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也很驚詫,于剛雖然幾天前說要來家里,但是事先並沒有說今天要來。
樂天從廚房出來,說是在商場里踫到了于剛,也算是他鄉遇故知了,見面後相談甚歡,便約他晚上繼續來家里聊。
五月急忙將樂天拉向了廚房,埋怨他應該早些告訴她才是,樂天似乎也覺出做的不對,沒想到這兩個人今天踫在了一起。
客廳里,夏秋和于剛默默地站著,倒是夏秋先打破了沉默。
「好久不見!」夏秋微笑著說。
見到夏秋的微笑,于剛卻感覺到心痛,以往,她的笑容是讓他感受到溫暖的。她還和以前一樣,看來周鵬照顧她很好,完全沒有剛從醫院出來的樣子,只是眉宇間的那一層憂傷,似乎更加的重了。
「什麼時候到這里的?」夏秋繼續問。
「你,一切都還好嗎?!」于剛並未回答夏秋的問話,雙臂搭到膝蓋上,深深的眼神凝望著夏秋,喑啞的聲音問。
「好啊!」夏秋微笑著,端起了茶杯。
這時,五月走了出來,勉強笑著說,」今天真的好巧,大家都踫在了一起哈!」轉向夏秋,說道,」幫忙做做飯吧?讓他們男人聊去!」
夏秋明白五月的意思,五月在家從來不做飯,都是樂天在做,今天這麼說,是怕自己和于剛在一起尷尬。
「我和樂天一起做吧,你們兩個看電視好了。」于剛站起來說。
「四個人一起做吧,這樣我們可以早些吃啊!」夏秋笑著提議。
做飯、吃飯,五月一直不停地說話,生怕冷了場,于剛有時看著夏秋,有些走神,夏秋則好像並未發現這一點,只是淡淡地和著五月,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各種事情。
飯後,幾個人閑聊了一些話,看時間不早,夏秋起身告辭。
「讓樂天送你吧?」五月說。
「我來送她!」未等夏秋表示什麼,于剛站起來,」剛好我也要離開!」
五月看著夏秋,夏秋微笑著說︰」也好!」
兩個人從五月家出來,夏秋說,我要打車回去,這里離我家還有段距離。于剛便跑到小區門口攔住一輛出租車。
「那再見了?」夏秋微笑著說,向于剛伸出手。
「我送你!」于剛看著夏秋伸出來的手,將自己的手握了上去,那雙手縴細,修長,透著靈巧和優雅。
「我可以自己回去!」夏秋向于剛說。想把于剛的手掙開,可是于剛卻握得很緊。
「我送你!」于剛表情很是嚴肅,」不要拒絕我!」
夏秋看著那以往陽光般的面容,輕輕嘆了口氣。面頰上頓覺輕松,剛才的微笑就像一個包在她臉上的面具,讓她的兩頰酸澀。
兩個人上了一輛出租車,完全沒有注意另一輛迎面而來的車上,一個人冰冷的眼光。
出租車在夏秋的指引下,開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口,夏秋在喊司機師傅停車,下車後,于剛問道,「你住在這里?」之前听五月說,夏秋是住在周家的。
「是啊!我從小就住在這里。」夏秋露出自然地笑意。
于剛的心里立刻覺得敞亮了很多。她果然是和自己以前認識的那個夏清秋一樣,意識到自己並沒有看錯人。」你不在亞達,我做錯了一些事。」他的語氣低沉。叔叔又來找他幾次,最後一次,他答應了,但是很快就意識到大錯特錯了,剛好公司有個培訓的名額,他便和朱總軟磨硬泡,跑到北方這座城市,一來為了逃避叔叔,二來為了看看夏秋的近況。」不過,現在好了。我現在又知道該怎麼做了。」于剛倒退著走,又恢復了朝氣蓬勃。
「你在亞達養的那盆鐵線蕨,現在我在養。」于剛邊走邊對她說。
「哦,是嗎?!」夏秋決定離開亞達前,將那盆植物送給了人力資源部的王姐。
「王姐不知道怎麼侍弄它,我看到它時,它都被曬得干枯了。」
「那花喜陰,是不能曬的!」提起那盆植物,已經跟著她有六、七年了。眼看著它從一株小苗,長滿了很大的一盆,那薄薄的、女敕綠的葉片,很是嬌女敕。想著被曬枯萎的樣子,夏秋似乎有些心痛,就像听到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一樣。
「你放心,我把它要了過來,現在已經又生機盎然了!」
「其實養花種草,不能太勤,也不能太懶。太勤快了,花草容易澇死;太懶了,又容易旱死,適度即可。就像做事,達不到所謂的度,則不成;超過了所謂的度,則過分!」夏秋感慨地說。
「你,現在幸福嗎?!」于剛輕輕地問道,她把握住那個幸福的‘度’了嗎?
