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愛逞能的蕭銘
張君凡憤怒的吼道,葉秋的諷刺聲讓他差點兒失去了理智,差點拔劍向自己人砍去。舒愨鵡
「都住手!」一直沉默的第三人終于出聲,冷冷的掃了一眼葉秋和張君凡。
再看向蘇言,寒聲說道︰「首要是將他們給處理掉,葉秋你難道不想報仇了嗎?張君凡你的天狐還在對方的手中呢
譏笑著說道,張君凡听完如同一桶冰冷的水澆了下來,臉色蒼白的恢復了理智。
再次看向蘇言等人,雙目都要噴出火來。
「乖乖受死吧!」
剛才說什麼留她一命都是狗屁,這樣的人他恨不得斬于劍下,碎尸萬段!張君凡吼道,直接向著蘇言沖了過來,手中長劍猛地漲大十倍,在他奔跑的途中,重重向著蘇言劈了過來。
蘇言目光一冷,手中劍冷光一閃。
她依靠著刀傳的步法可以逃月兌,然而蕭銘和這個小子該如何逃月兌?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就這個時候了,這個小子竟然還在笑著,臉都笑抽抽了,蘇言的眉頭抽了抽,這小子是不是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氣氛?
好吧,她可能是說對了。
蘇言索性不理這個小子,一拽住他的手袖子和蕭銘的手袖子,重重甩了出去。做完這一些,那十幾米的巨劍已經抵達了眼前。
蘇言的雙目一寒,右腳退後半步,整個人站地筆直。
手中長劍直直的豎著,迎上了那巨劍。
「轟」的一聲,那長劍重重斬向了蘇言嬌弱的身子。蘇言的身子與那柄長劍比起來顯得相對較小了許多,苦苦支撐的場景也顯得十分的可憐。
然而蘇言並非外面看著的那麼可憐,長劍落在她劍刃上的時候,那力道震得她半只手臂都在發麻,她想動一下手臂,半個手臂都無法動彈了。
蘇言眉頭擰成了麻花,拼盡全力忽視手臂上的酸痛感覺,用力抬起自己的劍刃。
可她的腳卻在對方的大力壓迫之下,生生退後十數步,兩只腳直接拖出了兩條歪歪扭扭的曲線,直到「彭」的一聲,被砸在了牆壁上。
背靠著牆壁,這巨劍上的力道卻還在增加,還在增長。
蘇言的身體生生被打得陷入牆壁當中去,張君凡見狀大聲笑著,冷漠的看著苦苦掙扎的蘇言。
「看見了嗎蘇言?這就是你與我之間的差距,天與地之間的差別!」
張君凡大聲笑著,那高高在上的模樣氣得蘇言胸部上上下下的起伏著,氣得雙目充血。
「蘇言!」蕭銘見狀緊張的大聲喊道,下意識的就想沖上來,侍者看著這一幕腦子當中刷滿了「這家伙死定了沒救了啊啊!」血紅血紅的大字,一邊注意到蕭銘的舉動,馬上抱住了蕭銘的大腿,死活不讓他過去。
「她已經是死定了,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也死了,誰來告訴我答案啊少年哭哭啼啼的說著。
蕭銘被他左一個死定了,右一個也死了說的心里煩躁,皺起眉頭,一腳踹在了少年身上,直接將少年踹的翻了個跟頭。
