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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版 第220章緝毒戰爭(九)

第220章緝毒戰爭(九)

祝大家新年快樂身體健康,闔家歡樂

(講個真實的事情,前幾天去農村,和一個養豬的農民聊天,他無意中說起自己的豬有腸胃病,我就下意識的說了句,听說有人種罌粟果,用來給豬治療腸胃病,他說,他們村子有不少人偷偷種這個,有的是圖好看,有的是為了治病,頭疼腦熱什麼的,去看病太貴了,直接吃點就好,還不用錢。我真的震驚了,原來罌粟這東西已經悄悄的走到了身邊。)

「當年我認識「黃毛」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毒販。中學畢業後找不到稱心工作,就走上了販毒的道路。結果剛賣第二次就被抓了進來。因為其頭發總染成黃色,所以人稱「黃毛」。幾年後的現在,黃毛的手下也有小弟了。」

看守所的警察居輝柏指著一個「三進宮」的毒販對錢奴介紹道。

「圈內人提供的線索說,這幾年黃毛做毒品發了。現在查得這麼緊,他手上還有‘貨’。」

「報告政府隊長,我是冤枉的啊。」黃毛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我上次出去後就已經痛改前非了,我知道毒品這東西害人害己害社會啊!我早就不干了,這幾年從來不沾。這次也不知道是那個王八羔子陷害我。」

居輝柏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好好交待你了解的情況,這樣才能爭取對你的從輕處理。如果你拒不交代,會有你好果子吃的。」

又敲打了一番之後,黃毛才吐露出一些錢奴想要知道的線索和情況來。

「就算政府掃毒掃得再厲害,就算從現在1克毒品都不進來,現有的存量依然能維持省內的市場毛不經意間透露出他對毒品市場的熟稔。

他提醒錢奴道︰「毒品的事,比你想像的要復雜得多,深得多,上一任的公安副局長,有人已經警告他,為了他的安全考慮。不要踫!」

「結果他還不識時務,一直暗中調查,結果被人做得冰冰的(蘭州話:把你弄死)!連老婆和孩子也都被牽連,只不過對外報說是一家三口遇到了車禍身亡。」

黃毛接過錢奴的煙,點上後深深的吸了一口說︰「甘肅的販毒網,網絡廣,根基深,為害久。就是市長、省長想踫,也不會有好下場的。長久以來,被繳獲的毒品只佔市場流通毒品的少數。」

甘肅與新疆、寧夏、內蒙三個自治區及陝西、四川、青海三省接界,並與蒙古共和國接壤。是從阿拉伯「金新月」毒品產地往華國東部地區的毒品貿易路線,從印度經過西藏的部分毒品,從雲南及「金三角」經歐亞大陸橋的毒品都經過甘肅。

「在解放前甘肅就是國際國內販毒的重要通道,河西走廊當時已從絲綢之路淪為鴉片之路,有些毒販家族幾代就是干這個的。」黃毛的話好像是為這次的交談做了一個結尾。

前往下一個監所時,居輝柏輕蔑的說︰「每一個登記在冊的吸毒者後面就有6個沒有登記的吸毒者,在這關押的吸毒者中,男的偷竊盜搶,或者以販養吸,女的出賣身體,來換取毒品的太多太多了。只有毒販才會堅決不沾染毒品。」

每天做完調查之後,錢奴都會回到基地空間中向雲海波匯報一天的工作。與5號每天匯報清掃毒品原植物的行動結果不同,錢奴匯報的內容更全面一些。

「毒販以西北為中心,與境外國際販毒勢力相勾結,組建了一個跨區域的龐大販毒網絡,並對當地的販毒活動推波助瀾,給地方帶來了巨大的災難,攪得雞犬不寧,使無數個家庭陷入了支零破散的狀態。」錢奴想起在看守所和戒毒所內看到的情況,心里很是沉重,對那些因為毒品而家破人亡的家庭和個人,錢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但是究其原因,還是販毒者在想盡辦法擴大毒品的銷售,增加被毒品危害的人數。

所以,錢奴認為,對種毒現象的打擊可以釜底抽薪,使得毒販無毒可販賣,但是毒品在境外的源頭還在,國內種毒現象打擊得再狠,也不過是提高毒品的價格,而無法從根本上杜絕和減少吸毒的人群。應該將打擊販毒者作為行動的重中之重。

「原本富足美滿的家庭,在沾染了毒品之後,敗光家財、身敗名裂、妻離子散後還要受到法律制裁。一些地區的吸毒人口甚至超過了2,西北和西南兩個地區是全國毒情最嚴重的地區。但因為牽扯到民族和宗教等‘敏感’問題,所以無論是調查還是處理都很難。」