「為什麼這麼問?」
「你只要回答我就好!」
「我也不確定!有時覺得幸福,有時又覺得……」夏秋本想說‘如臨深淵’,話到嘴邊,又將話止住,眼神有些飄忽,應該是幸福的,可是為什麼自己卻有犯罪的感覺?!
「清秋,如果不幸福,可以隨時來找我!」于剛有些激動地說。
「」夏秋疑惑地抬頭看著他。
「不是說我們是好朋友嗎,好朋友就應該兩肋插刀啊!」于剛甩了甩頭,故作瀟灑地說。其實很不想裝瀟灑,很想說,到我這里來吧,我一定會讓你幸福。但是于剛忍著沒有說出口。
「好,我會去找你!」夏秋信任地看著他。
「清秋,我可以抱抱你嗎?就像好朋友一樣的擁抱?!」于剛的眼神,看著讓人心痛。
「像好朋友一樣?!」夏秋重復道。
「是,像好朋友一樣!」
于剛走上前,將夏秋擁入懷中。
「我早就想這麼抱著你,早就應該這麼抱著你!」于剛輕輕地說道,似乎是下定決心了,」從此以後,我們就做好朋友吧!」
不遠處傳來的沉重的腳步聲,越走越近。黑夜忽然變得擁擠,空氣停止了流動。
于剛靜靜地看著走近的那個人——周鵬,慢慢地松開了夏秋。
「好久不見!」于剛漠然地對著周鵬,向周鵬伸出了手。
周鵬冰冷的眼神,倨傲的下巴微微抬起。看著站在一旁的夏秋,周鵬未理會于剛的問候的話語,也未去握住那只向他伸過來的手,似乎他是一個透明人。
「你來了?!于剛到這里來實習,我們剛好踫到。」夏秋寧靜的眼神望著他,似乎剛才並未發生什麼。
周鵬走到夏秋的面前,他將她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又輕輕撢了撢夏秋的衣服,似乎上面沾上了不潔的東西。然後拉著夏秋的手,向院門口走去。
于剛伸出手握住夏秋的胳膊,」我還想和你說句話。」夏秋停下了腳步。
「放開她!」周鵬的眼楮被了,怒氣沖沖地吼了出來,聲音像冰一樣寒冷,像剃刀一樣犀利。從剛才在五月家的小區門口,周鵬發現夏秋和于剛在一起上車後,就猛然將車調轉,沿路跟著出租車到此。他打電話問喬治,于剛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喬治回復說是過來培訓,」是誰允許他來這里的?培訓的名額,報上來的不是沒有他嗎?」喬治在電話里只是回復」我馬上去調查。」周鵬將電話掛斷了,用力將電話摔向了後座,似乎在發泄心中無限的怒火。
「你要對她好些!要讓她幸福!」于剛直視著周鵬的眼楮。
夏秋悄悄地握緊了周鵬的手,平靜看著于剛,」什麼話?」
于剛看著那兩只緊握在一起的手,閉了下眼楮,」今後如果有任何事,都可以來找我。」
「肯定的。我們是好朋友啊!」夏秋微笑了,」太晚了,天氣又不好,你先回去吧!」
「我先告辭了!再見。」于剛轉頭面向夏秋,伸出了手,夏秋想伸出手,被周鵬給攔下。
「我不會讓她有任何事。」周鵬從喉嚨里擠出這幾個字。
「記住我們剛才的話!」于剛黯然的眼神看著夏秋,轉身離開。
目送于剛的背影消失後,夏秋轉身開了院門。「你緊張你的好朋友比緊張你的男朋友還多。」周鵬也跟著走了進來,站在院門那兒冷冷地說。
夏秋看著院中的那棵光禿禿的木槿樹,用手模著樹干,」啊,這棵樹,開的花很好看。我記得帶我第一個男朋友到這里來的時候,他很喜歡,在這里過得很開心。」
「什麼時候?和什麼人?」周鵬緊張的追問,目光緊盯著夏秋的嘴吧,又害怕又想知道的樣子。
夏秋垂了下頭又抬起,轉了幾下眼珠,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就是6年前呢,響的時候,我帶著他來到我家,讓他摘花,我給他做餅吃。」
周鵬的臉色慢慢變得緩和,知道她是在說自己,心里的那團怒火,已經熄滅的差不多了。
