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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公子一邊想著,一邊朝著喬越抱了一拳,道︰「公子此番乘興而來,梅某定不會叫公子敗興而歸。」
他用眼角瞟了一下喬越,見他那冶艷如妖的臉上,仿佛帶著一絲曖昧不明的笑意。
那笑容很淡,也很假。看不出他心底里究竟在想些什麼。
梅公子一頓,嘴角一勾,也回了一計假笑。繼續道︰「秦氏雙姝,不知公子識得否?」
喬越不答,依舊面癱笑。
「雙姝姿容出眾,且溫柔乖巧。侍奉人的技藝,更是絕世僅有。」
說到這兒,梅公子忽然一頓。想我堂堂公子,什麼時候竟成了拉皮條的了?
「如果喬兄肯棄此女,」他朝著高台之上的雲清望了一眼。見她一身大紅喜袍,正靜靜的端坐在那里,宛入無人之境一般。
「梅某願將雙姝贈與公子。」說罷,他又一抱拳。
然後,便抬起頭,目光淡淡的看向喬越。你不是嗎?我就不信你沒听過這兩姐妹。只要是听過,定當無法放手。
果不其然,喬越笑了。
他笑的時候,總是不經意的斜起嘴角,目光也變得無比瀲灩,似有秋波在蕩漾一般。紅唇之下,是一口白燦燦的牙齒。
他便這樣邪邪的笑著,直是越發的讓人感覺他如妖如孽。
在梅公子淡淡的注視下,那兩片妖艷的紅唇輕輕一踫,他終于開口說話了︰「梅公子的眼中,喬某便是如此的不堪嗎?」
「嗯?」
梅公子側過頭,他這是什麼意思?
喬越沒有理會他,而是徑直朝著雲清的方向望了去。她還是一動不動的端坐在椅子上。頭上。仍舊遮著那個大紅的蓋頭。
一想到剛才她主動選擇了自己,現在又是這樣一副乖巧的模樣坐等在那里,忽然間,喬越心頭一暖。而且,似有些甜甜的味道浮了上來。
他回過頭,再次看向梅公子,嘴角一彎。似是心情大好︰「世間丈夫。幾人不好美色?然,君子,取亦有道。此女,」他朝著雲清的方向一指。朗聲說道︰「本亦我婦。」
本亦我婦?
他說,這個高台之上的美人,本就是他的女人?
這個小魚兒,不是慕容啟的人嗎?
錯愕之際,喬越已將一疊金票塞到了梅公子手里。也不等他反應,便提起大步朝著高台走去。
右掌一撐,他便翻到了台上,看來是真的急了,都不走台階了。
眾目睽睽之下。就見喬越哈哈一笑。然後便大咧咧的長臂一揮,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把雲清橫空抱了起來。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已經抱著雲清,風一般的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直是呆怔了好一會兒。眾人才緩過神來。然後,四下里又是一片議論慨嘆聲。
如此佳人,看來只能屬于英雄啊。
喬越的底細,已經在剛才的一瞬被人猜了個七七八八,特別是程公,他本預攜美人歸的。可一經調查,才知道面前這位長相妖冶,直似孌童的美少年,竟然就是那位殺名遠播的西越四皇子。
他忽然間恐懼起來,那形同枯槁的身軀,也跟著不停的顫抖著。搶奪雲清的心思,便瞬間化為了烏有。
接下來的幾鏢,均是美人。可有了雲清的對比,人們再看向這些美人之時,也渾然如白水一般索然無味了。
于是便無人再跟程公爭搶。他胡亂的出了幾個價碼,便打包一般的把那幾個美人都包攬著領回家了。
另一邊,雲清被喬越抱著。她雙眼被蓋頭遮住,什麼也看不清。其實即便沒有東西遮著,她也看不到什麼。
喬越一邊緊緊的抱著她,一邊用力的把她的頭按在了胸口,她的臉朝著里邊,耳朵正好貼在他的心髒上。
那強健有力的心跳,一聲強似一聲的傳到了雲清的耳朵里。
騰身而起的一瞬間,她自是怕的。畢竟不是從前那個身懷武勇的雲清了。現在的她,叫小魚兒,而且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弱質女流。
唯一能夠區別于眾女的,恐怕就是她長相過人,很是招人罷了。當然,這也是她的禍端。
隨著喬越的步伐跳躍,雲清也跟著他上下顫動著。縱然心里驚懼,她還是強忍著沒有驚叫出聲。
不知怎的,她感覺那樣會很丟臉。怕是從前的習慣在作祟。
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其間只不過隔了幾層布帛。不一會兒,喬越那濃烈的雄性氣息就傳散開來,無法阻擋的沖進了雲清的口鼻之中。
「嗖」的一下,她的臉紅了。
喬越的體溫不斷的傳來,雲清整張臉都貼在了他的胸口上。她的唇,正緊緊的抵著他的胸。隨著那男人的衣料在他唇間不停的騷動,雲清直是羞的連耳尖都快滴出血來了。
這人,這人……
