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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將計就計

【小姐,你說皇後娘娘找你什麼事啊,還讓一看就是會功夫的人當轎夫。真是詭異,莫不是……】

【你知道就好,別放在嘴上。】

上官憶離深呼一口氣,提著淡粉色蓮花裙擺走下回廊台階。幾年不見了,不知皇後滋味當的如何,阿姐,我們算是「頭一次」見面,別來無恙吧。上次身在城外二十三里地外尚能得信派人暗殺,今日近在眼前,不知你打算何如處理啊,我的好姐姐,不是所有的一切你都能掌控操作的。

上官憶離左右瞧了瞧,不知道我是否在周圍。你在嗎?

靈識一動,腦中傳來走遠的上官憶離的聲音。淡淡一笑。化為一陣清風,飄進內里。

我在你身後百步,你記住自己是蕭傾禾,不可漏了跡象,不能打草驚蛇。

【小姐,你在瞅什麼呢?後面的人剛剛從衣袖里露出了點刀光呢,別回頭啊。怎麼辦呀。】

【安靜,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其他事,我自有辦法。】

【華城蕭傾禾應邀而來,煩請姑娘通傳一聲。】

【哦,讓她進來。】雕欄畫棟的樓宇里傳來嬌滴婉轉的聲線,輕快里隱藏著殺意。

【民女蕭傾禾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金安。】

上官縴素坐在主位上,輕靠鵝毛軟墊。有一下沒一下的逗著懷中卷毛狗,看不看她。

上官憶離忍著眼里恨意,柔順的垂直頭,再次輕聲請禮。【民女蕭傾禾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金安。】

上官縴素瞅了眼,沖著一邊捶肩侍女道︰【你瞧小家伙,安靜的趴著,還真是有趣呢。】

【娘娘,可不是。以往只瞧它竄來竄去,今日都也新鮮。】

呵呵,這是給下馬威呀。上官憶離,你姐姐有幾分意思。

【民女蕭傾禾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金安。】

【嗯?怎麼還讓蕭姑娘跪著呢,還不趕緊扶起,真是沒眼色。】上官縴素遞了個眼色過去,門口靜候的侍女快步扶起她,請上座。

【謝過娘娘。】

【蕭姑娘請用茶。】

【不知皇後娘娘下帖急著請傾禾過來,所謂何事?】

【一到洛郡地界就听聞蕭姑娘大名,才藝雙絕。今日一見,果不其然。】上官縴素虛偽的含笑,依舊低頭逗著卷毛狗。

【怎敢當。娘娘美貌,才情可是名動京城,有目共睹。傾禾在娘娘面前,真是慚愧。】

【呵呵,姑娘真會說話。難怪皇上,爾王,乃至韓少府都傾慕不已吶。】

上官縴素的話,分明是在指責「蕭傾禾」放蕩。上官憶離瞟眼含笑的她,終于說到正題上了,輕笑一聲。

【娘娘真是抬舉傾禾了。不過是王爺看傾禾血流滿地,可憐不已。相請皇上救過民女一命,哪來的傾慕不已。娘娘說笑了,傾禾不敢當哪。】

【哦,如此倒是本宮的不是了。】

【娘娘宅心,定是與傾禾有沖突的人污了娘娘的耳。】

【呵呵,蕭姑娘人水靈,話也動人,真是越看越喜愛。】

上官縴素瞅了眼陽光投下的樹影,約莫下時辰。抱著卷毛狗遞給一個侍女,旁邊捶肩侍女攙扶著緩緩起身移動幾步。嫵媚的看著她,溫和的笑容里波瀾不斷。轉身暗示侍女掐了把卷毛狗。狗受驚在她懷中狂吠,掙扎著要往外跳

坐在橫梁上的我,听到急切近在門外數步的步伐,心一動。瞬間一束光從指尖射出,打在侍女身上。侍女一歪,狗直接撲上站起身,來不及閃躲的上官憶離身上,重重的對著左肩咬下去。

【啊……】上官憶離痛苦的扯下卷毛狗,連帶的扯下一塊皮肉。血液從傷口淌出,染紅了淡粉色衣裳。前邊毒鏢刺開的傷口再次撕開,兩處傷口讓她痛苦的倒在椅子上,粗喘著氣。

【怎麼回事?!】夏臨梓接到線報匆忙趕回別莊,踏進內院,居然看到蕭傾禾奄奄一息的倒在椅子上,血染紅了半邊身子,而他的皇後驚訝而得意的站在一旁。

【回皇上,皇後娘娘的狗不知怎麼突然發狂,撲上來咬了小姐。】小歌恨不得撕了皇後的臉。

【突然發狂?!朕記得這狗不是幾天前撥過牙嗎?怎麼這麼快長上了?】夏臨川不可置信的看著心虛,沒料到他怎麼快趕回來跪下的皇後,突然覺得從前善良溫厚的她越來越遠,越來越陌生。

【你怎麼樣了?】

【我,唔……】

夏臨川見她說不出話來,猶豫了下。一把抱住她,冷眼看著上官縴素,轉身快步離開。

【這是怎麼了?怎麼血淋淋的?】剛踏出皇後住的院樓,迎面對上得知消息趕來的夏臨川。

【七弟,別問那麼多,她現在需要處理傷口。】

夏臨川讓開路,看著皇兄抱著蕭傾禾擔憂急切的離開。眼楮一黯,難道,皇兄對她上心了?

夏臨梓一路快步踏進自己居住的院子,隨侍的人一見血,圍了上來。夏臨梓冷哼一聲,閃身進了屋子。輕輕把她放置床上,對著身後的人吩咐端熱水。自己則坐在床邊,扶起她上半身,褪下淡粉色外裳。

【皇上,這不合適,還是小歌來吧。】小歌在一旁看的著急,小姐被王爺佔了便宜,可不能讓皇上也佔了去,這可對小姐的名聲不好。

【朕知道你在想什麼,她會是朕的女人。你去把圍帳放下,出去吧。】

【是……】

小歌放下圍帳,退到一邊。瞧了眼褪下中衣的小姐,暗自嘆息一聲。

一邊一腳踏進房門的夏臨川猛地一听「她會是朕的女人」,眼皮直跳,顧不得撞上御醫,臉色不佳的匆忙離開。

【你,怎麼還在這里。你出去,不要。】

左肩在外,冰涼的感覺刺激醒了上官憶離。她睜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夏臨梓,發覺他在幫自己褪下離衫。羞憤不已的動起來,不想扯動肩膀。【啊……】

【別動,小心傷口。】

【你,小歌呢,你怎麼可以。】

【朕已經決定了,你現在就是朕的皇貴妃。這樣,你也不用擔心了吧。】

夏臨梓強壓著她亂動的右手,輕輕扯下粘在傷口的碎布。宣布自己一路考慮清楚的決定,自己只能辜負了。皇貴妃算是半妻,雖在皇後之下,卻也足以讓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說的可是真的?你不是說,啊……不是說讓我和別人麼?】上官憶離眼淚決堤,趴在他懷中將心中積壓的委屈傷心哭了出來。終于,終于等到可以和你在一起了。皇後的位置,我的身份總有一天會名正言順的回到我身上。上官縴素,你等著,我所受的折磨我會雙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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