「你怎麼這麼粗俗呢!不要動手打人好不好,再怎麼說我也你這一邊的……哎哎!都讓你不要找死了!」少年嘰嘰喳喳的一邊拍著身上的塵土一邊爬起來,見到蕭銘竟然又不知道死活的往蘇言那邊趕去,用力一拍腦袋,十分痛苦的說道,「長得挺聰明的,怎麼比我還蠢呢?」
「蘇言,你怎麼樣了?」蕭銘跑到蘇言的身邊,看到蘇言幾乎像是月兌臼了的右手,雙目瞬間就紅了起來。想要替她擋下這一擊,卻被眼尖的蘇言伸手推了出去。
「你自己小心,我沒有問題的蘇言大聲說道,聲音都打著顫。
「我早就告訴過你了,遇到玄器是沒有問題,但是遇到天器我是幫不上忙的墨玉意識聲音听上去是挺涼涼的,但是蘇言還是從中听到了一絲關懷,翻了一個白眼。
「因為天器的特殊性,如果是注重快速,就算是你能抵擋下來,我也沒有辦法反應過來是嗎?」
「你能明白就好幽玉意識卻咳嗽了一聲,「你既然明白還費什麼話,趕緊的出來,別讓你男人擔心啊
「呵蘇言呵出一口氣,看了一眼已經和其他弟子打起來的蕭銘,雖然和幽玉意識說得輕松,可不僅僅是境界上的差距,天器直接打壓過來,她抵擋下來已經算是不易,這個巨劍的力道每分每秒都在增長中,而于她面對面的張君凡卻是一臉的猙獰。
「跪下來求我,或許能夠饒你一命
蘇言垂著腦袋,只有喘氣的份兒了。張君凡看不到她的眼楮,卻能自己在腦袋里腦補出她此刻如同敗犬一樣充滿挫敗的表情,他一想到這張高傲的臉上竟然會出現那樣的表情,血液都要燃燒了起來。眼楮瞪得更大,他的聲音更加的焦急︰「說啊,說你敗了,說饒命,我就放過你
「滾你丫的寂靜了幾秒鐘,張君凡認定了這個人根本就無翻身之地時,突然從她的嘴中听到一聲氣若游絲的聲音。
即便那聲音輕到幾乎听不到,可張君凡的听力還是听到了,整張臉都變得鐵青。
「你找死!」張君凡大聲吼道,手中的長劍豁然抬起,沒有了壓力蘇言還沒有松一口氣,下一刻頭頂上又落下一道陰影,蘇言抬起頭,大大的眼眶當中是張君凡那柄三品天器的形狀,在不斷的放大!
「死定了死定了啊!我為什麼要卷入這里面啊!師傅救命師傅快來救我啊!」那個少年捂著腦袋在一邊蜷縮著,這一面倒的戰斗讓他滿臉都是恐慌,碎碎念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身子一震,「師傅好像說了什麼要是遇到危險的話可以……」
「可……可以……可以什麼來著的?」少年用力錘了錘自己的腦袋,恨恨的說道,「怎麼關鍵時刻就想不起來了呢!」
「囂、囂張個p啊!」一直垂著頭的女人突然抬起頭來,然而那雙眼楮當中卻沒有半點張君凡所期待的失落挫敗,那雙眼楮當中盡是戰意,如同高揚的火焰一般,刺目耀眼。
蘇言的右手好像完全失去了知覺,她想動動手指頭,卻只有食指動了動。蘇言眉頭皺起,現在的狀況似乎有點糟糕。
可是她的唇角卻是在笑,也沒有半點「現在的狀況很糟糕」的表情。
那種強烈的戰意,愣是將張君凡給驚得呆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刻,蘇言的嘴里淡淡的喊出了一個名次︰「天狐
隨著話音落下,張君凡第六感猛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從一開始就窩在了蘇言懷中的天狐哪里去?
