「我去做飯了,你在這看著點啊。」

大寶微微的點了頭,輕輕地說了句︰「去殺只雞熬個雞湯給女乃女乃補補身子吧,也幫二姐壓壓驚。」

楚藝柔听罷,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做了個OK的姿勢便走了。看著劉大寶在旁邊一句話不說,心里還是一直牽掛著身邊的親人的。

杏花村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楚藝柔拿了只手電筒,向雞窩走去,習慣性地發出來「咯咯咯」的聲音,剛走兩步,楚藝柔一下笑了出來,自己倒是成了個地地道道的杏花村人呢。楚藝柔邊走邊喊著,卻沒有得到本應有的回應。原本剛剛松下的心一下又緊了起來,拿著手電筒慢慢照過去。

原本生氣盎然的雞窩沒有了半點生機。並沒有一群雞躲在一旁偷雞模狗的畫面,有的只有一只一只倒在雞窩里的尸體。

楚藝柔的心頭一下被電了一下。呆呆地愣在了原地,自打來到了杏花村,除了身邊的親人,這些雞自己傾覆了最多心血。現在卻這樣一個個倒在了自己面前,讓楚藝柔一瞬間有些接受不了。

一陣冬風猛烈地刮了過來,似乎要把楚藝柔從迷茫中吹醒一樣。

在杏花村經歷了這麼多事之後的楚藝柔,也並沒有過多地沉浸在悲傷之中。

默默地走進了雞窩,蹲下來查看,地上一滴血都沒有,那就不是被人進來直接宰了。

既然不是被人宰了,那就有兩個可能了。要麼雞之間得了傳染病,導致雞群死亡。但傳染病可不會這麼快,而且一起死了。這麼說來只剩下最後一個可能。

被人下藥。

楚藝柔狠狠地握緊了拳頭,指甲都快陷進了肉里。仿佛是自己的親人被人害了一般的情緒自楚藝柔心中蔓延開來。

到底是誰跟自己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竟想到搞死這一窩子的雞來報復自己?

這雞窩里的雞一直在楚憶柔精心培育出來的,由原本的幾只已經迅速繁衍出十幾只,並且各個可都是活蹦亂跳,身強體壯的。

杏花村上上下下都知道,楚憶柔有一身的好本事,既能把那玉米搞成新鮮可口的玉米汁,又能幫劉三女乃把家里的家禽各個養的壯壯的。

這樣看來,能想到搞垮這群雞的人,肯定是沖著自己來的。

她默默的走進了里屋,看著劉大寶依然杵在門口若有所思。

她輕輕的拉了拉劉大寶的衣角,將他喚出了門外。

畢竟今天一天可夠糟心了,楚憶柔實在開不了口再把這麼個晴天霹靂的事兒讓劉三女乃給知道了,她這身子板哪里吃得消啊。

黑暗中,劉大寶臉上的輪廓清晰可見。

楚憶柔輕嘆了口氣兒小聲說道︰「大寶兒,雞窩里的雞全都死了……」

劉大寶瞪大著眼楮看著她,不敢置信的追問道︰「什麼?怎麼死的?」

楚憶柔把劉大寶拉到雞窩前,用手電筒照了照雞窩,說道︰「我們家的雞一直是活蹦亂跳的,不可能是病死的,再說這病死哪還有一天功夫死一窩的說法,我估模著是有人給下藥了。」

就在楚憶柔說得過程中,劉大寶伸手撿起一只死雞來,用手電筒仔細的照著,「可不是有人下藥了,這雞嘴里還有殘留物呢。」

說完,劉大寶不放心的看了看楚憶柔,關切的說道︰「小柔啊,委屈你了,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做出的事兒!是有多大的仇把人逼成這樣啊!」

楚憶柔拉了拉劉大寶的手,將他的大手覆于自己的掌心中,說道︰「我沒事兒,只是這人……我一定得找出來,唉,這事你可別讓女乃女乃知道,她最近身子弱的狠……」

「哈哈哈!好你個楚憶柔!!!做個虧心事兒,還想讓大寶幫你瞞著是不?」

楚憶柔話音還未落就听到一個女人爽朗的笑聲響起,不用抬頭就知道,一定是高陽。

高陽跟著周城出去散步,剛回來,便看見楚憶柔跟劉大寶在那鬼鬼祟祟的,高陽逼著周城不許說話,兩個人便在那偷听了他們所有的對話。

劉大寶越來越不待見這個大姐,刁蠻不講理也就算了,竟然還起了害人之心。

「大姐,把話說清楚,小柔怎麼就做虧心事了?!」

劉大寶走近了高陽,追問道。

高陽在一旁冷哼了一聲,貌似打從楚憶柔進家門第一天起,這個弟弟就已經開始學著胳臂肘往外拐了,雖然楚憶柔跟劉大寶結婚,是高陽一手搓成的,但高陽從未有一天把楚憶柔當作自己家人。

「她沒干虧心事,鬼鬼祟祟在這干嘛呢?!」高陽正往楚憶柔那靠打算想看看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結果聞到一股難聞的臭腥味傳來。

