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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姐妹相認

極品紫金此物在煉器師眼中是極品,但是在對煉器一竅不通的人眼里,與路邊一顆石頭也無異。舒愨鵡

這個拍賣場所聚集的人大多是長老與弟子們,有長老眼尖,但是方才蘇言和衡山宗之間的爭奪卻讓他們覺得惹不起蘇言這個人,自然也不會和蘇言爭搶。

葉秋倒是有心想要蘇言難堪,可是她真的沒錢了。

于是乎,蘇言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將極品紫金納入囊中。

「下面一件商品……」

拍賣繼續進行,一共十八件商品,主要是武器和各種輔助用品,輔助用品幾乎都入了蘇言手中,蘇言最近開始學習煉器之術,需要大量的材料。

而武器蘇言幾乎是不需要的,除非遇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不然蘇言從頭到尾都是閉著眼楮,納氣修行。

直到最後三個物品拿上來時,蘇言才慢慢的睜開眼楮。

「本場的壓軸有三樣,第一樣為天獸天狐主持人掀開紅布,露出下面的籠子。秘銀制作的籠子上面篆刻著漂亮的花紋,仔細一看那花紋首尾相連,卻是一個禁錮陣法。

其中臥著一只皮毛雪亮的狐狸,那狐狸的眼楮半眯著看著場上的人們,沒有一點驚慌,看似慵懶的眼楮里時不時閃過流光。這狐狸在尋找著逃跑的機會,倘若放松一點點,這狐狸就能跑掉。

「天獸的價值不必我說大家都懂主持人看到這些人亮起的眼楮就明白自己說什麼話都是多余,索性一敲桌面,朗聲說道,「起價一萬靈石!」

一萬靈石也沒有熄滅在場所有人的購買**,靈寵本身只有高等階的宗門才有權利逮捕,而就算有權利逮捕,也不一定能逮捕得到天獸。這一只天獸的價值遠遠超過靈石的價值,還沒有到一柱香的時間,價碼已經飆升到了十萬靈石。

蘇言一直穩坐著不動,看著那狐狸的雙眼,垂著眼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如今還沒有接觸過靈寵,目前還沒有一只靈寵。玄機門是有這開啟幻境的權利的,她回去參加的宗門大典,優勝者也會獎勵靈寵,或者直接讓弟子進入幻境捕獵。

她更想要一個自己親手捕獵的靈寵,據說幻境里認主的靈寵,才是一生伴隨的戰斗伙伴。

蘇言看著那狐狸不甘心的雙目,可想而知這等高傲的種族除非自己願意,根本不會願意屈服于他人,當他人的奴僕。

有些陣法咒語可以強行降伏靈寵和命令靈寵,由不得它不樂意。

十萬靈石還不是這只天獸的價值,衡山宗的財力當然不是蘇言剛才一個人就能坑干淨的。這個時候全部爆發了,冷靜的少年聲音不斷傳出來。

「十一萬

「十二萬有人馬上加價。

「二十萬張君凡臉色冷凝,若不是方才蘇言攪亂了場子,整個拍賣行就沒有人敢和他們爭奪。

現在不但有人爭奪,剛才蘇言一口氣坑了葉秋那麼多靈石,現在他們也拿不出這麼多的靈石來搶奪天獸。

蘇言唇角一勾,懶洋洋的聲音再度在客廳中響起。

「五十萬!」

赫!這也太財大氣粗了吧。

加價不是這麼加的。

主持人激動的將錘子一敲,那架勢像是生怕蘇言會反悔一樣︰「五十萬第一次!」

張君凡冷靜的臉龜裂,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和衡山宗杠上了!

拖蘇言的福,今日但凡是衡山宗想要買的東西,一個都沒有以正常的價格買到。

不是被她惡意抬價,搞得價格翻倍才買到。

就是被她搶走了。

衡山宗到底什麼時候招惹到了這麼一個財大氣粗的隱世家族?

