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侯之喧沒有馬上帶閆晨汐去日本,反而攜著她四處游玩,明目張膽的追求她。性子使然,注定了他們倆無法像一般剛剛墜入愛河的情人那般,做什麼都是心跳加快,充滿了浪漫的色彩。兩人時好時壞,時冷時熱。好的時候,恨不得用萬能膠粘在一塊兒,再也不分開,壞的時候,多看一眼都覺得對方多余。
他們無時不刻的拌嘴,吵的凶的時候,不知道的人見了還以為兩人是仇人。當然,更多的時候,倒像一對冤家。前一刻吵,後一秒好。
和侯之喧在一起,閆晨汐的感覺很奇妙,很矛盾。事實上,經過了與江君風的一段婚姻,她對愛情已經看淡了很多,很多。曾經要死要活的愛情,對于四十出頭的她來說,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重。現在的她,更願意陪著父母過著平淡的生活。如果累了,寂寞了,找個看的順眼的, 的過一輩子也挺好的。可是,侯之喧的出現,讓她平靜多年的心再次跳動了起來。不是很快,卻能夠感受到它的鮮活。
她不敢說忘了江君風,他曾給她的一切,就像一道傷疤一樣,落在她的身上,即使再也回憶不起當初受傷時的痛,可那道疤永遠都不會消失。
她不是不想給自己一個與侯之喧重新開始的機會,只是,與江君風的家世相比,她短時間內所了解到藤原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而這,還只是偌大的藤原家的冰山一角。李萬茹如此抗拒她的存在,更枉論侯之喧的父母。所以,她怕,她猶豫,卻不知該對侯之喧從何說起。
時間飛逝,三個多月的時間,侯之喧與閆晨汐輾轉于亞洲內更大旅游勝地。他們從帶著些許寒意的春,走到了炎炎夏日。
侯之喧頂著給老媽追媳婦的名頭,光明正大的翹班三個月,天天與閆晨汐四處游玩。玩到閆晨汐對他的‘玩物喪志’都快看不下去了,玩到侯之喧的父母趁著他外出的短暫時間偷偷約閆晨汐會面。
侯之喧的母親藤原明惠是個典型的日本女人,典雅,溫婉,小鳥依人。若非是眼角有些微的歲月痕跡,誰都不會相信她是一個年屆六十的女人。父親侯成宇,非常的斯文,讓閆晨汐一下子想到了中國古代的文弱書生。這對夫婦,怎麼看都不像是叱 商場的人物,反倒像是書香世家的人物。閆晨汐不經感到好奇,這樣一對無論性格氣質都相當‘隨和’的父母,怎麼會生出一個別扭到不行的侯之喧?不過,都說看人不能看表面,譬如江君風的父母,給人的第一印象哪兒個不是親切和藹的像自家爹媽?
大概是因為李萬茹的緣故,閆晨汐對‘婆婆’輩的人總會有一種莫名的敬畏。哪兒怕侯成宇一再的要閆晨汐隨意,她仍是放松不下來,渾身僵硬的不行。
「我听澤人說,喧喧很在意你藤原明惠操著一口濃重的日本強調的口音,倒也不影響正常交流。不過,喧喧兩個字讓閆晨汐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喀喀喀的全部斷掉,連含在嘴里的咖啡也差點噴了出去。幸好她吞的快,不過也把自己嗆的滿臉通紅,差點從鼻孔流了出去。
侯成宇見狀,急忙將餐巾紙遞給她,「你沒事吧?」
「沒關系,謝謝閆晨汐迅速的掩下自己的失態,心想著反正都是上刑場,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別,于是,深深的吸了口氣,「伯父伯母找晨汐是希望……」
閆晨汐想要繼續說下去,可是在藤原明惠灼灼的目光下,她怎麼的也無法將剩下的話語擠出來。她忐忑的模著自己的臉,笑容僵硬,「請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我找人查過你
藤原明惠很簡單的一句話瞬間將閆晨汐打入地獄。她離過婚,年齡擺在那,而侯之喧呢,年輕有為,家底雄厚。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同意他們倆交往的吧。
「你是怎麼保養的?平時都吃些什麼東西?用什麼產品?做運動嗎?晚上幾點睡的?」
「啊?」
「嗯哼,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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