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雅風睡得迷迷糊糊,恍惚中听到他的聲音。
「喝了嗎?」
「嗯,娘娘喝了,不過皇上,娘娘開始懷疑了。」
說話這個是靈兒,凌雅風雖然不算太清醒,但還能分辨出他們話里的含義。
好呀!他們居然狼狽為奸,合起來對自己使壞。
凌雅風氣得一躍而起,憤憤跳下床就要開門教訓兩人,走了一半又踅步回榻,不行,俗話說捉賊拿髒,捉奸拿雙,自己這樣等于是空口無憑,好,等他。
于是,凌雅風重新躺回床上,翻身,臉向內側。
不多久,開門聲如期而至。
凌雅風默數著他靠近的距離,果然,在她數到第十的時候床榻凹了下去。
凌雅風睜著眼,猜測他什麼時候開始,但身側卻久無動靜。
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的臆想?凌雅風頓時覺得有些失意,卻沒往深處想。
悉悉索索是他月兌衣服的聲音,要開始了嗎?凌雅風眸子亮汪汪,像春水般清澈。
但苦等許久,皇儀冽只是與她相擁而眠,並沒上演凌雅風預期的戲碼,這讓她有些難堪和自憐,是那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挫敗。
耳側開始傳來他平穩的呼吸,凌雅風再也把持不住緘默了,捉奸無雙又如何,就算再怎麼狡辨也無法掩飾他對自己實施獸行的事實。
她火大的將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甩開,坐起來,怒氣沖沖吼他,「皇儀冽,你給我起來,這里不是你的床,你的在隔壁,滾回去。」
說完,她用腳將他往外蹬。
皇儀冽揉著乏困的眼,「你怎麼醒了?」
「是,我醒了,你休想再得逞。」
皇儀冽也坐起來,哀怨開口,「你還是知道了。」
他料到了,卻沒想到這麼快,但他的計劃已經成功了吧,皇儀冽看著她的肚子,眼楮眨也不眨。
凌雅風被他怪異的眼神盯出一身冷汗,清亮亮的眸子即刻燃著兩團明火,用被子將自己的肚子捂得嚴嚴實實,凌雅風這才開口,「皇儀冽,這種事你怎麼也做得出來!」
用迷藥將她迷暈,再侵犯她,這是一個皇帝該做的嗎?他還真是長本事了!
「你以為我願意嗎?可你總是不冷不熱,我不想再耗下去,只要懷了孩子,一切都可以變回來的。」皇儀冽說得無辜,說得美好,說得也有些自以為是。
「變回來?」凌雅風很不屑的瞟他一眼,「你知道什麼叫狗急跳牆嗎?就是你這樣!」
對自己做這種禽shou不如之事還想要變回來,你最近怎麼老是做夢。
「你~」皇儀冽氣極的再一把扯過她的被子,「你為什麼這麼固執!」
凌雅風再從他手里將被子拉回來,「被你逼的!」
基本上,只要他不扮演那個楚楚可憐的形象,自己都能應付。
皇儀冽再用力的將被子拉過,「你就不能順從一些。」
「對你沒必要。」開人開始揪扯被子,「我說過,你再踫我,我就死給你看。」
皇儀冽停手,語氣間的低迷完全被凌雅風的高昂壓制,「然兒,你究竟要怎麼樣?」
錯也認了,罰也受了,他不知道還要怎樣做才能再次擄獲她的芳心。
「我不想怎麼樣,你走你走,不想見到你。」
又來了,他又上演苦情戲,凌雅風怕自己不爭氣的動搖,動手推他,兩人拉拉扯扯來到門邊,凌雅風拉開門,手指向外,「你走吧!」
「然兒~」皇儀冽又悲情的叫她。
卻被她轟出門外,「 」的一聲,門關了。
凌雅風靠在門上,好亂,怎麼他們的關系越來越亂,就在剛才,她居然還期待他能夠有所表現,自己怎麼會有欲求不滿的空虛?
這時,他又敲門了。
「你干嘛!」他怎麼還來,凌雅風真怕自己定力不夠。
「我的衣服。」
凌雅風轉頭看著床前那一團明黃色衣料,「 」,門又開來了,凌雅風像丟垃圾把龍袍扔向他,當著他陰晦的臉,把門重重關上。
盯著懷里的龍袍,皇儀冽內心涌上一股無家可歸的淒涼,坐在地上,靠著門,孤獨如影隨形,而門內,相同的姿勢與孤獨,凌雅風亦然。