張君凡當然想要那只天獸,很快便是宗門大比,他也想拿個好名次,將其他人都比下去。

「五十五萬張君凡手握成拳頭,重重的砸落在桌子上,彭的一聲重響。咬牙著喊道。

「蕭銘我們還剩多少靈石?」蘇言剛想跟上價格,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問道。

「嵩陽真人很大方蕭銘沒有直說有多少錢,只是微微一笑,示意她安心。

蘇言看了看那只狐狸,又看了看蕭銘,心里不停斟酌著到底買還是不買,最終她突然一笑,買。

「五十五萬零一她的聲音再度響起,張君凡剛才鎮定下來的表情迅速猙獰了起來。

他也突然明白了為什麼葉秋和玉和那麼容易就被這個女人氣得失去了理智,這個女人實在是有那樣的本事。

「你想要這只狐狸?」蕭銘見她好像對那只白狐狸很是喜愛,好奇的問道。

「不喜歡她接的飛快,眼里還有一絲不以為然。

「……」你不喜歡為什麼還要拍呢?蕭銘吶吶的閉上嘴巴,有時候實在看不懂蘇言這個人的想法。

那只緊張兮兮的狐狸肯定不知道,它未來的主人是如此的嫌棄它吧。

不僅它未來的主人嫌棄它,墨玉意識也挺嫌棄它的。

「這只狐狸還沒那只蟲子好墨玉意識嫌惡的說道,小蟲除了名字惡心了一點,也沒有什麼外貌之外,其他各方面完爆這只狐狸。

為世人爭奪的天獸靈寵,在這兩人眼里也不過如此。

蘇言對墨玉意識的話深表認同,腰間掛著的一個玉色瓶子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動了一兩下。

〔有了對比,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才知道本大爺的厲害之處。你才蟲子,你全家都蟲子!蠱你懂不懂?你懂不懂!〕

可惜不論是蘇言還是墨玉意識都沒有人听得到它的話語,它也只能感受得到兩人的精神交流,卻無法融入進去,小蠱指甲蓋容量的大腦還無法讓它將自己智力其實超群的消息告知給蘇言。

蘇言審美雖然不缺吧,但是靈寵也要合心意才好,小蟲現在才幼年期,侵入身體蠶食他人靈肉,這種力量實在是太過于陰毒,不過在某些時候也特別好用。

至于為何想要拍下這只狐狸,大約是對方那雙較有靈性的雙眸當中透漏的不甘心色彩打動了她吧。

而在張君凡那邊,卻是認定了蘇言這次是要坑他,萬萬沒想到蘇言這次是真心想要買那只狐狸的。

雖然心里很不甘心,但是前有葉秋與玉和之鑒,他可不能再犯一次傻。

「區區一只天獸,便讓與你罷!」臨了,還要放出話來嘲諷一番蘇言。

蘇言搖了搖腦袋,將自己的聲音傳出去︰「衡山宗此次出門沒有帶足靈石,我也能夠體諒的

我知道你沒有錢了,我知道的,你不要強撐著了,我懂,我都懂!

蘇言的話里透漏出滿滿的憐憫,還衡山宗的核心弟子呢,真可憐,這麼稀罕的天獸也只能拱手讓與他人了。

還要彰顯自己氣量好,說什麼讓與給那位隱世家族的女人。這不是在開玩笑嗎,你衡山宗方才買了那麼多貴的物品,此次出來也不是什麼大規模出行,能帶這麼多靈石?

蘇言掩去唇角笑意,輕聲咳嗽了一聲。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邊多謝道友舍愛了蘇言似乎是嘆息一般的說道,其他人甚至都能看到她在搖頭,那目光當中的淡淡憐憫。

哎,真可憐。

所有人腦袋里不約而同浮現出這樣一句話。

「彭!」的一聲,張君凡生生捏碎了面前的茶杯,額頭痘爆出青筋。

「此人究竟是誰?」張君凡惡聲惡氣的說道。

蘇紫縮在角落里的身影抖了抖,目光閃爍。

那樣的人真的可能是蘇言嗎?真的是她的姐姐嗎?

她的眼中閃現著瘋狂的怨恨,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明明就是雙生子,為何待遇天差地別!

