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指著契約上的「不得離府」,問道︰「這與禁足有何區別?三年足不出戶,那我豈不是要憋悶而死?」
喬越一邊將身子在枕頭上靠了靠,一邊解釋道︰「也不是絕對的不能出府,定下這條是為了防止你與他人私會,所以,你要出門必須得經我允許才是
「你才與人私會雲清小聲咕噥道。
「要是看的差不多了,就把字簽了,把手印按了吧
雲清對著燈又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感覺沒啥問題了,才磨磨蹭蹭的在那上面簽字畫印。
「給她把契約遞到了喬越面前。
喬越對著右下角的紅手印仔細瞧了瞧,又拿過她的手指看了看,感覺沒甚問題了,才歡歡喜喜的將那契約折了折,好生揣入了懷中。
「契約已經簽了,你為何還賴著不走?」雲清見他居然躺了下來,一點要走的意思也沒有。
喬越抬了眼,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這是咱們的家,我想睡哪,便要睡哪。這床我是特地找人定制的,便是兩個人合在一處打幾個滾也掉不下去。里面地方大的很,我不介意與你一起
「你,你不知羞恥!」要不是念在他幾次三番幫助自己,雲清真想把他提起來踹上幾腳。
「休要呱噪喬越反倒有些不耐煩了︰「我困了,你愛睡便睡,不睡便找別的地方說罷。他居然就開始抽自己的腰帶。
「你做什麼?」雲清一下子按住了他的腰帶。
「你睡覺不月兌衣服的嗎?清兒,這習慣可不好,不利于身體健康,回頭我得給你糾正過來
他一邊解著。一邊眯了眼,朝著雲清嘻嘻笑道︰「你不敢與我共處一室,該不是怕我吧。你可不要瞎想,我那寢房剛好修整,而下人們又都睡了。我是沒處可去,才來的這里。你不要想歪了,我可是潔身自好的很。先前你在我府中也呆了好幾月,這一點,你不會不知。該不是……」
他忽然棲身上前︰「難不成你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夜半來個雙修之舉?」
「修,修你個頭!我怕你?」說罷。雲清就甩了鞋子。三下兩下就爬到了里面。將被子一裹︰「睡覺!」
喬越抬手一揮,本就所剩不多的蠟燭掙扎了一下,也便滅了。
雲清听到他在自己身後悉悉索索。好似真的在月兌衣服。說不怕,心里難免有些打鼓。她不禁暗地里將自己罵了千百回,這時候逞什麼能?可現在要想出去另尋它處,一是確實尋不著,另外還不讓他笑死?一想到他那嘻笑的得意模樣,雲清就想立刻把他的嘴角拉平。
反正夜里看不清,想到這,她呼地一個轉身︰「我說,你要月兌到什麼程度,差不多就行了
喬越其實只是月兌了外袍。見她轉過身過,不禁十分想笑︰「你要偷窺我就直說,早知如此,那蠟燭我就不熄了說罷,他做勢就要下床。
「你,你回來雲清還真怕他把蠟燭點上。
喬越本就沒想下床,見她如此緊張,就越發感覺有趣︰「看來你還真是舍不得我走,那我就不如干脆搬來算了,也省下一間寢房,我還少些開支
雲清白了他一眼,自知說不過他,便背轉身去,不再理睬。
剛剛明明很困,可經他這麼一折騰,反倒精神了。
正在心里數著綿羊,忽然感覺後面有人在拉自己的被子。雲清心下一驚,趕忙撲了過去,將那手制住︰「你,你給我老實點
話剛說完,就听見身下有人一聲悶哼。她動了動,感覺高度不對,也軟綿綿的。再一模,正好模到了一只冰涼的爪子。沒等她說話,就听喬越發出了一聲異于平常的聲音︰「別動!」
「你,你什麼時候……」雲清小心翼翼的,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天知道她現在已經成了一只煮熟的蝦子,渾身上下恐怕都要羞紅了。
剛想動,就發現一下子被人抱住了。身下的人一滾,就將她背轉身抱在了懷里。
「你,你松手雲清模索著就要去掰他。
「是你先招惹我的身後的喬越,在她耳邊重重的喘著粗氣。
「你松不松,再不松我打你雲清很想讓聲音听起來更具威脅,可她分明是「欺壓」別人在先,哪里硬氣的起來。
身後的喬越好似掙扎了許久,漸漸的,直到他的呼吸不那麼粗重了,才將她慢慢松開。
「我就是想撈個被子,沒想到你這麼心急。第一晚就想圓房
雲清自知理夸,便不再與他辯解,悄悄的從這邊拽了被子給他。雖然只有一床,但這被子著實寬大,因為不想再生事端,也便不再計較那許多。
過了好久,屋內似是恢復了安靜。
「你睡了嗎?」喬越道。
雲清沒睡,但也不想答。
「我知你沒睡。咱們聊聊吧
「聊啥?」剛一出口,雲清就悔了。
喬越嘻嘻一笑,便不再出聲。