然而等到他扭過腦袋去看時,一道火焰朝著他噴了過來。沒有時間去發動真氣防護,不扭頭還好,一扭頭整個臉都被火給燒個正著。
「我的眼楮!我的臉!」張君凡大聲吼著,痛苦的哀號著。
因為疼痛所以手中的劍的力道也松了,蘇言冷笑著,動了動一直被巨劍壓著的劍,以右臂完全月兌臼換來巨劍沒有落下砍掉她的半只手臂。蘇言看似可憐兮兮,其實全部都在她的計算當中。
從那柄長劍落下時蘇言就命令天狐飛去潛伏待機,而自己是絕對抵抗不了這巨劍壓下來的,索性也不用幽玉,而是真的用雙手持劍去抵抗,不出意料之外的,半只手臂的骨骼都被活生生壓碎了,可是那巨劍卻沒有真正的攻擊到她的身上,如果張君凡斬實了,那麼她整個人可能都會被切成兩半。
自大的男人。
蘇言心中冷笑著想到,只是有點酸澀的左手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右臂。
同時手放在了巨劍之上,用力將整個劍舉起,摔在了地上。
「彭!」的一聲重響,巨劍落地的聲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蘇言的身子很嬌弱,半只手臂垂著像是廢了的樣子,身上的衣服也早就沒有剛才的整齊,而是顯得很亂。
還沒有從蘇言竟然沒死的震驚當中回過神來,一聲又一聲的哀號聲傳來。
「啊!我要殺了你!我要將你們統統殺死!」男人癲狂至極,痛苦至極的聲音響起,那個渾身漆黑跪下地上的人是誰?
天狐之所以稱之為天狐便是那個神鬼莫辨的身影根本沒有人能捕捉得到他,更別說區區心動期的弟子了。
張君凡的臉部漆黑,上面還有一
道爪子,從眼角處直接到嘴巴那里,長長的一道極深傷口,將他這張臉徹底毀個干淨。
「啊!」張君凡慌忙的去撿被蘇言摔在地上的劍,只听又是一道淒慘的叫聲,張君凡的背部被撕裂出三道可怖的傷口,明明知道這種傷口只可能是天狐造成的,然而卻沒有人能捕捉得到天狐的身影。
蘇言松了一口氣,從空間手鐲當中取出一瓶丹藥,倒入口中。整個手臂暖融融的,慢慢有了感覺,可惜還是不能動,可能要修養幾天才能完全的好。
她動了動自己的五根手指頭,依次按照腦中的想法動了起來。看己的手臂並沒有傷到根基,要想好起來是很輕松的。
「張君凡,不是很拽嗎?」就在張君凡沉浸于和天狐的躲貓貓當中,一道陰森森的女聲從背後傳來,蘇言幽幽的舉起自己的長劍,朝著他的腦袋恨恨斬下!
張君凡當即生出一道護罩,淡金色的護罩罩著,蘇言的劍被擋住。
張君凡見狀露出一絲譏笑︰「就憑你也想傷我?如果沒有天狐,你于我而言,不過是徒手可以捏死的蒼蠅罷了!」
「呵蘇言不與他廢話,眼神越發的冷了起來。抬起劍,閉上雙目,腦袋當中一片冷靜,只剩下無盡的血海在腦中,一個人影在血海之上舞劍。蘇言也跟著那個人影一劍一劍的揮舞著。
在短短幾息時間內,蘇言的劍照著腦中那劍法不斷的攻擊者張君凡的防護罩,整個防護罩都在振動著,張君凡慢慢站了起來,劍尖直指蘇言。
「死吧!」雙眼當中爆發出強烈的殺意,于此同時,那防護罩終于龜裂出一點,蘇言的雙目當中也爆發出濃烈的殺念,從兩人嘴中突出同樣的一個詞。
蘇言的眼楮當中閃過一絲狡詐的笑意,如同狐狸那般神秘莫測。
張君凡突然意識到了不好,猛地想要轉過身。天狐雪白的身子卻在蘇言的身邊出現,一爪子劃了下去,張君凡的防護罩在天狐的爪下如同泡沫一樣變成了粉碎。
不在身後!張君凡瞪大了眼楮,等到他轉過身來,以背對著蘇言之時,背部立馬滲出了大量汗液。
撲哧一聲,她的劍沒入了張君凡的月復部,蘇言面無表情的將劍抽了出來。張君凡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楮,身子慢慢地轉會來,手指著蘇言,嘴巴張開想要說話,卻流出了大量鮮血。
「你……我……不會……放……過……你……」
月復部傷口鮮血四處噴灑著,噴了蘇言一身。
蘇言擦了擦濺到自己臉上的鮮血,整個眼楮的顏色都是血色的。
高她一個境界又如何?