蘇言你知道你有多麼招人恨嗎?你知道我有多麼想要你死嗎?為何一個長得像你的人,都這麼招人恨呢?蘇言你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呢?

蘇紫臉色不對勁,在場卻沒有一人發覺。蘇言的目光卻

一直鎖定在了衡山宗那邊,然後卻沒有辦法看到蘇紫的臉色。

就算看到了,她可能也是了然地一笑。蘇紫的反應在她想象當中,她為何會特別為難衡山宗,當然是為了蘇紫啊。

壓軸的其余兩件寶物也路線呈現了上來,可惜沒有引起蘇言的半點興趣。

在沒有蘇言的惡意競爭之下,兩樣都入了其他人的囊中,衡山宗也開始明白蘇言是故意針對他們,只要他們不出價,蘇言是絕對不出價的。

「到底是什麼人!」葉秋也怒了,雖然現在她還是覺得自己沒有被蘇言坑,但此人如此張狂的氣焰還是惹怒了她。

「不急,拍賣會馬上就要結束了,很快便能知道這所謂的隱世家族究竟是何方神聖了張君凡目光一冷。

真的是隱世家族嗎?隱世家族不都是與世無爭的嗎?衡山宗沒道理會有這樣的敵人。

想到這里,他的唇角有一點血腥。

「堵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跑掉了張君凡下令說道。

拍賣會剛才結束,底下這些人也是意識到了空氣當中的一絲冷凝。

方才那位女子這樣得罪衡山宗,恐怕是吃不了好果子。

可是管他們什麼事情呢?圍觀群眾很快便退散得干淨,蘇言與蕭銘拿走了此次拍賣下的東西,蘇言總共就買下了極品紫金與天獸天狐。

將極品紫金收入空間手鐲當中,蘇言看著那個被關在籠子當中的天狐,眉頭挑了挑。

那只狐狸像是明白了她便是買下它的人,隔著籠子沖著他呲牙咧嘴,憤怒的嘶吼著。

「我不喜歡這種鬧騰的,能退貨嗎?」蘇言身處手指,點了一點籠子外面精致的花紋,目光深沉。

這上面的陣紋精致,比起當中的天獸來說,這籠子對于她的價值更高。

「您開玩笑?」侍者陪著笑說道。

「當然是開玩笑蘇言展顏一笑,就是為了籠子,這只狐狸她也要了。

五十萬靈石,真的不虧。

「您只需要一滴心頭血便可將天獸收做奴僕侍者謙卑的說道,怕蘇言不明白如何收僕,還好心的解釋道。

蘇言與那只天狐的雙目對視,對方那暴躁得滿是不甘心的雙目,當中怒火像是火焰一樣,流光溢彩。當真好看。

「好蘇言拿出短劍將自己的中指割破,逼出一滴猩紅的血液出來。

當那滴血液流漏到空氣中,整個房間的溫度突然降低到了零點。明明只是一滴血液,跪著的侍者卻聞到了大量的血腥之味,投射到這個房間里的光也暗淡了幾分。

天狐知道蘇言要干什麼,她要用心頭血徹底將這只天狐的靈魂捕獲。有這個籠子上的陣紋在,天狐的靈台毫無防備,她的心頭血會銘刻在天狐的靈魂深處,永世無法磨滅。

天狐發出絕望的尖叫聲,蘇言無動于衷。

「跟隨我五百年,五百年後我放你自由蘇言聲音淡淡的,以一種商量的口吻說道,「代價是你心甘情願臣服于我

她不想逼迫這只高傲的天狐成為她的靈寵。

「不然你也可以不選擇這個蘇言笑得有些森冷,看著天狐,並沒有急著接下靈寵契約。

天狐緊緊盯著她的雙目,狡詐的雙目當中是蘇言那張臉。天狐突然覺得這個人類或許只是披著人類的外衣,內里是正兒八經的狐族。

侍者听了蘇言的話,忍不住笑了。

天狐是這麼容易臣服的靈獸嗎?這種種族的靈獸是最高傲的了,寧死不屈。♀他見過許多使用契約強制命令靈獸的人,只是把靈獸當中武器一樣的使用,這樣根本無法發揮出靈獸的全部力量,即使是天獸也只是糟蹋東西罷了。

