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樹林旁一陣馬匹的嘶鳴,忽然轉出了十余名全副武裝的騎兵來,帶頭的是個英俊的青年,蓄著淡淡的胡須,穿著奢華的衣甲與披風,馬鞍與籠頭都是上檔次貨,他身後有幾名高鼻深目蒙著頭巾的馬蒂亞人,佩著弓箭與長矛,還有幾位持盾的羅馬騎兵,「我好像看到了有同學欺凌的現象,難道現在的孩子都這樣了?我在學院里,只有老師的戒尺才能打我。」馬其頓行省的騎兵隊長梅塞納斯帶著嘲弄的語氣,對著卡斯卡等人到。
這下,卡斯卡呆住了,他萬沒想到,,梅塞納斯的出現是早有準備的,因為對方得到了騎兵長官的命令,要回羅馬去競選軍事護民官了,順帶擔任護送屋大維的職責。
「該死,是梅塞納斯那個混賬,他是騎兵隊長,別惹他,我們走!」卡斯卡決心好漢不吃眼前虧,便帶著狐朋狗友要逃跑。
一陣馬蹄聲,馬蒂亞人哈哈笑著,很快就戲弄般地奔馳到他們的前面,將所有人都圍住,其中一個家伙剛想奔出去,就是飛來一箭,貼著他的頭皮呼嘯而過,扎入了那邊的樹干去。
「都不準跑!」梅塞納斯握著韁繩,怒喝到。
于是卡斯卡與所有同伙,只能訕訕呆在原地,動憚不得,「卡斯卡,記住,現在我不是圖里努斯了,我已經繼承了屋大維的名字,並且在進入羅馬後,我還將繼承凱撒的名號。你父親的好日子不會長久了。」屋大維轉過身來。冷冷地對卡斯卡到。
「是的屋大維同學。」卡斯卡的語氣一下變得十分溫柔。而後他以乞求的眼光看著利奧,「希望你還能記得剛才所的話語。」
卡斯卡的意思,是叫利奧記得剛才他所的「同學情誼」的話,但利奧想了想,對梅塞納斯到,「剛才的話語我還記得,卡斯卡同學希望將我們三個拖入那邊的樹林里去。」
這下,阿格里帕等人強忍住笑。于是同樣都快要忍不住的梅塞納斯,下令「那就遂他們的願望,全部給我拖到樹林里去!」
陰暗的樹林里,卡斯卡被倒著吊在了樹杈上,阿格里帕使用短劍的背,狠狠抽打著他的臀部,對方就像殺豬般嚎叫起來,而後在倒著的視界里,他看到了自己同伴的下場,所有的騎兵。包括屋大維和利奧等,都坐在了坐騎上。拄著劍柄環繞著他們,卡斯卡所有的同伴被逼著,分為三人一組,一個「串著」一個,被逼著「刺著」前面人的後庭花,聳動會兒後,馬蒂亞騎兵就飛過去一馬鞭,于是最前面的家伙就含著淚,自動繞到最後面去周而復始。
當屋大維膩歪了後,他就揮揮馬鞭,示意叫阿格里帕將卡斯卡給放下來,接著這個胖子就被摁住,跪到了屋大維的馬前,「如何卡斯卡,你不是羅馬最榮耀最堅定的支持共和的家族出身嗎?拿出氣概來,和我們作戰到死如何?」
這時候的卡斯卡徹底慫了,他只會撅著滿是傷痕的臀部,乞求所有人的原諒,「怎麼,你先前不是要叫我含著你的那話兒的嗎?」屋大維大聲諷刺挖苦。
「不,不,應該是我來含著你。」卡斯卡魂不附體,接著就朝屋大維面前爬動,結果把屋大維惡心得夠嗆,直接用馬鞭劈頭蓋臉就是頓,卡斯卡捂著滿是血的臉部,又申吟著朝利奧的面前爬動,意思要以含著利奧的那話兒為代價,請求諒解。
「請不要這樣,卡斯卡同學,我已經想到了一個很折衷可行的辦法,這樣圖里努斯就可原諒你。」利奧也急忙揚著馬鞭阻止。
最後,隨從的奴隸們牽來只母驢,先是用長草撩撥了下「她」的性趣,隨即將它給栓在了棵雜樹下,卡斯卡滿身傷痕,衣衫盡碎,但還是在下馬的騎兵的威逼下——他們不斷用馬鞭或矛尖戳刺卡斯卡,抖抖索索地走到了那頭母驢的背後,接著就將頭扭了過去,隨著母驢略帶些鄙視的叫聲,深深地扎入了進去
這會兒,在帕拉丁山上畢索家宅院里,門閽前站著雲集的束棒扈從,李必達親自站在門前,迎接著安東尼的到來,現在的安東尼穿著彩色絲綢做得圓領長袍,掛著金色的首飾與護身符,手指上滿是指環和翡翠石,與素雅的李必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更為顯著的是,安東尼的身後,是數百人的衛隊,都鎧甲精練,武器齊全,「馬可這只是個私人的宴會,沒必要這樣大張旗鼓嗎?」李必達的言語里帶著微微的挖苦,安東尼只是笑笑,沒什麼,隨後兩人擁抱了幾下,就步入了宅院里。
「元老院正在要求我交出聖庫的鑰匙,現在凱撒的葬禮結束了,我似乎沒有什麼理由抗拒它的敕令。」畢索在宴會上,依靠著臥榻嘆息著。
「所以今天的宴會,就是來解決凱撒的遺產問題的嗎?」安東尼倒沒有推諉什麼,很落落大方地引出了話題,在旁坐著的科爾普尼婭低頭沉默不語,是她將遺產送給安東尼保管的,現在倒也不好意思直接叫安東尼還回來。
倒是那邊坐著的李必達發言了,「是的沒錯,馬可,如果凱撒的私人遺產在你那里的話,那就麻煩交出來好了,不要授人話柄。」
「你這也是為了我好,是不是?」安東尼往後面一靠,帶著冷淡的語氣回答,「那我想詢問下諸位,現在凱撒的這麼多遺產,有八成都是不動產,只有二成是現金,但是我已經將所有的現金都花銷完了,畢竟我征募了數千名復役老兵,用來維護夫人和諸位的安全,也是維護整個羅馬城的周全,對不對?」
「我想我應該再重復遍馬可,你我都不是遺產所有者,其中我是圖里努斯的監護人,如果你手頭上有所有不動產的地契的話,那也請拿出來,將來不管如何,也要交到圖里努斯的手中,至于他是佔有還是折賣,那是他的事情,而不是你的。」李必達的語氣忽然變得嚴厲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