她往旁邊一看,原來是站在雞窩邊上呢。

這雞窩每天楚憶柔都打掃的干干淨淨的,今兒味道怎麼這麼重。

高陽突然想到什麼,一把搶過楚憶柔手里的手電筒往那雞窩里一照。

楚憶柔他們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就被高陽一聲尖叫嚇得哆嗦了一下。

「哎呀!!!我說什麼來著!瞧瞧這敗家娘們兒干了什麼!」

楚憶柔這下徹底無語了,本來跟劉大寶商量的好好的,這麼大一個打擊就暫時不要讓劉三女乃知道,可高陽這娘們這麼一喊,別說劉三女乃了,家門多遠下去的人家都得听著。

周城本來今天無意中听見自己姐姐周萍跟別人打野戰心里就已經夠郁悶的,又趕著高陽在這撒潑,心里不耐煩了︰「我說你沒事整天在這瞎吼吼啥呀你!能不能消停點兒!」

高陽見著周城又幫著楚憶柔說話一下子火起來︰「好你個周城啊!你長本事了啊!竟然又為了這娘們跟我沖。」

在屋里的劉三女乃听到屋外一直吵吵個沒完,趕緊讓劉月扶著自己出來看看。

劉三女乃一見屋外一堆人,莫名其妙了起來︰「都在這屋外喊啥呀?有啥事兒不好進屋說啊,盡干丟人的事兒……」

高陽一見劉三女乃出來了,像見著救星似的,一把拉住劉三女乃的手說道︰「女乃女乃!不能進屋!您快看看,這個楚憶柔好一個一身本事!都把咱家雞養成什麼樣兒了!」

劉三女乃被高陽拉到雞窩前,高陽用手電筒打著燈給劉三女乃看。

劉三女乃看著滿窩死氣沉沉的雞一下子懵了,哆哆嗦嗦的看著楚憶柔問道︰「小柔啊,咋回事兒啊?早上一個個不還都活蹦亂跳的啊?」

楚憶柔正想開口跟劉三女乃解釋,被劉大寶一下搶了過來,「就是說啊,早上還好好的,怎麼到了晚上就死了呢,小柔明明每天都養的好好的,大伙也都看在眼里呢,這事兒,要麼就是中邪了,要麼……就是有人故意的!」

劉大寶說完,故意看了一眼高陽。

自從她三番五次的害楚憶柔,劉大寶心里已經徹底對這個姐姐沒好印象了。

今天竟然又差點想要燒死楚憶柔,人,她都敢弄,這一窩的雞算什麼!

高陽明顯感覺到劉大寶在針對自己,他最後那一下看的更是把她弄急眼兒了︰「不是,大寶你說誰呢?誰故意的?你今兒擱著把話說清楚了!」

劉大寶沖高陽淡淡一笑,「姐,你在旁邊瞎激動啥?我這還沒說出個誰呢,你倒急眼了,怎麼?難不成你知道是誰?」

看著劉大寶那副不溫不火的樣,高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劉大寶!你說話注點兒意!你這指桑罵槐的本事是跟誰學著了?以前你那傻子樣可沒這麼多花花腸子!這都是自己家的雞,還能是自家人害的不成!?」

劉三女乃忍不住了,沖大伙喊道︰「都別吵了!!!今兒家里發生這麼多事兒,晚上了能不能消停會兒?不管是什麼事,都明天再說!」

這時,一直在一旁默默不說話的周城瞥到了劉三女乃身旁的劉月,好奇的問道︰「月兒啊,你咋還沒回去呢?一會兒高祥等不著你,再急了……」

周城今天就是從劉月嘴里偷听到的周萍跟高榮國打野戰的事兒,自己沒忍住去找了周萍質問,那高祥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周城很是關心。

劉月在一旁吱吱唔唔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劉三女乃不想為難孫女兒,說道︰「都進屋吧,外面涼,什麼事進屋說。」

眾人在劉三女乃的一下令下,都往屋里進了。

高陽也很奇怪,劉月今天只是說來看看劉三女乃她們,怎麼這麼晚了還沒回︰「月兒啊,你今晚是不回去了啊?」

劉三女乃怕劉月自己開不了那個口,幫她答道︰「祥子家出事兒了,高榮國死了,吃老鼠藥自殺的……」

再次提起,劉三女乃依然覺得不可置信,好好一個人怎麼說尋死就死了呢。

周城拿在手里的水杯突然「 當」一聲落在地上,碎成了片兒。

「高……高叔兒……死了?」周城哆哆嗦嗦的問道。

高陽雖然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更讓她不可思議的是一向跟高榮國毫無交集的周城干嘛這麼緊張兮兮的。

「你哆嗦啥呀,這兒有你啥事兒你就哆嗦?」高陽在一旁抱怨著。

周城完全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看著劉三女乃繼續追問道︰「為啥死的,知道嗎?」

滿屋里,只有楚憶柔、劉大寶跟劉月三人知道到底高榮國為何自殺,但這事他們不可能告訴大家,周城更是不可能。

他們心想,要是這周城知道自己的親姐姐跟人在外邊打野戰還不得瘋了。

劉三女乃輕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此時的周城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個什麼滋味。

