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到了2084年國慶節,張正為了看望思念已久的爸爸媽媽以及高原老師,決定飛回了天津過十一,不過這次回家他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兩個人,應該說是三個人,他帶著董文娟,還有董文娟懷了快兩個月的孩子。
一到家,張雙茂就張羅著給張正和董文娟接風,請來了高原夫婦和高正公司的幾個管理人員,大家看到高原已經基本恢復了就都松了一口氣,高原除了不能喝酒和吃油膩的東西以外,起居和飲食都跟常人的區別不大,他說他現在嘗試著開始鍛煉身體,估計再過半年體力就可以恢復,高原一臉輕松地談笑風生,可是大家都看見了高原的老伴楊賓華在一邊直擦眼淚,大家都感覺有點不對勁。
張雙茂就問高原是不是還有什麼嚴重的後遺癥?還沒等高原回答,楊賓華就破涕為笑地把話搶了過去,「老高恢復的挺好的,我就是一想起他差點沒命就忍不住眼淚,沒事,大家吃吧,別受我影響。」
楊賓華的話音未落,董文娟那邊又出狀況了,她側過身就開始嘔吐個不停,稍微緩過一口氣就站起來往廁所跑,張燕一臉疑惑地跟著董文娟跑了過去,「孩子,是不是回北方著涼啦?」
「沒有,我懷孕啦。」
「啊?!」張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懷孕了?你和張正的孩子嗎?那個臭小子?你們還沒結婚怎麼就懷孕呢?傻孩子!」
「沒關系,阿姨,我們自己想辦法。」
「你們有什麼辦法?打了?」
「不,我要生!」
「沒結婚就生孩子,那怎麼行呀?」張燕一臉的不高興。
到了飯桌上,張燕的臉陰沉著,楊賓華倒是已經恢復正常了,張張羅羅地,楊賓華的熱情反而把女主人一臉的不快突顯出來了,「張燕,你別學我呀,我是讓我們家老高嚇壞了,有後遺癥了,你兒子和媳婦回來了應該高興點呀。」
「我高興什麼呀?」張燕這一句話,全體都愣住了,大家都吃驚地看著張燕。
「董文娟懷孕了,所以我媽不高興。」張正趕緊把話接過來,他邊吃邊說,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叔叔阿姨,我是個負責人的男人,你們別擔心,我會照顧董文娟和孩子的!」張正抓緊時間向大家表決心。
「嘴說有什麼用?你們必須結婚,否則不能離開家半步。」
「我是早就想結婚呀,可是張正偏不想,如果能結婚我當然願意啦。」董文娟不失時機地表態了。
「張正,你們必須辦完結婚登記再走,否則你以後就別管我叫媽?」
「結婚!結婚!結就結,你們以為我怕結婚嗎?」
張正一句話把大家都逗笑了,張燕也被張正氣笑了。
十一一過,張正他們先在天津領了結婚證,然後又飛往台北接了董文娟的父母來天津舉辦婚禮,董文娟的父母雖然是第一次見張正,但看見第一眼就喜歡得不得了,再加上他們也知道女兒懷孕了,所以就催促他們趕緊舉辦婚禮。
在天津住了一陣子,張正和董文娟又回到了遙遠島,繼續他們的回歸自然生活,董文娟的肚子一天天變得明顯,到了12月已經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個孕婦了,可是張正和董文娟還繼續堅持露宿街頭,只是睡覺的時候身上蓋得多了一點。醫院的醫生經常來找董文娟檢查情況,每次檢查的結果都很正常。
就在2085年1月份,在張正身邊發生了一件奇異的新鮮事。與他們夫妻住在一個花園的一個四級督教叫關富深,從上周開始打坐,已經坐了一周,一滴水沒喝、一粒米沒吃、一句話沒說,好多人以為他死了,可是試一試還有微弱的氣息,有人把這事兒匯報到了教主劉維佳那里,劉維佳勸告大家不要打攪他,說他已經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到該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
張正感到很好奇,就每天用董文娟的照相機給他拍照,每天在撿垃圾的時候都認真地觀察他。
就在第十天的時候張正發現關富深的頭發開始變綠,走近一看才發現貼著頭皮長出了很多綠毛,一周以後綠毛張出了十厘米長,這時關富深的臉色和皮膚的顏色已經與常人有很大區別了,周身的顏色正變得越來越青,看起來跟鐵樹的顏色差不多。
在一個月的時候張正發現了一個非常驚駭的事情,如果不是經歷了一場大雨可能沒人會發現,張正發現關富深的尾骨很長,好像插入了花園的土里,張正趕緊拍了照片。
張正為了看得更仔細就用手挖了挖關富深尾椎下面的土,張正竟然看見關富深的尾椎上有根須一樣的東西,難道關富深張出了根?張正繼續仔細觀察關富深,他發現關富深的腳上也長出了類似植物根部一樣的東西,而且扎在身體下邊的土里。張正趕緊拍照,他感覺這一切太神奇了,人怎麼會變成植物?
又過了幾天,也就是關富深打坐的第三十五天,天上烏雲密布,瓢潑大雨下個不停、電閃雷鳴、狂風大作,絕大多數露宿街頭的人都回到了單身公寓或者躲在公共場所下邊避雨,只有少數極端的自然道教徒和關富深沒有避雨,第二天清晨,張正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挺著大肚子去看關富深,當他走到了他們常住的花園,他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看見關富深在那里做體操,與以往一樣,而他身上的根和頭上的綠毛都不見了,旁邊很多人都在圍著他觀看,他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做著他以前每天必做的易筋經操,張正圍著他轉了好幾圈,還拍了幾張照片,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就回去拿出以前的照片對比,以前的照片都在,歷歷在目,可是為什麼他頭上的一尺長的綠毛不見了?身體下的根也不見了呢?
接著在3月份又發生了一件怪事,張正在閑著沒事的時候听身邊的人議論有一個四級督教長了怪病,脖子越來越粗,現在已經比腦袋粗了,而且大脖子上還長出了腮一樣的東西。張正心想最近怪事怎麼這麼多?于是就帶著董文娟的相機去考察,到了距離他們不遠的一個街心花園,他確實看到了那個怪人,大粗脖子,就在兩個鎖骨的位置好像還長著魚鰓一樣的東西,他湊了過去,那個四級督教好像已經習慣了被圍觀,很配合地展示他的大脖子和手指之間璞一樣的東西,有人問他叫什麼,他回答叫朱慶,現年四十五歲,湖南人。有人問他長得是什麼?他回答說是魚鰓。有人就問他能在海水里呼吸嗎?他就分開眾人走向海邊,一個助跑、身子一躍跳入大海,轉眼間就不見了,大約十幾分鐘後,突然從水面竄出一個東西飛到了距離海面七八米高的平台上,大家一看正是朱慶。看來朱督教已經變成了人魚。
這兩件怪事都被全球的各大媒體報道,引起了各地自然道教徒和自然主義者得強烈反響,不僅吸引了很多游客,還促進了更多的人遷移到海上城市來,當然也有人因此而產生了對自然道的恐懼感,認為他們修煉成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