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真的,西弗,謝謝你。」
等賓客全都離場之後,盧修斯將西弗勒斯堵在莊園里的一個角落,然後伸出手輕輕地擁著西弗勒斯,將微尖的下巴擱在男人的肩頭。
「你發什麼瘋,盧修斯?」
西弗勒斯的身體一僵他強作鎮定地拍開盧修斯的手,一個利落的轉身,用面無表情遮掩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你在躲著我,西弗。」盧修斯干脆地指出了這個事實,微微上挑的銀灰色桃花眼似乎帶著幾許委屈和不滿。
「你想多了,盧修斯。」
西弗勒斯干巴巴地這樣說道,只是身體越發地僵直起來,他抿了抿自己淡色的薄唇,然後微微偏過頭,不再去看這只讓他尷尬萬分的白孔雀。
「如果,親愛的西弗,我能把黑魔標記變淡的實情……詳細地告訴你,你能保證不再躲著我嗎?」
盧修斯湊近了西弗勒斯的耳邊,然後壓低了自己的聲線,語調曖昧地問道。他呼出的氣息傳入西弗勒斯的耳中,讓他忍不住一陣瑟縮,耳根處也出現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盧修斯,我不喜歡男人。」西弗勒斯卷曲起了自己的薄唇,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字一句地強調著。
「你不喜歡男人,和我不想你躲著我之間,有什麼聯系嗎?」
盧修斯挑了挑自己秀氣的眉頭,那表情說有多迷茫就有多迷茫,他是吃準了西弗勒斯不會在這方面反駁他。
果然,西弗勒斯只是重重地瞪視了一眼裝模作樣的鉑金貴族,他怕自己再開口,會被這只討人厭的白孔雀強行安上自作多情的名頭。
「這似乎是一個很合理的交易,我並沒有任何可行的理由去拒絕。」無可奈何地男人只好僵硬地扯了扯唇角,低沉柔滑的嗓音就像是上好的黑天鵝絨。
「成交,我的西弗,那麼請跟我來,這里並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
修長的手指巧妙的劃過西弗勒斯那干燥的唇瓣,帶著心醉神迷的溫度,然後盧修斯率先轉過身,手持銀色蛇杖優雅地向目的地走去,故意不看男人那有些羞惱的表情。
盧修斯將西弗勒斯帶向書房,這個積攢了無數珍貴手稿孤本等的地方,終于不再是伏地魔的長期佔領地,正式回歸到他這個馬爾福家主的手中。
書房中也有一套小型的會客沙發,盧修斯將自己的身體陷入蓬蓬軟軟的沙發里,並示意西弗勒斯坐在他的旁邊。
「伏地魔——飛離死亡,他為了做到這一點,分裂了自己的靈魂,制造了魂器。」
盧修斯將雙手疊放在腿上,他的目光深遠而悠長,像是在回憶著什麼。面對他言簡意賅的語言,西弗勒斯只能不敢置信地皺起了眉頭。
每一個巫師,都知道靈魂對他們而言有多麼的重要,完整的靈魂代表著完整的精神,信仰,情操……如果失去了靈魂的完整性,那麼唯一鼓動巫師前行的,就是執念了。
執念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尤其是強大的巫師的執念。善意的執念可以拯救人,惡意的執念可以毀滅人,一旦靈魂變得殘缺,自然執念也成了後一種。
毀滅的不僅是他人,更是伏地魔自己,西弗勒斯想起伏地魔之前的所作所為,越發地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這很讓人驚奇,但畢竟這是事實,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它。」
盧修斯抬了抬下巴,看樣子對西弗勒斯的反應很是愉悅。順滑的鉑金色長發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擺動,讓那張俊秀完美的臉龐也變得生動起來。
「繼續。」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不耐煩地示意旁邊的白孔雀不要再喋喋不休。
「好吧,我說到哪里了……是的,魂器,伏地魔的做法讓他的魔力大不如從前,所以在高錐克山谷襲擊波特一家的時候,才會被百合花小姐的守護魔咒反彈,以至于失去**。為了隱藏在魔法界,他選中了茜茜,侵佔了她的身體。」
盧修斯沉下臉,不樂意地看著那雙深邃的黑曜石眼眸里蘊藏的哀傷,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去打擾西弗勒斯。
「你知道的,西弗,小龍畢竟是孩子,我不能讓他身邊有這樣危險且不確定的因素。」
盧修斯將散落下來的幾縷發絲撩到耳後,自顧自地說著,他可不管西弗勒斯有沒有回過神來,誰叫他又是那一副被整個世界都拋棄了的蠢模樣?
「所以我听取了一個好心人的建議,將伏地魔的主魂引到麻瓜界,然後讓他消失。」
鉑金貴族說得輕描淡寫,只是西弗勒斯卻忍不住得一陣心驚,他嘲諷似地扯了扯嘴角,不再讓莉莉的死干擾自己的頭腦︰
「你的膽子是和你的歲數一起增長的嗎?盧修斯,你居然隨便相信一個連底細都不知道的人。」
「如果你是在擔心我的話,那麼西弗,我很高興……不過你怎麼會認為,我是那種不了解清楚就冒然行動的人呢?」
盧修斯攤了攤手,看樣子對男人的話很是不解,唇邊也帶上了習以為常的弧度。
西弗勒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眉頭皺得緊緊的,讓原本就陰沉的臉色顯得越發嚴肅起來︰「你倒是好手筆,居然憑借一己之力將魔法界攪得人人自危。」
看來,西弗勒斯已經猜到預言家日報上的消息和他有關系,不過聲音中明顯的諷刺語氣,讓盧修斯無論如何都無法把他的話,當成贊美來听。
所以對此,盧修斯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
「我很好奇,有什麼事情偏偏要大費周章的去麻瓜界完成?」
西弗勒斯地臉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他用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緊緊凝視著那銀灰色的眼眸,似乎想要從那勾人的桃花眼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當然,同時我也想知道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偉大的馬爾福先生到底用什麼方法,讓我們的黑魔王死得那樣透徹?」
這一次盧修斯也沒有多想,他用指月復輕輕摩擦著蛇杖上面的紋路,開口答道︰「麻瓜的**,還有雇佣兵,我連伏地魔的袍角都沒有沾到。」
「你對那不知名的‘好心先生’,還真是言听計從。」西弗勒斯薄唇快速地翻動著,眼眸中只有他自己才能發覺的深思。
「沒有那麼夸張,親愛的西弗,我只是學會了吸取有用的建議……事實上,我的選擇,並沒有出錯。」
西弗勒斯重重地噴了一下鼻息,然後看向盧修斯那張白皙俊秀的臉龐,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中充滿了讓盧修斯心驚的冷漠和敵意︰
「之前,我只不過是對你盧修斯的身份有所懷疑,可現在我可以確定了,你根本就不是盧修斯……具體來說,你的靈魂不可能是盧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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