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和顧樺承之間就好像是陷入了一個怪圈,誰也不肯退後一步,誰也不願意稍微松松口。你不是也希望我能夠快快樂樂的嗎?我在外面我會覺得很快樂啊,我就再呆兩天,好不好?」
「九娘……」
「我又不會跟著別人跑了,你擔心什麼?」九娘抬手止住顧樺承的話,微微彎著眉眼,笑起來活像一只慵懶的貓兒。
顧樺承突然就有些被迷惑似的,看著九娘有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應該滿足九娘的要求。
九娘卻突然有些急躁起來︰「你再不回去,酒香若是成了別人的可就有你後悔的了。」
「你在說什麼?」顧樺承陡然眯起了眼楮,打量著九娘帶著深深的不信任。
九娘嘆了口氣︰「有些事兒,我始終覺得還是有證據比較好,真的,你再給我幾天時間。我會回去的。顧樺承,你一定也不想和我成為一對怨侶的吧?」
顧樺承愣了一會兒,終于嘆息著推門出去。
走到院門處,卻又停住腳步回頭看著胡蝶︰「你……多照看著她些。」
「我知道。」胡蝶沖著顧樺承笑了笑。
等著顧樺承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後,胡蝶這才趕了上來看著九娘。♀
九娘卻推開胡蝶,站到了院子里,微微抬著頭伸手接著一片盈盈月光。
胡蝶皺眉︰「你到底也是沒有和我說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因為,我沒有證據。」九娘勉強地笑了笑。
當初,孟有才和曹氏他們跑到酒香鬧事的時候。九娘就已經開始懷疑了。只是那個時候更加的沒有證據。再加上胡大再說起北胡的事兒的時候。感覺上的確是在哪里听來的。
可是以胡大的本事,北胡的事兒,不應該是那樣的道听途說。一個時常在北胡做生意的男人,卻連這種事兒都辦不好弄不明白的話。他也愧對自己那一聲「胡大老板」的稱呼了。
可是那些事兒說出來的時候,九娘其實一開始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管怎麼說,不過是一種手段罷了。
只不過這手段不是針對的越國的酒,或者是酒商,卻只是針對的九娘。
甚至,九娘在暈倒的時候,還隱約看到了胡大眼中一閃而逝的驚異。也許,是因為胡大沒有想到九娘如今是如此弱不禁風的模樣,又也許。是胡大當真不知道九娘和顧樺承對于那段過去是多麼的三緘其口。
如今……
九娘嘆氣︰「胡蝶,我是不是真的很任性?」
「沒有。」胡蝶笑了笑,將手中的披風給九娘披上,「花兒我明白的,這個時候。你不管做什麼,都是能夠被理解的。」
「可是胡蝶,你看顧樺承都不像從前那樣寵著我了。從前,我說什麼他都會答應,可是現在……你看看他現在,說什麼都是一副緊緊地皺著眉頭的樣子,好像我做了什麼不能原諒的事兒似的。」
胡蝶皺了皺眉,嘆了口氣︰「花兒,其實我覺得,你這件事兒做的當真令人不愉快。」
「哪里不愉快了?」九娘皺眉,有些不解地看著胡蝶。
「你說你懷疑結綠,可是就因為孟有才的一句話?」胡蝶皺眉,想起之前九娘和自己說的那些話,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似的。
九娘皺眉,有些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孟有才這個人,說到底,不過是被曹氏他們教育地過于貪財罷了。若是說真正的劣性,倒也是沒有多少的。
可是孟有才卻偏偏好像有如神助似的,近來的一些做法總是能夠一陣見血。
後來,九娘和胡蝶前去尋找孟有才的時候……
胡蝶也許沒有發覺,九娘在第一次找到孟有才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有些奇怪了。
只是一開始九娘並沒有往哪個方向去想。
等到九娘記起來的時候,則是玉嬌娘三番兩次的和顧樺承窩在書房里嘀嘀咕咕。
從前,九娘第一次見到玉嬌娘時,曾經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只是因為玉嬌娘身上濃厚的脂粉味,如今,玉嬌娘大約真的是要改過自新,對于顧樺承的心思也淡了,身上的脂粉味倒是沒有那麼濃厚了。可是玉嬌娘的出現,卻提醒了九娘一件事兒。
酒不醉人人自醉不止玉嬌娘一個愛用脂粉的人,結綠,那麼曾經也險些流落風塵的結綠,也是愛極了胭脂水粉的味道。
而這股味道,孟有才身上也有。
不重,甚至可以說是極為清淡,可是偏偏九娘聞到了。
這兩個人會摻和到一起去,說沒有什麼問題,九娘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信的。
只是九娘不信她們之間沒有問題,同樣的,顧樺承也不相信他們之間有什麼問題。
在顧樺承看來,如今正值用人之際,對誰,都應當寬容,不應該總是懷疑。而且,顧樺承的心底,大約也是覺得被這樣的女子愛慕著其實也是一件很長臉的事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