蘇言冷冷的站著,天狐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不論是主還僕,都是一身的雪白,可惜蘇言此刻的雪白已經被血液給染的血紅,那模樣怎麼看怎麼像個魔星。
「竟然有人敢這樣忽略你的存在,忘了我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在戰斗,真是太愚蠢了蘇言模著天狐的皮毛,淡淡的說道。
還嘆息一聲,滿臉慈悲的對著張君凡的尸體說︰「我想你不瞑目的理由,一定是因為你死的太蠢了吧
如果張君凡能夠死而復活,還是照樣會死在她的手上——氣死的。
「張君凡!」玉和喊道,神態還是完全的震驚,沒有反應過來。
張君凡竟然就這麼死了?死在了區區一個剛進入融合期的女人手上?
葉秋雖然往日里和張君凡作對,但是她剛才一直冷眼旁觀的原因就是,她相信以張君凡的能力,搞定這麼一個女人簡直易如反掌。
怎麼才這麼一會功夫,張君凡就這麼淒慘的死掉了呢?
張君凡的死亡讓所有人都無法接受,震驚的看著這一切。
而蘇言可沒有他們這麼震驚,她開開心心的開始扒張君凡身上的衣服,連同那柄長劍一起,收入了空間手鐲當中,整張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神色。
蕭銘趕緊趕來走到她的身邊,看著她亮亮的眼楮嘆了一口氣,看著他精心準備的衣服竟然被血給染紅了,眉頭更是緊皺起來。
「你的手臂……」蕭銘看到蘇言完全垂在身邊的右手一眼,心疼的心髒都揪了起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而那邊,兩個長老已經完全從宗門核心弟子的死亡當中呢驚醒了過來,大聲喝道。♀
「要你償命!」另外一個女長老也緊跟著喊道。
兩人爆發的威壓將蘇言牢牢鎖定在原地,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著,心理上覺得是兩座大山直接壓了下來。威壓本來就是精神攻擊,可精神強大的人也未必可以抵擋地下來。這當中帶著一絲天威與天道,高等階的人對低等階的人產生威懾感,這便是天道。
蘇言冷呵一聲,這兩人爆發的威壓足以使一個融合期的弟子當場跪下來。可是她卻沒有,腰桿子挺得比誰都直,冷然看著對方兩名長老。
「我想起來了!」少年一聲大吼,可是在場沒有人在意他,他繼續興奮的喊道,「我怎麼會忘記呢?該死的!」
「我不會讓你再把我丟出去蘇言伸出手準備再次將蕭銘給扔到一邊去,蕭銘卻發現了她的動作,伸手制止了她,柔聲說道。
並堅定不移的擋在蘇言的面前,高大的背影猶如一座大山一般。
蘇言手指頭動了動,還是沒有動。
「好啊,既然你這麼喜歡逞能的話低低的笑聲從背後傳來,蕭銘聞言唇角微微勾起。
天狐站在她的肩膀上,兩只爪子閃爍著尖銳的寒芒,連同那懶洋洋的狐目一起,哪里有點傳說中的高貴優雅,凶獸的本質盡顯。
「咬碎他們的喉嚨蘇言低聲以只有兩個人听到的聲音說道,天狐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身子從她的肩膀上消失,再出現時卻出現在人群當中,爪子扣住一位弟子的喉嚨,下一秒徹底劃破那喉嚨。
玉和長老面漏寒色,祭出手中寶劍。
天器的氣息強橫無比,還未出招已經掀起大量的風暴,在場的不少設施都被毀得差不多了。
而蘇言與蕭銘正處于風暴中心,蕭銘站在她的身前,盡自己的全力想要護住蘇言,雖然這實在是很可笑,一個築基期的人如何能和元嬰期的人對抗?
然而蕭銘卻半步也沒有退後。
「那位……姑娘……」少年敲了敲腦袋,眼珠子亮亮的,猛地站了起來,向著蘇言那邊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
蘇言皺眉,這廝老老實實躲著就好了,干嘛摻和進來。
摻和進來也就算了,您這一點真氣也沒有的人,摻和進來除了送人頭給對面的,還能起到什麼作用?
