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再勤奮熟讀詩書,而是琢磨起了其它的歪心思。他想著,考試不成。那就不能讓別人把他引薦給上司嗎?只是在這之前,自個得先找好靠山。有一個好的靠山,比再讀十年詩書都強。
琢磨出這麼個歪理之後,梅良心就沒良心的變賣了家中的土地,瞞著雙親,托人買通了石頭鎮縣衙一個侍衛的嘴,這才從他口中得知,石頭鎮縣衙師爺許文達,即將要退役的消息。梅良心得了這個消息,第二天,就發動父老雙親,說動自家姑甥娘舅,一齊往許文達身上使力。砸了不少錢財,最終才說動許文達,提前退役,並在縣令大人那兒引薦他。
外面傳的梅家家住和許文達有交情,那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為的只是掩人耳目。為的只是讓繼任師爺的梅良心,路好走一些罷了。
可憐許富貴,還一直當梅良心是有真材實料,才能當上舅老爺的師爺呢。
而梅良心呢,放任許富貴刁難里長不管,其實還有另外計較。他才剛到石頭鎮沒多久,就听聞縣令大人對其姐夫,相當的袒護。不單助其連任石頭鎮鎮長之職,還委派他到各莊征糧。縣令大人跟許富貴的關系,可見不一般哪。
明著暗著,他都不能得罪許富貴呀。即便瞧不慣許富貴刁鑽古怪的嘴臉,聞不慣他銅臭的氣息。梅良心,也只能讓自己慢慢去適應許富貴的節奏。
跟著他,徹底玷污自個身上文人的酸腐高傲味。
「許鎮長,我家這谷子,怎麼可能有你說的這麼糟。我家這些谷子,可都是我天天翻曬著,才裝起來的
石敢當剛來到堂屋,就听見許富貴對他家的谷子,頗多微詞。
他就走過去,撈了一把谷子起來。攤在手心,慢慢撥著。
一邊撥,一邊朝梅師爺道︰「梅師爺,你是見過世面的人。還勞煩你幫我看看,我家這谷子,應不應得數?」
梅師爺瞟了石敢當一眼,抿嘴走過去,低頭瞧了瞧石敢當手心攤開的谷子。
他搖頭晃腦的道︰「你要我說你家這谷子,應不應得數對吧?」
石敢當點了點頭。撇嘴暗道,梅師爺這不是廢話嗎。
梅良心續道︰「數是自然能應得上的。只是這量麼,就得問許鎮長了。許鎮長若說你家的量不對,那就說明你家量少了。上面可是三令五申的說了,糧的量,一定要足。不能以次充好,也不能虛瞞亂報。石里長,我看不如讓你兒媳婦進來說說,你家這糧,到底是不是如數上繳了呢
「讓我兒媳來說?」石松傻眼了。心頭 啷一聲響。梅良心的話,他明白。他是讓他叫自個兒媳進來,當面給許富貴報數呢。可是,他不情願啊。自家糧食該是多少數,該上交多少,他比誰都清楚。
兒媳,曉得個啥。叫兒媳進來,純粹就是給許鎮長溜光了。
「爹
石敢當瞅見爹皺起眉頭。只當爹是要應允梅師爺說的方法哩。當下,急的吼了石松一聲。石松瞪了他一眼。
愣生生的道︰「吼啥。爹耳朵又沒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