「臉色變化真是快啊!」夏秋轉過身,走到他身邊,端詳著他的臉。」你還有什麼要審問的?周先生?」
「你不給我個解釋嗎?!」他黯烈的眼神望向夏秋。
「解釋什麼?」夏秋打開房門,將取暖器打開,屋子里很冷,她沒有將大衣月兌掉,站在取暖器邊,感知著它的溫度。
「你晚上不來我家的原因!」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夏秋靜靜地看著周鵬。
「但你並沒有說他也在!」
「我們是踫巧遇上的。」看著周鵬有些怒氣的面孔,夏秋不禁笑了起來。「我也會有自己的朋友啊!你在吃醋嗎?」
周鵬將頭扭向了一邊,臉上帶著生氣的樣子。」可他是男的,而且你們剛才還有擁抱!」
「周鵬,只是作為普通朋友的擁抱,如果你不高興,今後我不再這樣了!」听到這句話,周鵬冷峻的面容稍微緩和了些。她走到他的面前,抬起頭,看著他,雙手插在他大衣兩側的衣袋里,「我喜歡的只有你!」夏秋望著周鵬,真誠的發自肺腑的聲音從似的唇畔吐出。
「我有多緊張,你知不知道?你真的了解你對我有多麼的重要嗎?我有多愛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周鵬聲音暗啞緊張地說,飽含著深情。這麼多年,從他見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他離不開她了。這些年,若是沒有她,他走的,會是一條截然不同的路。會和朱子強那些人一樣,沒有自己,像寄生蟲一樣的生活。是她改變了他,改變了他的人生觀,價值觀,道德觀;是她,讓他有了愛情,有了溫暖。
「我知道。而且那粒沙,根本就不存在!」夏秋將頭埋在他的胸前,溫軟的肯定地口氣說。
「你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五年前,就不會不辭而別。」他有些翻舊帳。
「喂,舊賬不能提,舊仇不能算。」她笑著將頭抬起看著他。
望著她的笑靨,那張笑臉,離他如此之近,而且,如蘭的氣息,溫軟的撲面而來,他有些暈眩。望著他有些朦朧的眼神,她笑著想要推開他,無奈他忽然加大了力道,將她重新攬在懷里。」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對我很不公平。我愛了你六年零68天。而你,才給了我這幾天。」
「不公平?你要是知道,我當初為什麼離開你,就知道是不是公平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當我發現我喜歡上你的時候,我就離開你了。」
「真的?」他驚喜,過了幾秒鐘,他期盼的語氣在她耳邊請求。」那明天,明天和我回去?!」
「你怎麼不問我當初為什麼會離開你?」
「……」
「實際上,我有些話想和你說。」她今天慎重考慮了一整天,她不想和自己今後要朝夕相處的人保留任何秘密,這會讓她很不舒服。她想告訴他,即便是他不接受這件事,但無論什麼樣的結局,該來的遲早都會來,逃避也不是長久的辦法。
听著她忽然鄭重地語氣,和忽然堅決的眼神,他已經猜出她要說什麼了。他用手指壓在了她的唇上。」什麼都不用說,我全部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她忽然有些虛弱,有些不安。
「知道你為什麼離開我,知道你為什麼一直都逃避我,不肯嫁給我。」
「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前兩天住院的時候。」
「……」
