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白衣倭寇這時雙眼已經出現了死魚般的灰霾,心中卻是無比懊惱,這是怎麼了,京師真的就是藏龍臥虎之地嗎?剛剛只是一名看著不起眼的普通人就輕易的把自己與自己的同伴給點了穴道,現在既然出現離一個捕頭都是這麼厲害。
「把他們給我帶走!」葉凡縱身跳到馬背上說道,然後獨自一騎朝城中奔去,現在付府滅門之案已經結束了,葉凡想想就開心,沒想就這樣結束了,看來還是要多謝謝那位暗中幫忙的那位兄弟了。不禁又想到了那時在那一處小鎮,眾人皆在戰斗,唯獨那一人在一旁默默的為幾人做作可口的飯菜。
又次可見那人現在正在京師之中,如果把此人找來,當今朝堂之上的危機當可解,思念至此手中不禁重重的抽打了下坐下馬匹!
吳越雙手撫琴,看著下面十幾名學子那殷切的眼神,嘴角不禁露出了弧形的笑容。
張慶芬失神的看著台上那吳越迷人的笑容,還記得吳越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就是這種笑容迷死了自己。但是讓她失望的是吳越也就只有在教學生學琴時才會露出那迷人的笑容。
流水般的琴音在學堂里面慢慢的流傳開來,典雅而不失大方的琴音緩緩的學堂中蔓延開來,夾雜著吳越內力的琴音只能在學堂之內來回奔騰。
時間往往在吳越的琴聲中過得很快,轉眼間又到了放學的時候,吳越與眾位同學告辭,然後帶著吳天慢慢的朝家中走去。張慶芬獨自一人躲在學堂之中回味著吳越剛剛在學堂之內留下的琴音的回音,眼角不禁漸漸的濕潤了。
夕陽西下,依然是兩道細長的影子被拉扯的很長很長!三年多的一千多個日子,不論風吹還是日曬都沒能阻擋住吳越與吳天的腳步,吳越只想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完最後的這段日子。但是他也知道這些是不可能的,雖然現在看似無人打擾,但是每年依然還是有人給自己送來東西問寒問暖。
在吳越經過付府門口之時發現,付府大門緊閉,上面還貼上了封條。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只見院內天魔子與婉兒雙眉緊皺的看著石桌上面的金銀。
自從吳越隱居在這里後,每年的春天過完年不久就會有人送來金銀。還記得第一次有人給吳越送來之時吳越表示不要,但是那人跪在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道;「如果您不要的話,他們就會殺了我,我上有八十歲高堂,下有三個月大的孩子!」現在想到那人恐懼的眼神都有點不寒而栗,不過最後吳越還是接下了。這些禮物吳越知道是誰送來的,既然已經欠過那人的恩情就不在乎多欠點。
「你回去對那人說,禮物我收,但是他如果想讓我替他賣命想都別想!」吳越淡淡的回了那人的話。
「是,是,那人說了,不會強迫您為他做任何事情,只是一心想與您結交!」送禮之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心里卻是有點好奇;‘那人那麼神通廣大居然還要來巴結他,真是耐人尋味,既然他住在京師那以後自己說什麼也要與他拉拉關系了!’自此以後每年逢年過節這人都會來拜會吳越一番。
不過他的拜會吳越也並沒有拒絕,這樣以來也正好隱藏了自己的身份。時不時的吳越還會回訪一下,所以這幾年來吳越住在這里到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娘,二娘!」吳越進門後看到天魔子與婉兒甜甜的叫著。
本是愁眉的二人在看到吳天後本是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了。現在吳天就是二人最大的慰藉了,只有吳天在這里二人才覺得心中安定了不少。
「越!那人又送來了禮物!」天魔子抱住吳天淡淡的對吳越說道。
「哦,我知道了,算了手起來吧!」吳越朝著自己房中走去,雖然在這里住了五年時間,但是吳越卻是獨自一人住在一間房內,白天除了帶著吳天出去上學之外別的時間很少走出房門,但是二人卻是知道吳越是在房中練習武功。雖然吳越已經退出了江湖,但是他的功力卻是沒有退出,隨著吳越心性的提升,功力反而卻是越來越高。
「娘,二娘,今天爹爹帶我出城去玩了,最後在城外……!」吳天興奮的給天魔子與婉兒講著今天的故事,但是听在二人的耳中卻另是一番風味。
他們也知道五年前師傅的死對吳越打擊很大,最後那時刻蕭老替新宿派教主擋了汪博通第十九掌,其實江湖中都以為降龍只有十八掌,但是誰能夠想到汪博通居然練會了十九掌。就這樣新宿派教主跑了,而蕭老卻是死了。
「越兒,我….終于解….月兌了,你….不….要替…我報….仇了!」說完這些話後蕭老就不省人世了。
不過吳越也謹記了蕭老的話語,沒有替他去報仇。不過真要吳越替他報仇吳越下得了手嗎?