然而少年卻听不到她的話,艱難的朝著蘇言方向移動。
「你站在那里別動!」蘇言氣得眉頭直抽抽,冷聲哼道。
「我不動你就死定了!」少年一愣,緊接著更快的往蘇言這里跑來。那樣子很是焦急,「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是怎麼收的天狐呢!」
「……」蘇言無語,看見一個弟子朝著少年奔去,那手中長劍想要直接取那少年的項上人頭,雖然少年之時路過打醬油的,在對方的眼中,少年就是他們這邊的人。
這個少年,竟然為了蘇言的一個答案這麼執著,究竟是什麼人?
蘇言也對先前他手中類似于手榴彈的東西很感興趣,嘆了一口氣,不能看著對方就這麼死掉。
短劍感應到蘇言的心思,爆發出蘇言現在能爆出的最大劍氣。凝實的劍氣呈現實體狀,通體亮白的虛擬劍身在蘇言面前生成。
「斬!」凝聲說道,那劍氣如虹,朝著少年那邊飛去,直直的將少年身邊的危險給斬殺。
劍氣沒入衡山宗弟子的胸膛當中,少年驚得一抖,發現自己竟然沒死又驚又喜,緊接著又是蹦蹦跳跳地往蘇言這里跑。
「你是個好人啊——」淚流滿面的往蘇言這邊跑。
蘇言嘴角用力抽了抽,看著少年臉上面條寬的淚水,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一個表情才好。
「我師父說過,好人會長命百歲的少年終于跑到蘇言的旁邊,氣喘吁吁的,臉色蒼白的,拽住她的袖子,躲在她的身後,小聲說道,「所以我就來救你了
「救我?」蘇言發自內心的感到哭笑不得。
「對,
我不救你你就死定了!」少年用力喘出一口氣,看蘇言一臉的輕蔑,怒了,「你這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你竟然敢瞧不起我寶獸宗的首席弟子!」
「不……實在不敢瞧不起你就沖您這一門心思找死的態度,咱也不能瞧不起你啊是不是,俗話說地好,沒有做不了的死。
蘇言敢把衡山宗得罪的這麼徹底,當然是有死不了的依仗。
聚寶商號那位前輩若是肯出手,她一定死不了。
聚寶商號的人和她又不熟,憑什麼幫她呢?
蘇言是故意往拍賣行里跑的,看看這幫衡山宗的人將場地破壞成什麼樣子,這聚寶商號里的人才不會龜縮著看熱鬧。
「師傅出門的時候給我保命武器,我一直留著呢少年得意的說道,雖然臉色蒼白,但是一到蘇言旁邊,說起他師傅他又恢復了滿臉笑意的天真模樣,「我保你不死!」
「不用了,你留著吧蘇言呵呵一笑,阻止了少年想要出手幫她的想法。
「為什麼……」少年眨眨眼楮,疑惑地問道。
蘇言微笑,並沒有回答。
要怎麼說呢,看這家伙的天真程度就知道這人被人保護地有多麼的好。給的保命武器也一定十分的強悍,豈能用到這個地方。再說這是她蘇言惹出來的事情,她不至于讓一個小孩來保護她的程度。
這少年也是個奇葩,竟然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就用保命武器來保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個小時的陌生人。
玉和臉上爆出青筋,不是氣得,而是憋氣憋得。玉和顯然很是老道,知道在人家的地盤上不能太過囂張,聚寶商號之所以沒有一個人出來是看在衡山宗的面子上,這點小損失完全可以不在意。
但是如果大面積毀掉了在場設施,那即使是衡山宗,聚寶商號也完全不會給他面子。
于是在這個場地里,玉和壓根不能發揮出所有的本領。
蘇言冷笑著,左手點了點右臂的穴道,強行先將手臂恢復知覺。
雖然代價是一個時辰之後,右臂的毀損程度更加嚴重。
「你還要不要手臂了!」少年瞪大了眼楮,驚訝的叫道。
「閉嘴蘇言冷漠的回道。
話音一落整個人化作一道黑煙消失在了空氣當中。
這是什麼身法?少年眨了眨眼楮,突然的眼楮又亮了起來,一個人又在嘰嘰喳喳個不停。
「師傅交代我,出門一定要記得交朋友,交上檔次的朋友。沒想到我出門第一天就遇到了這麼上檔次的朋友,身法如此高級,身份一定不會低少年偷笑著,「師姐還說我人蠢就不要交朋友了,不被人利用就偷笑了。師姐知道個屁,我哪能這麼容易被人騙
這少年你說話就不能先照照鏡子嗎?