但他隱隱之中,總覺得這事兒跟那場野戰有關。

劉三女乃突然輕咳了一聲,說道︰「今天晚上大家就將就的吃點餅子吧……」

說完,自己便獨自回屋去了。

雖然忙碌了一天,辛苦了一天,但人人卻都是毫無食欲。

劉大寶跟楚憶柔也回了自己的屋,沒有吃一點兒東西。

楚憶柔依然蹙緊著眉心,劉大寶見著「噗哧」一笑,用手指輕輕的幫楚憶柔舒展著眉毛,「再把你操出病來,多大事兒啊,看你緊張的……」

楚憶柔被劉大寶這麼一笑話,眉毛是舒展開了,心里的結卻一直還在︰「大寶,我覺得高陽說的有理啊,你說都是自己家的人,她要是把那雞給害了,自己不也沒肉吃,再說了,這雞也不是在這第一天,高陽為什麼偏偏要挑今天弄呢?」

听楚憶柔這麼一說,劉大寶也覺得很有道理。

只是因為見證了太多,自己現在已經是條件反射了,只要是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劉大寶總會第一時間覺得會不會是高陽做的。

「那你說,到底誰跟咱有這麼大仇呢?」

楚憶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瞪大的眼楮看著劉大寶說道︰「你還記得下午咱遇見誰了?」

見劉大寶毫無頭緒,楚憶柔一把搶著說道︰「周萍啊!你看她下午那氣勢洶洶的勁兒跟要吃了人似的,估計那會正咬牙切齒著呢,就把咱家雞給弄死了……」

劉大寶一下想了起來,「可不是!這個周萍自己干了缺德事兒,還惡人先告狀來了。」

「咦……周萍下午的時候說周城去質問她的,這麼說,周城已經知道這個事兒了?劉月只跟三女乃說了這事,那這周城一定是在劉月跟三女乃說的時候听來的咯?」

楚憶柔的思緒一下被打開,根根線索都連接了起來。

那剛才周城在堂屋不就是在裝嗎?其實他心里都已經有數了,只不過礙于面子,裝啥也不知道。

劉大寶突然嘆了口氣說道︰「唉……這一天,都是些什麼事兒?」

楚憶柔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明白雖然剛才在堂屋,劉三女乃對雞死了的事沒多說什麼,但其實心里比誰都痛,這麼多只雞啊,也是劉家的一筆錢啊。

從高陽成親到懷孕再到楚憶柔結婚,這都是一筆筆賬往外出,玉米汁的生意剛剛有了收入,卻又被高陽一場惡作劇給毀于一旦。

可是楚憶柔的心里又何嘗不難受呢,多少個日日夜夜她精心鑽研那些雞食,鑽研那些田地。到頭來,那些辛苦竟然被一袋老鼠藥給一下毀了。

另外一邊,高祥家里。

劉月他們三人已經走了很久了,楊梅依然喋喋不休。

沒有人讓她發泄,她便把所有的情緒都沖到高祥身上來。

一整天沒吃沒喝的高祥此刻坐在高榮國的遺體前,滿腦子想的卻都是劉月。

「你這時候裝起孝子來了啊!那個掃把星進我們高家第一天起,我就知道我們這個家要被她給毀了!這不……這才結婚多久啊就應了我的話!」

楊梅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不斷的捶打著高祥。

高祥只是靜靜的跪著,一聲不吭。

楊梅見高祥這副窩囊樣更是來氣︰「瞅你那熊樣!今天我把話扔這兒了!明天……明天必須去給把那掃把星給休了!真是家門不幸啊!你說你自己沒出息也就算了,偏偏還娶了個被人操過的女人!身子多髒都不知道,進我們高家還不知道帶了多少髒東西進來,要不然你爸能……」

楊梅話還沒說完,高祥突然怒吼了一聲︰「夠了!媽!您嘴巴能不能積點德啊!」

楊梅被高祥這麼一吼給愣住了︰「你沖誰喊呢這是?!我積什麼德啊?!老娘不積德,也活的好好的在這呢!我就說那掃把星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嗎?!」

高祥滿是無奈的看著楊梅說道︰「媽……你自己兒子啥樣,你還不清楚嗎?就我這嚇人東拐的樣子,換哪家的閨女願意嫁給我啊,也就劉月看得起我,不嫌棄我了,這麼好的兒媳婦,你還有什麼好挑的啊?」

楊梅突然兩眼犀利了起來,她在一旁冷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兒子?呵呵,我可沒那本事,生出你這麼個兒子」

高祥呆愣的看住她︰「媽,你瞎說啥呢?」

楊梅微微勾了勾嘴角︰「既然你爸都死了,有些事我也沒啥好瞞的了!我楊梅沒那本事,生出你這麼個奇丑無比的兒子!你到底打哪兒來,這還得問你爸,我可說不清,呵呵」

高祥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他一時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是不是都只是自己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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