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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梅早上到了醫院,听說表姐在病房察看情況,便跑到病房這里來找。走過去了夏秋的房間,覺得里面的人眼熟,便又退了回來。

見是夏秋躺在病床上,虛弱的神態、含愁的眉頭里有一種嬌弱的美。

「你也會住院?」許小梅字字恨意的問道,看著夏秋,許小梅就覺得她有股狐媚勁,尤其是現在,莫非是在學東施效顰、孫壽畫眉?難怪會把周鵬迷得團團轉,讓周鵬只看得到她,看不到自己。夏秋的出現,她徹底被判了死刑,她和周鵬之間再也沒有任何希望了。

「只是一點不舒服。」夏秋靜靜地看著許小梅說。

「這麼好命啊!只是一點不舒服,就住上豪華病房!這次又是哪個有錢的男人幫你付的錢?」許小梅用尖尖地嗓音,醋意十足,似乎只有這麼侮辱夏秋,才能略減她心中的恨意。

「這樣不覺得很無聊嗎?」夏秋語氣變得冷漠。自己沒有必要像個傻瓜一樣受她的侮辱,夏秋伸出手,要按床前緊急呼叫的開關。

許小梅用手擋住開關,貼近夏秋的臉,輕輕地用手拂去夏秋額前散亂的頭發,對著夏秋說道︰

「你為什麼不死了呢?!你知道嗎,連做夢我都會夢到你死掉!」

「把你的手拿開!」夏秋有些恐懼,欲掙扎著坐起。

許小梅用兩只手掐住夏秋的脖子,猛勁地搖晃她,嘴里瘋狂地喊道︰

「你應該死掉才對!要不是你,我和周鵬早就過上幸福的日子了!都是你,是你這個害人精害的!」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了男女兩個異口同聲的聲音︰

「你在干什麼?!」

盧家寶和周麗趕了回來,進門看到這種情況,盧家寶趕緊跑到病床前,將許小梅拉開。周麗則由最初的震驚後,走到夏秋面前,安慰似的將夏秋的手握住,她的手冰冷。

「趕緊叫保安把這個人帶走!」周麗扭頭對著盧家寶說。

這時護士和值班醫生也趕了過來。

許小梅的表姐聞訊也從其它病房趕了過來,見是自己的表妹在這里哭鬧,便趕緊邊道歉,邊將許小梅帶了出去。

盧家寶似乎不想就此罷休,他責備值班護士,」怎麼不好好照顧病人,怎麼發生這種情況?」

值班醫生也在責備,護士眼里已經含著淚水。剛才她來看還好好的,沒想到一轉眼,竟發生這種事情。

「不要再責備她了!」夏秋喘著氣說。

周麗握著夏秋的手,問道︰」你還好吧?!」

「還好啦。」夏秋微微地笑道,轉頭對護士和醫生說道,」你們出去吧,沒什麼事情了!」

醫生和護士感激的看著夏秋,走了出去。

快中午的時候,盧家寶先回去了。周麗陪著夏秋到外面活動,今天奠空碧藍如洗,陽光格外的明媚。兩個人靠在院子里的長椅上。

「清秋?」周麗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情嗎?!」夏秋看向周麗。

「沒有,今天奠氣很好!太陽曬起來很暖和。」周麗將手臂撐在椅背上,仰頭眯著眼看著天空。她本來想問夏秋,對周鵬是什麼樣的感情?為什麼不願意嫁給周鵬?可是,又怕夏秋會受到刺激,夏秋的身體才剛有好轉。

「只有感覺到冷後,才會同時感覺到太陽的溫暖!」夏秋靜靜地說。

「覺得我弟弟人怎麼樣?!」周麗憋不住,還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夏秋微微地愣住。

這時,從後面傳來一個聲音,」怎麼坐在外面?」

是周鵬的聲音,他手里拿著一個裝的鼓鼓的公文袋,在上午處理完必須在公司處理的事情後,推掉了下午和商業銀行的會議,將一些公文帶回來處理。他心里放不下還在病床上的夏秋。

見是周鵬,周麗笑道,」正在說你呢,你就來了!今天天氣還不錯,所以就出來了!」

「說我什麼?」

「什麼都沒說呢,才剛開始。」若不是周鵬出現,周麗真想把夏秋的想法掏出來。

「上午過得好嗎?」周鵬轉向夏秋,關心的神情問道,他整個上午,人雖然在公司開會,但是心卻一直牽掛著她。

「她呀……」周麗在旁邊說道,見夏秋制止的眼神,便又停了下來。

「有發生什麼事情嗎?」周鵬緊張地、關切地問,覺得兩個人的神情有些古怪。夏秋一向都是隱忍的。

「沒有!」夏秋微笑著對周鵬說道,事情已經過去,沒有必要再讓周鵬也感到不開心,怕他再詢問下去,便說道,」我有些餓了!」聲音里有些撒嬌。

周鵬凝神地看著夏秋,她有多久,沒這樣和他說過話了?