眼前這個女人大約也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還以商量的口吻與天狐交談。可是她不應該口帶諷刺,那種口吻,天狐是不可能答應的。

蘇言靜靜的看著天狐,雖然是一只畜生,但蘇言卻覺得其有靈性,是听得懂她的意思的。

也是能听得懂她

口中的威脅的,要麼就當她的靈獸,要麼就當她不甚在意的武器。

天狐「嗷」了一聲,細長的獠牙閃著冷光,眼楮也是很冷。

侍者看著這一幕,心想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可是下一幕,天狐卻屈下了自己的雙腿,以一副溫順的模樣,向蘇言低下了它高貴的頭顱。

蘇言雙目閃現笑意,這才將心頭血打入天狐靈台當中。

一簇火焰從天狐頭頂浮出,飛快沒入了蘇言的身體里。靈台當中,不僅僅是蘇言一個人的靈魂,她的靈魂旁邊多了一抹微弱的白色火焰,那邊是天狐的靈魂。

感受著這抹微弱的靈魂,蘇言便感知到了天狐此刻的狀態。天狐身子微微一顫,便放松了身子,任由蘇言的神識在它的身體里縱橫,徹底將它的身體佔有。

只要一個念頭,眼前的天狐便會隨著她的念頭灰飛煙滅。

蘇言慢慢睜開雙目,手指劃過鐵籠上精致的花紋,打開了牢籠。

失去了牢籠禁錮的天狐興奮的嚎叫一聲,在房間當中四處亂竄,片刻之後撲向了蘇言的懷抱,爬上了她的肩膀,靜靜的趴在肩膀上,兩只寶石一樣的眼楮,懶洋洋的閉上了。

如此對蘇言安心的態度讓侍者目瞪口呆,震驚的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師傅說天狐生來高傲,就算是獸中王者也不能讓它服氣……」

「這你管不著吧蘇言伸出手指逗弄著天狐毛絨絨的皮毛,抬腳準備離去。

蕭銘緊緊跟隨在她的身旁。

兩人剛踏出了大門,那位侍者仿若如夢初醒一般大聲喊道︰「你不能就這麼出去!」

「我能不能出去還被你管到了?」蘇言頭也沒扭過來,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

侍者臉卻因為她這一句話窘得滿臉通紅,又真的擔心蘇言就這麼出去了,放下手上的東西就跟著蘇言跑了出去。

門外整整齊齊的衡山宗弟子早就在此等候著蘇言出來了,見到蘇言出來,張君凡的雙目當中首先是閃現過一絲驚艷,隨後目光陰毒,冷哼一聲︰「閣下究竟是誰?」

「……我就說不能出去侍者剛張大嘴巴想要說話,見到這一幕又縮到了門後面,怨怪地看了一眼蘇言,小聲說道。

蘇言听到了他的責怪聲,也沒有放在心上,一雙眼楮是放在了張君凡的身上。

心動期第二境煉骨境麼?

蘇言才剛剛踏入融合期,才融合期第一境凝元境。

「小心蕭銘悄悄的站在了她的身前,目光森冷的看著張君凡。

即使知道對方的境界不是自己能夠匹敵的,蕭銘依然決定要站在她的面前替她擋去風雨。

蘇言微微一笑,肩膀上的天狐明白她的心意,從肩膀上竄到了懷中。她抱著天狐,一邊寵溺地撥著天狐的白色皮毛,一邊懶洋洋的看著張君凡、

「你想要做什麼?」站在台階上,她居高臨下的說道。

一絲一縷的殺氣從她這句話說完之後便四散開來,她的殺氣像是蛛網一樣,雖然不是很厲害,但是當其他人察覺之時,便成為了蛛網當中的獵物。

听見她的話,便覺得是那般的沉重,聲音像是帶著濃重的殺伐之氣直接傳入了他們的靈魂當中。

「敢攔我的路?」

「我衡山宗向來與隱世家族關系友好,你究竟是什麼人,何必要打著隱世家族的名號,來為難衡山宗張君凡倒是一眼猜測出蘇言並不是隱世家族的,可這也是猜測,並不確定。

因為除了隱世家族出來的人,誰有這麼大的底氣敢得罪衡山宗?

