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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上門的時候,胤禔正躺床上哼哼唧唧半死不活,胤礽瞅著他面無血色,眼圈烏青,眉頭一直不自覺地微蹙著,看著倒當真像是病重之人,但是想到這人前兩天還精神抖擻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便又冷嗤了一聲,問起了他貼身伺候的太監︰「你們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都是奴才的疏忽,沒有照顧好爺,爺的傷口又潰了膿,加上這幾天天又轉冷了,這才……」

太監嗚嗚咽咽,胤礽听得不耐煩,打斷了他的話︰「皇上不是叫其他人也來看的?人呢?」

「幾位爺昨天就已經來過了。」

動作倒是快,胤礽撇了撇嘴,沖人示意︰「爺要單獨跟你們王爺說幾句話,你退下,把屋子里的人也都帶下去。」

「可王爺還昏迷不醒……」

胤礽一眼橫過去,語氣雖緩慢卻透著寒意︰「爺說,退下去。」

太監不敢再爭辯,看胤禔一眼,猶豫了一下,將人都帶著退了下去,並順手闔上了門。

押送胤礽出宮來的護衛都在府邸門口,只有孫禮安一個跟了進來,這會兒也只在院子里候著,于是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胤礽隨手拉了張椅子過來,大搖大擺地坐下,這才不耐開了口︰「別裝了,滾起來吧。」

床上的人不為所動,依舊一副病弱之態,只偶爾才呻.吟一聲,胤礽冷哂,干脆起身走到了桌邊,倒了杯開水又慢慢走回了床邊來。

在滾燙的開水澆上臉面之前,胤禔終于是猛地坐起了身,滿臉難堪地看著他︰「夠了。」

胤礽挑起了眉︰「怎麼?不裝了?」

胤禔冷笑︰「再裝下去沒病也要被你整出病了。」

胤礽將杯子扔了,又坐回了椅子里去,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胤禔皺起了眉︰「你到底想怎樣?」

「這話是爺該問你才對,想裝死跑路?你想得倒是輕巧。」

胤禔氣結︰「我說二爺,就算爺真跑了,跟你也沒多大關系吧?少一個給你找麻煩的不好嗎?」

胤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想走是嗎?」

「你既然都知道了,何必還多此一問。」

「怎麼說我們也爭爭斗斗了這麼多年,你就這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地就走了,未免太過小氣,」胤礽說著努了努嘴,沖他示意︰「叫你的奴才上酒菜來,爺給你踐行。」

「……」

「怎麼?大哥最後這一點面子都舍不得給爺?」

胤礽這麼說,胤禔也沒有什麼好多說的,而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順著他就是了,等過個幾天,他就能逃出生天,眼前這些糟心事就再也眼不見為淨了。

于是便順了胤礽的意思,叫了門口守著的奴才送了酒菜進來,這會兒便也不裝病了,隨手扯了件褂子披上就下了床,請了胤礽入座。

胤礽的目光在他袒露了一半的胸前轉了一轉,再斜向一旁的床榻,輕笑了起來︰「大哥,一個人跑不打算帶家小?」

胤禔尷尬笑了笑︰「他們只能以後再說了,爺走了保住了爵位,他們就算留在京里,以後生活也定當無虞,其實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而如果他繼續留下來攪合,他很肯定,早晚有一天還得出事,所以明哲保身也保住全家,他還是提早撤吧。

「那你呢?」胤礽眼里閃動起的笑意越加曖昧︰「一個人上路不寂寞?要是深夜里孤枕難眠可是連個暖床人都沒有……」

被他這麼一調侃,胤禔的臉上越加有些掛不住了,顯然也是想起了那日在咸安宮里的出格和失控,其實後來回來之後冷靜下來,胤禔就有些恨不得掐死自己,一想到自己竟然跟胤礽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就跟著了魔一樣,就覺得,康熙說的鬼附身的那個人,也許應該是自己才對。

胤礽是風流慣了,但是胤禔一貫以為,自己應該還是有一些節操的才對,但事實卻是,那天他顯然比胤礽還要激動投入得多,這些是最讓胤禔不爽的地方。

胤礽沒有錯漏過他眼里懊惱難堪的神色,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酒,別開眼遮去了眼里那抹譏諷之色。

「沒有那麼夸張,我在江南那邊也有家奴,不會沒人伺候的,」胤禔不自在地岔開話題,問起了胤礽︰「你有什麼打算?」

「爺?」胤礽自嘲一笑︰「爺能有什麼打算,爺現在被關在咸安宮里,半個鬼影子都見不到,這回奉旨出宮來探病還有百八十人押著,爺還能打算什麼?」

想了想,胤禔猶豫道︰「他遲早會復立你的,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你只要自己以後謹慎一些,別再跟他對著干了,不定就會再被廢第二……」