如果不是蘇言不願意,這個時候,還沒有進入東荒群山,你就要把保命武器都給扔出來了好不好。而且還不是給自己用的,給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那個師姐完全是看穿了少年的本性了,這少年的本性就是即使是被人賣了,還樂呵呵幫人數錢的那種類型。
「你好煩蕭銘听著少年一直說啊說的,蘇言不在場他又恢復了一張黑臉,冷冷的看了一眼少年。少年瞬間閉上了嘴巴,用力搖了搖腦袋,表示自己再也不會說話,不會煩到他了。
本來就因為莫名其妙跑出來一個男人纏住蘇言覺得不耐煩的蕭銘,此刻不管怎麼看少年都覺得是個麻煩。
拎住少年的衣領,蕭銘打量著少年,要不然他一刀了結了他算了。
「救命!姑娘救命!你男人要殺了我!」少年馬上掙扎著並且大喊大叫著,引來蘇言的側目。
蕭銘馬上放下少年,並且理了理少年的衣領,沖蘇言微微一笑。
蘇言安心的重新將注意力放在戰斗上面。
蕭銘又扯起少年的衣領,寒聲說道︰「你剛說的話重新說一遍
「什麼話?」少年尷尬的笑著,「救命?」
蕭銘的眼神越發的冷。
「姑娘救命?」
蕭銘的眼神冷的要殺人了。
「你男人……」
「好了,以後多說這種話,不要說廢話蕭銘臉色終于放晴,將少年給放了下來,甚至還少見的對他笑了起來,笑得少年渾身雞皮疙瘩都倒立了起來。
師傅啊,難道這就是你說過的……神經病嗎?
師姐啊,我終于見到比你還神經的了。
少年愣是在蕭銘的強大壓力下一言不發,始終默默跟隨在蕭銘的背後,左閃右躲,竟然沒有人能夠傷到他。
「老不死的蘇言的身子在蕭銘背後消失,玉和明明將她的氣機全部鎖定住了,可是隨著她身子的消失,那氣機也消失,玉和失去了目標,憋著的大招不知道要沖誰去,整張臉瞬間憋紫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的耳邊突然想起一個淡淡的聲音,如同地獄的索命聲音一般︰「去死吧
玉和瞬間回神,手中長劍朝著身後大力劈去。
「轟」的一聲巨響,那長劍斬落在空氣中,劍氣卻依然向著前方不斷延綿,生生將幾十米開外的牆壁,都斬出一道長長的裂痕出來。
蘇言的身影在一邊出現,五柄長劍匯成五行劍陣,擋住了劍氣余波。
劍風吹起她的發絲,漆黑的雙目里盡是殺念。
玉和再次握緊了手中的劍柄,朝著蘇言沖去,蘇言的身子卻化作了黑煙消失在空氣當中,玉和又一次失去了目標,左右看著,張口譏諷說道︰「如同老鼠一般東躲**
話音遺落,周圍一點變化也沒有。
蘇言冷眼看著玉和,看著他臉上的慌張,譏諷勾起唇角。這樣低劣的激將法能夠引她出來?當她是衡山宗那些傻子呢。
可是身法只能將她的身子隱藏三秒鐘,蘇言沉默了三秒,在最後的時間當中身子顯現在空氣當中。
她的面與玉和的臉貼得極近,玉和甚至能看到她有多少根眼睫毛。
「赤炎!」隨著玉和的一聲怒喝,一道深紅的火焰從符中鑽出,朝著蘇言席卷而去。
五行劍陣不停的旋轉著,將火焰全部卷入其中,盡數吞沒!