反正睡不著,雲清想了想,便道︰「我從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其實她也好奇。遇到了這麼多熟人,她反而不知自己曾經的模樣。
「從前……」喬越想了想︰「從前的你,冷靜,睿智,不苟言笑,甚是無趣
「如此說來,你為何助我?」
「你救過我,我說過的
雲清點點頭︰「我真不記得
「我信,便是沒人給你施上一針,你記性也不見得有多好,且眼疾甚重
「我眼楮還有問題?」雲清在黑暗中眨了眨。暗自嘀咕著︰「沒事啊
喬越當然不會忘記,他們初次謀面時,她是怎麼一口一個「小姐姐」,又是怎麼熱心的給他撕著布條要幫他料理身下之事的。
「你功夫恢復的怎麼樣了?」喬越忽然問道。
「不知道。沒試過雲清確實不知,她出了崖底,至今還未與人交過手。
「你為何問及于此?」
「打听清楚了,也好有個準備喬越道。
「準備什麼?」
身後的喬越笑了笑︰「原來,我是打不贏你的,最多只是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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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還真的打過你?」雲清忽然來了興致,一下子轉過身來。正好對上了喬越一雙亮晶晶的眼楮。趕忙將他一推︰「你何時靠近的,趕緊後退
喬越倒是沒再嘻笑,微微向後挪了挪︰「你便如此不待見我?」听語氣竟有些委屈。
「我,我不是不待見你其實就是想讓你滾遠點。
「也是。萬事急不得。強扭的瓜不甜。生米煮成熟飯也不能用太旺的火,否則就糊了
「什麼亂七八糟雲清發現真不能與這廝說太多,說著說著他就下道。
「這是我這兩年才總結出的道理他倒念念有詞。
雲清轉過身去。不再理他。
過了好一會兒,他見雲清不說話,听聲音也不像是睡的,便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我說,你便真的沒有一點歡喜于我?」
雲清扭了扭,沒答。
就在她以為後面的人終于乖巧之時,沒想到他竟然一下子貼了上來,雙手緊緊的將自己抱在了懷里。
雲清急了,轉過身就要踹他。
他沒躲,反而一下子用腿將雲清那只踹過來的腳鉗制住了。
「你。你放開?」雲清掙了掙,發現居然動彈不得。顧及身後的肉團兒,又不敢動作太大,便生生的給他制住了。
「我想試試,你現在是不是打得過我喬越將臉湊到了她的耳邊,一邊吐著氣一邊說道。
雲清只感覺耳邊一陣發麻,那半邊身子也起了雞皮疙瘩。越掙,他摟的越緊,最後干脆連腿都用上了,直接將她上上下下圈在了懷里。
雲清正準備繼續掙扎,忽然听到他壓抑著嗓音說道︰「別扭,你再扭,我就當真把持不住了
雲清當真不敢再扭。她發現小月復的地方正被一個硬硬的東西抵著。便是再不經人事,她也知道那絕不正常。
「你讓我親親,親完了我就走頭頂上的喬越,喘著粗氣說道。
「你,你趕緊走!」雲清試著推了推他。
這一推不要緊,他忽然一個翻身,一下子就將雲清壓在了身下,緊接著一張柔軟的唇就貼了上來。
雲清真急了,一瞬間只感覺四肢百骸所有的氣流都在運轉,雙腿發力,屈膝就朝著他頂去。
還沒頂到,喬越就放了她,朝著旁邊一滾,順勢就站到了地上。
雲清縱身一越,也越到了地上,黑暗中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你趕緊滾出去!」她朝著門口低聲吼道,氣得胸脯上下起伏。
喬越像是在穿衣,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他倒不急,竟然還打著哈欠慢幽幽的說道︰「別氣,氣壞了身子,早晚是我吃夸
「你滾!」
喬越在地上模了模,總算將腰帶模了起來︰「你說一年前你在這里的時候,我怎麼就沒發現你呢?」
雲清指著門口,氣得渾身直抖。
喬越也不理,繼續道︰「那時候你也沒啥功夫,想來最是好欺,生生給我錯過了,可惜,可惜呀
「你還要臉不要?」雲清真真怒了︰「你再若如此,小心我當真不客氣!」
喬越自知她方才頂他的那一下,並沒有用了十足的力道。他穿好了衣衫,朝著雲清笑了笑︰「你呀,就是心口不一。算了,我也不逗你了。我就是想試試你的功夫恢復了多少,免得到時候出了門,還要給你派上幾個護衛。我這府里的人手可是緊缺的很呢
雲清左右尋了尋,只從床上抄起了一個枕頭,想也沒想的就朝他一擲,低低吼道︰「死喬越,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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