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明天周光明夫婦就要回去,所以,夏秋把晚餐準備的很豐盛,但是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是許小梅。
在父母親以及朱子強的強迫下,許小梅已經和朱子強結婚三年了。許光亮原本指望結婚後,許小梅會收心,和朱子強好好地過日子,誰知道,兩人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最近還在鬧離婚。
听說周鵬回來了,許小梅來過周家兩次,但是他都不在家,這次听說周夫人回來,便以此為借口,來周家探望。
她心里還是放不下周鵬,這也是她和朱子強夫妻不和的原因之一。她經常將兩人作比較,這讓朱子強異常不快,也加劇了夫妻的感情裂痕。她很少讓朱子強踫他,並且伺機尋找著當年留下的錄音。朱家現在的生意,由于朱子強父親的突發中風,兩年前已經由朱子強來打理。幾次的投資失敗,使朱家的家境一落千丈,朱母將此事怪罪于許小梅,說她是」掃把星」,朱子強日日在外買醉不歸。
自從麗莎離開廈門後,就又回到許光亮身邊。
許小梅已經听麗莎說了夏秋的事情,因此見到夏秋,她一點兒也不驚訝,看著周光明夫婦對夏秋和孩子疼愛有加,周鵬那寵溺依戀的目光,在比較自己的生活,她更加怨恨不已。
周夫人在餐前,拿出了一個首飾盒,里面裝著一串翡翠珠鏈,大小合宜、色調均勻的翡翠珠子組成的一條項鏈,翡翠朱子是老坑玻璃種,都是色澤濃郁並且有玻璃般的光澤,顯得溫潤而柔和。
「這是周家祖傳的一條項鏈,還是周鵬的送給我的,我知道再過上十天,就是你和鵬兒的生日,今天把它送給你,就當做生日禮物。」周夫人笑著說道。這條珠鏈,是周老夫人臨去世前,把它傳給了王玉,並親自為她戴上,證明周家已經完全接納了她。老夫人只信服中藥,在老夫人生病期間,煎藥、試藥、喂藥都是王玉親力親為,病重期間,她更是衣不解帶,服侍左右。老夫人臨去世前,拉著她的手,說,」以前是我看錯了你,你是個好孩子。」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王玉知道婆婆說的是真心話,那一刻,她留下了激動的淚,嘴里輕輕地念了句,謝謝!只是這代價也太大了。
其實這次決定和周光明離開,周夫人也是為了想給小兩口創造一些單處的機會,看得出來,兩個人誰都離不開誰,可是偏偏又是在擰著勁相處。
夏秋看向周鵬,用眼楮詢問是否該收下。
「收下吧,是媽媽的一片心意。」周鵬看著她,柔聲說。
「謝謝媽。」夏秋雙手接過了那個首飾盒。
許小梅在旁邊嫉妒地看著,眼楮似乎在噴射著火焰,心里暗暗地想著,當初為什麼沒有殺死她?這一切的一切,都應該屬于自己的。遂對周鵬陰陰地說道,
「老天爺真是不公平,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了她。」
周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她對人也好,而且進退明理。」
許小梅」嗤」地冷笑了起來。周鵬眼皮抬也不抬地不滿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理會她。
餐後,小小鵬被爺爺看著,在客廳里玩兒,夏秋將首飾盒拿到了臥室放好,周鵬跟了進來。
「怎麼不去陪陪客人?」夏秋從鏡子里看著他問道,語氣里有些尖刻,」客人可是專程來看望你的。」
「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周鵬不滿地說,」那個于剛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
見她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愣怔的樣子,便又繼續說道,」你是個聰明人,怎麼事情到自己身上,反而糊涂起來了?你這樣,只會一次又一次的告訴他,他跟你還有希望。除非,你真的還想和他發生點什麼。」
她愣愣地站在那里,一會兒,淡淡地反問道,」干嗎忽然說這種話?」
「你所做的事情,我無可厚非。可是就是因為你的善良,才會讓他更加的自虐,好讓你可憐他,讓他以為自己還有希望,為什麼一直給他幻想?這麼做對他更殘忍。真的為他好,就該放開于剛。你最好快點把他整理掉,善良是一種美德,可是如果用錯了對象,卻會變成罪惡。」周鵬說完,從房間里走了出去。
夏秋在屋里呆立了大半天,才走出房門。
獨自慢慢地走著,不知不覺到了院子。
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來,」好久不見。」
夏秋靜靜地凝眸看去,是許小梅,便朝她微微頷首,想從她身邊走過。
「你不喜歡我?」許小梅冷笑著問道,」是因為我喜歡周鵬,所以才不喜歡我嗎?」
夏秋默然地望著許小梅,什麼都不想說,只想著遠離她。
「我們有三年沒見了,你生了孩子,可我不得不承認,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有魅力,足夠抓得住男人的心。」許小梅在她身後發酸地打量夏秋。
「請不要在我的家里說這些無聊的話。」夏秋停下腳步,冷淡地說道。
「你的家里?」許小梅喃喃的重復,冷笑道,」也對,你已經是周太太了。
「既然你知道了,就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周圍,就如你所知道的,我並不喜歡你。」
「不,我必須出現,我要替天行道,不讓你繼續這麼好過。想過上舒心日子,沒那麼容易!我不會讓你如願的。」許小梅惡狠狠地說道。
听著許小梅的話,愣在了那里,那句話那麼熟悉,活像那天晚上自己被綁架時那個女生的拷貝,」想讓婚禮順利舉行,沒那麼容易!」那個女孩兒的話,言猶在耳。
仿佛能夠听到血液快速地撞擊著耳後根,許小梅的話語聲,听起來遙遠而熟悉,夏秋強烈到詢的眼神盯著許小梅的眼楮,沒法把自己的目光移開。
「你為什麼陰魂不散?老是出現在周鵬周圍?」許小梅氣沖沖地說道。