「你好大的口氣蘇言冷呵一聲,說道,「關系友好?貴宗倒是貴人多忘事!」

一聲冷呵頓時將張君凡鎮住,她這意思,是衡山宗真的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得罪了一個隱世家族?

張君凡目光一沉,此刻不管對方究竟是不是真的隱世家族出來的,此刻就不能讓對方活著從這里走出去。

「蘇言……你是蘇言對不對!」蘇紫突然大

聲叫道,走到前面滿眼震驚的看著蘇言,雙目當中盈滿眼淚,突然沖上來擁抱住了蘇言。

蕭銘「噌」的一聲拔劍出鞘,蘇紫剛撲上來的動作一僵,抬起淚眸委屈的看著蘇言。

「姐姐——」

听到她這句話,蘇言感到十分可笑,彎了彎唇角。

「姐姐你不認得紫兒了嗎?」遠距離還不確定,但是在近距離看到蘇言這張臉的時候,蘇紫完全確定了,這就是蘇言,這個人便是她的姐姐蘇言!那個本來應該被她給害死的蘇言!

心思一下子就慌張了起來,但是她很快便平靜了下來,即使是蘇言又如何,她能害死蘇言一次,便能害死第二次。

蘇言這個傻子一直當她是親生妹妹來看待,從來不知道她有多麼恨她,蘇言是最疼她的,為了救她連絕色的臉蛋毀了也在所不惜。原來蘇言並沒有死,還過的這麼幸福。她怎麼能讓蘇言這麼幸福——

蘇紫眼中時不時閃過冷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無法自拔。在她的眼里,就算是她害了蘇言,蘇言這個傻瓜可能還念及著姐妹之情,和往昔確實虧待她的事情而原諒她。這樣她便能再次害一次蘇言,只要蘇言傻得相信她。

可蘇言是嗎?

可能原身會是這樣的人吧,可自從蘇紫害死原身的那一刻起,那種怨氣,就算是原身自己,也不可能原諒蘇紫。

所以蘇紫,你有什麼臉面喊她姐姐?

她蘇言本來就不是你的姐姐,而原身你根本不配喊她姐姐!

「這位姑娘,你犯病了?」蘇言退後一步,嫌棄的眼神上上下下掃著蘇紫,對方身上掉價的法寶對比上她身上蕭銘精心找的衣裳,瞬間對比出來差距。

「蘇紫你做什麼!」張君凡聲音微冷,沉聲說道。

「姐姐,你明明就是我的姐姐蘇言,我不會認不出的蘇紫身子一顫,因為蘇言那種嫌惡的眼神心髒變得冰冷,更在意識到了和她的差距時,更是感到寒冷。

她心里甚至也在想,這個人如果不是蘇言不是她姐姐就好了。為什麼蘇言總是可以過的那麼幸福?

回過神,她卻是又裝出一副懵懵懂懂,滿眼都是淚水的看著蘇言,像是在控訴著蘇言的殘忍。

「難道姐姐得了機遇,便不肯再認我這個妹妹了嗎?」蘇紫聲音顫抖,像是在哭一般大聲說道,「我最愛的便是姐姐了啊!」

蘇言快要忍不住冷笑出聲了,蕭銘感受到了她的憤怒,冷不丁伸出手握緊了她的手掌。蘇言身子一僵,腦袋里的憤怒被驚訝統統驅散,轉過頭看了蕭銘一眼。

「你以為憑著相貌相似,便能亂攀親戚了嗎?」蕭銘聲音比刀子還冷,落在蘇紫身上時,蘇紫甚至覺得對方的眼神像是真的刀子一般,在她的身上割來割去。

「你們衡山宗的人,倒是好素質!」蘇言也是回過神來,冷笑著說道。

「馬上把她給我押回來張君凡看著蘇言又看了看蘇紫,若是姐妹,怎麼可能氣質如此完全不同。

「歐陽玉哥哥你快看,她是蘇言啊蘇紫被人抓回去,她卻還是不甘心,手抓住歐陽玉的手,指甲都因為緊張而深深掐進歐陽玉的手背里。歐陽玉眉頭緊緊皺起,深深打量了一眼蘇言,隨後笑著說道︰