她的腦海中,不可抑制的浮現出了那天,她被他壓在身下,被他上下齊手胡亂輕薄的場景……
太熱了,太熱了,不只是臉,現在,雲清感覺她渾身都發起燒來。如果能讓她扯開自己的衣襟瞧上一瞧,她敢保證,恐怕她現在的皮膚都是紅的了。
正在暈乎之際,「呼」的一下,一陣冷風襲來。
到室外了。
雲清迅速的打了一個寒戰。還好,真好,總算是冷下來了。雲清抓住時機,趁著那一抖的瞬間,她努力的把自己的腦袋往外面一掙,大口大口的換著氣。
她想多多的呼吸一下那清冷的空氣,好讓自己的頭腦里,不再到處充斥著喬越的氣息。
可是,只呼吸了三口不到。
喬越見她發抖,便將她又往懷里帶了帶。然後便像懷抱嬰兒那般。將她死死的索在了懷里。
「咚」的一聲,雲清嚇了一跳,身子也跟著一顫,喬越好像跳上一輛馬車了。
是了,在馬車中坐定之後,喬越居然很有禮貌的把雲清從懷里解放了出來。
他雙手扶著她的腰,把她端端正正的擺放在塌上坐好。
雲清隔著蓋頭。只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那個身影。也是一動不動的。
馬蹄「噠噠」聲中,車輛啟動了。
雲清也不動,她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直直的坐在那里。漸漸的。不僅腰背越發的挺直,到了最後,直是大氣也不敢再出一下。
她不敢動,不敢喘氣,她生怕打擾了喬越。這斯陰晴不定,定是神經不大正常。
他現在這個狀態很好,千萬不能打擾了他。萬一他突然起了什麼ど蛾子,再像那天一樣撲過來可要如何是好!
這蓋頭,雲清自是不敢揭下來的。
兩個木頭人面對著面。確切的說。是面對著蓋頭。
許久,直到馬車在城里跑到第三圈的時候,都已經可以听到雄雞的鳴叫了。
天快亮了。
「你想去哪?」對面,終于傳來了喬越那沙啞霏靡的聲音。
雲清嚇得一個哆嗦。
趁著他說話的當口,雲清稍微動了動。一直坐得太直了。她感覺腰背都有些發麻了。
這是何意?難不成,我想去哪,他便放我去哪?會有這樣的好事嗎?
心里想著,但還是不能說出來。可見,這喬越在雲清的心中,和妖魔鬼怪怕是一個級別的。
她怕他。
久久等不到回答,喬越也有些坐不住了。他微微向前探了一子,隨著他溫熱的氣息傳來,雲清嚇得趕緊向後靠去。
這個動作一出,喬越便低低的嘆了一聲,只听他嘟囔道︰「還是不欲我近啊……」
罷了。來日方長。
「我送你回隨園吧。」他的聲音,越發的沙啞起來。
雲清還是沒有回答。
又是一聲嘆息。
接著,就听喬越在那車廂上重重的砸了一拳。
「殿下,可有危險?」車外,傳來了侍衛們緊張的聲音。
「無事!」喬越低喝道。
「去隨園!」
車輪的滾動聲中,雲清又開始暈沉起來。一夜了,未曾合眼。
再次清醒,她發現自己已經半臥在了軟塌上,臉上的蓋頭,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身上,還蓋著一件月白色的厚錦袍服,這衣服,是喬越的!
雲清「嗖」的一下坐直身體,先是看了一眼喬越,還好,他還穿著中衣。然後便瞬也不瞬的檢查起自己。還好,還好,衣服還在,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
對面的喬越,看到了她的慌亂。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然後,身子向後一仰,嘴角爬上一抹苦笑。
他用手撐起側臉,眼楮也轉向了別處,少有的沒再看向雲清。
「你不想問問我嗎?」他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清朗起來。
雲清迅速的往後一退,一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胸前的衣襟。她把衣服死死的攥在手里,其實,那衣服是喬越的,只不過她慌的給記憶了。因為,她把「問」听成了「吻」。
「你……你……」「你」了半天,她愣是找不出可以與喬越對話的詞來。
又是一聲嘆息。
喬越別過臉,怔怔的看向她。那本是漂亮的桃花眼里,忽然間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一會兒,我便把你送進去。我已經通知慕容啟了,他一會兒過來迎娶你。」
頓了頓,在幾不可聞的一聲嘆息中,喬越低語道︰「他哪里好?你竟然心悅于他!半年……只不過半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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