「你不用擔心,一切都有我,家里沒必要告訴他們。我們只要不要小孩就可以了,不是嗎?」他憐惜地看著她,她的眼神有些慌亂,有些自卑。他用手指拖住她的下頜,向上抬起,迫使她的眼楮望向他。
她的眼瞼慢慢地垂下,睫毛那麼長,幾乎要擦到臉頰。他難以把眼神從她身上移開,似乎忘記了時間的存在。她的面頰,在燈光下看起來就像白色的絲綢,嘴唇緊緊地抿著,形狀就像完美的雙曲線。
過了好久,她下定了決心。「好。」她抬起眼楮,無論是刀山還是火海,她都義無反顧,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算是你現在騙我,我也不怪你。」她心里暗暗想。
周鵬那緊張的臉上顯出了歡欣的笑容,笑容在臉上一點點的蕩漾開,幸福從心底蔓延至眼底,直至身體的每個神經末梢。他伸開雙臂,環抱著她,輕輕地重新擁她入胸前。
過了一會兒,他松開了她,卻仍然握著她的雙手,看著她,用熱切的語氣說,「嫁給我。」
她眼里帶著霧氣,輕輕點了點頭。
他將她的雙手舉起,逐個吻著她的十指,激動的淚水滴落在她的手背。
她的心里充滿了感激,充滿了。沒想到他能夠理解她,包容她,能夠這麼從容的對待她。讓我當你一輩子的僕人吧,只要能讓你高興,我願意做任何事,她想著。她抬起臉,看著他,正好遇到他低下頭,雙唇不經意地相逢,她主動地吻著他,深情地吻著他。他剛開始似乎有些發愣,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在她深情地親吻下,他的呼吸變得不均勻起來。他把拳頭握緊,抬起了頭,離開了她的嘴唇,克制著自己。
她踮起腳尖,身體零距離地和他貼在了一起,雙臂抬起,摟住他的脖子,溫軟的嘴唇輕柔的順著他的喉嚨,下巴,直到最後再度遇到他的唇。她就那麼輕柔的、慢慢的、輾轉地吻著他。「我愛你。」她在他的嘴唇邊呢喃,她的手指頭穿過了他的頭發,「我一直都很害怕,或許將來會下地獄,不過,我不管了。」
她柔柔地吻著他,舌頭描繪著他的唇線。
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有股淡淡的自然的香氣。
「這樣有點危險。」他喑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低喃。
「只要你喜歡,什麼都可以。」她似乎停止了呼吸,輕吟著說了出來。
月光下的她,那樣的縴柔、高雅、晶瑩剔透,美得像響盛開的著了露水鮮麗的花朵。
當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吻下去時,她情不自禁地微閉上了雙眼,雙手輕輕地撫模著他的面頰,任他做更進一步到索。
他終於忘我的擁緊她,深深地吻住她,一點也不肯放松。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胳膊,慢慢地向手臂移動,滑過她的肋骨、腰際,停到她的膝蓋上方,突然他彎下腰,雙臂打橫,將她抱起,一步步走向床邊。
那晚,月朗星稀,外面天寒地凍,屋內卻溫暖如春——一夜。
清晨,夏秋在鳥雀的喧鬧聲中醒來,在她身邊的周鵬仍沉睡著,她靜靜凝睇他睡顏,眉宇放松,像正做著好夢。心中記起昨夜發生的事情,昨夜的她,好大膽,竟主動將女性的貞潔獻給他,可她不後悔,因為她的初夜,是跟自己愛的人一起過。
她覺得很幸福,縱使這幸福可能很短暫,但已經足夠了。「這個世界里我只有你了。因為你,我又可以重新開始生活,有了你,我就又可以感受到幸福。」
她傾過身,愛戀地用手指輕柔地描繪他的眉宇。這時周鵬睜開了眼,她有些害羞,連忙躺好,用被子蒙住了頭,只露出了一枕黑發。他伸手揭開了被子,用胳膊撐住自己的身體,半抬起上半身看著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老婆,早上好。」話語里充滿了甜蜜,然後在她眉頭點下深情的一吻,她望著他在外的身體,听他的軟語溫存,有些眩暈。
