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並沒有著急去找工作,而是花了不少精力研究自然道的教義,一天張正在論壇上閑逛,論壇上的一個新帖引起他了的注意,這個帖子的題目是「回歸自然——歡迎到遙遠島武漢路街心花園聚會」。
帖子的主要內容是一組圖片,每個圖片上都有很多赤身的人,看來都是在街心花園拍攝的,有吃飯的照片、有睡覺的照片、有打坐的照片,下面有一行字︰「真正回歸自然」
張正明白這是自然道的一些比較激進的教徒想回到原始的生活方式的一種做法,正好海上城市的氣候比較溫和,即便是露宿街頭也不會感到寒冷或者被蚊蟲叮咬。
隨著向海上城市遷移的自然道教徒越來越多,在論壇上呼吁在海上城市取消婚姻制度的呼聲越來越強烈,有一個帖子標題是「不要老公、不要老婆,只要相伴。」
張正已經感到,教徒們聚集在一起生活與在大陸分散在廣大的人群中完全不同,原來的很多顧忌、限制都沒有了,他們探索和修煉的尺度會更大。
參與遙遠島武漢路街心花園聚會的人越來越多,尤其是女教徒的數量從開始的少數慢慢已經與男教徒的數量接近,他們開始只是在街心花園聚會,聊天、吃飯、睡覺,慢慢開始向周邊擴散,有很多教徒逛商店、購物也都赤身,逐漸發展到學校有學生加入,也有個別老師也加入到回歸自然的行列,講課的時候也開始有極個別的老師打扮的很原始的樣子授課。
遙遠島的事情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來自大陸的記者和游客,同時大量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自然主義者搬遷到遙遠島。一時間遙遠島成了自然道和自然主義者的聖地,特別是比較激進的自然主義者開的餐館還打出了者優惠的廣告,席地而臥成了島上的時尚,一個原本設計容納五十萬人的熱冰島到了2084年春天已經聚集了七十萬居民,由于這些居民對居住要求不高所以島上還算能容納得下。
NL船廠的廠長布萊爾看到了這個情景很高興,他專門派設計師到遙遠島調查,了解自然主義者的理念和生活習慣,然後為自然主義者量身打造熱冰平台,NL船廠在遙遠島的附近又開發了四個可居住五十萬級別的大型熱冰平台海上城市,上面栽種了大量的熱帶植物,有一大半面積是仿造熱帶森林建造的,其余的空間主要用于企業、商業、學校等公共設施,而居住上則設計得非常簡陋,大多數房間只有一個小臥室和一個衛生間。這樣的設計深受自然主義者喜歡,越來越多的來自世界各地的自然道教徒和自然主義者涌向這里。
在精英集團的幫助下,劉維佳實際上成了這一帶熱冰海上城市群的領袖,她一手抓自然道的組織建設,還組織成立了城管組織,開始行使對城市群的管理。
張正為了了解更多的情況決定搬到遙遠島上去,他為了不引起人們注意,去之前他堅持每天去照紫外線,照了兩周之後,皮膚變得又黑又亮,張正一看已經具備了跟自然主義者混在一起的本錢,就帶著簡單的行李來到了遙遠島,他找到城管組織申請了一個清潔工的工作,每天在公共場所拾垃圾。
這天,張正正在他負責的一片小公園拾垃圾,他看到一個女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樹叢後面,他裝作拾垃圾不經意間走到這里的樣子,慢慢地向這個女人靠近,走到了這個女人身後他發現這個人正在看一個監視器,畫面里面是幾個自然主義者全果著躺在一起在聊天,張正一看這幾個自然主義者就在距離這里二十幾米的地方午休,他心里明白這個人是在偷拍,估計她是個記者,就沒有去打攪她,繼續拾垃圾,他剛剛走開距離那個偷拍的女記者不遠,就听到那邊有人吵架的聲音︰「你怎麼這麼無恥?你正大光明地拍攝我們我們也沒說什麼呀?你干嘛躲在這里偷拍。」張正看見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在跟那個偷拍者理論。
「呵呵,不好意思,我覺得這樣真實感更強,你們如果知道有鏡頭在拍攝可能也會不自然。」那個偷拍者站起來在解釋,張正這才發現那個偷拍者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漂亮女人,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我看看你都拍了些什麼?」那個的女孩子開始不依不饒。
「都是你們平時生活的錄像。」
「我要從頭看。」
「好吧!」那個女記者把監視器交給了那個女孩子,女孩子接過監視器拿到了剛才跟她躺著聊天的幾個伙伴那里一起看,她們看著看著,時而發出哈哈大笑,時而還互相品頭論足,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那個女孩把監視器還給了那個女記者,「拿去吧,沒電了,你以後想拍就大大方方地拍,別偷偷模模地跟做賊似的。」
