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ai琥嘎璩」若清歡笑出聲,陸雲邪顫顫巍巍端起酒杯,在大家的注視中和陶然踫了踫杯子,勉強不結巴,「在下陸雲邪,有幸結識陶大哥和陶大哥的大哥。」
若清歡︰「……」
在場眾人︰「……」
這個陸雲邪不會是個傻瓜吧?什麼陶大哥和陶大哥的大哥?
很快,他們就見識到了更傻的傻瓜,只听陶然拍胸說︰「沒錯,我是你陶大哥!我大哥就是你陶大哥的大哥!弟弟你叫什麼名字啊?」
眾人再次︰「……」
「我叫陸雲邪。」稍微放開點的陸雲邪對他笑了一笑,圓圓的眼楮跟小狗一樣,看著就討人喜歡,陶然立即要求和流辛醉換位子坐,自己坐到陸雲邪旁邊,拍拍他的肩膀說︰「以後陶大哥罩著你!誰欺負你!就跟陶大哥說!保證揍死他!」
陸雲邪幾乎立即就把視線轉到夏夜辭身上,只見對方舉著酒杯沖他笑,一雙眉目流光熠熠,煞是迷人,但落入他眼里,這就是典型的笑里藏刀,怪滲人的,他吞了吞口水,又把視線轉移到坐在對面的冷曼身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媽咪啊,這姑娘的眼神咋這麼凶狠!
「冷曼,你干嘛這樣瞪著我弟弟,他膽子小,你不要嚇唬他!」陶然立即就捕捉到這個小細節,嘟著嘴不滿的看著冷曼,冷曼輕哼了一聲沒理他,她一貫這個臭脾氣,大家都習慣了,陶然也習慣了,豪氣干雲的和陸雲邪干了這杯酒,弟弟就這麼認下了。
實際上他比陸雲邪的年紀還要小,但詭異的是沒人攔著他,連陶魏都不攔著他,若清歡也就沒說什麼了,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夏夜辭,低聲說︰「是我讓陸雲邪留下來吃飯的,你別又把人嚇跑了,人就一單純善良的小公子哥,又沒得罪你,反而還被你利用了一把,你有什麼不滿的?」
不滿!本王當然不滿!並且是相當不滿!這個臭小子,竟然肝膽捧著一百萬輛的銀票來跟本王要女人!簡直就是狗膽包天!要不是禮部尚書對本王還有用,這個臭小子長幾顆狗腦袋都不夠本王擰的!月復誹了一大堆,夏夜辭端出王爺的架子,冷哼了她一聲,道︰「他若是不來王府,你怎會留他吃飯。」
言下之意,這臭小子趁著本王不在來王府勾搭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
若清歡扶額,病雞王爺究竟是什麼屬性?怎麼一會兒月復黑,一會兒傲嬌,一會兒小孩子氣!
「本王就是看他不順眼,你奈本王何?」見她吃癟,夏夜辭心情愉快,夾了一筷子素菜給她,眉梢一挑,道︰「你風寒尚未好,且有加重傾向,大夫交代你要忌口,油膩之物從今日開始,你就不能吃了。」
若清歡︰「……」你這是公報私仇!姐不服!姐要吃肉!
她不反駁,乖乖听話,夏夜辭更加得意,又乘了一碗沒有一丁點兒油水的湯給她,道︰「酒你也不能喝,喝湯吧。」
若清歡再次︰「……」
哎,真慘,流辛醉,陶魏,冷魂,不約而同對她表示同情,最可惡的還屬冷曼,這臭丫頭夾了一筷子金燦燦的大雞腿,故意從她眼前晃過去,然後丟進冷魂的碗里,冷魂︰「……」哥沒有要吃雞腿的意思呀?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不吃?」冷曼斜過去一眼,為了不殃及自身,冷魂乖乖的把雞腿給吃了,女人心啊,海底針,別招惹,也別亂猜。
一整桌宴席,大家都在大吃大喝,連陸雲邪都吃的忘乎所以了,和陶然兩個人頻頻舉杯,稱兄道弟的,完全就是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若清歡更加郁悶了,嘴里的青菜完全就是沒味道,可惡的夏夜辭,玩個雪而已,留陸雲邪下來吃飯而已,居然這麼小心眼!