「你這是在關心爺?」話沒說完就被胤礽打了斷,不屑嗤道︰「爺還是頭一次知道,你還會關心爺的事情。」

胤禔無話可說,反正跟這位爺說話一定是不超過三句就要上冷嘲熱諷,他也一早習慣了淡定了,于是也只是搖了搖頭,繼續給他斟酒。

倆人你一杯我一杯地推杯換盞了起來,話匣子一打開,免不得就是一番嬉笑怒罵,到了這會兒似乎都沒了顧忌,胤礽手里晃著酒杯子,醉眼迷蒙地往胤禔身上湊,酒氣全部噴薄到了脖頸間,斷斷續續地低罵著︰「你真不是個東西……便宜都佔盡了就想著跑了……唔……想得倒是好……」

胤禔也醉了,因為是最後一回,干脆也就放開了,一杯接著一杯往自己嘴里灌酒,在胤礽貼上來的時候非但沒有推開人,反倒是笑著攬住了他的腰︰「你以為你又是什麼東西?……冷血無情麻木不仁……老爺子當真是一點都沒有罵錯你……」

胤礽呵呵笑著︰「冷血無情……麻木不仁……那也是跟他學的……你以為你又能好得了多少……你有什麼資格說爺……」

他說著話,又是一杯酒全部倒下肚,眼楮都不多眨一下,然後干脆直接拿起了酒壺,仰起了頭就對著自己嘴里倒。

酒水潺潺而下,有一大半飛灑濺了出去,胤禔看著他放浪形骸的姿態,目光下移,落在他上下滑動的喉結上,輕眯起了眼,眼里的神色也幽深了幾分。

把幾乎一壺酒都喝了,胤礽已經有些醉糊涂了,又勾了一壺過來就往胤禔手里送,貼上去笑看著他︰「你也喝啊,爺給你踐行,多喝一些……」

胤礽的一只手舉著酒壺往他面前送,另一只手就這麼摩挲上了他的胸前,上上下下地撫模挑逗著,胤禔的身子微顫了顫,就著他的手往嘴里灌酒,眼楮直勾勾地看著醉眼蒙滿臉紅暈笑得幾近勾人的胤礽,醉意蒸騰上來,他已經有些意識模糊了,眼前晃晃悠悠的似乎只有胤礽那張帶著蠱惑人心之意的笑臉,感覺到的也只有胸前那如水蛇一般游走勾起他身體里的火的手。

小月復處糾結起來的熱度燙得他難受,在酒壺里最後一滴酒也下了肚之後,一直被誘惑的人終于是遵從了自己的欲.望,俯身過去,一口咬在了從方才起就在喋喋不休嘀咕著不知道一些什麼的紅唇之上。

胤礽輕哼了一聲就回咬了回去,那日在咸安宮里的記憶瞬間回籠,倆人激烈地互相撕扯啃咬著,從桌邊一直挪到了床邊,最後雙雙倒在了床上。

胤禔原本就衣衫不整,而胤礽這會兒衣裳也被他野蠻地全部扯了開,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倆人互相撫模挑逗著對方,依舊是如那日一般,全部的看家本事都使了出來,酒精的作用之下更是刺激得人越發亢奮,胤禔壓著胤礽,在他已經袒露出來的漂亮身體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曖昧的痕跡。

以後他也許都沒有了機會,所以這一次,說什麼也要撈夠本。

被人用蠻力押著翻過身,胤礽憤怒地伸腳踹他,怒喝︰「你想做什麼?」

胤禔低聲啞笑︰「老二,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問爺想做什麼?」

胤礽當然知道他想做什麼,咬了咬牙到底沒有過多掙扎,對方伸手去想把他還套在背上的衣裳拽下來,被胤礽用力按住,沒好氣道︰「就這麼著,不許月兌。」

胤禔揚了揚嘴角,只當他是有這種特殊癖好,也就依了他。

下半身已經光.果,衣袍卻還松垮垮地掛在身上,被人按住從身後進入,胤礽覺得自己當真是有些自作孽不可活,咬緊了牙關,疼得幾乎整張臉都變了形。

那一處被緊致包裹住爽得幾乎要了命,胤禔俯身下去,壓住胤礽一手扳過他的腦袋再次咬上他的唇,另一手掐住了他的腰,開始激烈地沖撞了起來。

胤礽的身體很敏感,幾乎不多時就已經完全接納了他,嘴里苦痛的呻.吟已經帶上了情.欲,胤禔每一下都撞進他身體最深處,激得胤礽的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快.感直沖腦門,這種全新的不一樣的感覺,太過刺激,他幾乎招架不住。

身上的人已經有些意亂情迷,呼吸喘.息漸重,完全憑著本能掠奪著身下這副如羊脂玉一般為他完全柔順展開的身體。

只是他沒看到的是,背對著他的胤礽,眼里雖有欲色,卻全無半點醉意。

以及,從他那不肯月兌下來的外衣袖子里掉出來,沿著床頭一側滑進了床板下頭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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