錢奴想起調查中了解到的一些最新的情況,根據一位緝毒大隊大隊長的調查,以「東突」為首的分裂勢力正在民族地區販毒,而利潤被用來資助恐怖和分裂活動。

錢奴想起那個大隊長說起這件事時痛苦的樣子,一字不拉的轉述其對國家禁毒委領導的報告。

「這是恐怖分子以毒養戰的行為,販毒不僅吸納大量的資金,控制一些群眾成為線人或者為他們服務,坑害了大量無知群眾的身體和他們的家庭事件前,「東突」80的資金來源為「基地」等境外恐怖組織事件發生之後,「基地」和塔利班遭到美國的嚴重打擊,「東突」失去了在財政上的支持。販毒及其他犯罪活動所募集的資金由原來只佔20,猛增到現在的60以上,其中販毒所得佔了絕大部分。」

「跨境打擊毒品犯罪?」雲海波對制造了多起事件的東突分子沒有什麼好印象,但是要提起跨境打擊毒品犯罪和恐怖組織,這可是老美都沒有做好的事業啊。

想到這,雲海波就猶豫了起來。

錢奴仿佛一點都沒有看出雲海波的猶豫,或者說是看出來後也不願停下,繼續說道︰「歷史上從甘肅臨夏遷往新疆的回族中,有一部分與新疆維吾爾族的「東突」分子聯系緊密,這些人經常來往臨夏和新疆之間。雖然「金新月」的毒品種植發展迅猛,但由于很難從中阿邊境走私入境,「東突」分子往往不惜長途跋涉從雲南或「金三角」一帶走私毒品。在國內的跨境毒品走私中,‘金三角’的毒品佔了80。」」雲南,是伊斯蘭教主要分布地區,‘東突’組織的毒販利用了這一點。在民族分裂勢力、極端宗教勢力和暴力恐怖勢力三種力量開始參與販毒活動後,對我們的國家已經構成了新的威脅。」

錢奴總結性的說道︰「情況愈演愈烈,已經到了不打擊不行的地步了,否則這次國家禁毒委和公安部也不會這麼重視,對我們的要求有求必應,在配合行動方面也是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期。」

雲海波問道︰「毒販滲入政治結構的情況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嚴重麼?」

對此,雲海波還有些懷疑。

「如果將毒品犯罪比喻為人身上難以治愈的膿瘡,那麼**和艾滋病的流行還有就是肌里,現在,毒素已經進一步滲透到骨髓中,並衍生出來各種犯罪。」

說起這個話題,錢奴對此深有體會,「縣、鎮、鄉的很多樓都是一些大毒販蓋的。這些人已經完成了最初的原始積累。他們形成一定的經濟勢力後,必定會進一步建構他們的政治勢力。一旦這種情況出現,整個社會就危險了。」

「毒販與政治、經濟相勾結的苗頭已經出現,99年曾破獲一起販毒的大案,幕後主使竟然是一個縣的信用社主任。更令人疑惑的是,該案犯竟然至今沒有被槍決。」

「會不會是你過于敏感了,在西南,對毒品犯罪的量刑是與其他地區不同的,標準遠遠高于20海波對攜帶超過50克毒品即構成犯罪,還有對毒品的一些量刑的標準還是有些了解的。

錢奴搖了搖頭說道︰「事情恐怕比想象的更要嚴重很多,據我的了解,僅甘肅籍的毒梟,很多都有了正當的職業和合法的身份,這些人身披「企業家、慈善家、政協委員」等光環,利用合法身份瘋狂洗錢,進行更高層次的販毒活動。甚至干預影響地方對黑社會和毒品犯罪的打擊,為其做保護傘或者直接參與到犯罪活動中。」

「而且……。」

錢奴拿出一摞資料和照片遞給雲海波。

「頭兒你看看這些資料,現在販毒和運毒的手段在不斷的更新,可以說是防不勝防,但是更重要的是,有些地方對眼皮底下的毒品犯罪視而不見听而不聞,甚至暗中鼓勵。」

雲海波接過來資料一看,頓時大吃了一驚。

自毒品誕生之日起,販毒與緝毒的斗爭就一直沒有停止過,這是兩種不同形態的「藝術」在較量,具有最豐富、最奇特的想象力,它們相互對抗,相互刺激,斗智斗勇,推陳出新。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管毒販的販毒伎倆多ど奸滑和刁鑽,總要被緝毒人員破譯並繩之以法。毒販為了將毒品偷運出、入境,總是挖空心思蒙混過關,于是,千奇百怪的運毒怪招便應運而生。據統計,當前國際販運毒品的手法,據不完全統計達數百種之多,損招怪招層出不窮。