吳越抱著蕭老的尸體痛哭了三天三夜,那時的吳越雙眼赤紅,有種走火入魔的征兆。直到吳天的啼哭聲才喚醒了漸漸迷失了心智的吳越,自此以後吳越就封閉了自己,除了與吳天在一起會露出些許笑容外,大都是在房內練武。今天听吳天說自己昏迷了,後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不過不用想也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現在吳越居然主動出手,說明吳越漸漸的在恢復。所以二人不禁沒有任何的愁容,心中不免慢慢的升起了些許希望,希望吳越再次的笑傲江湖,再次的去解決江湖中的糾紛,自然的能夠再次的呵護二人。
二人不禁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對方的女兒態。
吳天看著二位娘親那樣,不禁打了個寒磣,從來沒有看到過二位娘親居然還會露出女兒家的嬌媚。
吳越獨自一人坐在房中開始了打坐,吳越只要關了房門後就不會在允許任何進入自己的房中,所以吳越也不怕三人進來打擾自己,無形之中天魔子與婉兒還起到了給自己護法的效果。
長夜漫漫,京師可能到了動亂之時。月亮緩緩的升起,街道上傳來了打更的聲音,但是听那打更卻是有點顫抖,想來昨天被殺的那位打更人還是對他多少有點影響吧!
今夜注定京師是一個不眠夜,六扇門之成立至今第一次加強了京師的巡防。四處都可以感受到緊張的氛圍,就連晚上平時很少行人的街道上也加強了巡防的力度,不時的有錚錚鐵騎呼嘯而過,同樣的也引起了城中居民的不滿。但是在這樣的一個社會,只準官兵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的社會里,這些不滿也只能咽在肚子里。
吳越微閉的雙眼突然睜開,只見雙眼之中精光閃爍,時間不大,只听吳越的房頂上傳來了幾道輕微的腳步聲,腳步雖然輕盈,但是依然的沒有逃過吳越的耳朵。
只听那些腳步輕碎的聲音從吳越的房頂輕輕的踩過,朝著城南的方向行去。吳越心中有點奇怪這些夜行人半夜不睡覺朝城南的方向去做什麼,你可要知道城南那里可是官府重地,一般是閑人免進得,據說京師的天牢也在里面。
很快的那些腳步聲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吳越幾個跳躍間就出現在了自己休息的房頂之上,朝著南方看了一眼,只見他眸子不易察覺的注視了一眼天魔子的房間,猶如一道幽靈般朝著城南飛去。
就在吳越離開後不久,只見天魔子與婉兒的房間的門被緩緩的打開了,只見天魔子與婉兒這時紛紛的探出了腦袋。眼中清明,那似是剛剛睡醒的模樣,兩人對視了一眼後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歡喜。
時間不大吳越就追上了那幾名夜行人,他們是有五人組成。不過看身材那是由四男一女組成。雖然那名夜行人把女人的優點給包裹的很嚴實,但是依然的沒能逃月兌吳越的火眼金星,在她的身上吳越還找了些許熟悉的感覺。
城南一腳,一處大宅,那大宅離皇宮大院並不是很遠。在那大宅的院門之上高高的懸掛著一個金光閃閃的牌匾,在那牌匾之上用血紅的朱砂寫三個血紅的大字‘六扇門。那幾個大字在這漆黑的夜里顯得是那麼的猙獰。
這里就是京師的重地,六扇門是皇帝設立的一個獨立的部門,一般都是由皇上獨立掌管。但是最近幾年隨著宦官的權利越來越大,漸漸的由宦官在慢慢的接權。皇上始終都是保持著觀看的態度,不得不說這有點耐人尋味!
六扇門內,經過重重的院落,這時有間房內燈火通明,不時傳出陣陣的淒慘之聲,並伴隨著陣陣的呼喝之聲;「你說不說,在不說你看他就是你的例子!」
「%%%%*****」有道虛弱的聲音說道,听聲音顯得是那麼的虛弱,但是骨子里卻是透漏出不屈服的感覺!但是說出來的話語卻不是這些錦衣衛所听的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