「你莫不是在開玩笑?蘇言那個賤人和眼前的人有一丁點相似之處嗎?」

蘇紫聞言渾身一震,蘇言在宗里的形象都是她害得那麼不堪,雖然是雙生子,但是這些人根本就沒有見過蘇言的真面目、

「師兄你听我說,我的姐姐和我是雙生子,長得當然一模一樣,但是她因為……火災,臉上落下了一大塊疤蘇紫努力解釋著說,用手指指著蘇言,「你看看她是不是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聞言,就連一邊的侍者也好奇的看了一眼蘇言的臉。

蘇言的臉上還帶著紗布,白色的紗布之下只能看到一個瘦弱的輪廓,什麼也看不到。

「是嗎?」歐陽玉仔細看了一眼,也覺得那雙眼楮好像在哪里見過。但是這樣的人他不可能見過的吧……又仔細看了一眼,身子突然一顫,那雙眼楮怎麼和那個一頭撞死在石頭上的那個髒女人那麼相像。「還有蕭銘!如果不是我姐姐,為何我們家的奴僕蕭銘會站在你的身邊!」蘇紫又指著蕭銘大聲說道。

張君凡正懷疑蘇言不是什麼隱世家族的人呢,不管蘇紫是裝瘋賣傻還是真的確有其事,他沉聲說道︰「不如姑娘將面上的面紗扯去,好確認我們宗門的蘇紫是不是真的認錯了人

咯咯的笑聲從面紗底下傳來,蘇言一雙眼楮完成月牙形狀。

看到蘇紫的時候頓時就認出蘇紫,蕭銘當然不肯讓蘇言露出真面目。蘇言卻搖了搖腦袋,伸出手將面紗取了下來。

兩張相似的臉將所有人都震驚住了。

可是片刻又回過神來,這兩張臉雖然長得相似,但是眉眼當中的氣質確實完全不同,看多了幾眼,根本不會覺得這兩個人會是同一個壞境里成長出來。

蘇言唇角微抿,不耐煩的說道︰「請你自重,我從來沒有什麼姐妹

「你明明長得和我一樣,姐姐你真的不想認我,你也不能這樣睜著眼楮說瞎話蘇紫看到她揭開面紗的一剎那眼楮就睜大了,看到她的臉時,更是害怕的瞪大了眼楮。直到這一刻,她才是真真正正的確認了眼前的人就是蘇言,蘇言真的沒有死掉。

可是在蘇言揭開面紗的利落,卻讓張君凡臉龐紅了起來。

這人如果真的認識蘇紫,不可能這麼爽快的就揭開面紗。

看她的神情和氣度,張君凡雖然認為對方不太可能是隱世家族出來的,也一定是宗門里精心培養的弟子,哪是蘇紫那樣靠著身體才能升入內宗的人可以媲美的。

「別鬧了看著對方那種淡淡嘲諷的眼神,雖然蘇言還什麼都沒有說,張君凡卻臉紅地不得了,自己宗門怎麼會出了一個因為長得相似就敢出來隨意認親的人呢?

