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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入皇宮探真相皇

「小皇帝如今身邊沒了顧謙之,看來是不中用了。愨鵡曉」幽暗的屋內,薛定將手里的信件在燭台上燒掉,冷笑著言道。

樂正丞眸子晦澀,涼聲言道︰「這倒難說,不是還有柳振南那個老東西嗎?」

「沒了顧謙之,那老東西獨木難支。」薛定眼中殺氣畢露,言道,「他家昭陽那丫頭今日跑去宮里頭找小皇帝了,那個大陣仗,真是教導出來的好女兒啊。」

樂正丞听後只不過一笑,也不說如何,心底卻是冷笑,嘴上淡淡的言道︰「到底是比不上你的女兒位登皇後,榮華富貴。」

薛定還沒來及得意,那廂樂正丞話鋒一轉,笑眯眯的言道︰「就是不知道,薛大人舍不舍得,這國丈的身份了啊。恁」

樂正丞話語中透出的涼意,讓薛定上揚的唇畔就此定住,說不出的滑稽可笑。樂正衍斜眼掃過去,薛定立馬收起笑容,誠惶誠恐的言道︰「王爺說的哪里的話,薛定能有今日,都是王爺提拔的。只要王爺一句話,薛定上刀山下火海都是在所不辭的,何況是一個國丈的身份。」

樂正丞轉動著手中的玉扳指,輕笑一聲,起身拍了拍薛定的肩膀言道︰「本王不過就是開個玩笑,你不要緊張。本王自然相信你的忠心耿耿的。」

薛定擦了擦額前落下的冷汗,正要松一口氣,樂正丞又說了一句︰「畢竟,你的命還是捏在本王的手里的。蕩」

讓薛定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薛定也是有心計有野心的人,如今女兒都是國母了,哪里還會再想著說改朝換代的事情,可當年的事情總是難以洗去。

如今薛定的身家可以清白的嚇人,全部都是樂正丞暗地施以援手的緣故,若非如此,早就被顧謙之查了通透了,又怎會有今日的麻煩?再加上當年樂正丞不相信薛定,還喂了蠱毒給他,每月一次解藥,若薛定有異心,絕對死的難看。

薛定尷尬的撓頭笑了笑,言道︰「王爺說笑了,下官又是豈敢。」

「小皇帝雖然關著顧謙之了,可到底還留有舊情。」樂正丞不再跟薛定糾纏敢不敢的問題,淡淡的轉移了話鋒言道。

薛定對于轉移話題自然是極為樂意,听樂正丞講完之後立馬接話言道︰「那便將這點舊情給磨滅了。」

「說的輕巧,有那麼容易。」樂正丞揚眉白了一眼薛定,皺眉陷入了思索之中。

薛定听後也不惱,只嘿嘿一笑,手揚起落下,言道︰「這麼處理了,不就是最好的辦法嗎?」

樂正丞嗤笑一聲,嘲弄道︰「笨腦子倒是好使,如你所言。」

「在天牢里頭畏罪自殺,還能讓他死個全尸,倒也是他的福分。」薛定听到笨腦子的時候差點將牙齒給咬斷,硬生生的忍下之後,冷聲言道。

樂正丞不置可否的頷首,復而言道︰「手段干淨些。本王先離去了。」

「恭送王爺。」薛定畢恭畢敬的彎腰拱手作揖,待樂正丞離去之後將跟前的桌子都給掀翻了。

「算個什麼東西。」薛定怒完,恢復鎮定,喚來貼身守衛,送了一封信出去。

子時的時候柳桃色喬裝打扮,偷偷的溜進了宮內,樂正衍也沒睡,顯然是知道柳桃色白日那麼心甘情願的離去,肯定有後招。果然被他等到了柳桃色。

「昭陽,打人不打臉,伸手不打笑臉人!」眼見柳桃色揚起拳頭就要揮舞過來,樂正衍連忙抱頭鼠竄,邊跑還邊嚷嚷道,「這還是顧夫子教導的呢。」

樂正衍不說顧謙之還好,一說到顧謙之柳桃色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將眼前看到的花瓶就拎起來砸了過去。幸好樂正衍眼疾手快的躲開了,不然指不定柳桃色就要犯下殺害皇帝的罪名了。

「樂正衍,你還好意思說顧夫子?你都把他抓進天牢里頭去了,還認他這個夫子嗎?」柳桃色怒火滔天,叉腰喝道。

樂正衍苦著張臉,面對柳桃色他一向沒有辦法,更何況是如今形同市井潑婦一般的柳桃色。只得無奈的出聲言道︰「昭陽,我也是情勢所逼沒有辦法的啊。」

「好一句情勢所逼,那你是不是斬了他也是一句情勢所逼可以帶過的?」柳桃色極為失望的怒吼道。

樂正衍咽了咽口水,沉默了下來,無言以對。

柳桃色見他如此,心里頭的滔天,怒火不知怎麼的,就平息了下來,只剩下滿腔的失望。柳桃色原本插在腰間的手也放了下來,用失望透頂的眼神看著樂正衍,言道︰「小皇帝,你怎麼能這樣?顧謙之是什麼樣的人,你我朝夕相處下來還不知道嗎?」