「五行劍陣!」玉和顯然是個識貨的人,此刻眼楮瞪得極大,懷疑起蘇言的真實身份,大聲喝道,「你究竟是誰!」
蘇言當然不會傻得回答他。
她的劍鋒上帶著紫色的電弧,氣勢如虹劈下,斬向了玉和的手臂。
張君凡敢毀她一臂,她一定要毀回來!
「呵玉和冷笑一聲,雙腳沉著著張成馬步狀,擋下了這一擊。
蘇言亦是冷笑,她本是女子,又是境界比不過玉和,根本就不是以力道傷害玉和。玉和做此防御實在是沒有用的。
「愚蠢她說道,當劍踫到玉和的肩膀時,玉和的身上直接亮起了一圈真氣護罩,然而蘇言在丹田當中催生出無數雷電,瘋狂的借由著劍身,朝著玉和身上攻去。
里啪啦的聲音響起,那紫色雷電如同紫蛇一般鑽入了玉和的身體當中。
真氣防護罩阻擋不了它,雖然讓小蛇的身材變得小了一倍,可是那條小蛇還是順利的進入了玉和的右臂里。
卡當一聲,玉和右臂閃爍起電光,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手臂,手中握著的劍也墜落在地上,一聲哀號從他嘴里溢出。
蘇言一擊已成,身子迅速退開。
女長老的拂塵攻到,卻只打中了一道黑煙。
女長老看著玉和的樣子,大聲喊道︰「玉和師兄!」
玉和捂著半只手臂,臉上都是汗水。
「好一個小妮子!不可小覷!」寒聲說道,他感覺自己的半只手臂控制不了,然而痛感卻還是傳到了他的神經里,那雷蛇在不停的破壞著他手臂當中的經脈與真氣,將他半只手臂里的經脈都攪碎得亂七八糟!
也不知道一般的丹
藥能不能修復好,這可是連經脈都碎了。
可是這不應該的,一般融合期的雷電根本攻不破經脈的防御。
這女人,究竟是何門何派的,怎的如此強大。
已經損失了一個核心精英弟子,現在自己竟然也損失了一只手臂,玉和滿臉大汗的開始了聯想,此次洞府開啟,無數處于低階的精英人才都瞄準了此次機遇,莫非他們真得罪了不得了的人。
「師兄你暫且退後,讓我先會會她女長老見狀心中一寒,可是沒有體會到玉和此刻的痛苦,抱著不以為然的心態說道。
「冷念住手!」玉和大聲說道,如果抱著輕蔑的狀態和那女人對上,是一定會吃虧的!
可惜冷念早已听不見他的聲音,玉和再緊張的看向蘇言,那女子白衣上染血,看起來可能比他們都要狼狽,那神色卻帶著譏笑,看著冷念,狐狸一樣的眼眸當中像是閃爍著什麼計謀。
什麼計謀?
玉和終于將手臂上的小蛇給驅逐出去,然而整條右臂卻還是提不起勁來。經脈都碎了如何能提起精神?僅僅是損失一條右臂,然他再怎麼說都是元嬰期,方才是大意了小瞧了蘇言才會失利,玉和心中還是對殺死蘇言抱有無限的信心。
蘇言再強大也不過是一個融合期,再如何天才,也不能越三個境界殺人。
蘇言當然知道,自己剛剛那只是幸運罷了。
現在才是真正的殺機!