「對不起,謝謝你能原諒我。」那個女記者給那個女孩鞠了一躬。于是開始收拾自己的監視設備。張正走了過來,站在那個女記者面前,用腳踢了踢那些設備,對這個偷拍女記者說︰「我能幫你,」
「啊?你說什麼?」那個女記者抬起頭莫名其妙地看著張正。
「我說我能幫你偷拍,但是有個條件,就是拍攝結果咱倆分享。」
「那當然沒問題」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董文娟,是台北晚報的記者」
「我叫張正,是清潔工。你是自然道的人嗎?」
「不是。」董文娟搖頭。
「看你穿這麼少,以為你也是自然道的人。」
「呵呵。」董文娟害羞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破圍裙和一雙破拖鞋。「那你是自然道的人嗎?」
「我是呀!」
「那你怎麼穿這麼多?」
「工作時間,穿少了怕受傷,我被樹枝刮破了好幾次了,所以我在工作的時候就穿工作服啦。」
「說說你怎麼幫我?」
「別在這里說,你有住處嗎?」
「有,就在附近,走,咱們過去。」
說著,兩個人來到了董文娟租的公寓,這里的生活設施還是很齊全的,看來董文娟真的不是自然道的人。
「下次呀,咱們兩個配合,一個人背著監視器,一個人拿著攝像頭,你是個女的,你拿攝像頭也不會引起注意,我就背著監視器在你周圍轉,但別坐下,你這次被發現就是因為你在那里坐太久了,鬼鬼祟祟的樣子,知道嗎?」
「呵呵,」董文娟一臉害臊的樣子,「我是剛開始干這行,沒經驗。」
「行,那下次去拍攝你就听我的好了,我有經驗。」
張正下班以後就打扮成自然主義者的樣子,身上圍了幾根布條把關鍵部位擋住,幫董文娟把攝像頭夾在她的頭上,就到大街上和公園里找機會,董文娟裝作游客的樣子,張正背著雙肩背的包,里面裝著監視器,距離董文娟不遠尾隨董文娟,他們一看有成群的自然道教徒或者自然主義者聚集在一起就湊過去看看,到了晚上,很多自然主義者和自然道的教徒要開始睡覺了,他們三五成群地在公園、小巷、人行道道上鋪上點東西就躺下了,有的人還聊幾句,大多數人很快進入了夢香。
張正看出了董文娟有些失落的表情,「怎麼了?文娟,看你好像不滿意?」
「沒有啦,今天拍到了好多很好的素材,真是非常感謝你幫忙。」
「那你好像一臉的不高興,我還以為我做錯了什麼。」
「沒有,其實、就是,,我一直想拍一種情景,可是一直沒拍到。」
「哈哈哈,」張正大笑,「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想拍什麼,」
「我還沒說,你怎麼會知道。」
「我猜到了,你不就是想拍他們露天的鏡頭嗎?對不對?」
「就是!就是!」董文娟一臉害羞的樣子,「這也瞞不住你。」
「這個我可幫不了你,因為我都來了快一年了,也從來沒親眼看見過有人在大街上,唯一看見過一次,還是在遮蓋布下面,只能聞其聲、未能見其人。」
「為什麼這麼多人露宿街頭,卻很少有人呢?」
「你經常在大街上或者動物園看見動物交配嗎?」
「很少見。」
「那動物整天赤身在一起為什麼很少交配呢?」
「動物不是有發情期嘛。」
「那動物為什麼有發情期呢?為什麼人沒有呢?」
「是不是發情期交配的質量好呀,或者比較容易存活?」董文娟被張正一連串的問題問得直發蒙。
「我告訴你吧,這也是我在自然道的論壇上學習到的,其實人本來也有發情期,因為有的季節根本就不具備交配或者生育的條件,比如寒冷的冬季,連食物都沒有,還哪里有心思想那個。人是在有了衣服和房屋之後,發情期變得不明顯了,現在冬季有供暖、也能吃新鮮蔬菜,所以人的發情期就基本上消失了,變成了隨時都可能發情,知道嗎?」
「知道。」董文娟的臉刷一下就紅了,他看著張正帥氣的臉龐、健壯的身體和出眾的氣質開始有點發情了。
「知道就好,我接著說,人類的其實與穿衣服有很大關系,一個是增加了神秘感,一個是增加了美感,還有衣服也有利于保持體外溫度恆定,所以人穿著衣服就比較容易發情。如果都不穿衣服,神秘感都沒有了,整天大家面對的都是赤身,對赤身習慣了之後也就感覺平淡了。」
「是嗎?」
「你習慣了嗎?」
「我基本習慣了,」張正看了一眼一臉羞澀的董文娟。「你來多久了?」
「我剛來2周」
「怪不得呢,住久了就好了」張正看著董文娟羞澀的樣子,低頭看了看自己,臉也紅了,說著拿起一個浴巾披在身上,「我都好久沒這樣害羞過了,今天被你傳染了。」
董文娟感覺喉嚨干澀,她難以克制對張正的沖動,她走到張正面前,一把抱住張正,「你太帥了。」
「哈哈,你發情了。」
「嗯,我發情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