「姐姐!蘇言!我是紫兒啊!」蘇紫不甘心的大喊道,眼楮死死盯著蘇言的眼楮,她就不相信蘇言真的無動于衷。

「什麼紫兒綠兒的,我統統不認識蘇言冷漠的說道,又將面紗重新蓋上,連一眼都懶得看蘇紫,任由她被同宗的人拖走。

「所以呢?衡山宗的大天才蘇言從來就沒有將蘇紫放在心上,爭奪一個內宗地位都要靠著出賣身體來,她就從來沒有把對方放在心上過,除了對方身後的長老們確實需要注意一些,「您攔著我是想要做什麼?」

「你在拍賣會上多次刁難衡山宗,總要給我一個解釋吧張君凡寒聲說道,「交出天狐,饒你不死!」

張君凡看著她手中乖巧的天狐,感受著天狐身上別樣又強大的氣息,整張俊美的臉都因為嫉妒而變得扭曲起來,大喊一聲說道。

因為蘇紫突然展開的插曲結束,張君凡的大喊,十幾名弟子將門外圍得團團轉,手中長劍同一時間拔出,訓練有素的樣子,撲面而來的殺氣,讓躲在身後的侍者尖叫出聲。

「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啊,怎麼就踫到了這種破事!」侍者的尖叫聲淒慘得像是這些人都是沖著他來的一樣,蘇言本來就因為這種不可逆轉的局面而緊皺眉頭,他這麼一尖聲尖叫,更是讓她頭疼不已。

「你亂喊什麼!」蘇言怒道。

「我不亂喊怎麼辦啊,你就要死了!」侍者哭的像是死了爹媽一樣。

「你才要死了!」蘇言氣急,這個人簡直莫名其妙,上來就詛咒她要死了。

「這種場面你不死還能怎麼辦啊,死定了啊侍者哭的鼻涕都出來了。

「我就算要死了,那關你屁事!你哭的這麼淒慘干嘛!難道我是你娘親,所以你哭的這麼慘!」蘇言怒道,一手拽著蕭銘退到了屋子里面,關進門,一邊怒道。

「可你還沒有說你是怎麼降伏天狐的啊,你怎麼能這麼死了呢!」侍者哭哭啼啼的,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蘇言這才看到他的臉蛋,還挺清秀的。

「我本來賣掉天狐就是因為肯定沒有人能降伏它的啊,那個籠子上有機關,只要天狐被逼到極限,拼死搏斗是肯定能逃出來的……」

話還沒有說完,蘇言像是濡染明白了什麼一樣,扭過頭看著他︰「難怪我覺得那個雖然精巧,但是總有哪里不對,像是壞掉了一樣呢。難怪你為什麼打扮成這樣樣子裝作侍者還要指導我怎麼收靈寵呢,原來是

期望著天狐暴怒,然後把我打死,然後你就能又能得到靈石還不損失天狐了啊

「你……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侍者眼楮骨碌骨碌轉著,有點不好意思,「你不是還沒死嗎?」

「你剛還說我馬上就要死了蘇言和蕭銘跑進了剛才的大廳里,一邊回到。

「對啊對啊,你馬上就要死了啊,師傅啊!我對不起你啊!我把天狐給賣了啊!」侍者一愣,馬上臉色又變得淒淒慘慘的,大聲哭嚎起來。

可是就算是他哭得再慘,那個跑步的速度倒是絲毫沒有減下來,照樣跟在蘇言的身後,那個哭聲就像是噪音一樣吵得蘇言心煩意亂,偏偏甩又甩不掉。

「你既然不想要我死,tm就不能動手救我,讓我不死嗎?」她不耐煩的大聲吼道。

「對哦……」侍者馬上如夢初醒一般,呆呆的點了點頭。隨後將自己身上的侍者衣服全部月兌下來,露出他身上的淡金色錦袍。

看見他突然止步,蘇言也不急著逃命了,反而是走到了他的身邊,好奇的看著他。

他拿出一顆刻著精致雕文的手榴彈出來,直接把蘇言震得魂魄都飛出了身體。

「你……你……」

蘇言驚得話都說不完整了。

侍者這個時候倒是不理她了,專心鼓搗著手上的東西。

「讓他們嘗嘗轟天炮的滋味奸笑一聲,侍者將手中的東西重重甩了出去。

听到他口中對手榴彈的稱呼,蘇言一顆心髒又平復了起來。

但是她還是緊張兮兮的拽住對方的手袖子,嚴肅的問道︰「天王蓋地虎!」

「……你腦子壞掉了?」侍者滿臉疑問的回道。

蘇言松了一口氣,不知道這廝是從哪里得來的東西,竟然和手榴彈這麼相似。

但是效果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東西,偽手榴彈扔出去之後整個空間里都布滿了粉紅色的氣息。