「中午要吃什麼?」周麗清了清嗓子,裝作無意地問道。

周鵬詢問地眼神看著夏秋。

「簡單點就好!」夏秋微笑著回答。

周鵬轉身和喬治低低地說著什麼,喬治听完,轉身向住院部而去。

三個人在離醫院不遠的一家西餐廳簡單的吃了些午餐。吃完飯時,夏秋的電話響了,是五月打來的,五月擔心夏秋的身體,特意打電話來探問。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暖暖地灑到病房里,由于身體還有些虛弱,加上剛吃完飯的原因,躺在床上,不覺困意襲了上來。

看著躺在床上午睡的夏秋,周鵬細心地將被子替她蓋好,靜靜地打開筆記本和公文袋,處理著公務。

一會,喬治走到病房門口,周鵬走了出去,喬治低低的聲音在和周鵬說著話,周鵬的臉色逐漸變得冰冷,雙拳緊緊握住。

又是這個許小梅!

「讓醫院給病房增派兩名保安!」周鵬冷冷地對喬治說道。

夏秋醒轉時,見門口站著的兩名保安,有些訝異,想來是周鵬安排的。

「醒了?」周鵬關心地問,眼楮里有一抹溫柔。

「周鵬,能不能叫那兩個人離開?感覺像在看守所被監管!」夏秋和周鵬商量道。

「我是擔心再發生上午的事情!」

「不用這樣。」

「那,好吧。」周鵬勉為其難的答應。

晚上,吃完晚飯後,兩個人在院子里默默地散步,偶爾相視一笑,兩個人不交一語,卻又心有靈犀,享受著這靜謐的氛圍。回到病房後不久,由于虛弱,夏秋便又沉沉地入睡了。

周鵬守護在病床旁邊,用手輕撫著她的一枕黑發,她象牙白的皮膚,在燈下微微泛著光暈,沉睡中的夏秋,恬靜、美麗。

電話鈴響了,周鵬急忙走到屋外接听。

原來是周鵬安排的偵訊社傳來了夏秋和夏秋父母的相關信息。周鵬讓偵訊社的資料立即拿過來。

****************一朝相戀,終生相伴******************

偵訊社的人拿來了一些資料,並向周鵬介紹著夏秋母親的家族病史。

周鵬起初覺得難以置信,世間有這麼多的病種,為什麼她獨獨得了這個不明不白、神神秘秘的遺傳病。

他可以想象,當她知道這個訊息時,她的內心遭遇到了多大的挫折!對她造成了多大的難以言喻的傷害!

這麼多年,她忍受了什麼樣的煎熬,心里藏了多大的委屈!可是他,卻一點忙都沒幫上,沒能及時發現,沒能寬解她心中的抑郁!還在時時刻刻地責怪她!

想到此,他將拳頭重重地捶在了牆壁上。

他連夜聯系了心里醫生進行咨詢。

听了周鵬的介紹,心理醫生為周鵬做了分析。

「她心里肯定受到很大的傷害,最大的傷害應該是她失去了一個正常女人的生育的權利,而男方的家庭,對後代,尤其是男性繼承人的看重,讓她選擇了放棄這段感情;

她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正因為這樣,秘密一旦泄露她便會生出羞恥感,所以想隱瞞自己的病情,不希望別人對她指指點點。如果她的病是長在外面的,想隱瞞都瞞不住,那她也不可能把它當作秘密隱瞞。問題是她的病太容易隱瞞,所以就想把它當作自己的秘密藏起來,不叫人知道;

她也是一個自卑心很強的人。不知你有無感覺到她的內心可能很自卑?她的自卑是通過沉默和孤獨、拒絕異性的感情來體現的,她沒有了嫁人的念頭。結婚就意味著要她的病,要叫人瞧不起,這樣她還要結什麼婚呢。」

「原來是這樣嗎?」周鵬轉身默默地回到病房,看著躺在床上的夏秋,」是怕生下來的孩子不健康嗎?如果這樣,可以不要孩子啊!以為我會在乎這些,就不和我來往了嗎?寧肯這麼地委屈自己,也不肯告訴我原因?可是你知道嗎,如果沒有你,我能有什麼幸福可言?」

心里這麼想著,不禁落下淚來,滴到夏秋的手上,涼涼的。

「你怎麼了?」夏秋從睡夢中醒來,看著周鵬落淚的樣子,以為是在擔心自己,便微笑著說,」我已經好多了!」

夏秋從床上坐了起來,伸出手,輕輕地為周鵬擦掉眼淚。周鵬將臉別過一邊,他現在不能讓夏秋知道他已經知道一切,他擔心夏秋會受不了。她一直把這件事情,作為不可告訴別人的秘密。

只是,他也是別人嗎?