柳桃色吸了一口氣,續而言道︰「小皇帝,顧謙之作為你的太傅,作為你的帝師,不僅僅是為了教導你成長,還是要成為你的盾牌,將你護好,為你擋風避雨。如今你失去了他,你該如何自處?」

「我知道,可我有什麼辦法?昭陽,我是皇帝,背負的是一個國家的人的生死,不是那麼簡單的。你說的我都明白,可皇叔將證據都拿了出來,我若不將顧謙之打入天牢,我到時候該如何面對文武百官?」樂正衍被柳桃色的眼神所傷害,忍著痛心繼續言道,「再者,在你柳桃色的眼里,我樂正衍是那麼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嗎?還是,你對顧謙之教導出來的皇帝,這麼的不夠有自信?」

柳桃色听完樂正衍的話後眼前一亮,急迫的抓著他的肩膀,問道︰「你的意思是,顧謙之這次入獄,還是有轉圜的余地的?」

「何時說過沒有了?」樂正衍說完這話之後,柳桃色立馬喜笑顏開了。

柳桃色眼內閃爍著星光,問道︰「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們早有準備?」

樂正衍點點頭,沉聲言道︰「夫子自太原回來之後便同朕稟明了他的身份,也同朕說了薛大人的意圖。」

「朕……實在是痛心疾首。」樂正衍的眼底確實閃爍的是難過,畢竟,他再跟薛玖沒有感情,薛定也是他的丈人,也是他的舅舅,如今知道自己的舅舅竟然謀劃要奪取自己的皇位,到底是傷心的。

柳桃色拍了拍樂正衍的肩膀以示安慰,開口勸慰道︰「也別太難過了,畢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現下了解了,也比日後才發現來的寬慰一些。」

樂正衍頷首笑了笑,言道︰「朕想請你信任朕,顧謙之必定會平安無事的歸來的。」

柳桃色笑了笑,言道︰「這是你們的計劃?」

樂正衍搖頭,言道︰「朕完全不知道,不過依朕看來,顧夫子會入獄,是顧夫子自己親手操持的一場戲。昭陽你不用擔心。」

柳桃色忽然聯想到了那日在長春院的那麼一出,心下了然。原來,那日就是開始了,不過是自己臨時進去,看了一出戲。看來那個時候,兩派人馬就已經開始交鋒了,只自己太笨,竟然沒有發現。

柳桃色如今回想起來,自然是明白了那日為何倩娘舉止會那麼的奇怪了。柳桃色咬牙切齒的言道︰「我自然不擔心,那老狐狸。」

「其實你還是得擔心一下的。」樂正衍很是誠懇的言道,「畢竟,到時候為了防止些什麼,也不知道皇叔和薛定會做出些什麼來。」

柳桃色听後心里莫名的揪了起來,回想起太原那一路上的追殺,心下就覺得毛骨悚然,對樂正衍言道︰「我沒空同你廢話了,我先回去了。時候不早了,你也好生歇息吧,明日你還得上早朝呢。」

柳桃色說完就想跑,卻被樂正衍一把抓住。柳桃色有些莫名其妙的抓頭回來看樂正衍,毫不客氣的問道︰「還有什麼事情?我忙的很,你拉著我。」

樂正衍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忽然覺得,自己才是哥哥,而柳桃色是十足十的需要照顧的妹妹。樂正衍嘆了口氣言道︰「天色這麼晚了你就這麼回去朕也不放心。你去母後的宮里住吧。」

「你傻啊,我去你母後那里,我跟你之間的關系,那可就是跳進太液池都洗不清的了啊。」柳桃色對于樂正衍的提議嗤之以鼻,續道,「沒事,宋長玨在宮外等著我的,你放心就是了。」

柳桃色說完,便笑眯眯的擺擺手,也不管樂正衍的挽留,就瀟灑的離去。

回去的時候柳桃色倒是沒有跟來時那般心情沉重,不過見到宋長玨的時候眼底還是忍不住泛出的冷光,涼聲言道︰「你們早就知道,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宋長玨立馬賭咒發誓,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以示清白,還哀怨的言道︰「我要是知道,哪里會陪你來皇宮?」

「最好是如此,不然,我燒了你所有的店鋪。」柳桃色還是覺得宋長玨這人不值得信任,遂咬牙威脅道。

一听要燒掉自己的店鋪,宋長玨似乎是听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捧著心口言道︰「不要這樣,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算了,去太傅府邸,我要跟潤生確認一下。」柳桃色言道。

宋長玨表示逃過一劫,馬上下令讓轎夫抬轎前往太傅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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