「來,辛醉,陶然陶魏,這杯本王敬你們,累的你們在牢中辛苦了,是本王的不是。」夏夜辭舉杯,並且站了起來,堂堂沽帝王朝王爺,他這麼做大家自然受寵若驚,流辛醉和陶然陶魏幾乎立即起立立即舉杯。
「王爺,這次受朝夕楓誣陷,哪是您的緣故。」流辛醉勾唇揚起一個大笑臉,雖然在牢里吃了點苦,但對他而言這都是小意思,听夏夜辭這番掏心掏費,不由心里暖洋洋,舉杯就把酒給喝了,一抹嘴,道︰「無論將來有多危險,無論即將面臨怎樣的困境,我流辛醉以及幻媚閣的弟兄們,都願意跟著王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誓死效忠王爺!」陶然跟著舉起杯子,緊接著在場幻媚閣的所有兄弟都舉杯站了起來,豪情萬丈異口同聲道︰「誓死效忠王爺!」
「誓死效忠王爺!」
「誓死效忠王爺!」
喊聲震天,夾雜著年少輕狂的傲氣,場面頗有些動人,若清歡看著看著,一個不小心瞄見陸雲邪那廝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陶然拎著也站了起來,苦著臉在那跟著喊︰「誓死效忠王爺!」
夏夜辭展開微笑,一抬手,傾盡杯中酒,「承蒙各位厚愛,本王不勝榮幸。」
一杯開場酒下肚,氣氛熱了起來,夏夜辭和流辛醉兩人連干數杯,緊接著幻媚閣的兄弟又輪著來敬酒,他們無心要把夏夜辭灌醉,只是單純的要表達敬意,夏夜辭的酒量倒也不是吹的,一杯杯下去面不改色,喝的差不多了,冷曼來擋駕,「王爺不能喝了,接下來的由屬下代替。」
夏夜辭笑而不語,大家也知道他身子骨弱,就沒堅持,紛紛把目標對準了冷曼,一個勁的灌,陶然加入其中,和冷曼喝了一大壺之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陶魏把自家弟弟扛起來就走,哎,一天不丟人這兔崽子會死。
陶然喝趴下了沒關系,在場眾多英雄豪杰,豈怕冷曼一個女人!紛紛站起來和冷曼輪著喝,冷曼亦是好酒量,來者不拒面不改色,把一個個都給喝趴下了她還坐的四平八穩,圍觀的若清歡和陸雲邪簡直就是震驚到傻了。
「來來來,賭局拉開,壓好離手!本閣主賭冷曼這次三天不會醒。」流辛醉從懷里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拍在桌子上,桃花眼笑米米的,跟一頭吃了雞的狐狸似的,「來啊,冷魂,下注呀!」
冷魂頗無奈了看了面不改色的冷曼一眼,從懷里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道︰「我看……四天吧。」
「本王賭她兩日之後必能醒來!」夏夜辭從袖子里取出一塊金元寶放在桌子上,流辛醉興奮起來了,直嚷︰「王爺這是金元寶呀!哎呀,肯定歸我!」
爺,你這是要把屬下給堵窮了麼?冷魂喪著臉,忽听自家王爺道︰「陸小公子,下注呀,本王都賭了一塊金元寶了,你的賭注只能往上加。」
這……沒有這種說法吧?不才叱 賭場這麼多年,還沒听說過這種賭法,分明就是要坑人家,陸雲邪快哭了,流辛醉對他擠眉弄眼說︰「王爺這是惡意要坑你呢陶然新認的小地弟。」
嗚嗚嗚,你們是一伙的,故意要集眾來欺負我,頂著巨大壓力,陸雲邪慢吞吞把待在身上的銀票都拿了出來,若清歡數了一數,嘖嘖道︰「你平時都帶這麼多銀票出門?不怕被搶劫?這整整有五萬兩呢。」
「父親給我,說是……說是讓我壓壓驚。」陸雲邪委屈的快哭了,驚都還沒壓到,就又來王府受驚了,嗚嗚嗚嗚下次再也不敢來了。
「你們別欺負人年紀小。」若清歡把五萬兩銀票又塞回他的懷里,從自己袖子里取出兩張五十兩的壓在桌子上,道︰「我們就這麼多了!再多也沒有了!喏!我跟夏夜辭壓一樣的!陸雲邪壓跟我一樣的!」跟著病雞王爺壓,總沒錯。
「哼!」夏夜辭陰陽怪氣又哼了陸雲邪一聲,陸雲邪往若清歡那縮了縮,听那冷曼問道︰「王爺壓的可是兩日?」
「正是,你莫讓本王輸了金元寶才好。」夏夜辭對她笑了一笑,兩眼彎彎的,根本存心要勾引人,可就是有人本能的會被他勾引,比如冷曼,剛才還威風八面千杯不醉呢,這會子砰的一聲,一頭栽在桌子上不動了,閉上眼楮之前,大家听她嘴里嘀咕說︰「屬下遵命。」
若清歡︰「……」
夏夜辭得意洋洋的用手拍了拍冷曼的肩膀,然後指著桌子上的賭注,道︰「冷魂!把這些收到本王的金庫里。」
「是,王爺。」不用說,王爺一開口,冷曼兩天之後定然醒,冷魂認命的把銀票收起來,若清歡啪的一下拍開他的手,不服道︰「這賭局才剛開始呢,夏夜辭你這是要卷款私逃?」
夏夜辭一挑眉,冷魂心領神會,解釋道︰「若姑娘有所不知,冷曼酒量無底,你就是搬來一大個酒窖,她也能喝,之後睡幾天而已,最高記錄是喝了五十壇酒,睡了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