一些新生代的毒梟攜網絡時代的高新科技,並輔以靈活多樣的營運手段,悄悄佔據了前輩們所留下的位置,令緝毒部門灰心喪氣之余傷透了腦筋。

在美國和墨西哥邊境地區,海關人員近來頻頻截獲一種高技術的無人駕駛飛機。這種飛機只比孩子們的玩具要大一些,由地面無線電控制,飛行時能發出輕微的聲音,但聲音不大。別看這種無人駕駛飛機個頭不大,但絕對是高技術的集合體,它們裝有高清晰度的攝像機,能將前方的情景適時傳回地面的毒販子那里,裝有全球定位系統,可以準確地飛到指定的降落地點,甚至還裝有自爆裝置,一旦落入緝毒人員之手,它就立即自爆銷毀。面對這種新玩意兒,美國海關人員大為頭痛,因為它的個頭太小,所以不能用高射炮或者直升機來打它。因為控制人員在公海的船上,再加上掛著他國的國旗,所以海關人員無法對其進行搜查。最後,還是海關人員請專家擾亂了無線電波,這才逮著第一架無人機。

美國投入巨大人力和物資在拉美地區進行了連年的「鴉片戰爭」,終于使臭名昭著的麥德林和卡利集團漸趨式微。當美國和哥倫比亞的緝毒官兵以為可以稍松一口氣時,驀然回首,卻發現新一代毒梟們已在不知不覺間成了氣候。

這些新生代的毒梟行事絕不張揚,講究實際,並運用高新技術手段。從不披金戴銀或駕駛豪華轎車。而且,他們受教育程度較高,較少使用暴力的方式。

所以這些新生代的毒梟更隱蔽,也更難以抓獲。甚至很難露出蛛絲馬跡。

在80年代,毒品犯罪集團還是一種類似垂直結構企業的群體。

整個集團完全由高級主管進行管理,這些主管控制著從毒品生產、運輸、分發直到洗錢的幾乎所有工序。警方只需打入一名線人,就可能使整個犯罪集團土崩瓦解。

今天的毒品犯罪集團更像由單個毒販組成的松散的企業集團。參加者為尋找發財的機會而集中他們的資源,事成後則馬上散去,直至接到下一個定單才再次集中。這樣一種散狀結構意味著,僅僅逮捕主要人物並不能保證其整個組織崩潰。

在哥倫比亞的新一代麥德林和卡利毒梟比老一代更加有手腕,他們采用因特網及其他高科技手段使可卡因生產和走私大幅度增加。美國和哥倫比亞的情報人員已經發現,毒梟們正在利用最新的技術成果,比如利用因特網上的聊天室從事毒品生產和交易。毒梟們使用的聊天室設有嚴密的防火牆,情報人員要想滲透進去極其困難,而且毒梟所用的電腦上一般都只提供自己當天銷售或毒品去向的信息,而沒有其他任何相關的信息,並且只把各自的信息提供給位于墨西哥海岸的一艘船上的電腦。如果情報人員只跟蹤一台電腦,即使抓到嫌疑犯,也就只是這一台電腦的問題,要順藤模瓜跟蹤其他網絡幾乎不可能。

毒梟們還使用先進的移動電話進行交易和聯絡。更有甚者,他們還盜用合法用戶的手機號碼做交易,然後放棄所盜號碼,再盜竊新號,以保自身安全。最近幾年,毒梟們已經使用其先進的技術偷運了數百噸毒品,僅波爾奈集團每個月就能夠把20至30噸的可卡因送到美國。克林頓政府的一位反毒品官員估計,每年大約有350噸重的可卡因從南美運到美國。

新一代毒梟所建立的機構特別靈活,也更加具有隱蔽性。據初步調查,新一代毒梟控制著哥倫比亞至少數十億美元的可卡因和毒品的生產,其中絕大多數通過墨西哥偷運到美國。

哥倫比亞國家警察總監塞拉諾將軍說︰「現在的毒梟是全新的一代,他們曾精心研究和了解過毒品集團以前所犯的各種錯誤和失誤。他們對外界也不如以前那ど張揚,而是保持低姿態,並把合法生意與非法生意巧妙地揉在一起。他們不再采取荷槍實彈的恐怖行動,而是把力量分成小股,在有限的經營網絡中運作。要想打擊他們比以前更加困難,因為你要想尋找毒梟極其困難。」

新一代走私犯不再像以前那樣都是來自其內部組織,如果再那樣的話,就很容易暴露,而是與「專門人士」進行接觸並簽訂生產和銷售合同,而這些專門人士都有自己的工作,更容易偽裝。

美國一位緝毒專家說︰「如果你現在再抓住一個毒品走私團伙頭目,你就會發現他下面並沒有完整的組織。他們都是一群非常狡猾的家伙,他們打電話聯系‘業務’就像是正兒八經地在談工作。」