「我去給你倒杯水。」周鵬站起身。

夏秋從床上坐起,接過周鵬遞過來的水杯,似乎是很渴,一飲而盡,周鵬接過杯子,問她︰

「還要一杯嗎?」

「不要了。」夏秋微笑著回答。

周鵬慢慢地在床邊坐下,凝望著夏秋,輕輕地將她攬在懷里。

「知道有一種鳥類叫大王天堂鳥嗎?」

「怎麼了?」

「他們對愛情忠貞不渝,無論男女,一朝相戀,就終生相伴,也不打架,也不吵鬧,就那麼永遠地互相關心著,互相愛護著,哪一天失去伴侶,另一只鳥絕對不會改嫁或另娶,而是絕食以死。如果你過得不好,我也會和這種鳥一樣。所以,答應我,以後別再干這種傻事了!」

她抬起頭凝望著他,眼楮最初有著些微的霧氣,繼而輕閃著晶瑩的水珠,變得迷蒙了,趕忙將頭仰起,不讓淚水掉下來,一股熱浪涌進喉嚨,心里哽著的千萬句話,只化成了一句︰

「嗯,我答應你!」她輕輕地答到。

兩個人靜靜地相擁著。

夏秋出院的時候,周鵬沒有按照夏秋的意思將夏秋送到她的舊家,雖然夏秋堅持要回去,他還是不顧夏秋的任何抗議,執拗的將她帶回了自己的家。

周麗早就在家里等候著他們,笑意盈盈地將夏秋接了進來。

于剛在12月初到達了北方,他是來接受為期一個半月的培訓,在夏秋曾就讀過的大學。

他約五月在一個茶園見面,五月接到于剛的電話,很是驚喜,痛快地答應著,還說著請客之類的話。

「見到你真的很高興!」五月開心地笑著,一拳捶在于剛的肩膀上。

「那今天就要你破費了!」于剛笑著說。

「听說你最近升職了?要請客哦,打算什麼時候請我吃大餐?」五月故意用期盼的口氣說。

「隨你定!」

兩個人相談甚歡,五月向于剛打听著亞達公司熟識人的情況,听說小王鳴鳳都已經懷孕的時候,開始感嘆時間流逝之快。

「夏清秋現在怎麼樣了?」于剛終于說出憋在心里很久的話。

「她現在很好噢!」五月看著于剛說。

「能不能告訴我她現在住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她。」

「啊?!」五月有些為難,夏秋現在住在周家,該怎麼和于剛說呢?周鵬對夏秋看得那麼重,怎麼可能讓他去見夏秋!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啦!不對,是有啦!」

「是怎麼回事?你快說啊!」

五月看著于剛那張焦急的臉,干脆告訴他好了,再痴心地等下去,他和夏秋也沒有什麼結果。

「事實上,夏秋現在住在周鵬的家里。」

「你說什麼?住在周鵬的家里?」

「你可別亂想哦,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她隔一兩天就要去看一次夏秋,夏秋和周鵬是清清白白的,她知道。

錢真是好東西,能讓看起來那麼聖潔的人,居然也匍匐在了它的腳下,她才和周鵬認識多長時間,就這麼的跟著他走,完全漠視他對她的感情。

于剛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

五月在旁邊看著,怕他喝醉,勸他不要再喝了。

「她是為了錢才和他在一起的嗎?」于剛問五月。

「不是這樣的!」五月連連擺手。

「否則會是因為什麼?我和她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他們兩個才認識多久?」

「感情不是靠時間的長短來決定的!」

「那是因為什麼?!」

「你不知道吧?他們兩個認識有八年多了。」五月比劃著說道。

于剛很是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在亞達公司,很明顯他們剛開始時,是像剛接觸的陌生人啊!

五月向于剛描述了夏秋和周鵬的關系。听到夏秋在因為誤以為周鵬死去而自殺的消息後,于剛更是驚呆了。

「那夏秋為什麼不肯和周鵬相認呢?為什麼可以跟著一起死,卻不願意嫁給他?」于剛問道。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五月無奈地聳聳肩。

看來夏秋真的深愛著周鵬,于剛的心猶如掉進了冰窟窿。

「你幫我約清秋出來,我想見見她!」于剛請求五月。

「我想想哦。」五月很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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