「你再說一遍。」夏秋的雙手開始發抖了,她抓住許小梅的胳膊痛苦地說道。
「說什麼?」
「說‘想過上舒心日子,沒那麼容易!’」她痛苦地聲音說道,眼楮里帶著瘋狂,」不對,是說‘想讓婚禮順利舉行,沒那麼容易!’」
許小梅開始害怕了,她甩開了夏秋握緊她的手,有些瑟縮地向後退著。」我干嗎要說這句話?干嗎要听你的?」
「你不敢說,是不是?」夏秋一步步緊跟著她,」是你干的?是不是?三年前的那場綁架,是你做的,是不是?是不是?!是你害得我,害得我都想到了死,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許小梅害怕地向後退著。
「你還要抵賴?你說的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就是你,是你干的。」夏秋緊逼著向前。
許小梅已經從驚慌失措中恢復了冷靜。
「就算是我干的,你也沒有證據,法律是要講究證據的。你再信口雌黃,小心我告你誹謗。」
「麗莎是你什麼人?和你什麼關系?她現在在哪里?」
看到周鵬站在客廳門口朝這邊張望,許小梅說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轉身逃也似的走進了客廳。
夏秋站在那里,因為激動而顯得有些,頭腦里有這一剎那的空白,看著她小跑進客廳。
一會兒之後,她臉色慘白的也走進了客廳,許小梅坐在沙發上,正在逗著小小鵬玩鬧。
她一把將孩子拉到身邊,激動地喊道」不許你踫他。」
銳利的眼神望著許小梅,然後繼續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對著許小梅,從喉嚨里說出了這幾個字。
客廳里的人都驚訝地看著她。
許小梅故作委屈地走到周夫人身邊,周夫人埋怨地看了夏秋一眼,責備她沒有禮貌。
周光明也不滿意地看了她一眼,清了一下嗓子。
周鵬走到她身邊,發現她渾身輕顫著,眼里由于激動而有一層薄霧。
難道周鵬也要責備他?她抬起眼看著他,將孩子攬在自己膝下。
「你讓她走,如果我還是你但太,現在就讓她走,永遠不要讓她進這個門。」夏秋著聲音,聲色俱厲道,
「方姨,把她用過的東西,全部都扔掉!狗用過的東西,人怎麼在能用?」
夏秋說完,拉起小小鵬,踉蹌著腳步上樓。
「這就是你進退明理的好太太。」許小梅穩定了情緒,嘲諷地語氣說道。
以夏秋的隱忍的個性,如果不是受到極大的委屈和侮辱,絕對不會如此待人。周鵬犀利的眼神,冷冷地看著她,他緊緊地攥住許小梅的胳膊,
「我太太的話,你都听到了?今後不許你再來。還有,你到底對她作了什麼?我一定會查清楚。」
說完,猛地將許小梅搡到了一邊,自己朝樓上跑去追趕夏秋。
在小小鵬的房間里,夏秋緊緊地摟著小小鵬,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窗外,眼里的淚水恣意的流淌著,小小鵬先是給她擦著眼淚,後來發現怎麼都擦不完,感到了害怕,也撇著小嘴,哭了起來。
周鵬走進房間,看著這流淚的母子,他生命中最親近的兩個人,默默地將她們攬在了懷里。
過了一會兒,從夏秋的懷里,接過小小鵬,讓方嫂帶著睡覺,將夏秋拉到了自己的房間。
「到底怎麼回事?告訴我。」他心痛地問她,看著她淚流滿面、面色蒼白的樣子,他的心痛得要命。
他都已經不相信她了,她曾經告訴過他,可是他說是拙劣的借口,想到此,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哽咽著說道,然後走到床邊,躺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頭。
看著她在被子里輕輕著的身體,他的心猛地失落了,她不信任他,這種感覺讓他快要窒息了,那床包裹著她的被子,似乎將他倆隔開了千山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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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周鵬父母回來的路上,兩個人坐在車里,默默無語,只有小小鵬,不停地指著路上的東西在問,夏秋似有若無地看著答著。
在路過火車站的十字路口,猛然間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麗莎,她慌忙喊周鵬停車,向那個人影出現的方向跑去,四出的尋找著,喊著,但是已經找不到了。
她頹然地用手扶住了路旁的一棵樹干,肩上有人輕輕拍打了她兩下,她回過頭,是于剛。
「在這里干什麼?怎麼知道我要走了?來送我嗎?」于剛驚詫地問道。
「你要走了?」夏秋看著他。
「對,我想好了,不能再這樣生活下去了,我要,洗心革面,重打鑼鼓另開張。」于剛笑著說道,用手模了下頭發,有些夸張的口氣。
「不,你不能走,我需要你。」夏秋急急地說道,抱住他的手臂,忽然發現于剛的表情逐漸地凝滯了。
「你怎麼了?」她問道。
于剛用眼色示意她回頭看,她按照他的示意回頭,周鵬拉著小小鵬,站在他們的身後。
周鵬似雕像般佇立著,冷冷地看著她,一言不發,過了幾秒鐘,蹲子,將小小鵬抱起在懷里,快步走回車里,她反應過來,追了上去,拍打著車門,讓周鵬停下來,可是周鵬不理會,直接將車開走了。
她追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周鵬那里,可以回家在和他解釋,但是于剛這里,她必須立即攔住他。
她又向于剛跑回去。通過後視鏡,周鵬冷冷地看著,本來想停下來的車,被驀地加大了車速。拿起手機給喬治聯系,冰冷的吩咐著,」對于剛經營的公司侵犯亞達知識產權的訴訟,現在可以提交。不接受任何和解協議,只要求支付賠款和追究法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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