2001年,從哥倫比亞運至美國的可卡因達到創紀錄的450噸,是1998年的兩倍,高科技手段在其中發揮了關鍵作用。

從某種意義上說,大毒梟對高科技的重視和跨國公司用以提高效率、降低成本的技術革新別無二致。要讓每年800億美元的可卡因生意正常運轉,毒梟們要面臨諸多挑戰:遍及全球的供應鏈,充滿血腥的行業競爭,日益強化的國際反毒力量等等,他們的優勢在于擁有永不枯竭的財源來支持各種技術應用,這種借販毒收入建立起來的高科技基礎設施能讓任何一家財富500強企業自愧不如。

毒品組織通過多種渠道聘請技術天才加盟。許多專家是毒販用高價從當地企業中挖來的,他們還聯系那些曾在美國、以色列或俄羅斯電子戰部門任職的研究人員。不同于老毒梟,哥倫比亞新毒梟並不把專家視為組織的一部分,雙方只保持一般雇用關系,這就大大降低了被警方發現的可能性。很多毒梟將子女送入美國頂尖理工大學學習電子工程、航空科技和其他高技術科目,學成歸國後很快成為販毒集團的技術核心。

安吉奧.亨瑙是當前緝毒部門面對的頭號敵人,他所統轄的販毒集團「北谷」被認為是90年代麥德林和卡利毒品集團消亡後崛起的最強大販毒組織。從商業角度,亨瑙集團的成功毫不奇怪:權力下放,完善的外部采購網,風險共擔機制,更重要的是憑借高科技手段將自己成功隱藏在追蹤視線之外。

亨瑙和他的金融伙伴們建立了一個私人網站,必須用密碼登陸,每天更新「北谷」販毒人員的財產清冊,並進行賬目轉移。這是典型的方式。該網站還可充當外匯黑市,需要美元的客戶可以在網站上競標,用哥倫比亞比索向「北谷」集團購買美元,而「北谷」則將比索重新投入國內市場。

一位官員稱:「客戶以不同匯率投標,在邁阿密的毒販拋出100萬美元,購買者最低可以用相當于80萬美元的比索吃進。」美國財政部估計這個網上轉賬中心年均轉移金額高達30億美元。

高度復雜的編碼技術是亨瑙集團最近幾年才掌握的武器,緝毒當局承認,憑借現有手段很難突破這些密碼。一位官員稱他們曾用幾台超級電腦連續不停運轉了24小時,試圖將一段30秒鐘的毒販通訊解密,最後仍然一無所獲。

「北谷」依靠賄賂緝毒官員和長期資料積累,已經大致模清了美軍飛機的出動規律。據一位原美軍南方司令部軍官介紹,販毒飛機利用雷達探測裝置對美軍雷達偵測範圍進行定期采樣。「他們將收集到的信息仔細拼接起來,就像玩智力拼圖游戲一樣,最後就能得到一張比較完整的數據圖。」

亨瑙集團應用的一些科技手段其實來自執法當局。

例如,美國軍方研制的一種特種快艇就被毒販用來運載毒品。這種名為「準潛艇」的小船由兩人駕駛,可在水面下航行,只有控制室稍稍露出水面,其推進器、雷達和短波通信天線全部位于水下,即使最先進的偵察機都很難發現。

原先的卡利販毒集團曾在90年代購買了一艘前蘇聯潛艇,但這艘潛艇在進行第一次運毒任務時就擱淺了,原因在于毒販們沒有經過駕駛潛艇的專業訓練。

現在的販毒集團甚至開始自己制造潛艇,在得到了一些意大利潛艇工程師的幫助後,亨瑙據此已經建立了一支迷你潛艇編隊,這些工程師20年來一直在幫哥倫比亞海軍維護他們的潛艇艦隊。2000年底,在一次突擊行動中,警方當場繳獲了兩艘仍在建造階段的迷你潛艇,它們長達78英尺,估計造價至少在1000萬美元以上。

與這些跨國販毒集團的強大技術裝備相比,很多國家的緝毒機構的反制手段顯得怯弱可憐。

布韋那文圖拉緝毒隊的司令整天躲在城外軍營里,他甚至從未進入過布韋那文圖拉港。「北谷」為他的腦袋設下了3500萬比索(約合17000美元)的懸賞。繳獲的高科技裝備更令緝毒警們裹足不前,即使一個「北谷」低級成員身上也配備著以色列造夜視儀、線電頻率掃描儀和便攜式全球定位儀。

為此,哥倫比亞一位緝毒高官說︰「緝毒與反緝毒,完全像一場高科技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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