鬧鐘響了,她條件反射般的想要起床,他把她按下,翻了個身側躺著,一把把她拉到身上,雙手捧住她的臉,用手腕拖住她,她的臉不禁因為難為情而有些泛紅。他把她的頭慢慢拉向他,兩個人的嘴唇自然而然地吻住了,他滾動著身體,直到他在她的上方,她的心怦怦地跳動著,以至于他都感覺得到。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發現她的右肩頭,有一個深粉紅的印記,窄窄的半圓,像女孩兒的嘴唇,又像貝殼,或者天使之翼。他仔細地端詳著,將臉頰貼上,似乎听見了伊甸園的聲音,他用手指輕輕地描繪著印記的邊緣。
鬧鐘又繼續響著,她掙扎著推開他,「必須要起床了,不然要遲到了。小心員工們有樣學樣。」
「現在才理解為什麼‘從此君王不早朝’。」他伸展著胳膊躺在床上,不無感慨地感嘆。
她笑了,將他的身體搬向離自己相反的一側,邊囑咐他不要回頭,邊迅速穿好衣服,然後進廚房忙碌,煮稀飯,煎了兩個雞蛋,想了想,又煮了一壺濃郁的咖啡。
周鵬起床之後,發現床單上,有處子之紅,點點如梅花,胸口一陣發燙。走到廚房,從背後將夏秋擁入懷中,夏秋微閉上眼楮,將身體輕輕地靠到他的身上。
吃早飯時,周鵬忽然眉頭微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似乎是有些疼痛,她擔心地看著她,他笑著說沒事,可能昨晚運動量太大了,她又羞又氣又惱地瞪著他,「你要對我負責任,不要離開我。」他拉著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疼痛的地方,說道,「如果每天這樣,我就不會痛了」。
她用拳頭軟軟捶他,漲紅著臉想要走開,他卻再次將她拉回,不知何時,他的手里多了一個飾物,竟是在廈門看到的那個停在玉蘭花苞上的蝴蝶造型。她用手指踫踫那蝴蝶,翅膀竟然顫動了起來,上面瓖嵌的藍寶石竟在陽光下晃晃的閃,竟有著靈動之美。整朵玉蘭花潔白淡雅,與蝴蝶完美的融為一體,形成一個優美的弧度。
周鵬將寶石放在她的手心,「喜歡嗎?」這是他在與藍寶石蝴蝶的設計者詳細探討之後重新設計的飾物,中間加了一條細細的鏈子,作為手鏈,但是又可以將其一分為二,半個蝴蝶和玉蘭花,作為胸飾佩戴也可。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飾物與它相同,這是他和設計者的約定。
她細細的把玩,朝他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他小心地把它戴到她的脕上。手鏈與她細細的手腕飽中適合。隨著她手腕的轉動,蝴蝶翅膀似有靈性般的也隨著煽動,似翩翩起舞。
夏秋︰「為什麼送我這個?」
周鵬︰「這是我的心。」
「傻瓜。」
他將它分成兩半,「一半是你,一半是我。」然後又把它合在一起,戴在她的腕上。「我們永遠在一起。」
「嗯,永遠不分開。不如我們給它起個名字,叫它‘蝶戀花’」
周鵬深邃的目光凝望向她,把她的手連同《蝶戀花》放在自己的左胸口。「我的一顆心,我把它交給你了,你要好好保管,莫失莫忘,不離不棄!」
夏秋目不轉楮地看著周鵬︰「好!莫失莫忘,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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