「不是叫轟天炮嗎?怎麼是這麼一個效果?」蘇言一邊捂著鼻子一邊沖出去,大聲問道。

「轟天炮是我給它取得昵稱,小姨說它叫**彈侍者也捏著鼻子大聲回答道。

蘇言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只能沉默以對。

可惜這個**彈的效果不強,只能拖延一點時間。

三個人被困在了地底拍賣行,上去的路只有剛才來的地方。

霍的一聲,五柄靈劍順著蘇言的心意從空間手鐲里鑽了出來,漂浮在蘇言的背後。

蘇言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只待張君凡等人來到。

張君凡也來的十分地快,張君凡想要那只天狐,當然會很快。只要天狐的主人死了,那麼蘇言留在天狐靈台當中的印記當然也會消失。

他也就能重新收取天狐做為靈寵,而蘇言剛才是挺囂張,也不過區區一個融合期的弟子,他們這麼多人怎麼可能還會讓她跑掉?

三個心動期還有兩位長老還誅殺不了區區一個融合期的弟子,傳出去簡直是笑話。

「你自己斷了契約,我還能饒你不死張君凡看到他們竟然在這里等著他來,冷笑著說道。

他們已經被他逼到了牆角,插翅也難飛。

「在給我跪下磕一百個響頭!」葉秋陰森的說道,她還記得蘇言是怎麼羞辱她的。

「我不求其他的,事後交給我處理也就可以了然而在場最恨蘇言的確不是葉秋,也不是蘇紫,而是玉和!他堂堂一長老,竟然被這麼一個小女孩耍了!真是豈有此理。

「你們好大的膽子蘇言雙目陰冷的看著他們,手中紫光茲茲的響,毫無預兆的,一道驚雷突然響起,落在了張君凡頭上。

張君凡的抬劍抵抗,身子外圍升起一道淡淡的光芒,真氣化作護盾擋住了那道紫雷。

可是蘇言的紫雷可是在九九天劫當中領悟的,即使大她一個大境界,也要褪一層皮!

bsp;那紫雷雖然全部被擋在了護罩外,可是電力全還是穿透護罩直接擊打在了張君凡的身上。張君凡的身子像是被電擊了一樣渾身顫抖,頭發一根一根倒立起來,英俊倜儻的模樣生生被這可笑的發型給打破了。

空氣當中傳來燒焦的味道,張君凡似乎還是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方才再如何陰冷看上去也帥氣的人,現在不管做什麼動作,都看起來十分的搞笑。

「哈哈哈哈!」本來因為嚴肅的對戰場面,即使是蘇言再如何想笑也不應在這個場合發笑的,可是這次卻加入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

侍者看著張君凡的那個樣子,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甚至捂著肚子笑出了淚水來。

「哈哈哈笑死小爺了,這人怎麼還能一臉嚴肅的說話啊!哈哈哈哈好好笑那個頭發!」

凝固的氣氛突然因為他的大笑聲而打碎,蘇言皺眉,本想呵斥,可是嘴角抽了抽,撲哧一聲笑了。

張君凡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怎麼對方的眼神都那麼怪怪的。

他扭頭看向其他人,本來其他人覺得沒有什麼,戰斗當中什麼狼狽都有可能發生,但是對方這麼大聲嘲笑,他們再看也覺得怪怪的,那發焦的頭發,倒立的發絲,有點卷的毛,搭配上他一臉嚴謹的臉,這也太搞笑了吧。

張君凡扭過臉去看誰,誰都不能跟他直視。葉秋本來就和張君凡相互看不過眼,此刻更是不顧及一切大聲嘲笑他,甚至笑聲比起蘇言這邊更大。

「哈哈哈你這樣簡直和乞丐無差別!」葉秋大聲笑著。

「你說什麼?你敢再重復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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