玉和對上蘇言的眼楮,發現對方唇角的笑意,心生強烈的不安。
「冷星冷念一聲喝道,無數跟冰凌生成,直接朝著蘇言攻去。
密密麻麻的冰稜帶著寒氣,地上都結上了一層冰面。
「水系的蘇言臉色因為著寒氣而變得蒼白,輕聲呵出一口氣,嘆道。
臉上不見絲毫懼色,一撩長袖,將手中長劍插入冰面之上。
眼中閃爍著瘋狂的顏色,她當然殺不了這兩位長老,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
她的身體里面已經空了,空蕩蕩的沒有一點真氣。
丹田處的血蓮隨著她癲狂的殺意傳出之時,那長長的睫顫了顫。
滔天的血意從她嬌弱的身體里散發出來,這殺機直接讓隱藏在聚寶商號的幾個大能力者睜開了雙眼,說道︰「好強盛的血腥之氣
「難道魔族進攻了?」
丹田當中的血型之味著實強大,蘇言從來沒有敢動用那力量一次過。
總歸是莫名的變化,玄珠錄上原本記載的可是,青蓮,而不是血蓮啊。
可是腦袋里卻總是在慫恿著她用這種力道,當丹田里沒有一絲真氣之時,她再也不顧及什麼,調動那血蓮上的真氣,將空白的經脈統統填滿。
整個的氣質為之一變,強大的氣息充滿著她的身軀。
「一群螻蟻蘇言嘴角的笑顯得瘋狂,滿頭青絲亂飛舞著,聲音如同雷音一般沉重,砸落在每個人心中。
「……」少年張大了嘴巴,眼中深色閃爍不定,「魔……?」
「不,不對,這氣息不是魔又搖著腦袋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揉著太陽穴顯得頭痛不已,「師傅教過的,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是……」
「哎呀!想不起來!」少年泄氣的說道。
蘇言的樣子有點邪氣,劍氣也染上了血色,從她插入地上的劍尖不斷向著外邊擴散。
劍氣也擴大了十倍,蘇言身上的氣息竟直接提升上了靈寂期的妖丹境界。
丹田當中,血蓮不斷的搖擺,大量的血液之氣從血蓮當中流淌出來,隨著流淌的時間不短加大,那血蓮逐漸展開了花瓣。
每展開一道花瓣,蘇言身上的氣息就上升一層。
一層花瓣展開,花瓣形狀圓滿,可上面半點紋路也沒有,像是缺少了什麼東西一樣,只有形態而無神。
蘇言真氣浮動,直接提升到了心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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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還沒有結束,第二層花瓣展開,蘇言的真氣升上了靈寂期!
第三層花瓣慢悠悠的展開,卻只展開了一半,蘇言真氣漲勢驚人,卻在妖丹境生生停下,像是被人用手掐住了一般、
這真氣可以再提升,蘇言感覺得到。
她還可以感覺得到的是,若是再提升,她的身體便再也無法承載真氣,從而爆體而亡了。
那花瓣可以開得更多,只要她身體強度夠強!
蘇言意識到了這樣的事情。
劍氣化作無數柄小劍圍繞著蘇言的身體不停的旋轉,隨著蘇言境界的穩定下來,小劍逐漸成規律,化作一柄大劍,足足有數十米長。
那劍氣攝人,直接斬破了冷念的所有冰稜,並勇往無前的朝著冷念劈去。
冷念的臉徹底白了下來,這個人原來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她明明是和他們一樣的境界,卻將自己的境界封住,以此讓他們大意起來。
冷念這樣認為著,眼楮瞪大,想要逃跑,可惜蘇言學習他們先前那樣,用威壓將她牢牢的鎖定在原地,她連動一步都需要莫大的勇氣。
「馬上停下!不然你就是與衡山宗為敵!」冷念大聲的喊道,害怕得都破了音。
蘇言邪笑著,衡山宗,為敵?她本來就沒有和衡山宗和解的可能性!
「道友住手!放我師妹一命!」玉和也被蘇言突然升上來的真氣感到震驚,但是隨後他便醒過來,看到冷念危在旦夕大聲喊道。
「做夢蘇言冷冷的回道。
那長劍直指穿過冷念的胸膛,將冷念射在了牆壁之上。
「我一定要殺了你!」玉和瘋狂的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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