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本小姐貼身伺候他?
話音剛落,鳳彤萱黝黑的眸子不由泛起久久不平靜的波瀾。♀
她抬起頭,努力去壓制住那團已經觸及喉頭的怒火。
她對上游龍涅玩味的雙眸,恭敬的一鞠躬,道︰「太子殿下,你身邊爹身內侍不是已經有順喜公公了。小的可常听人稱贊,這順喜公公心細如針,只怕做起事來,連宮里有些個老嬤嬤都比不上啊。」
听著耳畔處對于順喜的夸贊,游龍涅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他轉過身,看著距離屋門前那距離自己幾步外的順喜,冷意一笑——還心細如針?如果真的心細,怎麼會連鳳橋語進來都在不知道,又怎麼會連皇後來了也不通報。
他豎著眼眉,冰冷的劃過順喜的臉頰。
鳳彤萱的話卻也正好戳中了慕容志皓的疑惑,他順著游龍涅的目光,看著那個有些膽怯的順喜,急忙開口道︰「殿下,黑小子說的,卻也正是老夫的疑問,這公公服侍的好好的,莫不是您要?」
領會了慕容志皓朝著屋外使的一個眼色,游龍涅搖晃著手中的折扇,笑道︰「外公錯了,本王只是許久沒有回去太子府了,只怕太子府上下依舊還是需要人打點,然後縱觀本王身旁——除了這個自幼跟在本王身旁的順喜,卻恐怕也想不到第二個人了吧。」
他的話很快也得到了慕容志皓的同意,他轉過頭,朝著鳳彤萱深意一點頭,道︰「殿下說的在理,雖然老夫如今一日見不到這黑小子就已經有些掛念了,奈何殿下既然住進老夫的將軍府了。您是客,我是主,老夫這個做主人的,自當要好好照顧才是。」
他輕輕拍著鳳彤萱的手,故作凶橫的囑咐,道︰「你這黑小子,在老夫身邊就沒事會偷個兒懶,溜會兒神什麼的,到了太子殿邊可要好好服侍,不然小心老夫給你腦袋上來幾下。」
眼見這一切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無奈的鳳彤萱卻也只能默默的接受,她干笑幾聲,眼角不自覺瞥過,一側那似笑非笑的游龍涅,卻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脖頸處一點點蔓延至她的心頭。
……
「佟玄,本王要喝茶,不涼不熱的那種。」
「是,殿下!」
「佟玄,本王要吃菜,不咸不淡的那種。」
「是,殿下!」
「佟玄,本王要搓澡,不上不下的那種。」
「……是……殿下……」
可憐的鳳彤萱被她心中那個殺千刀的游龍涅從上午的日頭正空照,整整使喚到夜里的明月照燭影。
她站在桌案前,看著木盆中倒映出,自己那張狼狽的面容,無奈的一呲牙。
她深深的嘟起嘴,揣著自己心頭那團熊熊的怒火,暗暗的忿忿不平著。
珠簾扶落,屏風後那抹俊峨的身影,起賤起一地的水花,他擦拭干淨,穿著一條白色的褻褲,緩步走進了內室。
听著身後漸漸停駐的腳步聲,鳳彤萱深吸一口氣,努力從嘴角擠出一絲笑容後,緩緩轉過身。
——停!這個,這個混蛋的衣服呢?
月光順著窗縫緩緩照進屋子,昏暗的燭光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一條略隱略現的人魚線順著他褻褲的褲帶緩緩延伸至他的胸下。
打量著他的周身,鳳彤萱不得不贊嘆,他的身材當真堪比前世的男星了。
穿衣顯瘦,月兌了有肉——這樣的話語簡直是為了他量身定制的啊。
收獲住她眼眸中深深的贊嘆,燭光下的男子,玩弄著額前的發絲,不好氣的問道︰「你看夠了沒,本王冷哎!」
「是,小的這就給您更衣。」
——幸好只是在心里稱贊你的身材,不然,哼哼!
鳳彤萱冰冷著眸子,一把將屏風上掛著的褻衣取下,熟練的為他穿上,系好褻衣的衣帶。
凝視著面前這個一臉平靜的人兒,游龍涅的心底卻不知為何產生一絲不悅——回味著方才,她看著自己的感覺,那眼楮都快掉下來了,可是現在呢……
他陰沉下雙眸,一步將面前的人兒逼退到了牆角邊。
「說實話,你如果不是臉這麼黑,本王倒是真的很有興趣把你帶回太子府啊。」
「殿下?!」
感受他明顯比自己大了不知多少的力量,鳳彤萱眸角不由泛起一絲慌亂。
她不屈的對上他的雙眸,直直看著他帶著嘴角的趣味,用食指輕柔劃過她的下巴後,他淺淺一笑,卻只有那垂掛在額邊兩側的發絲,隨風拂動。
他的眼,他的眉,他的嘴——一切的一切都真切的映射在她黝黑的眸子里,游龍涅心中,似乎對這樣的感覺很是享受,只是或許他沒有在意到的,卻是身前這人兒袖子下緊緊攥著的拳。
「你似乎不怕本王?」
「殿下是天之驕子,小的怎會不怕呢。」
「是嗎?」凝視著她的雙眸,他嘗試去透徹她的心底。
听著耳邊那不知半真半假的話語,游龍涅平靜的眸子里不由閃過一絲無趣的笑。
「好了,不和你玩了,幫本王把最後一個衣扣系好,你就出去吧。」
「是,殿下。」
她暗暗舒了一口氣,縴柔的手指因為方才的隱忍,卻早已經是冰冷十分。
她平靜去眼眸的波瀾,緩緩彎曲著手臂,將他胸前最後一個衣扣系上了。
——總算把一切弄好的鳳彤萱,依舊恭敬的垂著頭,緩步彎著腰,從他手臂下的空隙閃到桌案旁,文道︰「如今殿下已經梳洗完畢,小的下去了。」
「下去?你要去哪?」豁然拿起那把放在桌案上的折扇,游龍涅轉過頭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小的將余下事情做好,也去早點歇息,好在明日早點起床給殿下準備一切。」
她的回答明顯讓游龍涅很是不解,他搖晃著手指,指著外室那一個小小的床榻,開口道︰「沒人告訴你,本王爹身的侍從卻都不僅僅是在白日里服侍本王的衣食,還要在夜里服侍本王的。所以不睡在一個房間,怎麼才叫貼身侍從呢?」
窗外的風拂過鳳彤萱額前凌亂的發絲,她深吸一口氣,卻只覺得心頭一團怒火再一次焦灼著她的雙眸。
她極力平復去眼角的波瀾,將心中的怒火與今日的屈辱都深深記在了腦海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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